總裁私寵·女人,吃定你! 126 不想她死,就乖乖回來 7000+
總裁私寵·女人,吃定你!,126?不想她死,就乖乖回來【7000+】
“穿上。愛叀頙殩”他緩緩睜開眼睛,下牀撿起扔在地上的衣裳,忍着心痛,耐着性子走到她身邊,將衣裳披在她身上。
“你不是想要麼!既然想,那你就上啊!”莫畔笛已經近乎破罐子破摔的狀態,含着淚盯着他,嘲諷道:“像我這種僅僅是供你泄|欲的女人,你何必顧忌我的傷我的痛?”
泄|欲——
顧燁霆背脊一僵,他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何曾將她當過泄|欲的女人!他甚至從來都沒有將她和外面那些女人做過比較,因爲他心裡,她是那些人比不上的!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她對他的誤會這麼大檫?
“你到底有什麼事沒告訴我!”顧燁霆微微眯了眯雙眸,盯着滿臉淚痕的莫畔笛,心底的不安越發明顯。從進這個病房開始,她就一直在跟他鬧,而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連最基本的應對都做不到!看着她哭得這麼傷痛欲絕,他想安慰,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你的東西,還你。”
莫畔笛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冷漠的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鑽石項鍊,扔在他面前!她甚至都沒有從後面解開項鍊,而是一把扯斷了項鍊的銜口處,任由項鍊勒紅了她白如凝脂的脖子—艇—
“你瘋了!”被她如此自虐的舉動震撼,顧燁霆瞳孔緊縮,一時禁不住憤怒低吼!
她雪白的脖子上,被項鍊勒得發紅的痕跡呈現在他眸中,那麼刺眼,那麼叫人心痛,可是他看着憤怒的她卻始終無能爲力……這種憋悶的感覺使得他的手指握緊了又鬆開,胸腔裡一股燃燒得旺盛的怒火幾乎要破體而出!
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威脅得如此手足無措!
不知是誰說過,因爲太在乎,所以纔會無措——
若是換了旁人,他早就一走了之,任她一個人在這兒折騰。只因爲在乎她,只因爲放不下她,所以他願意縱容她的胡鬧,對她的壞脾氣照單全收——
可是,她再怎麼胡鬧,至少得先給他一個判刑的理由不是麼!!
莫畔笛的眸子盯着牀沿上的鑽石項鍊,除了“你瘋了”三個字,她再也沒有聽到顧燁霆說任何的話,於是緩緩擡頭看着他。她以爲她如此糟蹋了他送給喬曼的禮物,他應該會氣得暴跳如雷、一耳光揮在她臉上才比較正常,沒想到他眼中除了對她自虐的心痛之外,再無其他……
彷彿這條項鍊對他而言,遠遠不及她重要……
這樣的錯覺在腦海裡一閃即逝,莫畔笛避開他帶着恨意的眸光,強迫自己壓下了方纔的幻覺。他不在乎她,一點都不在乎……他從來都將她當着棋子,一直在利用……
“呵……”再度對上他幽冷而含着恨意的眸子,莫畔笛淡淡的笑了一聲,白皙的手指握着衣服遮在自己胸口,冷漠的說:“該還你的都還你了,如果你現在不跟我做這最後一次,那麼我穿上衣服,你滾——”
顧燁霆冷笑一聲,轉過身背對着她,什麼也不說。
見他已經轉過身去,莫畔笛咬了咬牙,將衣裳穿上。雖然已經是深夜,可是走廊上偶爾還是會有人走動。萬一被人看見了,她……
穿衣服的時候,衣角擦碰到小腹,輕微的疼痛傳入心扉。莫畔笛吸了一口冷氣,看着一平如砥的小腹,剛剛那麼衝動,若是他真的一怒之下強行對她做了那種事,這個孩子還留得住的麼……
想起這個孩子,莫畔笛鼻子一酸,眼睛裡又泛起了淚光——
背對着那個淚水縱橫的女人,顧燁霆幽冷的眸光落在窗外的走廊上。
她去麗豐公寓的時候還好好的,後來不過是發生了一點小插曲,爲什麼會發展成這樣?究竟是她離開公寓到醫院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還是這幾天一直有事情發生,而她卻一個字都沒有跟他提及?
顧燁霆擡手掐了掐眉心,頭一次被一件事纏得如此疲倦不堪。饒是以前車禍之後喬曼離開了他,那時他也不過是滿滿的心痛,不像此時此刻,不僅心痛,更恨這個倔強的女人恨得牙癢癢——
他恨她爲什麼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告訴他,爲什麼她再多的委屈和憤怒都要獨自承受着,爲什麼一個理由都不給他卻要絕情的將她驅逐出他的世界……
身後沒有了穿衣服的悉索聲,顧燁霆轉過身重新看着莫畔笛。
她已經受不了腿上的疼,重新躺在牀上,卻側過身背對着他,只留給他自己的背影……
“今天你不說個緣由給我,我就在這兒待定了。”
淡漠卻透着堅定意味的一句話說完,顧燁霆順手將旁邊的陪護椅拿過來,優雅的坐下,一語不發的凝視着她的背影。
她不想面對他,行,他不勉強——
她不想跟他說話,行,他不逼迫她——
不過既然她的傷口是因爲他才變得這麼嚴重,他便在這兒坐着,直到她傷口復原爲止。想鬧是麼?他就坐這兒看着,看她能鬧到什麼時候!他就不信,她還沒個累的時候!
等到她鬧夠了,鬧得累了,她總該卸下心防,將心裡的事情全部發泄出來了。
聽着顧燁霆坐下的聲音,莫畔笛握緊手指抓着牀單,望着雪白的牆壁,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最初以爲他只是說說而已,一個人坐一會兒就會離開的。可是十分鐘過去,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他依然坐在她牀邊,沒有任何動靜,安靜得彷彿沒有他整個人存在一般。可是她知道他還在,因爲他熟悉的氣息自始至終都縈繞在她身邊,經久不散……
曾經那麼讓人安寧的氣息,曾經叫人覺得溫暖的香水味,此時此刻竟然惹得她幾度想要落淚。最後,都被自己強行壓下來——
她不說話,他也同樣沉默着,這種死一般的靜謐、這種讓人窒息的氛圍一直將莫畔笛包圍。儘管剛剛鬧了那麼久的她很想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可是知道他在,她一直不敢睡着。所以哪怕再困,也要睜着眼睛時刻防備着他——
“藥呢?該吃了麼?”十一點的時候,顧燁霆終於打破了靜謐。
從他坐在牀邊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繞到她前面,微微彎腰看着已經閉上眼睛裝睡着的莫畔笛。伸出手指輕輕推了推她的肩,她沒有反應,他以爲她是因爲剛剛鬧太久而疲憊得睡着了。於是,他的指頭從她肩上慢慢滑動到她臉上,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臉頰,眸中是滿滿的愛憐。
因爲被他略顯粗糲的手指輕輕的摩挲着,那種嫌惡卻又隱約有些貪戀的感覺折磨着莫畔笛,她眉頭皺了皺,放在被子裡的手指緩緩握緊,逼着自己抵抗他的溫柔——
顧燁霆將她眉頭輕蹙的樣子收入眼底,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後,他彎下腰在她脣畔溫柔的吻了一下,低聲說:“我知道你沒睡着。”
莫畔笛驟然握緊手指,雖然已經被他看穿了自己的僞裝,但她還是繼續閉着眼睛,佯裝睡着。不論他認爲她睡沒睡着,只要她始終不支聲,不睜開眼睛,她就是個睡着了的人,他也拿她沒辦法——
顧燁霆見莫畔笛依然不搭理自己,無奈的嘆了口氣,用更加輕柔的聲音說:“笛,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忽然就將我拒於千里之外,讓我至今都無法適從……你說,你讓我拿你怎麼辦纔好呢!”
莫畔笛依然不回答,任由他一個人自說自話。
“說好的一輩子,現在準備撇下我,你一個人走下去了麼?”顧燁霆的手指撫上他她的眉梢,儘管她此刻一句話也不說,他也寧願面對這樣的她。安安靜靜的聽着他說話,總好過剛纔那一番瘋狂的自我折磨……
他無奈的笑,原本最憎惡冷戰的他,第一次寧願她冷漠,也不願看見她瘋狂自虐的樣子。從認識她開始,直到現在,他對她或許有過身體上的折磨,而她每一次對他的折磨卻都在心上,每一次都扎着他心窩子……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扎得莫畔笛的心很痛。
他還記得她們說好了一輩子在一起?呵,他還記得當初是他非要她離婚,到時候和他結婚一輩子走下去?既然還記得,爲什麼她們之間全是這樣的欺騙!
莫畔笛吸了一口氣,閉緊雙眼,手指握得越來越緊。對於正坐在牀沿溫柔說話的男人,她已經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表情去面對。
明明是他做了那麼多傷人的事,明明是他從一開始就在欺騙他,現在卻又要裝出一副對她寵溺得沒邊兒的模樣,是想變相的折磨她麼?他一定是知道,她在面對他的強勢時可以做到絕情冷漠,可是面對他溫柔與霸道兼備的模樣時,她只有繳械投降的份兒……所以,他靜靜的坐在旁邊,什麼也不說,就這樣陪着她……
“項鍊,是喬曼的吧。”
在顧燁霆準備起身去找護士詢問莫畔笛該吃什麼藥的時候,莫畔笛冷漠的睜開眼睛,凝視着顧燁霆。
對於莫畔笛終於開口說話,顧燁霆倍感安慰。可是聽到她說出喬曼兩個字的時候,他心底一顫,眼中劃過一絲震驚!快速的斂去自己的情緒,他側眸看着身邊的鑽石項鍊,不由得瞳孔緊縮——
這條項鍊只不過是按照當初送給喬曼的那一款訂做的,但並不是當年送給喬曼的那一條。顧燁霆緩緩拿起項鍊,當初見過這款項鍊的就那麼幾個人,莫畔笛是從誰口中得知的?
“不是。”
顧燁霆握緊項鍊,重新看向莫畔笛。他回答得十分有底氣,面不改色,幾乎就可以讓莫畔笛相信他是清白的,那些欺騙的事與他無關!可是她淡淡一笑,目光從他臉上移到項鍊上,淡漠的說:“項鍊上刻着的字母,是誰和誰的名字?”
聽了莫畔笛的話,顧燁霆低頭看着項鍊,準確的找到了刻字的地方。他略顯粗糲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兩個字母,側眸溫柔一笑,“GM,你說是誰和誰的名字?”
G,自然是顧燁霆的顧,M,自然是莫畔笛的莫——
莫畔笛扯起一絲微笑,撥了撥散在臉旁的長髮,輕聲道:“喬曼的曼,也是M——”
聞言,顧燁霆手指一僵!
目光落在莫畔笛臉上,所以她今天跟他鬧得這麼僵,最主要的原因是這條項鍊麼?她發現了項鍊上刻着的“G”“M”兩個字母,卻誤會成那是“顧燁霆”和“喬曼”的縮寫,因此認定他是在欺騙她的感情,一怒之下決心跟他鬧得水火不容?
握緊了手中的項鍊,顧燁霆挪動身子靠近了莫畔笛一點距離,溫柔的握着她的肩頭,說:“如果是顧燁霆的喬曼的縮寫,我會用‘GQ’兩個字母,而不是GM——”
“該說的我說了,該還你的我還了,現在你的解釋我不想聽,也不會聽進去。”莫畔笛淡漠的眸子裡倒映着顧燁霆此時此刻的模樣,淡淡的說:“你剛剛說了,只要我給你一個理由,你就離開病房,讓我一個人待在這兒。現在我說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顧燁霆盯着莫畔笛依然冷漠的臉,他一再的相信她,信任她,可是她卻從來沒有相信過他哪怕一次!不論發生什麼事,她總是第一個跑到他對立面和他冷戰的那個人——
凝視着她素淨的容顏,顧燁霆咬牙輕笑:“這個理由不成立,所以我也不會走。”
“你!”
莫畔笛咬牙切齒的盯着他,她已經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要被他激怒,也不要被他感動,可是看着他這副溫柔卻又不講理的樣子,她實在是難以保持自己的心情!!一個騙子,他有什麼立場坐在她病牀上對她做戲!!
“這個理由不夠是麼?”莫畔笛盯着顧燁霆俊美的五官,冷笑一聲,既然他嫌不夠,那麼她就豁出去了!反正那些事情遲早要被人知道,現在提前說出來也沒有關係!
“睿睿是我爸的私生子。”
她盯着他的臉頰,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當她這句話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那一霎,坐在牀沿上的顧燁霆卻被震驚了!他瞳孔瞬間放大了數倍,盯着莫畔笛的臉,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撒謊的徵兆!可是她的冷漠,她的沉靜,讓他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
忽然,她最近的不對勁,在一霎那之間都有了一個圓滿的解釋——
因爲睿睿是她父親的私生子,所以她恨不得睿睿早死——
“你確定沒有錯?”
顧燁霆的手指緩緩放開了莫畔笛的肩膀,漸漸握緊成拳。他眸中情緒複雜,在公寓時莫畔笛的不正常緩緩浮上他的腦海,難怪那時候她那麼惡毒的對一個無辜的小孩子說出那樣一番話來!當時他以爲她只是自己心情不好纔會如此,可是沒想到,原來真正的原因竟然是睿睿是她弟弟……
“要不要去做個鑑定拿給你?”莫畔笛冷笑一聲,提起那個孩子,她的心就微微的痛。曾經那麼疼那個孩子,她是打從心底裡喜歡那個孩子,可是上帝偏偏這麼愛開玩笑,竟然讓那個孩子成爲了她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那種想親近卻又不得不逼着自己遠離的感覺,在每一次見到睿睿、想到睿睿的時候就如噩夢一樣纏繞着她,折磨着她……
“顧燁霆,你以爲你的事沒人知道麼?”莫畔笛盯着顧燁霆,既然話已至此,她也不必再留任何餘地。冷笑一聲,她繼續說:“上一次我去你保險櫃裡拿東西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個協議——你和顧承煊拿我做買賣的協議!!”
她的情緒漸漸又變得激動起來,原本已經被自己壓下去的憤怒緩緩回升,在胸腔裡揮之不去,堵得她連呼吸都發疼!
你和顧承煊拿我做買賣的協議——
這句話重重落在顧燁霆心口,他背脊僵硬,睜大眼睛盯着牀上的莫畔笛,手中的項鍊忽的掉落在地!
他性感的薄脣囁嚅了兩下,盯着她絕望而憤怒的眼睛,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
他從來沒有料想過,她竟然知道這個私人協議的事!而且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了,只不過這段時間一直壓抑着,沒有爆發出來!
“笛……”
“別這麼叫我,那樣會顯得我跟你很熟。”
莫畔笛冷漠的打斷顧燁霆的話,強壓着自己的憤怒對他淡然一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閉上眼,任由心底的痛蔓延開去,自嘲的說:“事實上我只是棋子,你只是一個利用棋子的主人,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那麼熟過——”
“不!”直到這一刻顧燁霆才知道莫畔笛會憤怒得跟他冷戰至此,哪怕拿自己的身體來撒氣也不在乎!他站起來走到距離她最近的地方,彎腰將她的雙肩握住,試圖爲自己解釋:“這是個誤會——”
“呵——”莫畔笛冷笑着望着近在咫尺的顧燁霆,瞥了眼他握住自己雙肩的手,嘲諷的說:“什麼都是誤會,我誤會了你對我是真的動了心,我誤會你是真的想我離婚跟我過一輩子,我誤會你是真的想和我生一個孩子,安安靜靜的過下去,而這個協議,白紙黑字,這不可能是誤會,也絕對不會是誤會!!”
“當時我籤那……”
“不用多說什麼了,”莫畔笛再一次打斷顧燁霆的話,淡漠的笑道,“我現在不想看見你,請你離開我的視線——”
“你聽我說清楚了,再……”
“你不走也可以,我走。”
莫畔笛完全不給顧燁霆說話的機會,已經將種種證據都擺在了他面前,他依然不承認這個事實,這讓她越發的看不起他,打從心眼裡看不起!
不等他再說什麼,她掀開被子不顧身上的痛準備下牀,卻被他按在牀上動彈不得。顧燁霆按着莫畔笛的雙肩將她禁錮在牀上,恨恨的盯着她,“不許亂來!”
她除了會用自己的身體來折騰他,除了會用自虐的手段威逼他,還會做別的事麼!!該死的,也許她心裡很清楚,只有這樣的手段他纔會屈服,只有虐待她自己,他纔會服軟、退步——
“不讓我走,那麼你走。”她冷眼望着他,不留一絲餘地。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什麼都說白了說透了,他還想怎麼樣?無論他現在想怎樣,她也不會再給他欺騙的機會。
他的每一句話她都不信!
“你爲什麼不聽我說!!”凝着莫畔笛冷漠絕情的模樣,顧燁霆一口氣血涌上喉頭,讓他禁不住對她低吼了一聲!
他直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盯着她,憤怒的吼:“從我們認識到現在,無論你做什麼,無論你說什麼,我從來都相信,可曾說過半個懷疑你的字眼?!而你呢?你有沒有信過我哪怕一次?!”
“那你可曾做過一件讓我可以相信的事?”莫畔笛失笑,他相信她,是啊,那是因爲她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可是他呢?從認識到現在,到底是誰欺騙誰,誰對不起誰,他心裡還沒個數麼!!
不等顧燁霆說話,莫畔笛就自言自語道:“以前總想試着相信你,相信一個冷血慣了的毒販會對我這樣一個小女人溫柔備至,我努力讓自己相信一個活在萬衆矚目的光環下的男人會真的對我動了心!可是這些事堆積在一起,我才發現自己被騙得那麼可憐……”
頓了頓,莫畔笛眼角有些酸澀,淡淡的笑道:“現在想想,恐怕就連你賣給蘇靖軒的別墅,也是爲了算計我吧?我想,應該是你指使蘇靖軒將那麼好的別墅過戶在我名下,然後讓我一輩子爲還債而活,是麼?”
莫畔笛的話讓顧燁霆垂在身側的手指一根根握緊,瞳孔縮了又縮,可是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言語。沒錯,當初賣那棟別墅,他的確是爲了算計她!可是那時候他是因爲沒有對她動真感情,可是後來動了心之後,他再也沒有拿別墅的事兒來折騰過她!!
“顧燁霆,你現在的每一句話我都不會再信,哪怕是一個字,我都不會再信你!”莫畔笛含着瀲灩的淚光,盯着顧燁霆俊美的臉龐,心彷彿在滴血一樣痛,卻不肯讓自己顯示出一丁點的柔弱——“滾出去,我數三聲,你若是不走,我立馬就出院!”
莫畔笛憤怒的說完就開始數了一聲“1”,眸子冷漠的盯着他,逼他離開!對於她的倔強和冷漠,方纔顧燁霆就已經見識過。他十分清楚,她的話已經說到這兒了,如果現在他不走,那麼她絕對會下牀離開——
“2——”莫畔笛見顧燁霆沒有走的徵兆,於是又冷漠的數了第二聲。
顧燁霆幽冷的眸光在他大腿上掠過,雖然穿着睡褲,但那兒被紗布包着的痕跡卻十分明顯。他垂在身側的手指握緊了又鬆開,然後又握緊,最終恨了一眼莫畔笛,轉身揚長而去!
莫畔笛看着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眸,原本的憤怒頓時消失,一顆心也瞬間空空落落。沒有了恨,沒有了憤怒,沒有了愛,心也變得好難過……
在她閉着眼睛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的時候,已經離開的人忽然又去而復返——
她驚愕的盯着他,他冷笑着站在門口,淡漠道:“我忽然想起來,你去我保險櫃裡拿東西那天,我已經將那份協議拿走了——你是如何看見的,嗯?”
莫畔笛心底一驚,錯愕的盯着顧燁霆!她驚懼的囁嚅了幾下嘴脣,手指驀地抓緊身下的牀單——
“沈雨欣告訴你的是麼?”顧燁霆微微眯了眯眼,眼中劃過一抹陰騭:“如果想讓她好好的,如果不想讓她死,你明天最好乖乖在麗豐公寓等我。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