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無非就是奪人所愛
“如果葉先生只是爲了這件事來,我想您多慮了。”跪坐在那個屬於她的卑微的位置,安昕語氣始終維持在一條起伏輕微的水平線上。
“我不需要您的幫助,我很好。並且,您不是也說了嗎,我只是你的前妻,如此而已。”
她這一身兔子裝是多麼的滑稽,葉璟琛的前妻,誰會相信?
長久的沉默,葉璟琛忽然嘲諷的勾了勾脣,探手拿過那杯加冰的龍舌蘭一口飲盡,沒有檸檬也不用鹽,燥烈的酒精順着咽喉一路下滑,灼燒的滋味。
他起身欲走,卻聽安昕忽然又道,“我並不討厭你。”
欣長的身形似有微頓,彷彿望了她一眼。
“當我沒有來過。”
這句話還有一重意思是下次再見面,我會當作不認識。
包廂門打開,再掩上,安昕彎了眉眼,“希望你說到做到。”
話音落,桌上對講機忽然發出雷少傾大爲失望的聲音,“唉唉,剛纔氣氛多好啊,你幹嘛拒絕他?”
安昕眼直直,抓過一看,是內線,還好……
“你怎麼——”未說完她就反映過來,遂向牆角的攝頭看去,顯示‘正在運作’的紅色燈光亮着。
看來雷少傾已經成功黑了‘夜炫’的保全系統,還無恥的命手下順了一個對講機。
鏡頭另一端,雷少傾正坐在他寬大的工作車內,雙腿懶洋洋的搭在桌上,面前八塊屏幕上均是一樣的畫面,看到他的女王陛下對視過來,他笑,兔女郎裝扮的女王真是讓他……想入非非。
手指撥弄着對講機的天線,他賣乖道,“下回我生日的時候能不能這樣穿?”
八塊屏幕裡的安昕對他笑得陰風惻惻,“如果給我一根皮鞭,我會考慮。”
給她皮鞭做什麼?抽打他嗎?
“算了。”他乾脆的打消這念頭,“我不想生日過得太鮮血淋漓。”
拉開丨房車隔光的窗簾,對街就是‘夜炫’富麗堂皇的大門,葉璟琛正好從裡面快步行出,沉俊的臉容帶着隱怒,黑色的轎車早已等候在外,服務生爲他拉開後座車門,他弓身鑽入,離開……
“從來到走,前後不過二十分鐘,人家專誠爲你而來,你盡會讓人傷心。”扯着不着邊際的調調,雷少傾替那個誰叫屈。
“這就是傳說中的……欲擒故縱?”
“不,我只是想讓自己好過一點。倘若他不再理會我,我就只能用另一種方式。”
“什麼方式?”
“殺了霍婧兮。”
“……我個人認爲,把葉公子泡到手比較穩妥。”雷少傾好心建議。
安昕面不改色,“嗯,奪人所愛讓其生不如死,纔是最好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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