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喬之夏看到慕輕煙臉上詭異的笑,就像是看到了大皇姐算計她時的笑那般,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然而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碰咚一聲巨響,整棟樓都彷彿震動了一下那般。
喬之夏眉頭緊鎖,疑惑不已:“怎麼回事?”
面對突來的狀況,慕輕煙卻一點也不驚訝,反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意味深長的目光盯着喬之夏:“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幹什麼嗎?我告訴你……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說着,她轉身朝外走去,並且冷冷吩咐門口的保鏢:“把她給我帶出來。”
“是。”兩名保鏢恭敬地回了一句,然後一起走到喬之夏面前,將她的雙手重新綁好,帶出房間。
“混蛋,放開我。”喬之夏試圖掙扎,可是男女力氣懸殊,她又怎麼可能掙脫兩個力大無窮的男人。
最後,她被他們推出下樓。
喬之夏踉蹌兩步,險些被他們推到,因此不滿地回頭瞪了他們一眼。
接着,她打量起周圍陌生的一切。
只見,屋子裝修得十分精緻漂亮,擺設什麼與賀家極爲相似。
可喬之夏知道,她從未來過這個地方。
當她被保鏢推着來到樓下客廳時,便看到慕輕煙慵懶地坐在貴妃椅上,肆意地喝着酒。
也在這時,一名保鏢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朝慕輕煙說道:“賀南哲先生的車撞開了大門,他已經衝進來了。”
“賀南哲?”喬之夏怔住,他來救她了嗎?
想到此,她激動不已,隨即便想朝外走去。
可她才走出一步,就被身後的保鏢拽住,並且將她拽到慕輕煙身邊坐下。
喬之夏皺眉,再次反抗:“可惡,放開我。”
保鏢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與沙發綁在一起,任由她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她心裡的怒火瞬間被挑起,接着轉頭瞪向了慕輕煙:“你有本事就放開我,我們單打獨鬥。以多欺少,你算什麼本事?”
“哼!”慕輕煙不屑一顧的冷哼,身體慢慢地靠近喬之夏,冷冷說道:“你有什麼資格挑戰我?你現在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
“你……”
“喬之夏,我最討厭就是你自以爲是的樣子。”慕輕煙說着,眸光一沉,隨手拿起紅酒杯用力地砸向茶几。
啪嗒一聲,震耳欲聾。
碎玻璃片與紅酒同時四處飛去,有的掉在了地上,有的掉在了沙發上,有的更是掉在了喬之夏的衣服上。
很快,紅酒就在衣服上染上了斑斑點點的印記。
喬之夏潛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將小臉朝向了別處。
雖然如此,也有玻璃碎渣打在了她的臉上,劃出了細細的傷口。
她猛地睜開雙眼,轉頭再次看向慕輕煙:“你、你瘋了?”
慕輕煙冷着臉,毫不猶豫地將剩下的半截酒瓶,抵在了她臉上:“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毀了你這張討厭的臉!”
看到喬之夏的臉,慕輕煙就痛恨不已。
這張臉到底有什麼好,賀南哲爲什麼會喜歡這張臉?
想到此,慕輕煙的手不覺地加重了力道,碎酒瓶頃刻間在喬之夏的臉上戳了一條傷口。
原本喬之夏的臉上就有血跡,新傷口流出來的鮮血再次將她的臉頰染紅,看着格外刺眼。
喬之夏不能在此時使用心鎖,因此再疼也只能忍着。
她冰冷的眸光瞪了慕輕煙一眼,可惡……
看來她是真的瘋了!
“慕輕煙,我告訴你,你最好別讓我活着出去,否則我一定千倍萬倍地還給你。”
“到了這個時候,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活着出去?”慕輕煙自然不將喬之夏的威脅放在眼裡。
喬之夏始終瞪着慕輕煙,恨不得用眼神將她滅了。
之前還對她百般忍讓,現在想來自己真是大傻瓜。
無論她長得像或是不像大皇姐,就算她是大皇姐又如何?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她不該因爲慕輕煙長得像大皇姐,就無視了她所犯下的錯,讓她最後一錯再錯。
慕輕煙見喬之夏瞪着自己,心裡瞬間怒意橫生,忍不住朝她吼道:“你再敢瞪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
“你敢!”突然,一道帶怒的男聲從外傳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被狠揍的保鏢,一個個被人從門口扔了進來,倒在了客廳的地毯上,痛苦地叫着。
喬之夏與慕輕煙同時將眸光看向門口……
只見,賀南哲猶如地獄撒旦那般,修長的身形從黑暗中出現,並闊步走來,整個人明顯伴隨着一股肅殺之氣,讓人完全不能忽視。
當他走到客廳時,彷彿周圍的空氣都在頃刻間被凍結了那般。
被他揍倒的保鏢看着他,一個個不寒而慄!
怕是唯有喬之夏,看到突然出現的賀南哲,整個人欣喜不已。
“賀南哲,你是來救我的嗎?”喬之夏明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因爲心裡有太多感動和歡喜。
賀南哲走進客廳,深邃的眸光便鎖定在喬之夏身上。
在看到喬之夏臉上的血跡時,他的俊臉瞬間陰冷到了極致,像是要殺人那般。
而在看到喬之夏朝他微笑時,他在心裡又不覺地鬆口氣,幸好她沒事,只要她沒事就好。
接着,他朝喬之夏點了點頭:“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喬之夏抿脣,帶着滿滿的感動也點了點頭:“好。”
我們習慣堅強的七公主,此刻才真正體會到,有人保護的感覺是有多麼的好。
她不害怕,她相信賀南哲。
“賀南哲,在你的眼裡就只有這個女人嗎?”慕輕煙瞧着他們恩愛的樣子,心如刀絞,左手突然用力地掐住了喬之夏的脖子,右手拿着的半截酒瓶抵在喬之夏的臉上。
只要她用力,喬之夏的臉就會被酒瓶劃破。
賀南哲見狀,震怒,冰冷的眸子射向慕輕煙:“我警告你,不準傷她!”
“不準傷她?”慕輕煙重複着賀南哲的話,每說一個字,就彷彿有人拿着刀在她心上劃過那般。
她痛!她恨!她怨!
“你不讓我傷她,我偏要傷她給你看!”慕輕煙不滿地說着,接着目光一冷,毫不猶豫地用酒瓶在喬之夏脖子上劃了一條口,隨即鮮血流了出來。
喬之夏吃痛地擰緊了眉頭……
賀南哲沒想到慕輕煙竟敢真的動手,看到從喬之夏傷口流出的鮮血,他瞬間暴怒:“慕輕煙,你真是該死!!!”
說着,他就想衝過去教訓慕輕煙。
豈料,保鏢一起衝了過來攔住他,有的抱着他的雙腳,有的抱着他的手,不讓他動彈。
賀南哲濃眉深皺,用力想將他們甩開,此刻真是恨不得將他們全部都殺了!
“怎麼?心疼了嗎?”慕輕煙冷冷的眸光看向賀南哲:“你放心,這條傷口要不了她的命。比起我手上的傷口,她這一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慕輕煙,你放了她!”賀南哲生氣地朝慕輕煙吼道:“你有什麼恨都衝着我來,整件事跟喬之夏無關,馬上放了她!”
“怎麼會跟她無關?”慕輕煙的情緒又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手更是用力地捏在喬之夏的傷口處:“如果不是她,我們已經結婚了。都是因爲她,是她搶婚,是她破壞了我們的婚禮,都是她,都是因爲她,你纔會拋棄我……”
“你害死了爺爺,賀南哲是不會跟你結婚的。”喬之夏忍不住反駁慕輕煙的話,她忍着痛,瞪着慕輕煙:“沒錯,我就是搶婚了。因爲我知道爺爺不會同意讓你嫁給賀南哲,現在我也不會同意,所以你只要敢跟賀南哲結婚,我就搶婚,結一次,我搶一次……”
“你給我閉嘴!!!”慕輕煙簡直被喬之夏的話氣瘋了,心裡的怨恨和怒氣使她失去了理智,於是她拿起碎酒瓶就想朝喬之夏捅去!
“住手!”賀南哲見狀,連忙厲聲吼道:“不、準、動、她!”
每個字都帶着十足的警告!
慕輕煙的手一頓,漸漸找到找回一絲理智,轉而用糾結的目光看着賀南哲:“你就這麼在乎她?”
“是!”賀南哲的回答不帶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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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輕煙彷彿在剎那間,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拿着酒瓶的手不覺一顫,不知道是心疼還是生氣。
賀南哲凌厲的眸光盯着慕輕煙:“我說了,你有什麼怨有什麼恨儘管衝着我來。若是你敢動喬之夏一根頭髮,我絕不放過你!”
“你就非要這樣護着她?”慕輕煙悲傷不已:“我爲你做了那麼多,你卻對我的好視而不見,喬之夏究竟什麼地方比我好?你爲什麼愛她卻不愛我?”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賀南哲看着慕輕煙,無比認真地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過去沒有,將來也不會!”
“啊啊啊!!!”慕輕煙被賀南哲的話刺激到,整個人崩潰地尖叫出聲。
她費盡心思要去得到的愛,結果卻什麼也沒有得到,甚至將自己變成了一個笑話。她的驕傲,她的自尊,讓她不能接受。
尖叫之後的她,眸光變得更加陰冷,並且露出了詭異的笑,看着賀南哲:“我得不到你的愛,別人也休想得到!”
說着,她再次掐住喬之夏的脖子。
喬之夏瞬間覺得呼吸急促,難受不已,卻無力掙扎,唯有漆黑的眼瞳看着對面的賀南哲。
若真的要被慕輕煙掐死,她最不捨得的就是賀南哲。
賀南哲看着她受苦,心疼,憤怒,着急,生氣!
最終,忍不住咆哮:“該死,慕輕煙,你住手!”
“你既然不愛我,我爲什麼要聽你的?”慕輕煙見賀南哲難受,心裡終於痛快了不少:“要不你求我,說你愛我,或許我會手下留情放過她!”
“慕輕煙,你這個瘋子!”
“是,我瘋了,得不到你的愛,所以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