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妮雅想來想去,發現再這麼下去的話,還真的可能會答應留下來,在他身邊,跟他結婚。
誰讓她那麼愛他呢?
時間就這麼慢慢地流淌着過了,她的燒在第二天中午退了,再接下來,她的傷口以飛速的狀況癒合起來了,速度之快讓她的主治醫師也嘖嘖稱奇,說她的身體素質十分好,是他很多年以來看到的最好的一個。
齊遠恆聽了之後很高興,對她說:“等你出院了之後我們就結婚吧?”
妮雅正在牀上靠着,等着他來餵飯呢,結果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麼出人意料的話來,嚇得她頓時差點被一口飯給嗆死。
“你……你說什麼?”她好不容易咳完了,抓着齊遠恆的手緊張的問。
“說什麼?你是不是太高興了?我說等你出院後我們就結婚。”他重複了一遍,神色淡然,就像是在跟她說我們去什麼地方吃飯一樣。
她卻氣得差點要讓他滾出去:“什麼結婚,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你了?”
“你沒有嗎?”齊遠恆的神色很奇怪,“可是你明明答應我了。”
“我……我什麼時候答應了?”她睜大眼睛奇怪的看着他。
“就是那天晚上,我問你要你要跟我結婚,你說好。”齊遠恆神色自若的說完一攤手:“早知道你不肯承認的話我就把你的話錄下來了。”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答應過,你也沒有問過我!”她氣得一下子就從牀上坐了起來,牽動了傷處痛得臉色一白。
齊遠恆急忙把她扶住:“你說話就說話,動作那麼大做什麼?你確實說過。”
“好,那你說說我具體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她想來想去也找不到那一段的記憶,就盯着他看。
“什麼時候啊?”齊遠恆扶着她的動作一頓,“就是那天你發燒的時候啊,我跟你說等你好了之後出院就結婚,你就說好,你現在全部都忘記了?”說話的時候他的樣子很受傷,就像她的不認賬給他很大的打擊一樣。
她想了又想,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記憶都很清晰,只除了在發燒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肯定是燒糊塗了,不然的話也不會記不住。
原來他的話是真的啊,自己還真的答應過他說要結婚的話,可是,可是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能算數!
她義正言辭的說:“不行,不能算數。”
“爲什麼?”齊遠恆滿眼受傷的神色,讓她忍不住的把頭轉了過去,硬着心腸說,“那個時候我神智不清楚,反正不能作數。”
話說完就感覺身後的他沉默了下,然後嘆口氣說:“你到現在還是對我不放心。”
她怔了下,忍不住轉頭看着他:“什麼不放心?”
“難道不是嗎?”齊遠恆臉上帶着傷心的神色對她說,“難怪你不是還以爲我心裡裝着別人纔會這麼想?”
“不,不是的……”她想反駁,可是發現自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是啊,她到底是因爲什麼而不肯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