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把頭更加低了下去。
臨走的時候他還看了妮雅一眼,她一愣,發現他的眼神很奇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她稍微凝神思索了一番,就聽見齊遠恆冷哼一聲說:“這段時間沒有注意家裡,果然有人不安好心了。”
妮雅愣了下,忍不住的說:“我不懂你的意思。”
齊遠恆看了她一眼:“不懂?齊雨這分明是有人在教唆她跟自己作對,你沒看出來?”
她又愣了下:“對不起,我還真沒看出來。”
齊遠恆掃了她一眼:“笨蛋。”
妮雅立即就漲紅了臉:“哼哼我又不是你家的人,我怎麼會懂這些?”
齊遠恆看着她漲紅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很簡單,你剛纔沒看到齊雨看着我的眼神,不太對勁嗎?”
她想了想說:“她那是被你搶走了她的寵物,這才生氣吧,小孩子哄哄就好了,你也是大驚小怪。”
“真的?可是我覺得沒那麼簡單。”齊遠恆又敲敲桌面,那是他心情不好的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妮雅很久之前就發現了。
“我就是覺得有那麼簡單。”妮雅堅定的說。
“那好,我跟你打賭,要是齊雨對我冷淡了你準備怎麼辦?”齊遠恆忽然對她說。
她一呆:“你要跟我打賭?”
“是啊,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呢?”他似笑非笑的說。
“賭就賭,我賭她等會就會跟你親熱起來。”妮雅仰着頭不服氣的說。
“那好,我就賭等會她看到我了就會賭氣的不理會我,一個晚上都不跟我說話。”齊遠恆胸有成竹的說。
“好,就這麼說定了,不過,要是輸了的話,有什麼懲罰?”妮雅好勝心起,準備乘勝追擊。
“很簡單,給我買件禮物?”他忽然說。
她聽得愣住了,這算什麼懲罰?
她狐疑的上下看了他一眼:“你這是,要過生日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她跟他認識那麼久了,還真不知道他到底是那天的生日。
齊遠恆擡眼看着他,黑色的眼眸跟浸滿了清泠的泉水一樣,讓她一看就全身冰涼:“你猜?”
真是奇怪,今天齊遠恆很奇怪。
她默默的走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腦子裡還是忍不住的想着他剛纔說的話,爲什麼他今天會這麼生氣,爲什麼又說要禮物?
他齊遠恆家大業大的,總不能是圖她這麼點錢吧?
這個猜測要是說出去估計會笑掉許多人的大牙。
那麼,他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意思呢?
她覺得很奇怪,怎麼都想不通。
不過呢,打賭的這件事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收拾了會,很快就到了吃飯時間,按照家裡的慣例,他們“一家三口”都是要一起吃飯的,在樓下餐廳集合,平時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齊雨的最快到餐廳的人,畢竟每一餐都有專門的廚師爲她製作她最喜歡的甜點。
可是今天她卻是最後一個出來,而且那腳步慢吞吞的,神色黯然,看樣子跟整個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