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看着來人大驚,居然是二姐夫薛凱特!他震驚地看着他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就是你們的家務事了,我先走了。”
唐菁對着江離點點頭,經過青沫身邊頓了頓,遞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找我。”
說完,再沒別的表情,帶着一幫黑衣人走了。
青沫也無暇顧及她,只隨手把名片放進包包裡,她現在最要緊的是瞭解事情的經過,看看怎麼才能讓青靈恢復。
“你究竟是誰?爲什麼要害我家青靈?”
“二姐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江離的稱呼,青沫張大了嘴。二姐夫,居然是江離的二姐夫。
“青靈?我沒有害她。她是同意的。她本來就是一個三級片女主,做這種事情又沒什麼。”
薛凱特不以爲然,轉頭哀求江離:“阿離,求你別告訴你二姐,要是被她知道,那我們就完了,是那個女人纏着我的,我是一時鬼迷心竅。”
“你混蛋!你還是男人嗎?你去看看你把青靈害成什麼樣了?”青沫氣憤無比,上前對着薛凱拳打腳踢,被江離一把抱住。
“小離兒,你放開我,難道你還要包庇他嗎?你是不是覺得你家二姐是你們的寶貝,不能傷害,我家青靈就是一根草,可以任你們踐踏嗎?”
青沫氣的臉色通紅,一想到這個男人把青靈害成那樣,還死不悔改的模樣,她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
“青沫,你冷靜一點,小心你的腳剛好。好,我們帶他去見青靈。”
江離皺眉放開激動的青沫,不顧薛凱特的苦苦哀求拽着他就往醫院跑。
醫院裡,青沫推開房門,就看到青靈依舊呆呆的坐在角落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那小小的身體裹在寬大的病號服裡,就像一個沒有了靈魂的木偶,讓人忍不住憐惜。
“青靈,你看看是不是這個男人把你害成這樣的。你放心,那幾個污辱你的男人已經受到了懲罰。你只要說出來,是不是他,姐姐一定讓他好看。”
青靈聞言,眼神波動了一下,手指握了握拳。
時刻注意着青靈表情的青沫頓時一喜,繼續道:“他說是你纏着他的,是不是啊?你跟他什麼關係?你知不知道他是有老婆的人?”
青靈的眼睛慢慢地開始轉動起來,看向來人。眼淚留了下來。
“是你,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你這個僞君子!你明明有了老婆,爲什麼還要來招惹我?還把我推出去抵債,爲什麼不把你老婆推出去?”青靈站了起來,激動地哭喊着想撲上去,被青沫一把抱住。
“你神經病,如果不是你自己愛慕虛榮,怎麼可能被我勾搭到。我有說過我自己單身嗎?是你自己要倒貼上來。你不就是一個三級片女主麼,和那些男人一起上牀又不是第一次,裝什麼清純?”
薛凱特躲在江離後面,對青靈的行爲不屑一顧,一個臭婊子在這兒裝的要死要活的,他是被人嚇大的麼。
“你混蛋,你說的是人話嗎?江離你躲開,我要打死這個無恥的男人。”
青靈被說的羞憤萬分,無力地坐在了牀
邊。是她自己識人不清,是她自己愛慕虛榮,在被公司解約後急於想攀上一個高富帥,導致被騙。
青沫聽完那句句誅心的話,早已氣的臉色鐵青。這輩子她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這麼不把女人當人看!
“你想幹嘛,我跟你說,我不打女人的,但如果你打我,我,我也是會反抗的。”
薛凱特死命地拉着江離擋住青沫的抓撓。
“你們在幹嘛?阿離,你爲什麼要把凱特帶到這兒來?”聞訊趕來的江杏看到病房裡一副亂糟糟的模樣嚇了一跳。
“杏,杏兒,你怎麼來了!你聽我說。”
薛凱特看到江桃來了,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他顧不上青沫的攻擊,被青沫狠狠的抓上了兩把,臉上留下了兩道指甲印。
“哎喲,杏兒,她打我。”薛凱特委屈地拉住江桃,賣起了乖。
“青沫,無緣無故你幹什麼要打他?他招你惹你了?你這個女人真討厭,老是沒事找事。”
她又轉向江離,“阿離,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這個女人又挑唆你做什麼事了?我跟你講,這個女人就是心懷不軌,你瞧瞧你跟她在一起後發生了多少事?你還不離開遠點。”
“你家這位先生有外遇了,你家薛凱特揹着你上了我的妹妹,還把她害慘了!”青沫冷笑着看着這個是非不分的女人,直爲她感到可悲。
“你別血口噴人,我家阿凱是出了名的忠厚老實,他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江杏說着又看了看坐在牀邊一言不發的青靈,輕蔑地說道:“就她那樣的,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我家阿凱憑什麼放着我這麼個優雅漂亮的女人不要,去喜歡她那種貨色?阿凱,你說是不是?”
“是,是的,我只喜歡我們杏兒。是那個女人一直纏着我,被我拒絕後她又趁着我喝醉了就爬上了我的牀。我一直在躲她。杏兒,我發誓我只愛你,她一個拍三級片的怎麼可能被我看上。”薛凱特急忙求饒。
“她纏着你?她纏着你讓你把她送到幾個男人的牀上讓別人玩弄,以至於以後恐怕再無法生育?你說世界上有這種傻女人嗎?她是爲了什麼呀?像你這玩弄了別人又不敢承認的孬種就該被雷劈死。”
青沫惱怒,被薛凱特那副噁心的嘴臉噁心到了。
“你幹嘛咒人家?噢,你自己離婚了就見不得人家好,真沒見過你這麼歹毒的女人。你該學學我,有空呢做做美容,逛逛街,到處去旅遊旅遊,開闊自己的眼界,別一天到晚只盯着男人的錯處,對自己好點,這樣男人眼裡纔會只有你。”
江杏摸着自己的臉蛋,斜睨着青沫,說着自以爲是的話。
呵呵,老公都揹着她玩女人了,她是有多自戀纔會一直活在自己的美夢裡。
“你不覺得你在自欺欺人嗎?請問你在家和你老公能講幾句話?講的幾句話裡有多少是能引起共鳴的?說不定你們兩人早就同牀異夢了。除了他每月向你履行一兩次作爲老公應盡的義務外,他一定在外面尋找更加刺激更加合他口胃的女人。”
“你胡說,你少在那兒挑撥我和杏兒的關係。我發誓我的心裡只有杏兒。”薛凱特怒聲道。
“啊,我殺了你!
薛凱特你這個卑鄙小人!你騙我,你騙得我好苦啊!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青靈突然手拿一把水果刀向薛凱特衝了過去,眼看就要傷到人了,江離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把刀奪了過來,手上留下一道血痕。
青沫顧不上江離,緊緊抱住突然發狂的青靈,“青靈別這樣,爲了這樣一個渣男不值得。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對你刮目相看。”
青靈嚎啕大哭,爲那些已經逝去的荒唐歲月。青沫輕輕安撫,讓她慢慢地收拾好情緒。
“自從那天以後,我就和影逸公司解約了,我很苦悶,也沒有地方去,就去酒吧買醉,就遇上了他。他找我搭訕,談吐文雅又風度翩翩。我看得出他的衣着考究,知道他是個有錢人。當時的我心裡極度缺乏安全感,只想找個人好好安慰我一下。而他對我又體貼入微,我一時被他所吸引,就跟他上了牀。”
青靈坐下來娓娓道來事情的起因經過。
“他在牀上溫柔小意,對我花言巧語,說對我一見鍾情,發誓這輩子只愛我一人,還爲我租了一套公寓,說等過一段時間等他資金回籠後就給我買一套房子。我沉醉在他編織的謊言中。每天在家爲他做飯洗衣,等候他不定期的到來。
突然有一天,他打電話給我叫我打扮地漂亮一點去一個地方。我滿心以爲他是帶我出去應酬,於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赴約。沒想到卻掉入了狼窩。
原來是他欠了一屁股賭債,人家不讓他走,就提出可以找人抵債,暫緩他的還款期限。他就狠心把我推了出去。那幫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混混,平時喜歡看些黃色碟片。其中有人認出我是前不久拍的三級片女主,所以一定要嘗試各種花樣,他們,他們不是人!”
青靈講着講着渾身顫抖起來,臉上驚恐萬分。青沫急忙安慰,讓她不要再講了。
原來是這樣,可憐又可悲的女人。都怪自己不好,那時不該不理她。青沫自責。
江杏震驚地看着薛凱特,有點不敢相信。
“你這女人在那兒胡說八道什麼?一定是你不知檢點,惹了一幫流氓,然後把髒水潑到我們阿凱身上。如果是好人家的女兒怎麼可能去拍三級片?”
江杏冷笑,極力爲薛凱特找藉口,也爲自己找臺階。
“你們姐妹倆就是一路貨色,都喜歡覬覦我們江家的東西。大的破壞江離和葉馨的聯姻,把我家三兒迷得神魂顛倒,小的勾引我家阿凱,怎麼着?希望我退位,讓你小三上位嗎?”
“二姐,怎麼說話的?明明是二姐夫的錯,你怎麼能是非不分呢?我剛剛纔處理了那幾個污辱青靈的小混混,從他們嘴裡得知確實是姐夫欠了人家的財債把青靈推出去的。你不能這麼污衊他們。”江離不贊同地說道。
“瞧瞧,你還說沒有被這個女人迷惑?從小到大,你有這樣對我指責過嗎?現如今爲了不相干的女人這樣說人家,人家辛辛苦苦把你帶大,我容易嗎?”
江杏說着委屈的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哭江離對她的指責呢還是在哭自己丈夫有了外遇。
江離扶額,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真的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