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真相(6000)
“主人?外……外面……又來了個方小姐?”一聲戰戰兢兢的聲音,從外而入。帶着明顯的恐慌和不可思議。
尤其再進來,見到晚‘吟’,對方更有種想要暈厥的想法。
誰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一聽到手下稟告的話,唐曜斯哪裡還顧得上管‘花’司焱,立刻甩手就出去。一旁的‘花’司焱上前一步便將晚‘吟’攬住。
“晚‘吟’?”
“司焱?”好不容易見到熟悉的人,晚‘吟’心底巨大的恐慌消散了大半,莫大的委屈和屈辱源源不斷的涌出來,將她攫住。
她顫抖着雙臂,將他擁住,小臉無助的埋在他肩上。
那纖柔的身子投入懷抱,‘花’司焱高大的身形僵了一下,眼底浮出一圈溫柔的漣漪。他以爲……他們這樣的靠近,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感受到她的顫抖,他憐惜的將她抱住,輕拍着她的背脊,“乖,沒事了……別害怕……”
“帶我走……我要離開這兒……”晚‘吟’嘶啞着懇求。唐曜斯是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她每留下一刻,對她來說就多一份煎熬。
“你放心,方琦月已經回來了,他不會再爲難你。”‘花’司焱在她耳旁輕語。
聽到那三個字,晚‘吟’這才猛然回神。從‘花’司焱懷裡退開一寸,她‘迷’‘蒙’的望着他,“方琦月當初自殺死了,她怎麼會回來?”
‘花’司焱略皺眉,“你確定她是死了?”
“再確定不過?”她眼裡全是篤定,“雖然我沒見到她的屍體,可是連祈燁和左輪親口告訴我的。”
“難道外面的人根本不是方琦月?”
正當兩個人都不解的時候,唐曜斯狂喜的聲音從外而入,將他們的猜測打碎,“來人?給我立刻叫醫生過來?”
他邊說着,邊大步走進‘門’。
此刻的他,哪裡還有剛剛的‘陰’沉和鬱結?
懷裡打橫抱着一個‘女’人,小心翼翼的樣子,彷彿抱着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曜斯,不用叫醫生,我不想再看醫生了。”‘女’聲溫柔若水,輕輕緩緩的讓人聽着尤其的舒服。
“乖,我有安排。你前段時間……”‘精’神失常,四個字,唐曜斯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抿‘脣’,“讓你受苦了。”
不過,他絕不會放過連祈燁?
懷裡的‘女’人淺淺一笑,“現在已經全好了,所以,什麼苦都是過去的事了。”
她總是有種神奇的魔力,輕輕一笑,便能輕而易舉的拂去他心底所有的‘陰’霾。
唐曜斯動容的挑‘脣’,溫柔的看着她,“不管如何,我要確定你好好的才放心。”
………
兩個人含情脈脈的看着彼此,那一瞬,他們的世界似乎只剩下彼此,渾然不覺周圍的人有多驚詫。
直到,‘花’司焱不可思議的驚歎出聲。
“太像了?”他的視線,從‘女’子臉上流連一圈,而後又落到晚‘吟’臉上,忍不住感嘆。
晚‘吟’也怔忡的盯着那張她見過的臉,再熟悉不過的臉龐。
她沒事……
而且,還是由連祈燁的人送過來的……
既然如此,連祈燁爲什麼要騙她?而且……
這麼長時間,她和連祈燁在一起,又算什麼?連祈燁是有‘婦’之夫,妻子還好好的,這樣一來,她豈不是成了自己最痛苦的第三者?
被這樣難堪的事實,震得後退一步。
“晚‘吟’?”‘花’司焱將她攬住,擔心的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我立刻帶你走?”
他說完,攬住晚‘吟’就要走。而此刻,一個聲音卻驀地將他們叫住。
“等等。”出聲的,是唐曜斯懷裡的‘女’人。
‘花’司焱皺眉,下意識將晚‘吟’攬到身後,保護意味很濃。
“幹什麼?”
“曜斯,先放我下來。”方琦月溫柔的和懷裡的男人說。
“你應該先看醫生。至於這些閒雜人等,可以讓他們消失了。”唐曜斯很不樂意那些外人在耽擱他和他的小多相處的時間。
方琦月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放心,我只是想和顧小姐好好談談。”
“你們認識?”唐曜斯微微皺眉。
“嗯,見過一次。”方琦月淺淺一笑,看向晚‘吟’,“我們能談談嗎?”
“好。”晚‘吟’微微頷首,從‘花’司焱身後走出來。他轉過身,擔心望着她。晚‘吟’安撫的衝他笑笑,拍了拍他的手,“你等我,放心,不會有事的。”
‘花’司焱想說什麼,但晚‘吟’一臉的堅決,他便也就不再多說。只點點頭,和她低語:“我會一直等着你。有什麼事,大聲叫我。”
“好。”晚‘吟’笑了一下,心頭劃過一絲溫暖。
爲什麼來接自己的,不是連祈燁,而是司焱?
總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可是,晚‘吟’卻說不出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
安靜的房間裡,只剩下晚‘吟’和方琦月兩個人。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對方的臉,但此刻,兩人依然覺得驚奇。互相打量過後,兩人相視一笑。
“沒想到還能和你見面。”晚‘吟’率先開口。
“你以爲我死了。”
“是。”晚‘吟’點點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我是真沒想到你不但還活得好好的,連‘精’神都已經完全好了。”
想到過去的種種,方琦月嘆口氣,望着晚‘吟’,“這段我死掉的時間,事實上是被連祈燁幽禁了。”
“幽禁?”晚‘吟’驚愕的瞠目。
“他給我找了不少醫生,所以我這兒,早就好了……”她伸手比了比自己的太陽血,苦澀一笑,“不過,我想看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所以,一直裝瘋賣傻。終究,還是被我發現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沒死,可他爲什麼要騙我?”晚‘吟’的思緒,有些‘混’‘亂’。
“他騙你的遠遠不止這個。”方琦月看着她的眼,“你是我孿生妹妹,是我父親遺落在顧家的‘女’兒,這個,他告訴過你嗎?”
晚‘吟’立刻搖頭,“不是。你一定‘弄’錯了,我做過dna檢測,方義天根本不是我父親。我們的dna根本不相符。”
方琦月笑了一下,“晚‘吟’,你被他騙得好苦。連祈燁是誰?他想要改變dna的檢測結果,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他沒必要騙我?”晚‘吟’再次反駁方琦月的話。可是,心底的驚顫卻讓她無措。
“他之所以騙你說我死了,就是擔心你從我這兒查到我們的身世,從而打‘亂’他報復我父親的所有計劃。”
晚‘吟’胡‘亂’的搖頭,“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心頭顫慄,看了方琦月一眼,想要落荒而逃,“我不和你說了,我現在就要離開這兒。”
“晚‘吟’。”還沒走到‘門’口,方琦月在身後將她輕輕叫住。“其實,你心裡也很清楚,我們這麼相似,真的可能是姐妹,不是嗎?你只是不敢相信他會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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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的手,搭在‘門’把上。那金屬的東西,在她掌心裡,有股滲人的冰寒。
“你不要說了……”
“好,你既然不想聽,那我就不說。”方琦月脾氣很好,輕微的嘆口氣,“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只是不想你再上他的當。事實上,你和我爸相處的這段時間,我有偷偷給我爸打過電話,所以他一早就知道你不是我。而且,他也悄悄去做了dna檢測。他沒有傷害你,而且,任你拿走了連祈燁想要的東西,那是因爲你是他‘女’兒,這麼多年,他對你有愧疚之心,所以只要你想要的,他都願意給你。哪怕……你是要他的命。”
晚‘吟’被方琦月的話震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只是怔忡的呆在當場望着她。
她想反駁,可是,喉嚨間卻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悶得讓她透不過氣。
“我知道,即使我現在給你我爸做的檢測結果,你也未必會相信,所以,你現在完全可以和我再做一次dna檢測。”方琦月建議她。
晚‘吟’的心緒全‘亂’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她措手不及,更壓得她喘不過氣。她雙手撐在一旁的桌沿上,望着方琦月,“他……爲什麼要騙我?又要報什麼仇?而且……如果方義天知道我不是你,怎麼會給唐曜斯打電話,讓他帶走我?這根本都說不過去?”
“爸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讓曜斯帶走你,不再被連祈燁欺騙。”方琦月嘆息一聲,“連祈燁想讓爸難過,想叫我們全家都支離破碎,所以,當年他纔會執意要娶我,我的日子越是過得煎熬,他便越舒暢——這是他的報復手段。至於後來再找上你……”
頓了一下,方琦月看着晚‘吟’難以接受的樣子,有些不忍,可是,事實卻還是事實,必須要面對。
“也許,他是想讓我們兩姐妹落個互相怨恨的下場。況且,他要報復的不止是我爸,還有你養父。所以,找上你、傷害你、利用你,是再當然不過的事。你們那個家,不也當真被他‘弄’得支離破碎嗎?”
“什麼……意思?”晚‘吟’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我爸的‘女’人,王茵。”方琦月提醒她。“你從沒想過,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你養父養母之間?不過,你想不到也很正常,若不是確認了你身上流着的是方家的血脈,而連祈燁原來是齊家的人,我和爸也永遠都不會去調查這一連串的事。他想要利用你從我爸手裡拿到那份資料,所以苦心換掉你們的檢測結果,這完全說得過去。”
。什麼方家,什麼齊家?晚‘吟’完全聽不懂,她也並不想懂。
只是……
她卻猛然想起那一天在大街上,連祈燁將一疊錢遞給王茵的樣子。
恍然想起王茵說她是被人‘花’錢收買,纔會接近爸爸。
事實,似乎就擺在眼前,晚‘吟’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震得七零八落……
不要相信……
方琦月是誰?怎麼能憑着她這一兩句話,就相信了一切?
不?她沒那麼傻?她對他的愛,也沒那麼容易被人挑撥?
晚‘吟’瘋狂的搖頭,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告訴自己,甚至,麻痹自己……
可是……
爲什麼,‘胸’口卻還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破了個‘洞’……
好痛……好痛……
痛得,她快無法呼吸……
“我說這些話都沒有用,真正事實是怎麼樣,還得你自己去判斷。”方琦月看着晚‘吟’蒼白的臉,終究不敢再多說,“你想走就走,曜斯不會再傷害你。”
晚‘吟’重重的再看了眼方琦月,終究,轉身……
拉開房間的‘門’,邁出一步,腳步,竟像是灌了鉛一樣。
“晚‘吟’,你應該再想想……”方琦月幽幽的聲音在她身後再次響起,“他讓人送我回來,明知道你在這兒遭受的苦,卻沒有親自來接你。如果他那些手下沒有騙我的話,他現在應該是去了法國,和……景譽在一起。”
不要信?
不可以相信?
晚‘吟’再次警告自己,手卻緊緊握成拳,指尖掐進‘肉’裡,她卻絲毫不覺得疼。
………
‘花’司焱一擡頭,見到她,簡直被嚇到。她整個人像是丟了魂魄一樣,飄出來的。每一步都踩在雲端上。
“晚‘吟’?”她驚叫一聲,將她抱住。
“該死的?方琦月,你做什麼??”瞪着後面跟出來的‘女’人,‘花’司焱一副要將她吞掉的樣子。
“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唐曜斯一眼狠狠的回瞪過去,將自己的‘女’人護在懷裡。
再看一眼晚‘吟’搖搖‘欲’墜的樣子,‘花’司焱一顆心擰成了團,很想衝上去好好教訓教訓方琦月,卻被晚‘吟’顫抖着手拉住他。
“別,司焱……”她的‘脣’,蒼白得沒有任何血‘色’。手心,涼得刺骨,“帶我走……我想離開這兒……”
‘花’司焱痛心的將她冰冷的手握得緊緊的,“好,我帶你走……我們馬上離開這兒……”
攬住她,才發覺,她整個人都在顫抖,眼淚蓄在眼眶裡,彷彿隨時都會墜落一樣。
心頭一窒,‘花’司焱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走出一步,又回頭警告的瞪着唐曜斯和方琦月,“如果她有什麼事,我一定回來找你們?”
絕不可以輕饒??
……
山口組織的人‘嘩啦啦’全走掉,整個廳裡空‘洞’下來。望着漸漸消失的身影,方琦月輕嘆口氣,搖頭。
唐曜斯寵溺的將她擁在懷裡,捉起她的小臉,問:“愁眉苦臉,出什麼事了?”
方琦月搖搖頭,雙臂纏住他,依賴的靠在他懷裡。
貪戀的吸着他的氣息,眷戀的喚他,“曜斯……”
“嗯?”他輕應。
聲音輕柔,像是高聲一點就會嚇到她一樣。
“現在抱着你,就好像做夢一樣……”她吸吸鼻子,嗓音裡帶着動情的哭腔,“我以爲,我真的這輩子都再見不到你了。”
唐曜斯心頭震撼,將她用力擁緊,“以後……一步都不準從我身邊走開,知道嗎?”
她笑,笑得淚光閃閃,“那以後你給我做個口袋,將我時刻帶在身邊……就算是去公司,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他們分開得太久,所以,現在的每一分鐘,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種恩賜。而且……
將來的日子,會是如何,誰也不知。
“求之不得。”唐曜斯立刻應。
方琦月趴在他肩上,嬌憨的笑,“你一定會嫌我煩的。況且……要是你藏着其他‘女’人,我這麼高調的出現,你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提起其他‘女’人,她‘胸’口收緊,痛得厲害。
爸爸說過,這兩年,他的身邊有另外一個‘女’人……
她告訴自己,不要在乎。她不也有一段婚姻嗎?
可是,怎麼辦呢?哪怕只是想起他這樣擁過另外一個‘女’人,‘吻’過另外一個‘女’人,她心裡就痛得和刀割一樣。
“不會有其他‘女’人?以後,我的全世界,都只剩下小多?”唐曜斯宣誓,而後,鋪天蓋地的‘吻’帶着深深的眷戀和壓抑了多年的感情,徹底在她‘脣’上爆發出來。
再聽到這個稱呼,方琦月頓時淚流滿面。深深的纏住他,熱烈的和他擁‘吻’在一起。
好愛,好愛眼前這個男人……
即使,也許真的沒辦法執手到白頭……
………分割線………
車上,‘花’司焱急得簡直要抓狂。
“晚‘吟’,你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啊?”他將兩手在她跟前揮動,可是,她就像個丟了魂的木娃娃一樣,眼一眨不眨。
“是不是唐曜斯欺負你了?我現在立刻去找他?”
“不,不是?”終於開口說了話,可是,眼淚卻‘呼啦啦’瘋狂的往下落。那一顆顆,就像砸在‘花’司焱心上,痛得讓他窒息。慌‘亂’的‘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別哭……有什麼委屈,好好說。不要哭……”
她一哭,他立刻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要電話……”晚‘吟’嘶啞着懇求,“給我電話,我要找他……”
所以,她的眼淚,是因爲……太想連祈燁的緣故嗎?
一抹黯然,從‘花’司焱眼裡閃過。但,他還是掏出手機來,遞給她,“給你。別哭了,你想給他打100個電話都可以。”
他想笑一笑,輕鬆一點的勸她,可是……
笑着說些言不由衷的話,真的……好難……
晚‘吟’已經無法去感知他此刻的情緒,握着手機,飛快的摁出一串數字。將手機貼在耳邊,那一瞬,晚‘吟’連呼吸都屏住了。
電話響了好久,才終於被接起來。
“喂?”她微揚聲音。
“顧小姐。”那端,左輪的聲音,卻讓她愣了一瞬。
而那聲生疏的‘顧小姐’似乎已經說明了很多事。
以前總是喜歡一而再再而三的糾正左輪的稱呼,可是,如今……
苦澀的咬着‘脣’,她還是不死心的問:“他在呢?”
“先生現在不在國內。”
“在法國?”
“是的,顧小姐。”左輪恭敬的回答。
“和……景譽在一起嗎?”她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資格問這個,可是……
她還是要問清楚。
“……是的。”左輪沉‘吟’了一瞬,還是回答。
晚‘吟’笑了。
笑出眼淚來。
萬箭穿心的痛,也不外乎如此。
似乎,一切都沒有求證的必要了……
只是……
好不甘……真的好不甘……
她要他一個解釋,一個親口的解釋。
“他什麼時候會回來?我想和他談談。”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平靜,可是,她卻很清楚,她的聲音顫抖得有多厲害。
“先生‘交’代了,回來的時候會再和您聯繫。對了,您的手機和包都還在公司裡,請您過來拿一趟,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給您送過去。”
“送到我住的地方。”
落下話,晚‘吟’幾乎是狼狽的將電話切斷。半晌,她都只是握緊電話,一動不曾動。手指,掐進‘肉’裡,卻不覺得疼。
“晚‘吟’……”‘花’司焱察覺不對,輕喚她一聲。v53j。
“嗯?”她揚起臉來,衝他笑。可是,是自己的錯覺嗎?那笑,居然那麼蒼涼,那麼空‘洞’……
就像一個被人挖走了靈魂的木娃娃。
“你怎麼了?”他皺眉,擔心的看着她。
“我沒事……”她笑,緩緩擡手,指着‘胸’口,“只是……這裡,好痛……”
像是,破了個‘洞’……
‘花’司焱將她圈緊,輕拍着她的背,被她淚眼婆娑的笑撕扯着心,“我不問你,我什麼都不問你……不要怕,晚‘吟’……我會一直都在……”
“我被騙了……”她像個木偶娃娃一樣,睜着一雙空‘洞’的大眼,“他騙了我……他利用我……”
他聽不太懂,可是,卻分明能感受得清楚她的絕望和痛楚。只能痛心的將她擁得更緊。
“你相信嗎?他……不愛我……一點也不……我就像個小丑,讓他一直玩‘弄’得團團轉……”她流着眼淚,眼神荒涼得讓人不敢直視。
‘花’司焱捏緊了拳頭。
該死的?
她說的是連祈燁嗎??
“你一定不信,是不是?”她笑了一下,眼淚,從他身上的襯衫滲下去,涼涼的,貼着他的‘胸’口。“其實,我也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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