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想給他扯一個笑容,可是剛剛一牽扯,臉頰就生疼。
她疼得皺了皺。
“知道疼了?”冥陵也是恨鐵不成鋼,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笨死了。”說罷,拉着她走向車。
冥陵和蘇暖暖坐上後座,司機便將車子開走了。
蘇暖暖看了看他,見冥陵雙手枕在腦後,正在閉目養神。
蘇暖暖猶豫了片刻,還是熬不過心理的愧疚,開了口,“冥少,酒店的那些服務員……”那些服務員還受着傷呢。
“管她們做什麼。”冥陵隨意的說道,眼睛都懶得睜開。
“她們手臂斷了,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或許會殘廢。”經過剛纔的那場面,蘇暖暖不敢小覷冥陵的勢力,要是他發了命令不準任何人幫助那些服務員,不准她們治療,那些服務員是絕對沒有辦法的,等待她們的就只有殘廢。
“那也是她們罪有應得。”冥陵說得理所當然。
他一向恩怨明瞭,賞罰分明,在他的人生字典裡,做錯事就必須要承擔該有的後果。
他做事果伐,犀利極端,毫不留情,所以外面的人都說他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蘇暖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們也是心急,那種場面換做誰都會受不了,而且她們也沒做什麼壞事不應該受到這麼大的懲罰。”
“她們這樣對你,你還替她們說好話,你是不是傻。”冥陵睜開眼,看白癡一樣看了她一眼。
蘇暖暖承認自己傻,“就當我傻好了,你打個電話讓人叫救護車吧。”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可對於那些服務員來說,就是一生的事情。
冥陵撩起眼皮子慵懶的看了蘇暖暖一眼,沒理她。
他覺得這女人腦子簡直有病,換做別人,肯定希望剛纔那些囂張的服務員早些死了才解氣,這女人竟然還在爲她們着想。
見冥陵不理她,蘇暖暖有些着急了,跟冥陵分析道,“她們也不是隻有自己,她們也有自己的家,還有爸爸媽媽要照顧,或者有的人還有孩子要養,你想想,那麼小的孩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媽
媽殘廢了,該有多傷心啊,說不定還會對他們的未來帶來陰影……”
冥陵睇了她一眼,見她那着急又懇求的眼神,真是敗給她了。
能給他講這麼多,恐怕他不做點什麼,這一路上他耳根不會清淨了。
“老王。”冥陵叫了一聲前面的司機。
司機立馬知道該怎麼做了,撥了電話,“四鏢頭,少爺命令,撤了酒店那邊的保鏢,還有,叫幾輛救護車。”
蘇暖暖聽到司機給那邊的人說的話,她這才安心的鬆了一口氣。
回頭看了看冥陵,他又閉上了眼睛,俊美的臉此刻看起來很閒暇,蘇暖暖也老老實實的坐好了。
車子開到了西施別墅,冥陵抓着她的手帶着她大步走進屋裡。
“綠竹,拿藥箱來!”一進門,冥陵就吩咐道。
“是……”綠竹趕緊去拿藥箱。
冥陵和蘇暖暖剛剛坐在沙發上,綠竹就將藥箱拿了過來。
“放下吧。”冥陵的聲音。
綠竹有些惶恐的看了看冥陵,又看了看蘇暖暖,審時奪度,看出少爺沒有要她幫忙的意思,她垂下頭退下去忙其他事情去了。
承七見少爺風塵僕僕,那樣子是不想被人打擾,他趕緊遣散了周圍的下人,自己也迴避了,而且吩咐廚房準備晚飯。
冥陵將藥箱打開,在裡面翻找到了酒精,拆了一包棉籤,蘸着酒精說道,“臉轉過來。”不容分說的語氣。
蘇暖暖有些吃驚,冥陵要自己給她擦臉?
額,這樣一個日常生活都是被僕人照顧的大少爺,平常都不動手的!
竟然要自己爲她擦臉?
蘇暖暖有些受寵若驚,也有些無福消受。
“我,我還是自己來吧……”蘇暖暖有些彆扭,伸手去拿他手中的棉籤。
冥陵將她的手打了下去,“你自己看得見麼,轉過來!”這次已經換上命令了。
蘇暖暖雖然還是有些彆扭,但是不敢屢次違揹他,乖乖的將臉伸過去,湊近他。
冥陵修長如玉蔥的手指一手撥着她的下巴,讓她的傷口呈現在他面前,一手拿着棉籤
清洗她臉上的傷,看着她白皙的臉上映出的那紅腫的巴掌印,冥陵心裡就憤怒又煩躁。
她的臉本來白皙透亮,沒有任何瑕疵,看起來很舒服,可現在被那突兀的巴掌印給毀了美觀。
“該死的廖宏,下手這麼狠!我的東西他都敢動!”
看着她臉上的傷,他心中有一股異常的怒火,憤怒之下,不知不覺手上的力道重了些。
“嘶……”蘇暖暖被他弄疼得嘶了一聲,身子本能的也往後觸動了一下。
可是他剛纔嘴裡的話卻讓她的心比臉上的傷還疼。
也是啊,在他眼裡,她也只不過是他衆多物品中的一件東西。
歸他所有,所以不準任何人動。
他的憤怒,他爲她出頭,也只不過是因爲有人膽敢挑戰他的威嚴吧。
蘇暖暖,你剛纔竟然還感動了,呵,真是自不量力。
別忘了,昨天他也不顧你身上的傷痕,照樣肆無忌憚的欺負你。
他不會在乎你痛不痛,你只不過是他的貨物而已,供他娛樂,他想什麼時候消遣你就什麼時候消遣你。
“還是我自己來吧……”蘇暖暖避開自己的臉和目光,將他手中的棉籤接過來,拿起了藥箱裡的一面小鏡子,照着自己塗抹。
冥陵見自己弄疼了她,也沒有繼續堅持下去,任她自己處理傷口去了,只有她自己能把握力道,不弄疼自己。
畢竟冷暖自知,疼痛自知。
蘇暖暖給自己的臉消了毒,正準備收起藥箱,她的手卻被冥陵抓住。
她本能的往外抽了抽手,“你幹什麼?”她驚恐,她還以爲他又想對她怎麼樣。
只見他用霸道的表情,霸道的說,“你的手,給我看看。”
看到她手心結着紅紅的痂,顯然是不新不舊的傷,這就是她昨天哭的理由。
冥陵劍眉皺了皺,從藥箱拿出紗布,剪了一塊,拉着她的手被她纏繞起來,“只知道疼,不知道處理,小時候你媽是怎麼教你的!”
他好看的容顏一臉斥責,擰着濃黑的劍眉,俊顏透着惱火。
他的脾氣真的不太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