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的病房外面,沒有保鏢把守。
走到門口的時候,冥陵就跟蘇暖暖對視了一眼,病房外面沒有保鏢把守,這一點都不像是一哥的作風。
但是也沒有想太多,冥陵和蘇暖暖就推門進去了。
“你喝點這個排骨湯吧,這是我親手熬的,對傷口復原有好處。”
房間內,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充滿了關心。
蘇暖暖和冥陵看到一個女人站在一哥的病牀邊,手裡端着湯碗,在給一哥喂湯喝,這個女人很高挑,身材纖瘦,扎着馬尾,穿着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
一哥看起來心情不好,一直看着前面,也沒有說話,更加沒有去將女人手中的湯接過來喝,而是呆呆的看着前面。
蘇暖暖又跟冥陵對視了一眼,原本以爲病房裡只會有一哥一個人,沒有想到還有其他人在,而且還是個女人。
蘇暖暖和冥陵走進去。
“一哥……”蘇暖暖喚道。
一哥原本呆呆的表情緩緩的移過來,就好像聽到什麼的召喚一樣,神經觸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的緩過神來,看到眼前是蘇暖暖的面容在自己面前,那個溫柔又純淨的臉出出現在自己面前,包着紗布的臉扯動了一下,好像是欣慰的微笑,欣慰自己再一次見到了蘇暖暖。
然而看到蘇暖暖身邊的冥陵後,一哥眼裡那片刻的驚喜又暗淡下去,不得不接受現實。
接受蘇暖暖是他的妹妹,她現在有老公的現實。
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復平靜,這個變化很快,快得讓人不易察覺,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高興過一樣。
他平靜的聲音道,“你們怎麼來了?”
隨着他的說話,剛纔給他喂湯的女孩也回過頭來,看了蘇暖暖一眼,又馬上注意到蘇暖暖身邊的男人,眼裡驚豔的閃爍了一下。
她一直在聽說冥陵的事情,在雜誌上也看到過他,但是沒想到他的真人比傳說中還有雜誌上的更讓人驚豔。
只不過這個女孩
目光只是在冥陵身上驚豔了兩秒就將視線移開了,因爲她知道冥陵一直是一哥的勁敵。
蘇暖暖看了那個女孩一眼,那女孩長着一張乾淨的臉,雖然不是太漂亮,但是也還算清純。
蘇暖暖將視線從女孩臉上移開,看向一哥,微笑了一下說道,“我們來看看你,你現在還好吧。”
一哥說,“好得很,沒看到我在喝湯嗎。”說着,示意了一下女孩。
那女孩會意就將剛纔被一哥置之不理的湯端起來,餵給他喝。
一哥也是很配合,張開嘴喝女孩喂的湯。
蘇暖暖見他這樣,沒有說話,冥陵站在蘇暖暖的身邊,也在看着一哥這個異常的舉動。
一哥雖然想掩飾自己內心的悲傷,想在他們面前表演他現在很好。
但是他們剛進門的時候,一哥臉上那悲切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沒一會兒,一哥就將女孩的排骨湯喝完了。
雖然知道一哥只是爲了讓在場的某些人安心,才乖乖喝她的湯,但是女孩還是很高興。
她收拾好碗筷,將東西放進她來的時候提過來的帆布包包裡面,對一哥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就提着帆布包轉過身來,走到蘇暖暖旁邊的時候,她的腳步稍稍停住,對蘇暖暖微笑着點點頭,算是跟蘇暖暖打招呼了。
但是她卻沒有跟冥陵打招呼,只是他們進來的時候,她看了冥陵一眼而已。
蘇暖暖也朝她點點頭,於是女孩就出去了。
冥陵也說,“我出去去趟洗手間。”
他這分明是要找藉口離開,蘇暖暖望向他,冥陵攬了攬蘇暖暖的肩膀,好像是在叫她不要怕,他就在外面一樣鼓勵她。
用眼神鼓勵了一下蘇暖暖之後,冥陵出去了,輕輕的關上了門。
冥陵知道一哥有話想要對蘇暖暖說,只是有人在場,他無法說出口而已,也知道蘇暖暖心地善良,想安慰一哥,於是他就識趣的給他們騰出空間。
冥陵出去之後,房間
裡就剩下蘇暖暖和一哥了,一哥坐在牀上,視線看着前方,沒有動,那模樣好像還在跟誰賭氣一樣。
蘇暖暖輕輕的走過去,坐在他的牀邊,看到他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蘇暖暖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現在怎麼打算的?”
一哥回過頭來看着她,“什麼怎麼打算的?”
蘇暖暖看到他一臉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的表情,她有點覺得他的生活過得太枯燥了。
“難道你想一直這麼一個人,這樣折騰下去?”蘇暖暖反問。
一哥一下子就明白她在說什麼了,撇了撇嘴,“難道我還有其他選擇?”他不這樣過下去,他能怎麼辦,難道再去找個媽媽找個爸爸,從嬰兒做起?
“你自己不都說過了嘛,每個人的出生是無法選擇的,既然無法選擇就要適應。”一哥又說道。
蘇暖暖知道他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但是也不能這麼鑽牛角尖啊。
她說,“是要適應你的出生,但是無論在一個家庭還是一個社會,每個人從出生落地開始就是一個個體,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過的生活和追求,你應該在適應的基礎上尋找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想要的生活得不到了。”一哥看着蘇暖暖,那話語裡帶着一些傷心又帶着一些遺憾。
蘇暖暖一下子就愣住了,因爲她明白一哥所說的他想要的生活得不到了是什麼意思。
喜歡的人不可能在一起,也不能繼續喜歡了,這種絕望也是很痛苦,很難從其中拔出來。
蘇暖暖看了一哥一會兒,然後垂了一下眸子,將理解他的情緒給掩蓋下去。
“你沒想過從事什麼職業嗎?”蘇暖暖換了一個方向。
“職業?我現在的職業不好麼?”一哥反問,認真的看着蘇暖暖。
蘇暖暖回過神來,還是看着他,有些話必須要看着對方纔能說得清楚。
“你覺得你現在的職業好嗎?每天打打殺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受傷,會流血。我所說的職業是指一份安定的職業,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那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