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殷勤地走了過來,浮着笑容:“是啊,除了小姐,怕是沒有人能穿得上。這款裙子因爲是斷碼,現在正在打三折,只剩下最後一件s號的了。”
項曉窗在陳茉熱情的勸說下,終於去試衣間換了出來。
紛披的長髮垂在肩上,恰到好處地遮掩了因爲細薄單子而營造的裸背。這條裙子,彷彿是爲她量身定做一般,從腰身到胸部,都完美合契。
“真漂亮!曉窗,我幾乎要以爲你是天上下凡的仙女!”陳茉讚歎着半張了嘴,連店員都一臉的驚歎,連連說好。
項曉窗掀開了牌子,遲疑地說:“太貴了。”
“打三折下來,就不貴了。小姐,你也知道,這是聖羅蘭的牌子,做工都是這麼考究的,小姐穿出去,絕對是百分百的回頭率。”
“買下它吧,曉窗!”陳茉勸說,“你要對自己好一點,小玲的手術費,不是靠你省一件衣服就能省下來的,你過的太苦了。”
“不行,能省一點是一點,我怕她做透析,也會有熬不過的時候。”項曉窗低聲地說着,執意去脫了長裙,出來的時候,卻看到陳茉正拿着錢包。
“我幫你付了錢,以後等小玲的病好了,你有了錢再還好了。”陳茉把她手裡的長裙接過來,店員三下兩下包裝好,殷勤地遞給了她。
心裡有些不安,項曉窗爲難地說:“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
“那就當是我送你的,以我和你的交情也不過份吧?”陳茉不由分說,拉着她走出了店門。
拿着袋子慢慢地沿街往家裡走,臉上還漾着水紋一樣的笑。年輕的女孩子到底還是愛美的,何況這條長裙契合得讓她不忍放手。
走到樓底下的時候,忽然怔住了,呆呆地看着和這個小區格格不入的勞斯萊斯,和那個優雅地倚在車身上抽菸的男子。
斜斜飛揚的眉,挺直的鼻樑和薄薄的嘴脣,只是隨便地站着,卻像是踏入貧民窟的王子。夜幕下,有些憂鬱的情調,卻因爲忽然展露的一個笑容,而和煦溫柔了起來。
項曉窗靜靜地站着,失去了繼續向前走的勇氣。
“出去了?玩得這麼晚纔回來,我等你很久了。”他淡淡地說着,“如果不想成爲焦點,上車來說話。”
項曉窗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喃喃地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啊。”
“進來吧,一週的期限到了,你的答案呢?”
項曉窗被他推進了車,纔想到他那個一週考慮的說法。忍不住以手撫額,苦着臉央求:“總裁,杜先生,我記得沒有答應考慮,當時就回絕了啊。”
杜嘉文掐熄了煙,用手扣着真皮坐椅:“是麼?你的男朋友,最近約會你了麼?”
項曉窗警覺地看着他:“他比較忙,我們不是經常相見的。”
杜嘉文浮出一個嘲諷的微笑:“也許他在別的地方花天酒地,而你還在爲他守身如玉?”
“請不要詆譭他!我拒絕你,與他並沒有很大的關係。就我的道德底線來說,我會毫不猶豫地拒絕。”項曉窗抿了脣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