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陳思嘉笑吟吟地看着杜嘉文,“我的一管口紅掉這裡了,所以回來拿。你們討論事情的方式倒很特別,還穿着浴袍啊!”
項曉窗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杜嘉文卻只是撇了撇脣:“思嘉,這是我的私事,我想用什麼樣的方式,應該是由我做主的,是不是?”
“我不是要干涉你的私生活,只是畢竟我也是你的未婚妻。難怪剛纔要急着趕我賺原來是要私會情人……文,你這樣的做法,讓我在紐約面子掃地。”
“我不是已經遵照了你的說法,沒有公開嗎?好了,思嘉,如果你是來興師問罪的,我想還是回去冷靜一下再來。”杜嘉文的笑容隱沒在脣畔,項曉窗有些吃驚。
原來,他的冷淡和殘酷,並不僅僅是針對她。
陳思嘉的臉倏地脹紅了:“我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看到你的房間裡出現了裹着浴巾的女人,難道問一下也不可以嗎?”
“哪一天,你成了我名正言順但太,再來質問,那時候才叫捉姦在牀。”杜嘉文的脣線變得冷硬,陳思嘉知道他動了真怒。可是要這樣的偃旗息鼓,又覺得掃了面子,一時臉色有些尷尬和不安。
“你……這樣說話……”她雖然下巴仍然擡得很脯但語氣顯然已經軟了下來。
“好了,思嘉,我的私生活你不是一直知道的嗎?我和你維持着未婚夫妻的名份,在美國我也不會帶她出席任何公衆場合,這樣還不行嗎?”
陳思嘉顯然料不到他這樣倒率,眼睛從他的臉上,再轉到了項曉窗的臉上。一個是坦然,一個是躲避,一下子讓她明白,如果她要打開缺口,絕不能從杜嘉文身上來打。
深吸了一口氣,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好,文,我希望明天和你好好談一談,我先走了。”
她沒有拿能被故意遺下的口紅,轉過身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聽着高跟鞋的聲音,越去越遠,項曉窗還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陷在沙發裡一動不能動。
“好了,曉窗,過來吧!”顯然的,這樣的一個插曲,讓杜嘉文的情緒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波動,口氣有些不耐煩。
項曉窗雖然心裡覺得怪怪的,可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去杵逆他的意思。把身上的浴泡又多此一舉地拉緊了一些,慢慢地蹭了過去。
“叫你過來就過來,還什麼!”杜嘉文朝着她瞪眼睛。
項曉窗低聲咕噥:“明明是自己被未婚妻現場抓住,卻還要來找我撒氣……”
“你說什麼?”杜嘉文只看到她嘴脣翕動,但想來也並不是什麼好話,因此更加地沒了好氣,等不及她的蝸牛速度,直接伸手一拉,把她連人帶浴泡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