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宣收回衣服,在衆目睽睽之下將衣服拿回臥室,猶豫許久,林虞宣還是將衣服掛了起來,就算不能穿上,每天看一看也好,手在衣服上來回撫摸着,也許,以後……
聶文呈敲了兩下門,卻沒聽見林虞宣迴應,打開門看見林虞宣正來回撫摸着衣服發呆,聶文呈笑笑,來到林虞宣身後,悄悄將林虞宣抱住,低聲說道:“喜歡麼?我覺得你穿上一定會很好看。”
林虞宣嚇了一跳,掙脫聶文呈的鉗制,將衣服放回櫃子裡,轉過頭冷冷的看着聶文呈,“進別人房間之前不知道要先敲門嗎?”
“我敲了,是你自己沒聽到而已。”聶文呈無辜的眨了眨眼。
想到在徐家聶文呈的挺身而出,林虞宣的態度緩和下來,“在徐家你那麼頂撞那女人,你可要小心點了,下一次不要再這樣做了。”她不想連累任何人。
聶文呈笑笑,撫摸了一下林虞宣的短髮,“我不怕他們,我說過我是你的保護者,現在是,以後是,很久以後,也是。”
或許是來到lose的第一天,聶文呈看見遠遠的角落裡的林虞宣,她清冷的神態便已經進駐了他的心裡,錢包丟了也許只是命中註定,註定他要因爲沒有錢而被強行留在lose做男公關,現在他更加肯定那顆愛她的心,她的堅強,她的軟弱,她的善良,她的身不由己,他都深深的看在眼裡。
林虞宣慌亂的低下頭,不是因爲害羞,沒有人對她這樣好過,她低下頭只是想要隱藏住想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她是堅強的,她不想任何人看見她的眼淚。
這一刻,畫面似乎永遠的定格在這裡,異樣的情愫在林虞宣的心裡悄悄的衍生。
第二天,上午林虞宣收到了高喬派人送來的資料,林虞宣隨意的翻了翻,因爲徐墨凌的事情,跟高喬的樑子算是結上了,現在送過來的東西無非是做做樣子,以後說不定會怎麼樣呢。
晚上,上道開車載着林紀左,林虞宣兩人來到絢落皇城,門口的接待人員看見林虞宣下車,立刻迎了上去,鞠躬行禮,“墨琳少爺,店長吩咐我來接您,店長在四樓的辦公室中等着您。”
“走吧!”林虞宣看了看林紀左和上道,走在了前面。
上道和林紀左跟在後面,上道依舊是千年不變的面癱臉,林紀左卻不一樣,他很擔心,高喬是一個狡猾的人,當初傍上徐墨凌不過是爲了圖一個有利的靠山,徐家一跺腳,整個S市的娛樂行業也要抖上一抖,現在被林虞宣破壞了,高喬怎麼可能嚥下這一口氣。
出了電梯,林虞宣走進經理辦公室,高喬看見林虞宣走進,立刻鞠躬,“墨琳少爺,初次見面,我是店長高喬。”
“高喬店長太客氣了,我並不是你的上司,在這裡我們只是平起平坐的關係,店裡主要還是靠你來(和諧)經營。”林虞宣並不是在說笑,她現在手裡有了lose,牡丹和絢落皇城都有優秀的店長,根本不必她多費心,高喬這個人還真是會演戲,明明上一次跟徐墨凌一起看着打手抓林虞宣,現在竟然能裝做不認識。
“是,我會好好努力的!”
林虞宣懶得多廢話,直接坐下,“把店裡的往來賬什麼的都拿過來給我看看,還有進幾個月以來的營業額報表。”外人只知道徐家小少爺很有經營能力,卻不知道,林虞宣最擅長的竟然是財務,熟悉一個公司,最重要的就是先知道它的財務狀況,根本財務狀況也能看出這個公司的狀態。
對於牡丹,林虞宣並未多做干涉,只是定期看看賬本,看看營業額,對於高喬這裡,她卻不得不多下點功夫了,就算人不來,恐怕也要在這裡安插一個眼線。
“這是我們店裡的往來賬,總賬,明細賬,這是營銷報表。”高喬對林虞宣自然是存在着敵意的去,卻暗自佩服着林虞宣,想不到一個男公關店的老闆竟然懂得專業的財務知識。
看了幾個小時,林虞宣終於放下心來,看來徐家對高喬的監控一直很嚴格,賬目清楚詳細,比牡丹管理的還要完善。
“看完了,我就先回去了,我會不定期過來,這裡主要還是靠高喬店長,希望我們兩個人能夠合作愉快。”
“是,請琳少爺放心!”送走林虞宣,高喬的臉色陰沉下來,就是這個男人讓他失去了靠山,照現在的發展趨勢,恐怕徐家的下一個接班人就是他了,他該怎麼辦?是主動示好,還是伺機破壞呢?反正有徐墨凌那個女人會替自己去做,還是先觀察一段時間吧。
徐家,白玉鳳早就派人去探查了聶文呈的資料,卻發現,這個男公關的背景一點也不好查,lose裡竟然沒有這個男人完整的資料,而且還有一部分勢力故意不讓他的信息泄露出去,徐墨詩將咖啡送進白玉鳳的臥室,卻看見聶文呈的照片。
“媽,這不是那天的男公關嗎?”
白玉鳳接過咖啡,沒好氣的說道:“就是他,那天竟然敢頂撞我,我打算查查這個人的背景,卻沒有查到什麼。”
“媽,他現在在墨琳的店裡做男公關,還是不要找他的麻煩了。”直覺告訴徐墨詩這個男人並不好惹,她卻沒有說出來。
白玉鳳嘆了口氣,“墨詩,做人不能太善良,以你爺爺現在的態度,恐怕不用墨楠回來,徐家的產業就都交到了徐墨琳那個野種的手裡了,到時候我們還有好日子過嗎?”
“可是爺爺當初說好的,讓哥哥去國外歷練,回來就把事業交給我哥的啊!”徐墨詩一臉的不解。
白玉鳳看了看自己這個善良的女兒,不明白爲什麼墨詩和墨凌的性格差了這麼多,“你太天真了,所有事情都是瞬息萬變的,就像當初那個野種被刺了一刀,我沒想到他還能活過來一樣!現在更沒想到他的翅膀越來越硬了,現在他已經開始主動對付我們了,用不了多久,徐家就要翻天了,呵呵呵……都是徐志良造孽……造孽啊!”
白玉鳳癡癡笑着,徐墨詩卻一臉的變化莫測。
林虞宣回到lose的時候,聶文呈正在與麗莎聊天,看着兩個人親密的樣子,林虞宣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什麼都沒說上了樓。
林虞宣在電腦上看着這個月的營業額,一個月的收入不用送到徐老太爺那裡去,瞬間她就成了有錢人,這些錢要怎麼辦?想來想去,林虞宣將錢轉移出去,單獨作爲一筆資金,也許以後會有大用處。
再下樓的時候,客人已經走光了,聶文呈靠在吧檯前,手裡端着一杯馬丁尼,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個,看起來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聶文呈看見林虞宣下樓,朝着林虞宣舉了舉杯子,林虞宣賞給聶文呈一記眼刀,面無表情的來到聶文呈面前,對鬍渣渣說道:“以後不要隨便調酒給他喝,要喝就從他工資里扣,否則,就扣你薪水!”
“老闆,我是無辜的啊!”鬍渣渣哭的心都有了,從來到lose他就是一名不受重視的調酒師,每天免費給大家調酒喝,連小費都沒有,現在更慘了,隨便調酒還要扣薪水。
“你這是怎麼了?”聶文呈不明白林虞宣這是怎麼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怎麼就橫眉冷對的呢?
“我只是就事論事。”林虞宣耳朵一紅,她怎麼可能跟聶文呈說她是吃醋了?她絕對不會承認她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