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就是來應聘男公關的人。”上道指了指低頭吃着麪包的男孩說道,瞥見少年的吃相,上道的眼角差點抽筋。
因爲剛纔的一幕,林虞宣的心情不是很好,看着吃着麪包的人,臉色變得陰沉,“上道,我不記得你的辦事能力這麼差,這個人是來應聘男公關的嗎?”簡直就是個乞丐!
低頭吃着的麪包的人,聽見了林虞宣的話,擡起頭來,放下面包,擦了擦嘴角,嘟着嘴說道:“你別生氣,我的確是來應聘男公關的,只是我最近一直找不到工作,我三頓沒吃飯了。”
很意外,少年有好聽的聲音,模樣也不錯,一看就知道是塊值得精雕細琢的好玉,好看的人就是不管什麼造型,穿的衣服是什麼,看起來總會有好看的地方,眼前的人就是這樣。
“你叫什麼名字?”林虞宣立刻決定了,要聘用這個少年。
“淚,我叫薛毋淚。”少年擦了擦嘴角的麪包屑回答。
名字倒是不錯,林虞宣點點頭,“你過去做過男公關嗎?”現在什麼都講究個工作經驗,就算是做男公關也是要先問這個,培養新人是很費時間的事情,當然了,有價值的新人除外。
薛毋淚聽了林虞宣的話,撓撓頭髮,說道:“我過去都是打零工的,沒做過男公關,但是我現在沒有錢了,我看你們說的也很明白,不會限制我的自由,我想來試試。”
話說的簡單明瞭,林虞宣也不願意繼續繞圈子了,lose的確缺人這是不爭的事實,點點頭,對上道說道:“上道,你帶他去做個全身檢查,再帶他去做個造型,叫紀左準備幾套像樣的衣服給他,錢從他的工資里扣。”
“……”少年看着一臉冰冷的林虞宣,一個老闆怎麼能這麼小氣。
“是,老闆。”
林虞宣看向少年,說道:“薛毋淚,你記住,以後在lose你的名字就是小淚。”
“我知道了。”小淚點點頭,拿起沙發上的麪包,要跟上道離開。
林虞宣瞥見小淚拿麪包的動作,臉色一冷,上道立刻衝上前去,搶過麪包,“要做一個合格的男公關,你就要學會忍耐。”
小淚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林虞宣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臉色一直沒緩和過來,這個小淚是塊好料,可是需要很多時間來磨練啊!
指針指向整點,男公關們陸續來到lose,看見早早等在那裡的林虞宣有些驚訝,看看聶文呈,更是驚訝。
“老闆,你今天來的有些早。”林紀左端出一份水果沙拉放在林虞宣的面前,衆人看了忍不住流下口水,這是林虞宣的福利,只有林虞宣能夠讓lose的店長,最紅牌的男公關,林紀左親自下廚,別人只有看着眼饞的份兒。
林虞宣晚上並沒有吃飯,看着胃口還算不錯的水果沙拉,吃了起來,不過這並不能夠讓林虞宣消氣,當晚,林紀左被林虞宣給批評的體無完膚,林紀左是個冰雪聰明的人,自然明白老闆發怒的原因。
一個小姑娘,兜裡沒有一毛錢的現金,想必是在哪裡受氣了,搞不好還丟了面子,想想自己老闆的個性,這樣的話還算是輕的了。
不過店裡其他的男公關就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營業結束以後,林紀左遞給林虞宣一萬塊錢現金,說道:“老闆,是我們疏忽了,這些現金你先用着,你的信用卡也是可以取現的,如果想用錢可以跟我和上道說,這是我的錯,對不起,老闆。”
“我知道了。”林虞宣將錢收進手袋裡,臉色恢復到平常的樣子。
在林虞宣幾人快要離開的時候,上道終於帶着小淚出現在lose,林紀左看着小淚,眼中閃出一絲迷惑。
聶文呈卻好心情的吹了聲口哨,這個小淚條件還真不錯,精心設計的髮型,細碎的劉海,大大的眼睛,像是精心修飾過的眉毛,直挺的鼻樑,白嫩的皮膚,一陣黑色的西裝,小淚並不像小黎,小黎是個很好看的男孩,漂亮的像女生,小淚也很漂亮,卻帶着男孩的一絲粗狂和野性。
“你們都看着我做什麼?我的麪包呢?”一句話,將他的形象徹底粉碎,精緻的外表卻是個沒有大腦的人。
林虞宣皺眉,“紀左,這個人叫小淚,是我新招聘的男公關,好好的教教他,估計你要費心了。”
最近林虞宣的態度明顯軟化,林紀左溫柔一笑,“老闆,你放心,紀左願意爲你效勞。”
林虞宣滿意的點點頭,站起身來說道:“紀左,培養這個小淚,三天時間夠不夠?”
三天後或許可以進行下一次的制服秀了。
“夠了,老闆,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林虞宣走出lose,坐上上道的車,希望如林紀左所說,三天以後,她會看到一個全新的小淚。
第二天晚上lose開始營業的之前,林紀左將小淚一併帶了過來,讓小淚先感受下lose的氣氛,順便做下侍應生小弟,幫着跑跑腿。
“這是新來的男公關,叫做小淚,暫時不會接待客人。”林虞宣爲大家介紹着,衆人聽了,看見小淚的模樣,臉色一變,有些人開始出現擔憂的神色,走了一個小黎,又來了一個小淚,都是勁敵。
“好了,開始營業。”林虞宣說道。
“是,老闆。”
“歡迎光臨,主人。”
“你記住,機靈點。”林虞宣看着傻傻的小淚,忍不住提醒着。
“我知道了。”小淚乾脆的答應,可是沒過半個小時,狀況出現了。
一位客人離開的時候,小淚跟侍應生一起站在門口,沒等侍應生開口,小淚便說道:“歡迎再來啊!慢走!”
客人是熟客了,轉過頭看了小淚一眼笑笑,嘴角卻有些僵硬,這時候,歐陽白連忙衝上前去,摟住客人的腰,低聲說道:“記住要再來看我啊,我每天都在想你。”
看見歐陽白,客人的臉色恢復正常,像是熱戀的少女一般,笑笑,“當然啦,我會每天都來看小白的。”
送走客人,大家鬆了一口氣。
歐陽白來到小淚面前,臉色陰沉的看着小淚,“你以爲你是什麼,你以爲這裡是什麼?是小飯館嗎?剛剛走的這位客人是連鎖酒店的老總的女人,你以爲是你家樓下買菜的三姑六婆嗎?”對新人的怨氣都撒在了小淚的身上。
太殤喝了一口紅酒,目光掃向歐陽白,開始慶幸小黎回家做少爺去了,如果有把柄被歐陽白抓到,現在倒黴的就是小黎了,小黎現在在做些什麼呢?
小淚被歐陽白說的一愣一愣的,直到阿淺把歐陽白拉走,小淚卻還保持着同樣的姿勢站在那裡。
林虞宣差點笑出聲來,朝上道勾勾手,待上道走近以後說道:“你告訴小淚,學着點,看看別人怎麼說,要不然就扣他的工資。”
“是,老闆。”上道來到小淚身邊,把林虞宣的傳達過去,小淚瞪大了眼睛看着林虞宣,林虞宣卻搖了搖手裡的酒杯,果然,小淚乖了許多,不再亂說話,開始小心翼翼的,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處罰,這是必然的。
一整個晚上,在小淚打碎五個酒杯,一瓶香檳中結束,還好不是人頭馬路易十三,不是軒尼詩,更不是Absolut,林虞宣也懶得叫小淚賠償,回到住所以後,林紀左做好飯菜,四個人默默的吃着,聶文呈看着桌子上的菜,開始問自己,爲何活了將近三十年,連個菜都燒不好,除了三明治就只會煮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