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太殤,開始有些後悔聽從林虞宣的話,送太殤回來了,一把推開太殤,小黎嚇得臉色蒼白:“我們關心你,並不一定是從你身上得到什麼,難道你沒意識到嗎?lose的男公關們都很關心你,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在你身體不適的這兩天也在拼命的替你挽回着客人,就連老闆都是,比起營業額,他更在意你的身體不是嗎?”說完,小黎拿起西服離開了太殤的家。
屋子裡只剩下太殤還有那碗冒着熱氣的粥,太殤的表情變得複雜而痛苦,躺在牀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都小心翼翼的關心着我麼?”
小黎回到lose的時候,聶文呈正在接待客人,衝着林虞宣點點頭,便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林虞宣看了看時間,因爲太殤的關係,他的一半客人都是來了又走,只希望他明天能夠精神百倍的來上班。
第二天,太殤果然精神百倍的來了,似乎得到了充分的休息,這樣林虞宣的心多少好過一些,她不是黑店的老闆,更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員工因爲工作而病倒,生命是可貴的,如果能夠好好的活着,誰願意去死?
“開始營業。”林虞宣看了下時間,說道。
“是,老闆。”
“歡迎光臨,主人。”
店裡最受歡迎的男公關終於聚齊了,氣氛變得熱絡起來,客人絡繹不絕,林虞宣靜靜的坐在角落裡,看着這一切,還有四天就是制服秀的日子了,不知道會佈置成什麼樣。
一整個晚上,lose呈現了白熱化的趨勢,侍者忙個不停,連鬍渣渣都幫忙準備酒水,歡笑聲,交談聲,開香檳的聲音,交雜在一起,這是一個浪漫而快樂的夜晚,看着他們的笑臉,林虞宣像是看見一沓沓的鈔票在向着自己招手。
白天,街道上的車輛川流不息,三個人站在一棟別墅門口,望着院子裡的別墅,林虞宣皺着眉頭問道:“你確定金夫人會見我們,告訴我們一切?”
一大早,聶文呈帶着上道拼命的敲着林虞宣的房門,一打開門才知道,原來聶文呈要帶着自己來找金夫人,以金夫人對太殤的用心程度,自然會知道太殤的一切,昨天晚上聶文呈在電話中與金夫人已經談到這一切了,不管以後會不會來到lose,金夫人也希望太殤能夠快樂起來。
“還是先敲門吧!”聶文呈說着按響了門鈴。
林虞宣怔怔的看着這豪華的別墅,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從名氣上來說,這都是當之無愧的高級住宅,生前她這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大學生,哪裡見識過這些東西,徐家的房子已經夠氣派了,與這相比,卻差了太多。
“您好,請通知金夫人,我們lose的人,我是文呈,想跟她談談。”聶文呈很有風度的說着。
一分鐘以後,大門被打開,對於這種地方,聶文呈見過的太多了,沒記錯的話,這別墅還是他們聶家建的呢,林虞宣和上道跟在聶文呈的後面,順利的進入別墅,在客廳,見到了上一次離開再也沒有光顧的客人金夫人,金夫人穿着昂貴的家居服坐在沙發上,見到聶文呈三人,笑着說道:“坐下吧,嚐嚐我家保姆煮的咖啡。”
三個人看着金夫人旁邊坐着的人,一時間愣住了,林紀左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經歷了許多,林虞宣早就不是生前那個容易衝動的人了,不動聲色的坐在林紀左對面的沙發上,對上林紀左的眼睛,林紀左衝着林虞宣微微一笑,“老闆,想不到你也來了。”
“是啊,想不到你們都這麼關心太殤,他還以爲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虛情假意的呢!快點嚐嚐咖啡,她煮的咖啡很好喝。”在家裡的金夫人,不像在lose的時候,那樣的強勢,反而看起來很溫和。
聶文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微微一笑,“咖啡豆是精選的,煮的很好,真的很好喝。”
聽了聶文呈的話,林虞宣也將信將疑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身爲男公關店的老闆,她只懂得品酒,根本不知道速溶咖啡和現煮的咖啡到底有什麼區別,徐墨琳也是一樣,掛着少爺的名,卻沒當過一天少爺,繼承了徐墨琳身體的她,也順帶着沒過過一天的安穩日子,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咖啡喝到嘴裡以後,林虞宣立刻愣住了,較濃的酸味,配合咖啡的甘苦味,入口極爲順滑,而且又帶有淡淡的青草芳香,在清香略帶苦味,甘滑而又順口,怪不得有錢人都喜歡喝下午茶,喜歡品咖啡呢!
“夫人,咖啡味道真的不錯。”林虞宣發自內心的誇讚,這一杯香醇的咖啡,讓她的心平靜了不少。
“徐經理很少誇讚別人呢,比起咖啡我更喜歡你們店裡的酒,在外面喝不到那種味道呢!”金夫人淡淡一笑,放下咖啡杯。
林虞宣放下咖啡,看着金夫人說道:“夫人,我們今天是爲了店裡的男公關太殤而來,文呈之前跟您通過電話的,我希望大家一起打開太殤的這個心結。”解開太殤的心結,是讓太殤重新振作的最好辦法。
“我知道你們都是關心太殤的,對於他的感情,我以爲我已經看淡了,畢竟我到了這個年紀,經歷過太多,不過我依然忘不掉他那雙寫滿傷的眼睛,三個月前我就派人查到太殤的一切,這也就是我爲什麼想要太殤離開lose跟着我的原因,我是真心的喜歡太殤的。”金夫人的手有些顫抖。
“起初我是被太殤的彬彬有禮所吸引,後來我送過兩次禮物給他,每次他都是不收,我以爲這個男人是想要找個女人包養他,跟我玩欲擒故縱,於是,我就開始派人查他,我又試着送一輛跑車給他,卻還是被他拒絕了,等他們把太殤的過去呈現在我面前以後,我才知道,太殤爲什麼會這樣,太殤的真名叫泰承上,以前是一家公司職員,有個交往很久的女友叫雪兒,不過,在他們要結婚的前一個月,那個雪兒跟了一個老闆,把太殤給甩了……”
原來是這樣,一個愛了幾年的女人,最終爲了榮華富貴而拋棄了他。
林虞宣突然覺得太殤很可憐,又想到生前的男友,不知道他現在忘記了自己沒有,有時候讓兩個人都幸福的方式就是遺忘,她已經忘卻了那段不成熟的感情,只希望他也能夠忘卻她的死亡。
“是因爲這個原因,太殤纔不願意相信任何人嗎?”聶文呈問向金夫人,顯然她的話沒有說完。
“不……不僅僅是這個,其實我一直在猶豫着要不要說出這些……”金夫人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林虞宣看着金夫人,很明顯看到她有些顫抖。
“夫人,你放心,我們會守口如瓶的。”林虞宣向金夫人保證。
一抹痛惜出現在金夫人的臉上,“我起初以爲太殤是因爲那個女人才會變成這樣,可是我派去的人又查出,太殤曾經有一個好朋友,叫做林夏,這個男人是太殤離開B市前唯一見過的人,緊接着我的人在B市最大的私人醫院查到,太殤在來到S市之前,一直都在住院,在這之前,他和那個林夏在一起待了兩天一夜,而住院的原因竟然是……我想任何一個男人遭遇到了這些都會變成這樣吧!”金夫人紅着眼睛,早就哭了出來。
她也是商業聯姻下的犧牲品,第一個喜歡的男人就是太殤,所以她纔會在太殤身上投入了那麼多錢,不止一次的想要太殤離開lose,也就是這個原因,一直得不到太殤的她纔會狠心點了五瓶人頭馬,差點讓太殤進了醫院。
而其他人早就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林紀左沉默不語,聶文呈和林虞宣卻一臉的震驚,一個男人怎麼能夠容忍這種事情?竟然還是自己的好朋友!太殤當年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怪不得到現在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都不再相信。
被心愛的女人背叛,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傷害,任誰能夠忍受的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幾分鐘以後,林虞宣率先開口,“這件事情任何人不可以泄漏出去!”
三個人點點頭,上道依舊沉默不語,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簡直比殺了他還過分。
“那麼,我們現在談談,該怎麼幫助太殤擺脫過去的陰影。”林虞宣不急不緩的說着。
桌上的咖啡已經冷卻,幾個人不再說話。
“我看,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記憶,找時間去見見他的那個戀人雪兒還有那個林夏再說吧!”聶文呈慢慢說道,提起那個林夏,還真是想殺了他呢!一個男人怎麼能夠對另外一個男人做出這種事情,而且還是自己的好朋友!
“嗯,不管怎麼樣,我希望看見太殤的笑臉。”金夫人含着眼淚說道。
林紀左看了看林虞宣,笑着問向旁邊的金夫人,“夫人,那你以後還會光顧lose,指名太殤吧!”
“我想過一陣子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