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逍的目光,朝身邊跟着的保鏢看了一眼,“哪隻手碰了她,就把他哪隻手廢了。”
“是,少主。”
保鏢上前,在張朕以及周圍的人驚恐的眼神中,隨着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張朕的手,就這樣,當着所有人的面,被扭斷了。
顧一朵的臉,嚇得蒼白,雖然這個張朕是挺可惡的,可也沒想過用這樣的方式懲罰他。
看着他蜷縮着身子,躺在地上嗷嗷大叫的模樣,顧一朵的臉上,不禁升起了一絲同情。
上前想要去將張朕扶起,有人卻搶在她前頭,攔住了她。
擡眼,撞見的是楊逍不悅的眼神,那雙深邃的黑瞳之中,籠罩着不容掩飾的薄怒之色,沉聲道:“你來酒吧做什麼?”
慍怒的聲音中,帶着一股強烈的責備,這一聲責備,就像一根燃燒着的火把,將顧一朵這幾日壓在心頭的難過跟委屈徹底點燃。
也顧不上害怕,她下頜傲慢地一擡,道:“來酒吧當然是喝酒,還能幹什麼?”
她的態度,有些出乎楊逍的意料,看着她眼底隱隱燃燒着的薄怒,楊逍的雙眼,閃過一絲片刻的仲怔。
半晌,原以爲他會多說幾句,卻見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早點回去”便轉身走了。
安靜的酒吧內,在楊逍跟他的手下離開之後,響起了一陣唏噓。
地上躺着的張朕,已經被人扶起,剛纔的臉,彷彿隨時都要痛暈過去一般。
臨走前,他還不忘在顧一朵面前威風一下,來挽回自己剛剛丟失的面子,卻不知道自己的行爲,讓人更加覺得不堪。
“你……你等着,你……你別想繼續在劇組待下去。”
“待不下去的人,是你。”
就在張朕用這話恐嚇顧一朵的時候,另一道略帶薄怒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緊接着,從洗手間回來的貝妮,已經從人羣中走出,緩步站在了張朕面前。
她看着他,滿意地欣賞着他驚愕的臉,道:“平時只顧着在劇組裡跟小明星打情罵俏,難道不知道我身邊這位是顧家大小姐嗎?”
她顧翌提高了音量,看着張朕難以置信的臉,道:“顧翌的妹妹都敢動,今天只是廢了你這隻手,算是你幸運了,至於你還能不能在娛樂圈待下去,還真說不準了。”
說到這,她還故做惋惜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真是可惜了這張人模狗樣的臉。”
說完,拉起愣着的顧一朵,往酒吧外走去。
“奇怪,你那個男朋友怎麼替你出了口氣就走了,也不帶你一起走。”
走出酒吧後,貝妮還四處搜索着楊逍的影子,卻早已經不見楊逍的人影了,她的嘴裡,不禁泛起了嘀咕。
而此時的顧一朵,心裡同樣鬱悶得很。
什麼意思嘛,就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她還沒生完他的氣呢,他生什麼氣,還擺架子,討厭!
“帶我走幹嘛,我纔不要跟黑社會一起混!”
顧一朵氣呼呼地低吼道,腳底下踩着的高跟鞋,因爲踩得用力而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