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將寧初從棺材裡抱出來,短短時日,她似乎又瘦了不少,身子輕.盈的令人心疼。
他看着她削瘦的臉龐,上面還沾着點點乾透了的血漬,他喉嚨好像被只無形的手,狠狠掐住了一樣,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寧初哭過,眼睛紅腫得好像核桃,窩進容瑾言懷裡後,她聲音沙啞而虛弱的開口,“小雨滴是我們的孩子,一定要救他……”
歐澤已經將那副小的棺材蓋打開了,他從裡面抱出了昏睡不醒的小雨滴。
容瑾言看到小雨滴的樣子,心臟同樣狠狠擰了一下。
“我們已經對不起過小雨滴一次了,不能再對不起他第二次,一切都要以他的安全爲主……”
容瑾言抱着寧初的雙臂收緊,用力將她抱進懷裡,生出了青色胡茬的下巴抵在她頭頂,他劍眉緊皺,“不要說喪氣的話,你和兒子都不會有事。”
就在容瑾言話音剛剛落下的一瞬,墓室裡,突然響起一陣詭異的滴滴聲。
而且是從寧初和小雨滴身上,同時響起的。
容瑾言和歐澤的面色,雙雙大變。
“臥.槽,二哥,寧小初和小不點身上還有炸彈!”
拆彈專家立即分別來到寧初和小雨滴跟前。
拆彈專家掀開寧初後背的衣襟,一個定時炸彈露了出來。
上面顯示還有最後四十秒。
寧初眼眶裡盈滿了水霧,但她沒有哭,“先救小雨滴。”
容瑾言雙眸猩紅,他故作鎮定的朝寧初點點頭,“他們都是專業的拆彈專家,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還有三十秒,時間來得及!
容瑾言朝小雨滴的方向看了眼,他被歐澤抱在懷裡,容瑾言想要過去抱抱他,但又放不下寧初。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炸彈倒計時的時間,就只剩下最後二十秒了。
所有人額頭,脊背,都滲出了一層冷汗。
容瑾言握住寧初微微顫抖的小手,儘管他的心同樣提到了嗓子眼,但他沒有表露在臉上。
英俊的面容,一如繼往的沉穩冷靜,無形之中帶着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初初,別怕,不會有事的!”
她的手,纖細,冰冷。
才二十三四歲的姑娘,遇到這種情況,怎麼可能不害怕呢?
但他絕對不會讓她有事的,就算有個萬一,他也會陪着她一起。
短短几十秒,像是經歷了漫長了幾個世紀。
兩位拆彈人員,同時在寧初和小雨滴身上剪掉同一根線。
“危機解除了!”
大家聞言,都長舒了口氣。
容瑾言剛想將寧初摟進懷裡,吻上她微微顫抖發白的嘴脣,寂靜的空氣裡,突然又響起一陣滴滴滴,聽起來令人不寒而慄的聲音。
“操.他媽,他們脖子上戴着的項圈,裡面裝了特定的炸彈,只有一分鐘時間,怎麼辦?”
這種特定的炸彈,就算是專業的拆彈專家,在找不到線頭的情況下,也沒辦法短時間內解除危機。
歐澤在心裡連着說了無數個臥槽,綁架寧初和小雨滴的那人,真是太絕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