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還笑?
她敢肯定,剛剛自己膝蓋那一頂,絕對會讓一般男人痛到鬼哭狼嚎。
但他跟個沒事人似的。
若不是額頭上滲出來的薄汗,她以爲他那裡是沒有知覺了的!
神經病!
她覺得他今晚真是莫名其妙!顛三倒四!
“你沒事吧?”寧初看着他黑眸中隱隱覆着的一層薄笑,眉頭緊皺的問道。
容瑾言不敢告訴寧初他心中的猜測。
畢竟,還沒有得到證實,只是她心中的一個猜想。
她對着一張照片,都能那般寶貝,生怕別人碰觸。
足以證明,她心裡有多在乎那個孩子。
若是現在將猜測告訴她,給了她一點希望,結果又讓她失望的話。
她的心理防線,肯定會崩潰。
不能再讓她的心情,大起大落了。
更不能再讓她感受到希望後,又絕望。
他會去調查這件事。
但沒有得到準確的結論前,他只能先隱瞞着她。
“你說照片是付醫生給你的?你什麼時候遇到的她?”他問道。
寧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閉了閉有些乾澀的眼睛,神色略顯疲倦的道,“付醫生她中了風,在市醫院住院,她只有這麼一張照片,你想要也沒有了。”
她以爲,他也想要張兒子的照片。
但她絕對不會將自己這張給他的。
連自己兒子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的人,不配得到他照片。
容瑾言走到寧初跟前,大掌撫上她臉頰,指腹在她脣角輕輕摩挲了一下,嗓音低啞的道,“等我消息。”
什、麼?
寧初疑惑之際,男人已經摔門離開了。
寧初精緻的細眉緊緊皺成了一團。
他到底怎麼了?
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腦袋不正常了一樣!
甩了甩頭,寧初懶得再想他的事,低眸盯着照片看了會兒,重新收進抽屜後,洗了個澡,爬上牀,然後睡覺。
……
衛深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他蹭地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
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只要容瑾言電話一打進來,他就起牀出門的準備。
深更半夜call他,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接到通知,衛深連忙開車到寧初小區樓下接人。
看到站在昏暗路燈下吞雲吐霧的男人,衛深匆急急下車,“容總,出什麼事了?”電話裡容瑾言只是讓他快點開車過來,具體也沒說出了什麼事。
容瑾言掐熄菸蒂,親自上了駕駛座,看着還愣在外面的衛深,沉聲道,“上車。”
衛深剛上車系好安全帶,車子就以箭離弦的速度疾馳耐去。
容瑾言一邊飛快的將車開往市醫院,一邊對衛深吩咐,“幫我調查一件事。”
衛深聽着容瑾言的吩咐,他越聽越心驚,“你是懷疑那個孩子被調包了?”
容瑾言低低地嗯了一聲。
衛深有些震驚和不可思議。
這種事兒,怎麼會發生在容總和寧初身上?
但如果孩子還在,那對他們來說,真是一件大喜事。
兩人之間的隔閡和芥蒂,至少可以消除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