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出去開了門,沒一會兒,秋歌急匆匆跑了進來。
“阿寒哥,那位顧小姐一個小時前出門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到她房裡看了,手機錢包都沒帶,今晚有大暴雨,她一個人在外面會很危險!”
容瑾言迅速放下碗筷,從椅子上站起身,英俊的臉龐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冷硬生寒,“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是看雨越下越大,她出門時也沒有帶傘,怕出什麼危險!”
容瑾言劍眉凜了凜,他緊抿着薄脣,什麼都沒有再說,拿過秋歌手中的雨傘後,奪門而出。
外面樹葉子沙沙作響,雨飛水濺,迷瀠一片。
容瑾言飛速出門後,衛深也跟着跑了出去。
寧初擔心他們出事,吩咐保鏢也跟着出去尋人。
跟秋歌泡了杯茶後,寧初站在門邊,看着夜幕中狂瀉而下的大雨,心裡隱隱生出一股擔憂。
兩個小時後,保鏢回來了,容瑾言和衛深還不見蹤影。
“雨大大了,打手電都看不清前方的路,容先生和衛助理去了一個山頭,我去了另一個山頭,沒有看到顧小姐的人。”
寧初看着似乎短時間內不會停歇的大雨,手指不自覺的緊篡到了一起。
整個人都被莫名的恐慌和擔憂吞噬了,船爆炸他失蹤時的那種不安感,又一次涌上心頭。
掌心裡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腦子裡的思緒變得遲鈍又空白。
以爲自己不會再在意他了,以爲自己再也不想喜歡他了。
可此時此刻,心底的慌亂和在意,像被擴大了無數倍。
原來,除了刻在骨子裡的傷痛,還有刻在骨子裡的在乎。
雨越下越大,若是真遇到山體蹋方,該怎麼辦?
人在大自然災難面前,渺小得如同螻蟻,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寧初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麻,秋歌和小雪輪流過來勸她不要擔心,但沒有看到他們平安歸來前,她真的冷靜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寧初快要堅持不下去,想親自出去找人時,一道黑影從雨幕中走了過來。
“容……”
看清黑影的樣子,寧初立即改口,“衛助理,怎麼樣,找到顧小姐了嗎?你們容總人呢?”
衛深眉頭一皺,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容總沒有回來嗎?我和他進了山後就分開了,約好三個小時若找不到人就回來的。”
寧初臉上血色唰地一下褪盡,“可是他沒有回來。”
衛深也急得不行,“我再去找找!”
“那你小心點。”
衛深再次離開後,寧初看着連綿不斷的雨水,腦海裡涌.出無數個亂七八糟的猜想,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焦慮和擔心之中。
每一分每一秒,此刻對她來說,都是度日如年,煎熬難捱。
小雪見寧初擔心得不行,她忍不住抱怨,“都怪那位顧小姐,明知道下雨了,還跑出去讓人擔心。”
秋歌說,“我上午看到她將小唐老師提着的水桶踹翻了,後來她跑開的時候神情很是傷心,你們說她會不會去找小唐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