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在天台上站了許久,直到天空中的雨勢漸漸轉大。
到了一間無人的包廂,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衛深,將陸氏在C國看中的那塊正要與政俯簽約的地皮攔截下來。”
“可是容總,那塊地我們想拿下,就得花雙倍價格,到時您在董事會那邊怕是不好交待。”
“不用拿下,但得給陸氏找點麻煩。”他絕不能讓陸景深在夏川市呆太長時間。
“好的,我這就聯繫C國那邊分公司的經理。”
跟衛深通完電話,容瑾言翻到寧初的號碼。
修長的指尖,想要按通她的號,但久久又停頓着沒有按下去。
他離開包廂,跟原本要應酬的談總說了一聲後,他在飯店裡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寧初的人,同樣,也不見陸景深的蹤影。
……
一場雨,將寧初淋得溼透後,也將她徹底淋醒了。
心底難受的情緒,已經消散了不少。
同時,也想清了許多事情。
前幾天答應和容瑾言在一起,她當真是昏了頭。
明知道他家人不會接受她,她還是願意給彼此一次機會。
結果,纔開始,就被傷得一蹋糊塗。
上蒼也算是眷顧她的吧,讓她早點知道他設下的溫柔陷井,才能及時醒悟,不會越陷越深!
寧初抹了把臉上混合着淚霧的雨水,站在馬路邊,正要招手叫出租車,突然一輛紅色甲殼蟲停到了她跟前。
車門推開,桃子撐着雨傘急匆匆下來,“天啦初初,真的是你啊?”
寧初挪了挪酸澀的眼球,“桃子?”
桃子猛地點頭,“是我是我,你怎麼到這邊來了?你現在不是住景苑嗎?”寧初住景苑的事,公司裡除了容瑾言,就只有桃子知道。
寧初失神的笑了一下,“景苑哪是我能住的,我根本就不該去那裡。”
桃子皺了皺眉,“你和容總吵架了?”容總不是還在出差嗎?
“我跟他結束了。”
桃子張大嘴巴,一臉不可置信,“什麼?纔在一起就結束了?”
寧初顯然不想多提容瑾言,話鋒一轉,“你就住這附近吧?”
“對對,你趕緊跟我回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
“會不會麻煩?”
“麻煩什麼呀?我一個人住的。”
……
晚上九點。
容瑾言回到景苑,福嫂見他渾身溼透,臉上又掛了彩,她嚇了一大跳,“啊呀,容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容瑾言一邊換鞋,一邊睨着鞋櫃,見寧初那雙粉色拖鞋,還放在上面,他劍眉凜了凜,“她還沒回來?”
福嫂擔憂的點頭,“二小姐搬來景苑後每天都準時回來,今兒個不知怎麼了,我打她電話也沒人接。”
容瑾言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俊美淡漠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戾。
她沒回來,是和陸景深在一起嗎?
容瑾言緊抿了下利刃般的薄脣,神情沉冷的吩咐福嫂,“再打。”如果再聯繫不上她,她只能返回飯店調監控了。
福嫂看着容瑾言冷沉寒冽的樣子,她心中咯噔一聲。不會是二小姐和他鬧矛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