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看着他們三人好像對抗外敵一樣,同一陣線的怒視着她,她美目低垂,半響後才勾起笑容,撇撇嘴角,滿不在乎的說道,“好吧,不幫就算了,我只能等好心人幫忙了。”
聞言,辭煦哲的俊臉倏地就冷了下來,俊臉的怒氣更甚!這個女人,永遠都只是懂得硬撐的,逞強的豎起身上的刺來防備別人傷害她,永遠都學不會適時時需要示弱,更加不懂得拉攏找個人來幫助她,跟她一起面對!
就像剛纔一樣,她也把他排除在外,也把他當成敵人一樣攻擊,一點都不留情,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他跟她站在同一條線上共同去面對,也沒把他列入共同面對的範疇之內!對她來說,他也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想到這,辭煦哲頎長的身軀驟然繃緊,冷冷的瞄了眼安若後,不再看她一眼,腳步卻向她的方向走過去。安若狐疑的看着他的舉動,小手死死的抵在車門上,卻聽見頭上一道冷漠的聲音說道,“你擋住了我的車子。”
安若頓時煥然大悟,才發現原來她背靠着的車子是他的,她之前太過氣憤,根本沒有來得及細看。
被辭煦哲雙手抱胸像是看戲一樣的看着,安若心生一股酸澀,咬牙的移動着腳步,但腳板已經麻痹了,根本使不了力氣,如果她離開了車門,她只有倒下來的份兒,但看到辭煦哲那副厭惡冷漠的嘴臉,她就算是用爬的,她也不會叫他幫忙!
安若瞪了他一眼,艱難的移步,她走得很吃力,而且還供着身子,模樣跟優雅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她也不怕他們看笑話的一步步朝着一個方向走,她艱難的走了三五步,直到離開了車門的範圍,有足夠的空間在辭煦哲上車後,她停下來歇了幾秒後,然後緩緩的走到一輛不起眼的麪包車邊上站着,由始至終都不看楊玟跟辭芊語此刻是什麼眼神跟表情,更是沒有看過辭煦哲一眼。
楊玟接到辭煦哲的眼神,上了他的車,瞄了眼默然不語的辭煦哲後,她的視線這才落在了安若的腳上,她的兩個腳板都紅腫不堪,顯然是扭得不輕,而她隔着一小段距離,望着她的側臉,發現她的額頭似乎冒上了絲絲的冷汗,小嘴微微發白,可見她腳上的痛到底是有多麼的難受了。
“哥哥,走了。”她們已經上車,辭芊語見辭煦哲死死的握着方向盆,好像沒有開車的打算,她還發現,雖然哥哥很不高興,但她坐在他旁邊,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雖看着前方,但視線的重點都落在了背對着他們站着的安若的身上,頓時不由得不高興的催促。
楊玟坐在後座,她的心微微的酸澀起來,因爲她能夠透過車鏡,把辭煦哲的表情盡收眼底,她看得出來他雖然生氣,但她仔細的觀察後,隱隱的發現他的眼底抹不去的竟是濃濃的對安若的關心。
楊玟心口一澀,順着他的視線,眸光落在還維持着同一個姿態的安若的身上,肩辭煦哲還沒有開車的打算,她心頭的酸氣越來越漲了,“哲,你不是說要回公司一趟嗎?怎麼還不走?如果……你擔心安小姐的話,就下去找她,送她去醫院啊,我剛纔看到,她的腳傷得好嚴重。”
辭煦哲聞言眸子有了一絲波動,握着方向盆的大手動了動,片刻又頓住,回眸瞄了楊玟一眼後,不發一言的駕車緩緩的離開了醫院的停車場。
直到車子使出了停車場的拐角,安若才緩緩的轉過身,看着那邊揚起的一片塵土。
過來一會兒,一輛車子的黑色玻璃緩緩的落下,露出了一張讓人移不開視線的俊顏,他看了一眼眼眶微紅,也沒了人擡槓的氣勢的安若,然後才緩緩的下車,走到她身邊,戲謔般說道,“不逞強,不嘴硬了?我看你剛纔挺彪悍的啊?像個小老虎一樣,現在怎麼倒是像個被欺負的小白兔了?”
“誰逞強,誰硬撐了?”安若酸着鼻子,別過臉不看露出一排白希的牙齒的言淨熾,心裡的酸澀越來越濃。
言淨熾聳聳肩,看見她發紅的鼻頭,嘆了口氣,轉而又吊兒郎當的顯擺着他手中的相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這裡有好多你跟人家擡槓時的表情,要不要看一看?裡面啊,可是全都是你逞強的表現呢,不過承不承認那就是你的事了。”
安若心中一哽,沒有接過他手中的相機,而言淨熾卻好像不想放過她,把相機遞到她的眼前,裡面正播放着她跟辭家的人擡槓的那一幕幕,而最明顯的是辭煦哲三不五時的落在楊玟身上的關切和心痛的眼神,而在看向她時,卻是讓人忍不住顫抖的凜然冷冽,鮮明的對比,一目瞭然。 ωwш _TтkΛ n _Сo
安若胸口一窒,咬脣伸手想把他手中的相機挪開,轉念又頓住了,拳頭緊握的接着看下去,任由剛纔的那一幕幕就像是電影一樣,在她眼前前播放着。
直到視頻播放完畢,言淨熾才緩緩的收回手,放好手中的相機,瞥了她一眼,說,“你知道嗎,你剛纔簡直就是一個被丈夫拋棄了的可憐女人,努力的爲自己據理力爭,模樣彪悍,但畫面卻讓人禁不住同情,你說,這不是在硬撐這麼?”
言淨熾的話意思是她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但也只有她自己孤軍奮戰,卻沒人幫她。
看安若不語,言淨熾卻挑眉,繼續戲謔的道,“不過,你其實就是一個被丈夫拋棄了的可憐女人,而不是像。”
安若瞪了他一眼,心更加不舒服了,但儘管若此,她也找不到話來反駁,因爲他說的事實。
言淨熾瞄了眼怔住了的安若,皺了皺眉,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彎身驟然的將她抱起,往醫院的大門走去。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言淨熾的是明星,很火的,如果給人拍到了他們兩個這麼*的一幕,她跳下黃河都洗不清了。
“放心,暗中有人跟着保護我,狗仔隊他們還不敢亂來。”言淨熾不用看也知道她擔心些什麼,白了她一眼才說道,“我已經給你預約了醫師,有什麼話也等一下再說,除非你是不想要自己的雙腳了。”
“謝謝你。”言淨熾雖然說的話不好聽,但她能感覺到他真切的關心,而不像辭煦哲那樣,對她冷漠如冰,一點也不關心她,想到這,安若嘴角咧開了絲絲苦笑,但想起了那段視頻,眼神更加黯然了下來,不再多說,任由他抱着她進去醫院裡。
因爲已經預約了醫生,所以安若不用排隊,弄好後,拿了藥就被言淨熾抱出醫院。
車上,安若目光落在匆匆而過的車子,頓了頓纔對身邊的言淨熾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過分?”
“我不瞭解事情的經過,我不能貿然的批判任何人,不過,看到自己的丈夫跟他的舊*在一起時,你沒有立刻跑過去打罵,面對長輩們的偏袒,你沒有竭斯底裡,這倒是讓我很吃驚。”安若難得語氣正經,言淨熾自然也就不開玩笑了。
他記得當他送她到醫院時,他們見到了辭煦哲跟楊玟糾纏的經過,但到最後,安若要下車,他才發現她竟然是辭煦哲的妻子,這一點,他從來沒有想過。
因爲除了安若沒有怎麼提她跟辭煦哲的關係外,從他們兩人第一次見到辭煦哲直到今天,他見過辭煦哲很楊玟在一起三次。
第一次也是在停車場裡,辭煦哲跟楊玟在一起親吻時,安若的臉色雖不好,但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所以他也就以爲辭煦哲跟她最多也就是曾經的*罷了,否則,那個妻子見到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親吻時,還能跟他坐在車裡當看不到?
當他們在服飾店裡碰面時,辭煦哲默認他是楊玟的男朋友時,她這個做妻子的卻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說?
綜合來說,辭煦哲跟安若兩人的關係,給他的感覺根本就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安若是辭煦哲包.養的*。
她剛纔問他她做的過分了嗎?其實他並不這麼覺得,因爲辭家的人的態度太惡劣了,而辭煦哲的心也明顯的不放在安若的身上,雖然他不知道她跟辭煦哲的婚姻是怎麼一回事,但他跟肯定安若纔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他覺得不過分。
聽着言淨熾的話,安若默然,脣角諷刺的勾起。
在婚姻上,如果她跟辭煦哲能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話,或許她有資格這麼做,但是這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她處於下風,所以,之前她就算知道了辭煦哲跟楊玟做了什麼,她也不能說他什麼,同樣的,辭家的人不喜歡她,她也無話可說,畢竟她可不會控制人心。
如果不是這次他們欺人太甚,在一開始的時候,如果他們能夠給她一點的尊嚴,尊重一下她的意見,跟她有商有量的話,她會答應跟辭煦哲離婚的,畢竟,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佔着辭煦哲不放,她也跟他說過如果他想要跟楊玟在一起的話,她會成全他的,只是,他方纔的態度,讓她很難受……. ●ttk an ●co
言淨熾望着她垂着眸子不語的模樣,知道她心裡也不好受,有些話他想說,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婚姻的事情,不可以亂給什麼意見。
安若能感受到言淨熾逗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扭頭便見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她,“你想說什麼,想問什麼都好,直說吧。”
言淨熾頓了下,纔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爲什麼不跟辭煦哲離婚?雖然這件事錯的不是你而是在他們,你是受害者,離婚就意味着你成全了他們,對你而言太不公平了;不過你明知道,他跟楊玟是相愛的,如果你這麼跟他耗下去,吃虧的恐怕只能是你自己,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我想這件事辭家的人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他們有錢有權,你鬥不過的。”
“爲什麼不離婚?”安若怔怔的喃喃,想起老太太的話,或許,她是真的因爲置一時之氣吧。
言淨熾的話她不是不懂,只是……,她心裡真的有氣,氣辭煦哲早上還跟她說這樣的話,而不久又跟楊玟摟摟抱抱,氣辭家的人欺人太甚,氣他對楊玟的關懷,看到這些想到這些,她怎麼會不覺得委屈?當時她的心就平靜不了,所以纔會跟辭家的人擡槓,纔會故意的跟他們辭家的人作對,不跟辭煦哲離婚。
“我知道,你對辭煦哲有感情,你捨不得離開他,但跟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這樣下去,只會讓你過的更加難受而已,爲什麼不放過自己也放過他們呢?”言淨熾知道這些話他不該說,但剛纔的情境讓他知道,安若這樣維持這段婚姻,根本就不可能幸福,說是爲了她好也好,說他是私心也罷,他是真的希望她能過的開心一些。
安若知道他理解錯了,以爲她跟辭煦哲是一段正常的婚姻,也以爲她是愛着辭煦哲,而辭煦哲卻愛着別人,甚至是*,他的家人也不喜歡她,以爲她一直被欺負,所以她不會幸福,才說了這麼一段話。
“你錯了,其實,我不愛辭煦哲。”事實不是言淨熾想的那樣,而事實是她跟辭煦哲的婚姻根本就不是建立在正常的條件下的,她也沒有決心要死纏着辭煦哲不放,因爲她不愛…….辭煦哲。
“安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言淨熾怔了下,之前,他透過攝像頭,能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情緒,“你知道嗎,攝像頭裡,將你的情緒刻畫的很清晰…….”
“我真的沒有愛辭煦哲,我們之間不是你想想的那種感情,我們只是——”安若搶白,但說到這時,她感覺胸口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身子驟然一顫,聲音戛然而止,頓時頓住了。
言淨熾將安若的表情看在眼裡,他笑了,語氣平淡的問,“如果不愛的話,你又爲什麼會這麼憤怒呢?在知道辭煦哲不愛你而又想跟你離婚的時候,你又爲什麼不肯放手去跟辭煦哲離婚呢?”
縱然言淨熾的語氣很平淡,卻像子彈一樣打進安若的心裡,她沒由來的一慌,扯着小嘴乾笑了下,“我那是太生氣了,因爲他們欺人太甚,辭煦哲欺騙了我,所以我才生氣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看着安若明顯的慌張的小臉,言淨熾不語。
言淨熾不語,安若也不再說話,但是顫動的心卻無法平靜得下來。
言淨熾開着車,想起辭家的人,頓時有一個疑惑閃過腦海,倏地扭頭問安若,“辭家的人都過來醫院,怎麼你不過去?”
“啊?他們爲什麼會來醫院啊?”安若的頭腦本來一片空白,聞言不解的皺眉,想了想,這麼說來,是有些奇怪,辭煦哲不是說爺爺奶奶卻看朋友了嗎?而藍姍跟辭進友,還有辭煦哲不都是還要上班嗎?怎麼都跑到醫院去了?而且這麼巧的是楊玟也在,難道是爺爺奶奶他們誰身體不舒服了?但剛纔發生了這麼多不愉快的事,也沒人說過誰不舒服啊?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言淨熾頓了下,張大眸子看着她,想起她說她不知道她救的人長什麼模樣,眸色頓時變得深沉了些,“安若,辭煦哲知不知道你救了一個人?”
“知道啊,他還問我那個人的名字呢,不過你問這些幹什麼?”對於言淨熾毫不搭邊的問題,安若覺得奇怪,但見不是什麼大事,也沒放在心上。
“那你告訴他那個救了你的人的名字了嗎?”言淨熾目光深得可怕,他已經能確定辭煦哲是故意瞞着安若,不告訴她她救的那個人就是他大哥的事了。
“有啊,不過我不記得那個人的全名了,我只是記得他的姓跟其中的一個字。”安若覺得越來越莫名其妙了,“你問這麼詳細幹什麼?這跟辭家的人過來醫院有關係嗎?”
言淨熾看着安若,眸子有些不忍,但有些事遲早都要發生的,她早些知道也是好事,他頓了下才說道,“有關係,因爲你救的那個人就是辭煦哲的大哥,而楊玟現在是他大哥的未婚妻。”
“什麼?那個人是辭煦哲的大哥?”安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她就隨便的救了一個人而已,這麼碰巧的跟辭煦哲有關係?
想到這些,她才明白爲什麼辭家的人會忽然過來“耀星良辰”跟她和辭煦哲一起住了,也明白了楊玟跟辭家的人爲什麼會一起這麼一大早的就出現在醫院裡了,但是…….
看她的反應他便可以知道她肯定沒有切中他想要的要點,言淨熾瞥了她一眼,又問,“那辭澤煬知不知道你的名字?”
思路被打斷,安若皺了皺眉,但想到言淨熾的話或許很重要,她便如實的回答,“不知道,我只是告訴他我姓什麼而已。”
言淨熾頓了頓,眸子眯了眯,也就是說辭澤煬根本不知道安若便是辭煦哲的妻子?依剛纔辭家的人對安若的態度,他也能知道,辭家幾位長輩,肯定也不知道安若就是那個救了辭澤煬的人!
安若見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問他什麼,而讓她糾結的是,既然辭煦哲知道是她救了他大哥,他爲什麼不告訴她那個人是他大哥?而且她那時候也能夠感覺到他沒有絲毫的欣喜,心情反而很不好,她很少看他這麼生氣的。
安若蹙眉,腦海倏地閃過一個嬌美的身影,不由得緊緊的咬住下脣。
楊玟以前是辭煦哲的女朋友,而後來竟然跟他的大哥訂了婚,他心愛的女人被自己的兄弟搶走,他心裡也肯定不好受,所以他不高興也是正常的,不過,就算他有多麼的愛楊玟,但也不至於因爲這樣而恨他大哥恨成這個模樣吧?畢竟他可是他的大哥啊,血濃於水啊!‘
而且,辭煦哲跟他的家人來看望他大哥的事,他沒有跟她提過,也沒有要她跟他們一起過來看望他大哥,這是爲什麼?
這個問題,安若最後想到了三個答案。
第一:辭煦哲根本沒有把她當成是辭家的人,所以沒有必要把她帶上,因爲她安若連知情權都沒有。
第二:他顧忌她的存在,如果她不過去的話,或許他們之間便能夠多一些時間相處。
第三:辭煦哲不想她知道楊玟的是他大哥的未婚妻這件事,也怕楊玟知道她其實就是他辭煦哲的妻子。
而在安若心裡,三個答案都同時存在着。
如果辭煦哲真的把她當家人的話,他可以告訴她他大哥受傷了,在醫院躺着,所以家裡的人才會過來,而不是跟她撒謊,如果他怕第三點發生的話,他可以編一個理由讓她不要去醫院看望他大哥也是可以的,畢竟她的腳還傷着呢。
但他什麼都不說,這不是擺明了不把她當辭家的人嗎?
而她敢非常肯定第三點纔是辭煦哲考慮的最大因素,因爲她回想了這麼多次她跟辭煦哲和楊玟在同樣場合出現,他也沒有怎麼介紹她,而楊玟好像也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還跟她說衣服的事情,可見,辭煦哲從頭到尾都沒跟楊玟說過他已經結婚的事,而他結婚的對象還是她安若,他是怕被楊玟知道了這件事,會影響他們好不容易還破鏡重圓的感情,也怕楊玟會因此而覺得難堪吧?
她不知道她的猜想有沒有錯,但她敢肯定的是辭煦哲很愛楊玟,雖然這個她早已經知道了,但直到今天,她才發現他對楊玟的感情竟然深到了這種程度!
想到這,安若嗤笑的勾了勾脣,面對這樣一個不把她當成自家人的丈夫,面對一個如此愛着別人的丈夫,這樣的婚姻有什意思?她留着又有什麼用?
既然他們郎有情妾有意的,而辭煦哲又對她有恩,她應該大度的成全他們纔是,而且破壞人家姻緣可是要遭天譴的,她怕!她還想多活些日子呢!
今天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