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瞞下去了,說出去心裡也會輕鬆很多,這樣隱婚的生活,她不喜歡。尤其是對自己喜歡和敬重的人撒謊,這是一種煎熬。而且冷彥已經在劇組人面前說出了她就是他的妻子,她也不用瞞下去了。
不過餐廳里人太多,她怕師傅會直接尖叫出“紀薇”這個名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打算出去在車裡在告訴她。
“暖暖,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林雪用紙巾擦擦嘴,看着她:“如果有事就告訴師傅,大忙也許幫不上,但是小忙應該可以的。”
“師傅……”溫暖的眼圈有些紅,低頭看着快要融化的冰淇淋,強忍着淚不流出來。
一想起過幾天就要離開,她真的很捨不得。以後不管去哪裡,再遇上這麼好的師傅的可能性都幾乎爲零。
“怎麼了,暖暖,你今天很不對勁?”林雪更加疑惑,她注視着溫暖的眼睛。
溫暖搖搖頭:“師傅如果不吃了,我們就走吧。一會,我會告訴你一件事情。”
走出餐廳,手機響起來,是童溪打來的。她趕緊接聽:“溪溪,吃飯了嗎?早晨有沒有遲到,有沒有被翁導罵?”
“暖暖,你今天很像我老媽唉。不過,我還是一一彙報吧,沒有吃呢,戲剛拍完。”童溪無奈的嘆了口氣後,又壞笑起來:“我今天遲到了,可是沒捱罵,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
“因爲有人比我更晚啊,哈哈。紀薇啊,她居然遲到了將近一個小時,而我纔不過五分鐘,所以沒有捱罵。不過,因爲她晚了,所以拍到現在。大家等了好久了,甚至有人說,她昨晚上是不是找男人去了,被蹂躪的爬不起牀了。”
“她去晚了?”溫暖輕淡的問着,心裡涌上一股澀。紀薇一直待在酒店裡吧,所以纔會去那麼晚。她不是找男人,她是根本就和男人在一起。
只不過,不幸的是,那個男人,是她的老公。
只是這一切,她都不想告訴童溪,如果說了,童溪一定會馬上去找紀薇算帳。
擰了擰眉,她澀然一笑。想這些做什麼呢,除了讓自己徒增悲傷,沒有任何的意義。
“暖暖,你怎麼了,心情不好?”童溪聽到溫暖聲音有些異常,急切的問:“和冷彥鬧彆扭了?哎呀,你說你們兩個,好容易在一起相愛了,就好好的過啊。”
“我們挺好的,他出差了。”溫暖揉了揉眉心,壓抑住不斷涌出的酸澀。
“看來是想他想的難過了。”童溪那邊笑出聲來:“他在劇組人員面前公開了你是他老婆這件事,暖暖,你知道嗎,劇組裡那是一個轟動啊,大家看紀薇的眼神更加不一樣了,哈哈——”
”溪溪,先不說了,我師傅在車裡等我。這幾天我們要抓緊時間完成一項設計。”溫暖看着林雪在車裡看她,忙說。
“那好吧,拜拜。”童溪收了電話,往休息的地方走。她從今天起,中午不想吃飯,正在實施減肥計劃呢。
經過劇組爲紀薇特別留的一間休息室時,一時好奇心大起,童溪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悄悄的將門推開一條縫,看着裡面的場景,愕然的瞪大眼睛。
紀薇正在吃飯,她的戲服已經換下來,穿一件無袖的雪紡連衣裙,手腕處赫然裹着一層紗布。不小心碰到了身邊,疼得她嘶了一聲,看着紗布,緊緊皺起了眉。
紀薇受傷了?
童溪正響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幹什麼?”
她回頭,是紀薇的助手小劉,她拿了些水果進來,看到童溪在這裡,很不悅的橫了她一眼。
紀薇一怔,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她下意識的想去拿件長袖衣服穿上,遮住那裡的棉紗。
“誰鬼鬼祟祟了?”童溪本來臉紅的,可是聽她的語氣,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她乾脆大大方方的推門進去。看到紀薇遮傷,笑嘻嘻的看着她的手腕:“都看到了,遮還有什麼用呢?看來鬼鬼祟祟的不止是我一個人啊,你這是急於遮什麼呢?”
紀薇惱羞成怒:“你進來做什麼?”
“看到我們傾城的一姐受了傷,出於好心特意來看一下啊。”
“是嗎?特意來的?”紀薇眉頭攏起不悅:“就這樣空着手,還滿嘴諷刺意味的進來,也叫是看嗎?”
“哦,你不說我倒是忘了。”童溪的眼珠轉了轉,掃到助手手裡的水果,伸手一撈趁她不備拿了過來,放到桌子上:“送點水果,不成敬意。”
“童溪,你……”
紀薇氣得嘴脣發白,騰的一下站起來。
“真不要臉!”小劉直接指着童溪的鼻子罵起來:“搶了別人的東西說是你送的,呵呵,童溪,這種事你居然也做得出來。”
“不過是水果嘛,又不是像某人那樣去搶別人的男人,至於氣成這樣嘛。我若是不要臉,直接搶男人的,豈不是更不要臉!”童溪得意的一挑眉。
對,她就是故意那樣做的,然後藉機罵紀薇。
“童溪,你給我出去!”紀薇的臉氣得變得更加白,胸脯因爲氣憤一起一伏的,她握起的拳頭青筋畢露,手腕因爲繃緊而更加的疼痛。
童溪心一橫,看着她的手腕,故意眯起眼睛,仔細的觀察着,還伸手去碰了一下,疼得紀薇瞳孔縮緊,急忙想縮回手,卻被童溪一把抓住,她仔細的研究着位置,微微蹙起眉:“割腕自殺?”
“你胡說什麼!”小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
紀薇的身體裡所有的氣力幾乎都被抽走,身體在輕輕的顫着,隨時都會倒下去一樣。
她太瞭解童溪是什麼樣的人了。如果她自殺的消息被她說出去,不出一刻鐘,劇組所有的人都會知道,甚至不出一個小時,網絡上都會有她的自殺報道。
她會崩潰的!
還差一千字,果果繼續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