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中毒

“好的,那爸爸就放心了,希望你不要讓爸爸失望了。”許萬重雖然笑了下,但笑意不達眼底,眸子深邃,似乎另有打算,沉靜了片刻後,他忽然翹了翹嘴脣,說,“小依,我還需要補充一件事。”

許美伊看着許萬重那胸有成竹,和志在必得的模樣,心底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什麼事?”

許萬重眯起眼眸,“曲淺溪的孩子沒了,先不管連慕年怎麼想,我們先得穩住老爺子。”

許美伊頓時抽了一口氣,才明白自己的想法真的有非常大的漏洞,竟然忘記了這麼一件事,如果老爺子知道了她和許萬重千方百計的除掉曲淺溪的孩子,他不但不讓她進連家的門,保不保得住小命都是一回事了。

“那爸爸,你說我該怎麼辦?”

許萬重意味深長的笑了下,沒有說話,許美伊看着,心急如焚,“爸爸,你怎麼想的,跟我說一聲唄。”

許萬重笑了下,眉眼間盡是得意之色,“小依,曲淺溪的孩子一定要除掉,如果想老爺子和連慕年都不動你,就只有還他們一個孫子了。”

“爸爸,你是說……“許美伊一顆心呯呯的直跳,喜悅的看着許萬重。

“沒錯,想辦法懷上連慕年的孩子。”許萬重冷笑了下,“同樣是孩子,曲淺溪的跟你的又有什麼區別?就算日後事情被敗露了,他們也會顧忌家族聲譽和孩子的感受,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許美伊聽到這裡,心裡已經興奮得不行,想到自己不久之後能夠擁有了連慕年的孩子,心裡亢奮不已,“對啊,爸爸你好厲害啊!這個辦法一石二鳥,不但穩住了我在連家的地位,也保住了我們的公司,曲淺溪到時候還不是一樣滾蛋?!”

許美伊的讚美對許萬重而言很受用,他抿脣笑了下,但神色依舊嚴肅,“小依,這個計劃得儘快實行,但也要小心謹慎,這段時間,你儘量別在連慕年的面前使性子,公司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跟連慕年的事支撐的了。”

許萬重話說到了這個泛上,越點越明朗,許美伊不笨,自然也悟出了一些道理來,“爸爸,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曲淺溪想要在我們的手中搶回公司,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我也會想辦法讓年站在我們這一邊的,爸爸你就放心吧。”

許萬重滿意的點點頭,沒有在說話,轉身去書房了。

許美伊看着許萬重上樓,心裡美得開花了,想起曲淺溪捷足先登成爲了連慕年的妻子,她的心就不悅到了極點。

但還好,不久之後,她就要滾蛋了,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連慕年的老婆了!

許母出來時看到的就是丈夫和女兒陰深詭異的臉色,即使她什麼也不知道,但她卻聞到了詭計的味道。

她開始時想問什麼的,但是想想,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問,見許美伊上樓,忍不住問,“小依,喝點糖水嗎?”

“不了,我還有事要做。”說完,她轉身上樓,不過,好像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她驟然的頓住了腳步,美目微深,回過頭來望向許母。

“媽媽,我記得之前曲淺溪還有一些東西沒有帶走對吧?”

“是啊,那時候她還想回來拿,但我不讓,本來想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清理走的,但是想着以後或許有用,就沒有叫人處理掉……”許母意識下的這麼問答着,但說到這,她忽然頓住了,皺眉的問,“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那個賤女人的孩子還想回來要這些破爛東西不成?不行,我現在就叫人把東西給處理了,纔不會便宜了那個見女人的孩子!”

她說着,好像沉入了自己的思緒中,自顧自的跟着上樓。

許美伊沒有說什麼,眸子閃過一絲絲的暗光,陰暗不定,卻跟着許母,進了一間灰塵滿布,跟別墅其他的房間截然不同,顯得異常陳舊和散發着一股黴味的房間。

裡面,有一堆堆的雜物被胡亂的丟棄着,亂七八糟的,但是裡面卻還有一個箱子,裡面裝着很多的書籍,即使上面佈滿了灰塵,但是還是被疊得整整齊齊的。

許美伊眸子微眯,邁步走過去,在蹲下身之前,厭惡的用自己的手帕捂住鼻子,也叫人拿來手套,纔開始翻找箱子裡面的東西。

裡面有幾個畫冊,也有一本記事本,還有一本被上了鎖的類似筆記本的東西。

許美伊眸子微閃,小嘴緩緩的翹起了一抹弧度,叫人那錘子把已經生鏽的鎖給撬開。

她翻開裡面的東西,小嘴翹起的弧度越來越深。

果然,她沒有想錯,曲淺溪留下的,正是她的日記。

她翻了翻,眸子漸漸的加深,笑容滿布。

而且,還是記錄了跟連慕年有關的日記,裡面,將很多她想要知道的東西,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之前還擔心連慕年發現她並不是曲淺溪,怕自己會暴露什麼,但有了這個筆記本,她還擔心什麼?

許母一邊叫人吧東西清理走,見許美伊笑着翻着一個本子,不悅的抿着小嘴,“小依?你拿這些髒東西幹什麼?叫人把他們都燒了吧。”

許美伊笑着抱住許母,得意的說,“不,媽媽,這個可是個好東西呢,它對我有用,有了它,很多東西就迎刃而解了。”

許母挑眉,見她這麼說,也不再說什麼,任由她去了。

許美伊將筆記本叫人搽乾淨,吃了晚飯後,她一直都盯着這本日記本看,細細的看着裡面的內容,在心裡比劃着自己到底該怎麼做纔會一點破綻都不給連慕年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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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車子裡,連慕年抿着脣,眼眸微眯,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悅。

曲淺溪輕輕的抿脣,看着連慕年,淡然的問,“你怎麼過來了?”

連慕年見她主動開口,一時間,心裡竟然像個初戀的毛頭小子一樣,興奮不已。

他擦覺到自己的情緒,別過臉掩飾了下情緒,輕輕的咳了下才緩緩的回過頭來,“接你回家,你開車不方便,也不方便坐公車,打車也困難。”

曲淺溪沒有說話,心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興許是許萬重忽然間出現,又說了那些對其他的人來說,算得上是難以置信的話,畢竟有哪一個父親會怎麼對自己的女兒?

現在,她的心已經容不下太多的情緒的起落。

連慕年見曲淺溪不說話,他翹起的薄脣也緩緩的凹了下來。

最近,她沉默淡然的模樣越來越多了,跟以往的她給他的感覺一模一樣,那時候的她對他也是沒有一點的感情,也看不出情緒來。

但,他也敏感的覺得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比如,她比以往更沉寂了,眼眸裡似乎也多了一些他看不透想不明白的空洞和黯然。

想到這,他的心,又開始不安起來,高大的身軀動了動,扭頭想說話,曲淺溪的目光忽然間自外面不斷後退的風景回過神來,收回視線,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連慕年,我記得你已經去過了許萬重的家了,對吧?有沒有覺得那裡很熟悉?”

連慕年抿脣,心裡尤其不想回答,忽然間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要去c市,過去許美伊的家,現在,他連否認的動作都沒有一個。

曲淺溪的小手在連慕年看不到的地方,緩緩的收緊,“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有還是沒有?”

連慕年聽着她說的話,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他也沒有說什麼,沉默片刻後才說,“只去過一次。”

曲淺溪頓了下,“總共只去過一次?”

連慕年攥住方向盆,頓了下才說,“是的,只去過一次。”

曲淺溪微微的張開的小嘴緩緩的合上,沒有再說話,眼眸微深。

他……果然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連慕年看着她小臉忽然黯然下來,有些不明所以。

他自然知道自己不止去過許家的別墅一次了,小時候他還在那裡住了一段時間呢。

但是,看她這麼在意的模樣,他就沒有說起這些,怕她又多想。

曲淺溪壓抑下心底的情緒,裝作雲淡風輕的冷笑,“剛纔爲什麼這麼做?怎麼?不怕你未來的岳父對你意見大,不把許美伊嫁給你了?爲了我這個即將成爲前妻的女人跟未來岳父頂嘴,這不像是你這樣精明的人會做的事情啊。”

她其實不想讓自己的話變得如此的酸澀和……刻薄,但是,她忍不住,她真的忍不住了。

她跟許美伊在許家的待遇,天淵之別,現在那個名義上也是她親生父親的男人,對她和媽媽都做了什麼?對許美伊和她的媽媽卻是怎麼的好法?

差別真的太大了,她根本不敢想象,就是因爲知道差別懸殊,她心底的苦澀纔會越來越大。

許美伊還能把人帶回去,她呢?

她的家人在哪裡?她還有家人麼?

連慕年聞言,沒有說話,眉頭緩緩的皺起,他不發一言的將車子駛進一家飯店的停車場裡面,對也不發一言的曲淺溪說,“下車吧。”

曲淺溪看着他雲淡風氣的側臉,彷彿剛纔她所問的話他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以爲他後悔剛纔這麼對許萬重了。

她冷笑了下,眸子直視前方,冷冷的說,“我要回家,我沒說過要在外面用餐。”

連慕年已經下了車,聞言眸子輕蹙,卻沒有說話,也沒有說她什麼,看着她冷起來的臉色,不發一言的坐回車子裡,遷就着她駕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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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們回到家的時候,王嫂正好要離開,見到他們這麼早回來,覺得有些奇怪,狐疑的看向連慕年的方向。

他不是叫她今晚不用過來了,他跟曲淺溪一起在外面吃飯麼?

怎麼纔到下班的時間,兩個人就沉默不言的回來了?

連慕年看着曲淺溪默然的轉身上樓,皺眉淡淡的說,“王嫂,做飯吧。”

“好的,我這就去做飯。”王嫂說着要進去廚房時,曲淺溪卻皺眉的回過頭來,“王嫂,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做飯?”

“少爺說——“王嫂還想會說什麼,但是連慕年卻適時的睇了她一眼,她忙閉嘴不說話了。

連慕年打斷王嫂的話,冷冷淡淡的說,“你去忙你的吧,我們先上樓了。“

曲淺溪見連慕年不知爲什麼,好像有些不高興了,也沒有多在意,自顧自的上樓,但卻見她似乎要轉身去書房,她倏地開口叫住了他,“連慕年,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連慕年聞言頓住了,前一秒還冷硬着的俊臉倏地柔和了七分,跟在她身後進入臥室。

“連慕年,你聽好了,這個問題我只問一次。”曲淺溪坐着看着他,正式的說。

連慕年聞言,也不由得正式了起來,看着她的小臉,眼眸一眨不眨的。

“你是確定在孩子出生後,要跟我離婚了嗎?就是因爲許美伊?”

她問道這些問題,連慕年其實已經表現得很明顯的了,她本來不想自取其辱的再問一下,但是……

她不想讓自己後悔。

以後回想起來,自己不會覺得自己錯了,後悔當初怎麼沒有問清楚。

連慕年被她直白認真的問題問得頓時啞口無言,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曲淺溪看着他的模樣,就知道他肯定還沒有想好,不由得嗤笑的翹了翹嘴角。

其實,即使不知道答案,她也大抵的能猜到了。

她淡淡的笑了下,“你去忙吧,什麼時候想好了就告訴我。”

連慕年聞言,頓了頓,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到最後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眉宇間卻多了一幕幕的煩躁情緒。

他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開臥室。

知道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底,曲淺溪才擡眸,雙手捂着小臉,擦了擦泛紅的眼眸,蜷縮着身子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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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老闆——”王天鳴不敢太過使勁的叫整個下午都坐在辦公椅子上一言不發,呆呆的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的男人。

最近,王天鳴發現,他的大老闆似乎陷入了迷惘時期,三不五時的眺望着遠方,似乎那裡有答案在等着他一般。

連慕年知道自己失態了,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失態的表情,依舊的鎮定自若,但是他的眉宇間卻透漏着被打擾的不悅之色,“有什麼事?”

“那條項鍊,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了。”

連慕年抿脣不語,只是看着王天鳴,期待着他的下文。

“這條項鍊,其實是屬於許小姐的父親許萬重的,只不過不知道它爲什麼在幾年前會被人賣掉,聽說還賣了一個不錯的價錢。”

“許萬重的?你確定沒有搞錯?”連慕年聞言,皺眉,忽然又問,“爲什麼如此的確定?”現在的商品都大批量的生產,誰會只做一條?連成本都不夠呢。

“因爲是被人買下了版權的,而且,上面有幾個字母的印記,內側寫着qwf。”

連慕年皺眉,“那是什麼東西?”

“這應該是記號,按照現在查到的這些,可以確定的是項鍊本屬於許萬重所有,但爲什麼會被賣掉,又爲什麼賣掉,被什麼人賣掉,這些還不清楚……”

說到這,王天鳴忽然頓住了,皺眉的說,“夫人的事,被人藏得很深,我們找人查的時候要費一定的功夫,真的不容易,現在證據不足,但我想……夫人的身後,藏着很多巨大的秘密。”

連慕年心一震,即使知道她能說服老爺子讓他娶她,他就知道她有一定的來頭,再加上依他的能力,要查她的事情,查了這麼久竟然都沒有答案,他就知道曲淺溪的背景不簡單,但是沒想到她的背後可能會隱藏着一些秘密。

“從小侑的身上有沒有查到關於夫人的那些事情?”

“沒有,資料上都沒有顯示夫人跟許小姐認識,而且,夫人好像是忽然間從十三年前冒出來一樣,十三年前的事情差不到一絲一毫,近兩年的事雖然查到一些,但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夫人……跟我結婚的目的是什麼?查到了嗎?”連慕年眉頭輕輕的蹙起。

“……沒有。”

連慕年揮揮手讓王天鳴先行離開,抿着脣一動不動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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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你怎了了?不舒服?”

老闆辦公室裡,曲淺溪正在彙報工作,毫不預兆的身子倏地顫抖了下,似乎是冷的跡象,老闆看着不由得擔心的問。

而且,他看得出來,今天曲淺溪有些心不在焉的。

曲淺溪小手緊緊的攥住手中的文件,忽然感覺到一股涼意自心底蔓延,所以剛纔纔會顫抖了下。

一股不安繫上心頭,曲淺溪手心莫名其妙的多了抹冷汗,“我……沒事,就是忽然覺得冷而已。”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你現在懷孕了,工作很容易累的,工作的事緩一緩也沒所謂的。”

曲淺溪沒有在說什麼,臉色微微的發白的轉身離開了老闆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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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漆黑陰沉。

曲淺溪大口的呼着氣,倏地在夢中驚醒,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頭髮也被打溼了一大片。

看着安靜的房間,曲淺溪忽然坐起來,燈都不打開的下*,連慕年聽到細微的響聲,忽然也醒了過來,見到模糊的身影離開臥室,心頓時一跳。

他倏地清醒過來,打開臺燈,衣服也不多穿一件,拿起*邊的屬於她的衣衫追了出去。

月色有些沉,雖然不會阻礙看路,但是不開燈就下樓梯對一個孕婦來說,還是太過於危險了。

他忙打開走廊的燈,見到曲淺溪下樓進去了廚房,也追了過去。

曲淺溪看到房子裡的等都被亮了起來,皺眉,回頭看着他有些焦急的俊臉,擔心的看着她,她卻臉色平靜,“吵醒你了?抱歉。”

她剛醒來時心有餘悸,也不顧得自己會不會吵到他就下*了。

連慕年嘆了口氣,把衣服給她披好,本來不想說話的,見她也沒有穿鞋子就下來,心底有些不悅,幸好他叫人在底下鋪了地毯,否則,她還不是得冷着了。

“怎麼不開燈就下來了?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子很危險的嗎?萬一摔倒了怎麼辦?”

曲淺溪別過臉,淡淡的說,“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

連慕年看着她嘴硬的模樣,也不懂得服軟,想再說她兩句,但她心裡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顯然的跟他不再同一陣線上,目光開始遊離。

“你最近是不是常做噩夢?”想起上一次她也是忽然間就驚醒過來,渾身的冷汗,噩夢連連,似乎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的心揪得緊緊的。

曲淺溪抿脣,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我沒事,你先回去睡吧。”

“曲淺溪!”連慕年看她黯然的神色就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了,否則,在他的眼前,她不會露出這樣迷惘又不安的眼神。

曲淺溪不語,自顧自的上樓。

自從她上一次見到了許萬重後,心緒就一直都不穩定,即使在陽光下,她忽然間卻會覺得冷,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惹得工作的時候都心神不寧的。

回到臥房,曲淺溪翻找了些書籍,似乎要下樓看書,連慕年看着拉着她的手,阻止道,“現在才凌晨三點多,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回去睡覺去。”

曲淺溪掙開他的大手,淡淡的說,“我不困,你先睡吧,我會下樓看書,不會影響到你睡覺的。”

“曲淺溪,你能不能總是這麼想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讓你睡覺,你懂不懂?你——”連慕年煩躁的扒了扒發端,說話時有些大聲,想再說下去,但看着她蒼白的小臉他不忍心說下去。

臉色如此蒼白的她,他的心忽然間真的有些害怕,他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凌晨忽然間驚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問她也不說,查也差不到,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曲淺溪感覺到了他的擔心,心也柔軟了些,抿着的小嘴緩緩的軟下來,回頭看他,“我……只是睡不着,看會兒書就好了,你不用管我。”

連慕年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安撫的放柔聲音說,“看什麼書?現在幾點了?明天你還要上班,回去睡!”

“我想休息幾天,所以請了幾天的假,明天不用上班。”

連慕年頓了下,緩緩的眯起眸子,他在工作這方面很瞭解她的,如果不是有事,以她對工作的熱愛程度,她不會輕易的說請假就請假的。

但她說了這麼多,她都沒有一點軟化的跡象,連慕年不由得蹙起了眉宇,不過,他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她下樓,他也進去自己的書房,拿了幾本書跟着下樓。

曲淺溪見到他的身影,驚訝的擡眸,“你怎麼……”

“我也睡不着,一起看書吧。”連慕年說的是實話,但卻只是說了一半。

她不在,他心不安穩,一點睡意也沒有了,所以他現在也睡不着。

“連慕年,我……”曲淺溪皺眉。

連慕年打斷她,就不再理會她,自己看書去了,“我是心煩,睡不着。”

曲淺溪看着他的俊容,心緩緩的安穩下來,但是,書本的內容卻看不下去了,餘光三不五時的瞥向身旁的男人,嘴角緩緩的翹起。

連慕年薄脣翹了翹,挑眉,“看不下去的話我們就會房間去。”

曲淺溪想起還殘留在腦海裡模糊卻讓她異常的心有餘悸的夢,忽然間沒有說話,也別開臉不看連慕年了。

連慕年嘆了口氣,見她安靜的進入狀態,也沒有說話。

翻書的聲音在偌大的大廳裡聲音很清晰,房子很安靜,但是曲淺溪這時卻不會覺得房子很空很寂靜,反而很安心,也不知看了多久,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眼皮漸漸的變得沉重起來。

連慕年也是真正的投入看書了,心裡也很平靜,一股異樣的安寧平靜的感覺蔓延心間。

擡眸時,卻發現身側的小女人已經緩緩的闔上眼皮,手中的書本似乎有些拿不住了。

他笑了下,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書,他沒有叫她,起身彎腰連人帶書的將她一把抱起,回到臥室給她蓋好被子後,下樓關了燈纔回到房間裡,也掀開被子摟着她一起入睡。

連慕年早上醒來的時候,曲淺溪還沒有醒來。

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掀脣笑了下。

下*洗漱後,他沒有叫醒她,就轉身出門了,想起她昨晚說的話,他打了個電話給王嫂,叫她照顧曲淺溪纔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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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年纔回到公司不久,許美伊的身影就出現在公司裡了。

連慕年頓了下,沒有說話,“你怎麼來了?”

許美伊嘴邊的笑容倏地就僵住了。

她從來沒有聽過他這麼冷漠的跟她說話。

是的,他剛纔的話甚至可以說是冷漠的,似乎,他根本就不想見到她一般。

許美伊心底騰起苦澀的心情,但是小臉上卻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笑着走過去,“年,你不是說要給我找工作嗎?怎麼樣了?我現在在家好無聊啊,都不知道該幹什麼。”

連慕年頓了下,纔想起這件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因爲,他已經淺徹徹底底的將這件事忘記了。

“年,是不是還沒有找到適合的?”即使連慕年掩飾得很好,但是他不說話,她就已經知道,連慕年肯定是忘記了這件事。

許美伊垂着腦袋,咬着脣,儘量的讓自己不要泄露太多的情緒。

連慕年頓了下才說,“正在找着。”

許美伊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笑米米的說,“年,我想你還沒找就更好了,我正有個主意呢,就不知道你答不答應了。”

連慕年看着她,沒有說話。

許美伊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但她還是試探的問,“年,我對廣告也不是非常的感興趣,這樣吧,你叫人在你的公司裡幫我安排一份工作,怎麼樣?”

“這個不行。”連慕年眸子一眯,皺眉說,“你學的是廣告設計,不同領域,我擔心你做不來。”

許美伊見他拒絕得這麼幹脆,心裡更加不好受了,她勉強的笑了下,才說,“怎麼不行了,我不又是做那些技術有關的工作,文員啊、公關啊我都能做的,你就幫我找一下嘛。”

“小侑。”連慕年皺眉,想說什麼但許美伊卻打斷了他。

許美伊還是一如既往的抿着小嘴,委屈的看着他,“年,你爲什麼連這個也要拒絕?還是你怕曲小姐知道我在你公司做事?”

連慕年有些心煩,皺眉的說,“小侑,你別什麼事都跟淺淺牽扯在一起,這跟她沒關係。”

許美伊絞着小手,欲言又止的說,“可是,以前我說要來你公司工作你不是很開心的嗎?爲什麼現在我主動提出來了,你卻反對了?我知道你想說這段時間我們不要經常見面,你怕我過來找你,年,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我會按照你說的那樣去做的。”

連慕年沉默不語。

許美伊見他有軟化的跡象,緩緩的靠近他,小臉貼在他的背脊上,撒嬌的說,“年,現在你很少過來找我,難道你就不想我嗎?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念你?我經常想過來找你,卻不能,所以,如果我過來這邊工作的話,能見到你我的心就好受一點的,你就答應我吧。”

連慕年沒有說話,輕輕的推開她,眸子微斂,淡淡的說,“我問一下有沒有空的職位。”

“嗯,謝謝你,年你就好了!”許美伊聞言,眸子閃了下,笑得異常的開懷。

連慕年沒有說話,心情有些沉默。

許美伊看着,忽然笑了下,自包包裡掏出了些東西,放到連慕年的面前,“年,你猜猜這些是什麼?”

連慕年看着凹起的紙袋,沒有說話,眼眸一動不動的,看不出來有什麼興趣。

許美伊打開紙袋,掏出裡面有些泛黃的東西,“看,這是什麼?”

連慕年眸子頓了下,看着一沓照片,薄脣翹了翹,但拳頭卻緊緊的攥住。

許美伊沒有發現連慕年有些不對勁的臉色,自顧自的說,“年,這些都是我們十多年前照的照片呢,那時候你都不愛照相,你看你,臭着一張臉,好像人家欠你的一樣。”

連慕年看着這一沓照片,心裡煩亂,一時間不知說什麼。

“年,你不喜歡我提起以前的事情嗎?我以爲你會很懷念小時候的事情,難道是我想錯了?懷念的人,就只有我一個而已嗎?”

許美伊看得出來連慕年似乎興致不高,不禁的蹙眉,上一次見他興致挺高的,不知爲什麼今天就變樣兒了。

“不是,我記得以前的那些事情,只是……”

只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覺得心裡很亂,此刻,他根本不想看到這些東西,每次看到這些東西,一股無形的壓迫感頓時在心間產生,看着照片裡的兩人,也沒有了心裡的那種激動感覺。

想到這些,心裡就不禁的煩躁,他揉揉太陽穴,看着許美伊委屈的小臉,霎時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想什麼,卻被一個電話,嚇得三魂不見七魄,倏地什麼也不顧得的,跑出公司。

許美伊從沒見過如此驚慌的連慕年,還沒來得及說話,追出去時,哪裡還有連慕年的身影?

……………………………………………………

王嫂今天接到連慕年的電話,弄好家裡的那點事情,就過來了,但想起曲淺溪那邊的冰箱裡所剩的食物不多,也就先到超市買齊了食物纔過來給曲淺溪做飯。

王嫂笑着打開門,她還沒進去,忽然被一股刺鼻的熟悉的煤氣的味道給鎮住了,看着偌大的房子,想起連慕年臨走前說起的曲淺溪可能會睡得很晚的那些話,心裡開始拔涼拔涼的。

她捂住鼻子,笨拙的身子快步的跑向廚房把煤氣給關上,隨即把窗戶打開,這時候,她都感覺有些頭暈了,但程度不深,想到曲淺溪還可能的在*上躺着,心裡就急得不行。

她跑上曲淺溪的房間,拍門時,幸虧們沒有鎖上,她推開門,果然看到曲淺溪正躺在*上。

她忙將門窗打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急得焦頭爛額,她想把曲淺溪弄到通風的地方去,但即使背的動曲淺溪,但是她怕碰着她肚子裡的孩子了,如果不小心孩子溜掉了,她怎麼能承擔得起這樣的罪?

她慌亂的打了個電話給連慕年後,才急急忙忙的做急救措施。

不到幾分鐘,就有人上來了,她下去開門,是警衛人員,王嫂忙叫他們上來吧曲淺溪抱出去,這時候,有醫生也趕過來了。

王嫂焦急的在一邊看着,看着醫生皺眉的給毫無反應的曲淺溪急救,眼淚一直都沒有停過。

她不敢想,如果曲淺溪和她的孩子真的有什麼事的話,一屍兩命會是怎麼樣的悲慘情境。

她才這麼想着,眼淚婆娑間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現在眼裡,漸漸的靠近了。

連慕年一身汗水的跑過來,擠進人羣裡,心急如焚的問,“李允雍,淺淺怎麼了?”

李允雍皺眉,淡淡的說,“還好救得即使,吸進去的一氧化碳也不算多,過一會等她緩過氣來就能清醒過來了。”

聞言,王嫂懸起的一顆心才緩緩的落地,失聲痛哭出來,想跟連慕年說話,卻見連慕年身軀緊緊的繃着,聞言,緩緩的往牆壁處靠去,雙手捂住俊臉,身軀緩緩的下滑。

王嫂怔了下,即使他一雙大手捂住了俊臉,但他此刻的心情她卻能理解,看着他微微的抖動的身軀,眼淚也不流了,不由得笑了笑。

即使曲淺溪沒有什麼大事,但是連慕年還是吧曲淺溪送去醫院檢查一點時間較爲保險一點。

衆人都離開後,牆角緩緩的閃出一抹身影,眼眸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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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萬重接起電話,嗤笑了一聲。

“爸爸……出什麼事了?”許美伊剛從門外走回來,見許萬重臉色異常,不由得問。

“沒什麼,今天只是做了一個試驗。”

“什麼試驗?”許美伊不明所以,但她眸子一閃,忽然問道,“是不是敢曲淺溪有關係?”

許萬重勾脣,沒有說話,但眼眸流露的確實對她的話的讚賞。

許美伊心口一頓,心急的問,“爸爸,你做了什麼?”連慕年忽然間心急如焚的離去,那驚慌得整個世界都要崩塌的模樣,還停留在她的腦海裡。

“放心,沒什麼事,我只是給他們一些警告而已。”

許美伊雖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意思卻是明白的,“你的意思是說曲淺溪沒事?”說這話的時候,她小臉閃過一絲絲的失落。

剛纔聽他這麼說,她還以爲曲淺溪跟她的孩子怎麼了呢。

許萬重沒有說話,許美伊皺眉,“爸爸,你這麼做會不會打草驚蛇?下一次如果真的要對曲淺溪怎麼樣的話,他們就會開始有防範了。”

“我知道。”許萬重語氣淡然,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樣,他打開手提包,拿出一條鑰匙,“這是連慕年家裡的鑰匙,現在沒有用了,你先放好吧。”

許美伊沒有說話,卻接了過來,看着許萬重心情很好的模樣,她眉頭越皺越緊,“爸爸,曲淺溪怎麼說也是你的女兒,你這樣對她,心難道就不會難過嗎?”

“她是我的女兒?”許萬重嗤笑了下,“是的,她以前是我的女兒,但是現在她不是了,因爲我不再承認她!”

“什麼意思?”許美伊對於十多年前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許萬重笑了下,沒有再說話,但眼眸卻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許美伊看着,心裡竟然也忍不住的顫抖了下,也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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