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我爲什麼不去嘗試各種男人呢?
“好,姑姑知道了,但是有什麼任何事情都不能再瞞着我了,不止陶陶,淺淺你也是我的孩子明白嗎?”蘇魚知道蘇淺執拗起來,當真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現在只希望時間能改變一切吧。
“我一直都知道,謝謝你姑姑……”她何其不幸,從一出生就沒有了親生母親的照顧,可是她又何其幸運的擁有了比母親更疼愛她的姑姑。
出院的一切手續早就都辦好了,小公主放進了精緻的嬰兒手提籃裡安然的睡着張衍霖小心的抱着那個藍子臉上滿是慈愛的走在了蘇魚跟蘇淺的旁邊。
”不用扶着,我沒有那麼嬌弱啦。“蘇魚覺得蘇淺跟張衍霖都有點小題大作的感覺,雖然她剛剛生完孩子才幾天但是也沒有弱到需要人攙着才能走路的境地呀。
一行人往醫院外面走去,幾輛汽車已經等在醫院門口了,可是還有一個人也站了在門口。
霍敬堯看着從電梯裡走出來的蘇淺,冷冽的眼底滿是無邊的蒼涼,還有別嗜骨的纏綿,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可是當腥紅的血一點點的滲出來在白色的紗布上時,卻看得人觸目驚心。
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受了傷?
就這樣裝作不認識,沒有關係的走過去嗎?
距離在慢慢的拉近,就在幾米之外她已經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在淡淡的檀木香氣之中還混着一點點血腥的味道,令人無法忽視。
高大的身影攔住了去路,也好像擋住了所有的光線,薄脣輕啓淡淡的說着:“我找你有點事。”
蘇魚下意識的扯住了蘇淺,張衍霖已經攔在了兩個嬌小女人的面前:“改天吧……”
外面車裡的幾個保鏢看到了這樣的情況自然全部衝了過來,方正也站到了霍敬堯的身後,一時之間空氣之中充滿了濃烈的火藥味,一觸既燃的感覺。
這是多好的日子,蘇淺不希望看到有任何的不愉快,她走到了張衍霖的旁邊,輕聲的說着:“沒事,我跟他談一談也好,你們先回去吧,永安留下來陪我就好。”
蘇魚向來尊重蘇淺的任何決定,她也沒有再多加陰攔:“淺淺,那我在家裡等着你一起吃飯。”這樣的暗示已經夠了,現在開飯的時候差不多還有一個多小時,她表明了能給出的時間,蘇淺點頭答應了。
當所有的人都上了汽車只留下了霍敬堯跟蘇淺兩個人,霍敬堯伸出了手卻被她輕巧的避開了:“醫院對面有間咖啡館,就那裡吧……”在公共的場合裡他總不能再對她怎樣,蘇淺率先走了出去,霍敬堯跟在她的後面一起走了出去。
“爲什麼?”午後的光照在彩色玻璃窗上,映着她的臉上有如夢幻般的斑斕,長睫慵懶的眨了一下,好像對他的問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的爲什麼?
“我二十三歲,還算年輕,所以爲什麼這種問題現在回答太早了。”空氣裡飄散着濃郁的咖啡香氣,蘇淺靠在酒紅色的沙發上,黑色的發散開來襯着她的被彩色玻璃映照得如夢似幻的小臉好像是中古世紀油畫裡的貴族少女般的優雅神秘。
“你不愛他,如果你愛過他爲什麼當初要嫁給我?”她根本就不愛韓夕,根本就不愛,他不能放任她逃到別的男人的懷裡,因爲這個女人哪怕就算是流着淚,那苦澀淚水的味道都勾得他不想放開。
“因爲我瞎呀……你看他那麼好,那麼喜歡我,我爲什麼不選他,那只有一個解釋,因爲三年前的我是瞎的……”這句話並沒有半分要刺激他的意思,而是蘇淺心裡真實的寫照,人這一輩子總是要瞎一次的,只是她瞎得太利害了。
長臂一伸,握住了她的手腕,剛剛的話刺激得他的手掌在微微顫抖,他的力氣有些大像是想要緊緊禁錮住她,可是又收加了幾分,只怕就這樣將她脆弱的腕骨給捏碎掉:“你沒有瞎,是我瞎……”
他跟言真認識太長時間了,他不是不知道言真平時的一些小毛病,可是當時的他總是認爲言真救過他那所有的缺點都是瑕不掩瑜的,才放任她做出了那麼多的事情來,真正瞎的那個人是他呀。
“無論是誰瞎都沒有關係,現在看清楚了就好。”蘇淺感受着他的雄渾的力量從她的手腕處傳了過來,還有那幾乎快要將人燙傷的溫度,想要退縮卻根本無法避開。
霍敬堯幽暗如深潭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噴灑出來的滾燙的呼吸把她所有的清淺的香氣都吞噬掉啞聲說道:“以前不接受他,爲什麼現在接受他了,爲什麼?”
“因爲我喜歡看你這個樣子呀……”她的紅脣緩緩的綻開着,伸出了手指慢慢的觸摸到了他輪廓深遂的臉上,順着他的臉部線條慢慢的往下滑着,變得妖嬈嫵媚起來:“我就是想要捉弄你,跟韓夕沒有關係,我就是想要看你難受,你可以有好幾個女人,我爲什麼不能有好幾個男人?”
蘇淺不想要讓韓夕爲這件事情吃任何的虧,所以把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讓他把自己當成一個放蕩的女人,那他就應該放手了吧。
“可是現在我突然又不想看了,你以前多喜歡言真,也不過如此,現在你說喜歡我,可是幾年之後呢?或許我會是第二個言真。”蘇淺笑着的時候,沒有了平時的溫和變得冷豔無比:“所以,你這樣的男人怎麼值得我喜歡了那麼久,怎麼值得我繼續一直喜歡下去,去騙那些簡單的小姑娘吧,我不會再上當了,而且你真的很糟糕……”
她依舊在笑着,俯過頭去低低的說着:“男人那方面的能力我對你就不予置評了,別的男人肯定會比你溫柔,我還這麼年輕我爲什麼不去嘗試各種男人呢?”這是最猛的一劑藥了,蘇淺不知道自己下了這劑藥後果會怎樣,但是她一定要跟這個男人劃清界線的。
霍敬堯的眼神可怕到了極點,這句話逼得他雙眸腥紅如血,整個人如同一座快要噴發的火山一般狂暴:“你把這句話收回去,如果你再敢說一次……”
“再說一次又怎樣?再說一百次我也不怕你聽,你是最糟糕的那種男人,粗暴得讓人無法忍受。”蘇淺感受到了來自他手心的力道在加大着,幾乎快要把她的手骨給折斷了似的。
“你看,我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吧……”蘇淺掙扎着,眼眸嫵媚聲音卻是輕蔑的,一點點的把男人逼成了野獸。
霍敬堯鬆開了對她鉗制,低沉聲音冰冷到了極點,以至於有點刺耳:“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做了很多,我也欠了你很多,但是並不代表我會讓你胡鬧。”他的眸光之中充滿了殺氣:“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還有哪個不要命的男人會碰你?”壓抑着內心的洶涌的怒浪,這個該死的女人,只是聽到她說要去試試別的男人就已經讓他無法接受了。
“你真的以爲自己是神嗎?不過就是有錢,你有錢關我什麼事?”自大的種豬,蘇淺站了起來,不顧旁人的目光大聲的說着:“這是我的咖啡我自己付,我纔不要花你的錢,我纔不要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呢,哪怕這一杯咖啡,就這樣吧我們不要再見面了,總是這樣有什麼意思……”她從口袋裡換出了一張大鈔,放在了桌子上,轉身便往門外走去,沈永安一直守在門外呢,她現在就想回蘇家去,這個討厭的男人多說幾句她就會覺得累到快要吐血,整個人的精神都繃得緊緊的不曾放鬆過。
放在桌子上的那張鈔票在提醒着他以前有多失敗,有多忽視她。
從嫁給他起,他就沒有管過她,他甚至沒有給她辦過一張卡,有時候他出國辦事也會帶着言真,而言真總是能買到十幾個超大號的行李箱都裝不下才回國,那時候的她就站在陽臺上,小小的身影還有淒涼的目光看着家裡的傭人們把一箱一箱的東西往他的房間裡搬,她不喜歡他其實也沒有錯,他對她真的不好,只是爲什麼不給他一次機會。
剛剛他並沒有想要發火的,爲什麼每一次見她所有的自制力都會不見了呢?爲什麼他會覺得這麼辛苦,這麼累,可是明明這麼辛苦這麼累卻沒有半點想要放手,因爲他放不開啊……
霍敬堯沒有追上去,他坐在那裡端過了她喝過的那杯咖啡,早就已經冷了,加了雙份糖跟雙份奶的咖啡並不是他的口味,他卻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下,在他的嘴裡沒有香甜卻都是苦澀。
只是他的錢,她要嗎?她只是在嘲笑他而已,就算傾其所有放到她的腳下估計她也不會多看一眼吧?
“霍總,言振邦的屍體找到了。”咖啡館裡飄滿了香味,當屍體這個詞從方 正的嘴裡傳了出來時,似乎破壞了一切。
“他在渡假山莊的裡燒炭自殺了剛剛被發現。”其實霍敬堯早就算到了言振邦會自己去死,他不想沈猷爲難,也不想有一天會站在自己兒子的對立面與沈猷在法庭上廝殺,還有的是他極力想要掩蓋一個事實就是他還有一個兒子的事實,怕誰知道?黑家的人嗎?那隻在幕後的黑手,那隻連言振邦也不知道的卻一直操縱一切的黑手?
霍敬堯站了起來,把蘇淺放在桌子上的那張錢放進了襯衣的口袋裡,貼身放着,這張錢幣在時時刻刻提醒着他有多失敗,有多糟糕。
汽車飛快的奔馳着,霍敬堯整個人似乎要把心裡所有的怒氣都通過速度蒸發掉似的,一路狂飈直到岑家的門口,乾淨的小院裡種滿了岑其桐喜歡的玉蘭花,讓他的心裡有些難受。
雖然岑其桐說過了,他出事並不關他的事,可是霍敬堯一直在自責着如果那一天岑其桐不去看他的話,有時候事情會有轉機的,不在警察局門口,不是那個角度,不是那個方向或者子彈射擊的弧度不一樣他就躲過那一劫了,可是偏偏就是那一天,偏偏就是因爲他的事情岑其桐纔出的門。
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打過電話了,所以還在國內的岑允風跟岑遠風都回來了,客廳裡白色的架子上放着岑其桐跟妻子的照片,青瓷小爐裡點着檀香,嫋嫋的白煙飄散在了空氣裡,霍敬堯站到了岑其桐的遺像面前,深深的鞠了個躬,然後轉頭對岑家兄弟說:“言振邦已經死了,燒炭自殺,白晴也死了,言真進了監獄裡,言家已經垮了。”這算是對岑家的一個交代吧,可是霍敬堯的心卻沒有放下來。
“他的兒子呢?”岑遠風看着父親的遺像,依舊是那樣的一身正氣卻又帶着幾分慈善,這樣的人都有人下了手,那就真的是該死全家,死一戶口本才行。
“沈猷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霍敬堯的心開始往下沉了起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想要放過沈猷,可是岑家人並不願意。
“你想說他是無辜的是嗎?什麼時候你變成吃素的了?”岑遠風嘲諷的語氣令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二哥,這件事情不要再牽扯到別的人進來了,沈猷確實是全然都不知道算了吧,現在我們要想辦法對付的是黑家的人,因爲我們在明他在暗,到底有幾個,是男是女,年紀多大我們都不知道,這個纔是重要的事情。”岑允風也順着岑遠風的目光看到了父親的臉上:“而且如果爸在的話,他一定不會對沈猷下手,所以讓爸走得安心一點,沒有必要的血腥就不要沾了。”
“並不是全然不知情,黑家人有一個秘密,言振邦在死之前用他兒子的安全跟我交換的。”這個時候除了蘇淺,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黑家的人找出來消滅掉,不然這種不安定的因子永遠都在,就如同不知道什麼時候踩到地雷似的會爆炸,到時候必定是威力驚人。
“是什麼?”岑家兩兄弟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着。
“所有的黑家人都會長着六根腳趾。”但是這個要發現很難,如果有人有心要隱瞞這個事實的話那隻要穿着鞋子就好,沒有人會發現的,雖然算得上是一個線索但卻也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這算什麼鬼?”岑允風揉了揉眉頭,做律師這麼久了,各種奇怪的線索他都見過,可是唯獨卻沒有見過這種的怎麼找呢?
岑遠風的昂藏的身體不經意的顫了一下,心跳突然之間就漏了一拍,六根腳趾的人?
“二哥,你怎麼了?”岑允風看着他的二哥在突然之間整張臉都蒼白起來,目光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想到了什麼了?”
“沒有,只是這種線索很奇怪……”岑遠風含糊的說着,然後走到了那個青瓷小爐前面掀開精緻的銅蓋子重新點起了一小塊香料放進去,然後再蓋上了那個縷空的蓋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想要抑制那強烈的心跳。
三個男人站在了岑其桐的遺像之前各懷心事。
蘇淺回到蘇家的時候,已經聞到了飯菜的香氣,本來這頓飯也應該是她來做的,給那個男人耽誤了不少時候,回來時張洗霖已經都做好了。
真是想不到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還知道給月子裡面的女人做麻油雞,還有黑糖番薯,有他這麼照顧姑姑的話她過兩天要走也放心一點了,不過聽說還是可以經常回來的,沒有她的戲份的時候就可以回來看姑姑了。
“淺淺,他跟你說了些什麼?”蘇魚喝着噴香的麻油雞湯,放了些姜所以有點辣卻讓身體暖暖的很舒服。
“沒什麼,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我跟他不可能的。”蘇淺的目光暗淡了一下:“我不想再糾結在這件事情上了。”她已經被嚇怕了,再也沒有膽量卻靠近,去接受,去嘗試了。
“說清楚就好,這個很好喝,你也多喝一點。”蘇魚看着蘇淺有點蒼白的小臉,端過了一碗湯放到了她的面前:“你還年輕,當然應該去談戀愛,去交往卻瞭解不同的男人,總是可以找到一個適合你的。”
張衍霖拿着筷子正要給蘇魚夾菜,聽到這句話有點呆住了,他一直以爲蘇魚是保守的女人,可是每一次都會讓他有新發現,這個看似保守的女人竟然在教她的侄女去嘗試交往不同的男人,真的是令他刮目相看呀。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蘇淺贊同的點了點頭,忘記一個人的辦法就是最快的找到另一個可以替代的,然後轉移目標或許一切就治癒了。
真的是這樣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張衍霖在心裡感嘆着,卻沒有發表什麼言論,只是專心的爲蘇魚夾着菜,等蘇魚吃完了飯上樓休息之後,張衍霖還抱着陶陶在月下的院子裡走來走去,小公主睡覺的時間很長,但是醒來的一點時間吃飽了這後唯一的選擇就是要張衍霖抱着她四處晃,晃到她繼續睡着爲止。
“總是這麼抱着,不累嗎?”蘇淺看着張衍霖不厭其煩的抱着陶陶,好奇的問着。
“當然不會,我就想這麼抱着她,抱到我老了抱不動了爲止。”當了父親的男人,似乎連聲音都變了,溫柔乾淨得不再像是從前的張衍霖。
“對了,今天看守所裡傳來了消息,言真在那裡鬧自殺,聽說她叫着要找霍敬堯。”他下午的時候就收到消息了,在那個地方好多人都輪流在“照顧”言真,她想要自殺那是肯定的,不過她一定死不了,敢動他女兒這個女人真的是不要命了。
目光依舊溫柔的落在了陶陶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來在說着這麼殘忍的事情。
蘇淺咬着脣,低聲說道:“她要自殺,或者是要找誰都不關我的事了,晚安……”
這樣的話題再說下去,只怕又是要讓她一夜無眠的。
“晚安……”張衍霖頭也沒有擡,目光依舊落在女兒的臉上,溫柔的逗弄着。
從岑家出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三個人最後喝了幾瓶伏特加卻都沒有醉,因爲有心事的人從來都喝不醉,即使表面上醉了心裡卻是清楚得很。
“霍總,還有一件事情,言真在看守所裡自殺了,不過沒有死她說她要見你,她說她知道你的一個最怕人知道的秘密如果你不去見她的話她就把這個秘密公之於衆。”方正開着車,從後視鏡裡就可以看到霍敬堯面色鐵青寒氣逼人。
“去看守所。”他倒是想要知道她有什麼秘密可以威脅到他,簡直就是在玩火。
汽車在黑暗之中加快了速度,往城外的看守所開去,霍敬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喝了太多的烈酒依舊無法拂去蘇淺的身影,還有她說的話,她說他粗暴,不懂溫柔,她說要去找其他的男人嘗試,一想到這個就讓他心痛到快要無法呼吸了,所有的人都該死,言真,言振邦,白晴,還有他自已,只在蘇淺是最無辜的,偏偏卻受到了最多的傷害,所以當她每一次說的話讓他難受到死時,每一次他都無法對她下狠手,終歸是他霍敬堯欠了她的。
看守所裡,潮溼陰暗,帶着一股發黴的味道有些刺鼻,半夜探監方正也只是提前打了個招呼,早就有人等在門口了,遠遠的看到汽車燈照過來時就拉開了大鐵門。
“真是麻煩霍先生了,還讓您這麼晚走一趟,這個女犯人很瘋狂非是要見您不可,她是您的……?”看守所的所長問得小心冀冀,如果這個言真是霍敬堯的女人那麼這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進了這個地方呢,還任人凌辱欺負到要自殺呢?可是如果沒有關係爲什麼會在聽到言真要見他就來了呢?如果是真的有關係那他可是擔當不起呀。
霍敬堯看都沒有看跟在後面的男人一眼,只是冷冷的問了一句:“人呢?”
“在醫務室裡。”他趕緊帶着霍敬堯往一樓最後面的房間裡走去,通過幽深的走道來到了醫務室的門口,看守所的所長叫出了裡面看着言真的醫生,然後趕緊離開了,有的話多聽無益,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霍敬堯推開門走了進去,空氣裡飄散着一股子腥臭味,幾乎令人作嘔,病房裡躺着的女人不過幾天卻已經快要認不出來了,整張臉都是腫的,好像是被開水沷過了有些地方還起了水泡,頭髮已經被剪斷了許多,長短不一。
“堯,你來了,你快一點救我出去,快點…… 我呆不下去了,再下去我會死的,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她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痛苦,什麼才叫做可怕的地獄,霍敬堯真的沒有嚇她,她已經感受到了十八層地獄的滋味,真是比死更難受。
“你看看,你看看她們對我做了什麼?”言真強忍着能,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那條已經有些發黃發臭的被子,身上滿是青紫交縱的痕跡,特別是敏感的部位上更是可怕。
“這裡是女子看守所,可是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這裡的女人有多噁心,她們竟然,竟然……”再也無法說下去了,崩潰的哭了起來,那些女人是瘋了,關在裡面太久了甚至連女人也不放過,一到夜裡就是她最害怕的時候,燈都了那些女人就會扯掉她的衣服輪流的欺負她,什麼東西都敢往她下面塞進去,然後刺激她,打她,折磨她,連她想要死都不讓她死,把整碗熱湯都沷到她臉上把她沷醒,太可怕了。
“什麼秘密?”霍敬堯的目光淡漠如水,這個女人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只是他好奇她還有什麼可以跟他將換的?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