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愛
清歌說要去夏楠房間裡看一看。
霍建亭猶豫了一下,“妞妞,你確定你可以?”
說實話,顧清歌太過善良,他怕她吃虧。
他的霍太太,善良的讓人想抓狂,他明明那麼討厭夏楠的那個孩子,可是她,不知道爲什麼,千方百計不允許他去傷害那個孩子。
雖然她嘴上說是爲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積福,但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怕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種吧?
他的霍太太,總是這麼善良,讓人放心不下麼?
有時候他自己甚至也在想,如果從一開始,他遇到的就是霍太太,而不是夏楠,會不會就不是今天這種結局?
霍太太何其善良,總是替他人着想,夏家的人卻在處處算計他。
其實,他早就想好了,處理張美娟和夏楠並非難事,估計今天監獄就會傳來夏長河的噩耗。
至於夏楠,他不能明目張膽的殺人,卻可以在夏楠的飯菜里加入某種藥物,讓她一點點慢慢的死去,外表看不出一點痕跡。
只不過,殺人兩個字在他眼裡看起來確實沉重了些。
如果單單是讓夏楠就這麼死去,未免太便宜她了,有些帳,他是要一點一點跟她算的。
讓一個人死去很容易,很多時候,死了,其實是一種解脫,相對於死而言,痛苦的活着,纔是更恐怖的事。
他很想讓夏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在聽到顧清歌的那一番話後,他明白了許多事,當年從夏長河一開始接近霍家,就是在刻意扮演着他的救命恩人。
連夏楠是從孤兒院裡的領養證都是假的。
當時,四歲時候的小清歌,被夏長河帶出領養院以後,直接遺棄在了路邊,如果不是遇到了林芳杏夫婦,也許,她早就餓死街頭了,再或者,被人販子賣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過着骯髒不堪的生活。
一想到這些,霍建亭對夏長河的痛恨就不止一點點。
一個四歲的孩童,算起來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他怎麼可以把她一個人丟在路邊?
聽林芳杏說,當時她撿到清歌的時候,那孩子餓得臉能慘白,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剩下一口氣兒。
那孩子一直坐在原地,手心抱着幾顆糖,明明餓得要死,卻還是不捨得吃下那幾顆糖果。
當時,林芳杏問她:爲什麼不吃?
她卻閃着一雙大眼睛,說:我在等爸爸,爸爸走了那麼遠的路,一定餓了,給爸爸吃。
林芳杏當時就落下淚來,這孩子懂事的要命。
也正是因爲小清歌的這一句話,林芳杏做了決定,收養這個孩子,撫平她心頭的創傷。
後來才知道,小清歌坐在那個地方,已經等了兩天兩夜。
四歲的孩子,連自己都不能照顧,竟然就想着給騙她的那個禽獸吃東西,可是那個禽獸是怎麼做的?
他假借領養的名義,把清歌扔在大馬路上,不聞不問。
而他自己,則是把親生女兒拱出來,送到他面前,還讓他許諾一輩子對夏楠好。
幸好霍太太沒有死,幸好遇上了林芳杏。
如果沒有遇上林芳杏,霍太太現在會是在哪裡?
眼角有酸澀滑過,他的霍太太,早就被夏家人害得太過悽慘了。
現在,除了夏楠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以外,他真的很想一個個掐死他們,一個不留!
夏長河,張美娟,夏楠,你們偷了霍太太的幸福!
身爲霍太太的老公,我一定要替她討回公道!
清歌在他懷裡,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老公,怎麼了?”
霍建亭收回心思,把注意力放在顧清歌身上,微微一笑,“沒什麼,不是要去看夏小姐麼?老公抱你進去…”
隨即又俯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想要什麼只管說一聲,老公都配合你…”
有他這堂堂的霍大軍長在背後撐腰,她還怕什麼?
今天,她非把夏楠氣到吐血不可!
霍建亭抱着她,伸手敲了敲夏楠的房門。
霍太太並不重,單幹手抱着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吃力。
門內有窸窣的腳步聲傳進來,接着張美娟的臉出現在眼前。
一看是霍建亭和顧清歌,她頓時就想一個耳光打上去,目露兇光,“你們來做什麼?”
霍建亭面色一沉,越發清冷如霜,視線在張美娟臉上繞了一繞,“不是你打電話叫我來看你女兒嗎?”
在顧清歌沒有找到合適的藉口之前,他已經替她說了藉口。
張美娟被霍建亭一句話堵得面色發漲,又不好表現出來什麼,只好退後一步,打開了房門。
霍建亭剛要往裡面走,又被她攔住了,“看我女兒的話,你一個人就可以了,她不必!”
張美娟一點兒也不客氣,指着清歌。
霍建亭已經抱着清歌退後一步,“抱歉,我想我沒有進去的必要了…”
垂下臉,視線落在顧清歌身上,滿是柔情,“老婆,我送你回房間,休息一下,過會我們再出去看電影,好不好?”
那語氣,溫柔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張美娟一張臉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清歌當然看到了張美娟的臉,心裡偷着樂,嘴上卻還是說道:“老公,你知道的,夏小姐不舒服嘛,我們應該去看看她的,更何況她現在肚子裡還裝着你的孩子…”
霍建亭擡眼,連看都沒看張美娟一點,徑自抱着清歌朝房間裡走過去,“張阿姨,是霍太太要求我來看夏小姐的,如果您還是反對的話,我們只好告辭了!”
張美娟站在門旁邊,一張臉早已鐵青,卻又說不出什麼來。
畢竟,自己寶貝女兒現在這副樣子,着實需要霍建亭的安慰。
只要霍建亭能來看她一眼,她的精神狀況都會好很多。
唉…
冤孽啊冤孽!
張美娟知道,如果現在她連夏楠也失去了,那她就是真正的一無所有了。
既然那丫頭想見霍建亭,就讓她見見吧。
哪怕是一眼就好。
牀/上的夏楠睡的很不安穩,大約是沒受過這樣的刺激,心裡頭疼極了,卻還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勉強自己睡一覺。
很多時候,睡眠是療傷聖藥,特別是對於情感受挫的人來說。
她睡眠本來就淺,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聽到霍建亭的聲音時,她差點以爲母親會不讓他進來。
這會兒,看着霍建亭抱着顧清歌出現在自己眼前,見到霍建亭的喜悅頓時被沖刷的乾乾淨淨,無影無蹤。
霍建亭視若珍寶一般的抱着顧清歌,小心翼翼,生怕她有一點點閃失。
那畫面就像是一把刀,直直戳中她的心臟,又準又狠。
疼得她眼眶發漲,卻只能硬生生忍着,還要揚起一抹不在乎的微笑,直視顧清歌。
張美娟看得出來女兒心裡不好受,急忙走到她跟前,在她背後多墊了兩個枕頭。
冷冷的看着霍建亭和顧清歌,“建亭,丈夫說了,楠楠得靜養一陣子,我希望你不要再刺激她,免得傷了你們霍家的孩子!”
霍建亭嗤之以鼻,“不知道張女士是怎麼知道那孩子是我的的?難道我放種子進去的時候,你親眼看見了?”
張美娟面色一僵,只恨不得衝過來把霍建亭給撕了。
可是,當着女兒的面兒,她又不好弄得太僵。
另外,自從她上次大鬧過以後,霍建亭一直有把她趕出去的心思,爲了不使自己流落街頭,她必須要學會忍。
就在張美娟隱忍的空當裡,她的手機響起來,“喂,我是張美娟…”
“你說什麼?”
“長河他…他…勞作的時候摔傷了後腦…”
“人在哪裡?”
“我馬上就去…”
張美娟早就變了臉色,連鞋都沒換,拿着包匆匆忙忙就出了門。
“媽…”夏楠叫她,連叫了好幾聲,她纔回過神來。
看一眼擔憂的女兒,拍拍夏楠的手,“楠楠,好好照顧自己,你爸爸摔了一跤,說是傷到了腦子,我得去看看…”
“你在家老老實實呆着,哪裡都不要去,什麼都不要想,媽忙完就回來啊…”
夏楠還想跟着張美娟一起去,生生被張美娟又摁了回去。
張美娟一走,屋子裡只剩下三個年輕人。
夏楠一臉頹廢,蒼白的躺在牀/上,那模樣,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霍建亭還維持着抱顧清歌的姿態,絲毫沒有改變,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雖然很淺,但是顧清歌捕捉到了。
看來,這夏長河摔到腦子的事,跟他脫不了關係。
心下這樣想着,嘴上卻是沒有說出來。
視線流轉,落在夏楠身上,“夏小姐,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夏楠冷冷看她一眼,“死不了!”
天知道,她現在恨不得咬顧清歌一塊肉下來。
以前,霍建亭再寵她,都沒有抱着她的這種習慣。
到是顧清歌,在她身上,霍建亭什麼都做了。
清歌這會兒心情很好,兩隻小手攀上霍建亭的脖子,“夏小姐,我和建亭可是特意來看你的喲…”
顧清歌臉上帶着天使般的微笑。
其實,她一點兒也不是天使,她現在就是折磨夏楠的惡魔。
夏楠只覺得胸中悶痛不已。
剛纔霍建亭和張美娟在門口時的對話,她全都聽到了,合着,如果不是因爲顧清歌要來看自己,霍建亭根本都不管她死活的。
霍建亭,我在你心目中,就那麼沒有地位可言了嗎?
我們之間,好歹還有過三年…
你就這樣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老公,不要一直這樣抱着我啦,你會累的,把我放下來吧。”身爲女人,夏楠現在心裡一定很不好過,這一點,她還是看得出來的,所以,對霍建亭也就更加關愛有加。
霍建亭想到之前霍太太一直在跟自己生氣鬧彆扭的事,這會兒,更是全心全力的配合霍太太。
“老婆,要不要吃點水果?”
霍建亭一點兒也不客氣,他早就看到桌子上那盤精美的蘋果了。
清歌早就樂得看他表現,也不多說,只是輕輕點頭,“我現在喜歡吃酸一點的蘋果,你幫我挑個酸的。”
霍建亭急忙飛也似的拿起一個蘋果,削好了遞到清歌的手上,“老婆,我削蘋果的手藝有沒有提高?”
顧清歌回他一個滿意的微笑,順便在他臉頰上又親了一下,“老公,你現在削蘋果的手藝進步了很多哦…”
隨即咬了一口蘋果,便又皺起眉頭,“咦,這個蘋果太甜了,我要換一個。”
“好。”霍建亭二話沒說,拿起清歌啃過一口的蘋果就吃。
一邊用嘴含着蘋果,一邊又拿起一個蘋果削給清歌。
下一秒,夏楠終於明白。
今天,顧清歌來看她,根本就是來看她的笑話的!
以前,她和霍建亭在一起的時候,霍建亭什麼時候給她削過蘋果?
而且他竟然吃顧清歌吃過的蘋果,像他那樣有潔癖的人,竟然吃顧清歌的口水!
他是怎麼做到的?!
以前她和霍建亭在一起的時候,就算她要,也都是傭人削好了再由霍建亭遞給她的。
如今,霍建亭對顧清歌可謂是言聽計從,視她如無物。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顧清歌今天來,是來秀恩愛的。
其實,她不必刻意來刺激她的,在霍建亭的心裡,早已沒有夏楠的位置了。
有淚自眼角滑落,夏楠不敢擦,只是倔強的忍着,生怕被顧清歌看了笑話。
她哭的樣子,誰也不可以看到!
撇過臉去,把那滴晶瑩的淚珠藏起來,唯恐被人瞧見。
這邊,霍建亭還在幫顧清歌削着蘋果,既然霍太太想好好在夏楠跟前秀一秀他們的恩愛,他何樂而不爲?說不定,霍太太一高興,就不生他的氣了。
然後再把霍太太拐到電影院,看一場兩人電影,簡直就是美翻了呀。
霍建亭打着他的小九九,一旁的清歌當然是不知道的,看到夏楠肩膀微微顫動時,她已然知道今天的目的達到了。
她就是要在夏楠跟前秀恩愛,誰說秀恩愛,死的快?
她還就偏偏要夏楠多看看,她和霍建亭有多麼的恩愛!
霍建亭給她的,是他從來不曾給過夏楠的!
霍建亭的蘋果已然削好了,遞到清歌手裡,無限深情的望着她,“老婆,嚐嚐看這個怎麼樣?”
清歌把蘋果拿在手裡,視線停留在夏楠身上,才發現,夏楠早已撇過臉去,不敢看了。
她不看怎麼能行呢?
清歌笑,看了看霍建亭,“老公,夏小姐也是孕婦呢,她身體又不好,應該吃點水果的,要不,你把我的切一小塊分給她吃吧…”
清歌一邊說着,一邊朝霍建亭擠擠眼睛。
霍建亭當然明白顧清歌是什麼意思,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老婆,你吃你的就好,大不了,我再替她削一個!”
一直在暗自傷心的夏楠突然愣住了。
霍建亭要替她也削一個蘋果?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恩賜呀!
一顆酸澀無比的心頓時又冒起幸福的小火花,一對明媚的眼睛直直瞧過來。
雖然是顧清歌讓他替自己削蘋果的,可是,不管怎麼樣,他總算是替自己削了,不是嗎?
這說明,至少她在霍建亭心目中還是有份量的。
一顆心無端的又輕了起來,幾乎要從胸腔裡飛出來,直奔霍建亭而去。
可惜的是,她沒有瞧見霍建亭的表情。
這會兒的霍建亭背對着她,正惡狠狠的削着那個蘋果,彷彿跟這蘋果有多大仇恨似的。
到是顧清歌,拿着那個削好的蘋果,“咯吱咯吱”啃的正香。
這小妮子,果然是要利用他的美、色來打擊夏楠啊!
也罷,給老婆當槍頭使,怕什麼?
他樂意,別人誰也管不着不是?
天大地大,霍太太最大。
沒了霍太太,他什麼都不是,不過一個空殼子而已。
霍建亭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那個蘋果總算是削好了。
顧清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他這是削蘋果嗎?
爲什麼跟狗啃的似的,一個坑一個坑的?
隨即視線又落在自己的蘋果上,還好還好,自己的蘋果他削的還算不錯。
調皮的朝霍建亭眨眨眼睛,示意他去給夏楠送蘋果。
不過,她眨眼睛的動作裡還帶了一絲威脅。
霍建亭立刻就明白了霍太太是什麼意思,也不點破,徑直朝着夏楠走過去。
“霍太太請你吃蘋果…”
那個慘不忍睹的蘋果落在夏楠面前。
有一剎那,夏楠是歡喜的,眼睛裡幾乎要開出一朵花兒來。
可惜,她的耳朵靈光的很,霍建亭嘴裡一直在刻意強調的“霍太太”她聽得清清楚楚。
無端的,心裡頭又涌上一陣疼痛。
那疼痛,直指她的心臟最深處。
可她又是歡喜的,雖然那個蘋果沒有任何賣相,但是,至少,它是霍建亭親手削的。
滿心歡喜的去接蘋果。
不料,蘋果突然滑落。
“咚”一聲,落在地上。
在潔白的地毯上滾了好幾滾,才停下來。
原本泛着金黃色色澤的蘋果,已然變得頹敗不堪,沾染着各種污垢。
早已失了原來的顏色。
夏楠的心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裡。
霍建亭是故意的!
她明明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碰到那個蘋果,而他,卻在她即將要拿到那個蘋果的時候,突然鬆了手。
他之所以和顧清歌一起走進這間房,就是爲了羞辱她的。
早就該想明白的。
可爲什麼還是放不下?
還是貪戀那一抹笑容?
霍建亭,你可知,我依然愛你…
只不過,我的愛,你再也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看在眼裡。
如今,你眼裡剩下的,就只有顧清歌一個人了,再也容不得其他。
她突然有些後悔,如果四年前,她在第一時間給霍建亭打電話,告訴他,她還活着的消息,會不會就是另外一種結局?
蘋果還在原地躺着,沒有人上前一步,三個人都沉默着,誰都沒有開口。
最後,還是清歌先開了口,“老公,好像人家夏小姐不領你的情呢!”
“算了,以後你不關心她也罷…”
霍建亭轉過身,背對着夏楠,朝着清歌走過來。
嘴角揚起溫柔的笑容,她的眉眼倒映在他眼裡,生動而又真實,能博霍太太一笑,這點小事算什麼?
他樂意之至。
夏楠的心卻彷彿被萬箭齊發,射中心臟,那一絲兒歡喜還沒來得及開花,便被人生生扼死了。
喉間有甜腥味兒滾過,她只能硬生生忍着,把它壓下去。
這邊,霍建亭已然走近顧清歌,趁着他彎腰的工夫,清歌在他脣上偷了個吻。
像是個做錯事被大人逮到的孩子一般,她迅速又垂下頭去,彷彿一些都沒有發生過。
霍建亭哪裡肯放過她,早已彎下腰來,深深噙住她的脣瓣。
彷彿是什麼千年陳釀一般美好而又令人陶醉,令他滴涓不捨。
霍建亭越吻越深,沒有罷手的意思,顧清歌急了,想咬他,堪堪被這男人避開了。
她攻,他守,卻依舊死死霸佔着她的脣,死活不鬆口。
開玩笑,這是霍太太給他的福利,怎麼能淺嘗輒止?
這一幕落在夏楠的眼裡。
分明就是要將她凌遲的酷刑。
手指緊緊捏着被單,那厚厚的被子,早已被她捏成了薄紙。
手心裡汗透了,卻依舊死死咬着下脣,只能硬生生承受着這一切。
嘴角有一絲血珠緩緩順流而下,落在她潔白的睡衣上,怵目驚心。
卻沒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清歌也覺得自己鬧夠了,便央求霍建亭帶她回房間。
霍建亭二話不說,抱起身輕如燕的清歌,直接奔回了房間。
折騰了大半天,清歌已經有些累了,不過,看到夏楠痛苦的模樣,心理還是有一絲喜悅的。
夏楠,我不是小白兔,你也不是豺狼虎豹,我不怕你!
霍建亭心疼她,知道她今天沒有睡好,忙哄着她又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用過午飯,已然是下午的兩點多鐘,兩人便朝着電影院出發了。
坐下的時候,恰好是電影開場時間,清歌趁着廣/告時間,回頭望了望,才發現,偌大個電影院,竟然只有她和霍建亭兩個人。
她有些納悶,兩個人來看電影,非要弄得那麼高調麼?
影院的負責人親自送上爆米花和飲料,對着霍建亭一陣點頭哈腰,狗腿到無極限。
清歌懶洋洋的看不下去,只好把視線轉向旁邊。
霍建亭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影院負責人,笑嘻嘻的看向顧清歌。
清歌下意識的想問什麼,卻聽到霍建亭的電話響起來。
電話是月惜晨打來的,那邊是一片紛雜的馬路汽車聲。
“老大,查到了,夏楠住院那三天,做了個小手術…”
霍建亭一怔,“什麼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