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離她婚
和霍建亭相處,她有壓力感。
巨大的內心的惶恐和不安讓她喘不過氣來。
他又流/氓,又無賴,又不講道理,總之,她是沒辦法和他正常溝通的。
不見他也好。
眼不見,心不煩。
落的乾淨。
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顧清歌接了電話。
“小陌啊…”
電話另一端是林小陌,上次顧清歌說徹底和霍建亭完了,她就張羅着給好友再介紹男人,如今已經有了點眉目,便急忙替顧清歌約時間了。17623099
“小歌子,你明天你有時間嗎?”
“明天?”
顧清歌想了想,眼神不自主的看向霍建亭。
恰好那人的視線也落在她身上。
四目相對,
顧清歌立刻收回視線,躲向一旁。
那感覺,怎麼看怎麼像被着霍建亭在做什麼壞事。
“明天我有時間啊,怎麼了?”
被顧清璃的事情一鬧,她完全不記得答應過什麼了。
顧清璃的事情實在讓人痛心,但好在有金小雅。
那麼好的姑娘,能做自己的弟妹也不錯。
而且,似乎清璃也不小了,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了。
如今金小雅主動請纓,照顧顧清璃,一方面,替代了她的工作,另一方面,又能成全有情人,何樂而不爲呢?
雖然有金小雅照顧着顧清璃,但終是還有些不放心的,所以,時不時還是會打電話給金小雅和顧清璃的主治醫生。
林小陌在電話另一端已然有些上火了,聲音也變得大了起來。
“顧清歌,你丫的,找抽呢?”
“上次不是你說同意相親,我纔給你找個帥哥的嗎!”
顧清歌急忙把電話離耳朵遠一點。
“相親?”
“哦…”
“那好吧。”
“什麼時間?在哪裡見面?”
“明天下午兩點,在經常見面的咖啡店。”
“好,我會準時到的…”
“談完以後,我還要去看看我媽…”
電話掛斷,顧清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真的要去相親嗎?
霍建亭這個混蛋還沒甩掉呢,就去相親了,如果別人知道了,會不會說自己劈腿?
可是,已經答應了林小陌…
顧清歌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前,還在猶豫不決。
見?
還是不見?
手落在門把手上的一刻,有人先她一步,推開了門,連帶着顧清歌整個人也被推進了房間裡。
霍建亭一臉戾氣,陰森泛着怒意的眼神落在顧清歌的臉上。
霍巨響之理。“你要去相親?”
看到霍建亭,她就心煩。
垂不頭,不耐煩的擺擺手,“關你什麼事?”
某人偏不許她躲,拑着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和他四目相對。
“顧清歌,你是誰老婆,你自己不知道嗎?”
他額際的青筋已然暴起來,像是被撐到快要爆開的水管,隨時會爆裂一般。
顧清歌冷笑。
“我不是誰的老婆,目前爲止,我還是單身。”
“高貴美麗的單身女性。”
霍建亭比她笑的更冷,更加陰森。
“你單身?”
“六年前你就喜歡上霍建亭了,三年前你嫁給霍建亭,雖然你們沒有結婚證,但事實婚姻也是婚姻!”
他笑的越冷,顧清歌就越慌。
原本,她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身,就算是淨身出戶,她至少和霍建亭沒有什麼肉/體上的接觸。
現在到好,事實婚姻…
果然是事實婚姻了…
顧清歌眼底的淒涼落在霍建亭眼裡,隨後又落在他的心上。
深深的哀傷於他看來,是那麼的難過。
有些話聲聲卡在喉嚨裡,如梗在喉,憋得他心裡發漲。
“霍建亭,以前,我愛過你…”
“但是,現在,我好累,我不想再愛你了…”
“請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從前的顧清歌,不管什麼時候,表現的都像是個勇敢的鬥士。
哪怕是在他羞辱她的時候,她雖然傷心流淚,也從不曾有過這樣的眼神。
極盡哀婉,全世界的哀傷彷彿都寫進了她的眼底。
我累了…
請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這樣的話,生生落進霍建亭的耳朵裡。
那麼疼…
那麼難過…
“你…不再愛我了嗎?”
他終於試探着,啞着嗓子開口問她。
心底卻是那麼的害怕聽到她的答案。
不要說不愛我…
不要…1bWzx。
不再愛了嗎?
顧清歌苦笑。
也許吧…
愛或者不愛,連她自己都說不明白。
只是,她真的累了。
想要停下來,休息一下。
抱抱自己,給自己一點溫暖。
莫名的,他的哀傷落進她的眼底。
那一刻,顧清歌甚至覺得自己有些殘忍。
但她還是開口啊。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擬好了,霍家的錢我不會要一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霍建亭已然轉身,取了外套便往樓下走去。
巨大的關門聲震得顧清歌心裡發疼。
心裡,嗓子眼兒裡,都是疼的。
連身上也是疼的。
霍建亭,你不愛我,又非要把我強留在你身邊算什麼?
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還想追到一樓去,卻已然聽到了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
站在陽臺的落地窗前,看着那輛整個N市獨一無二的車子囂叫着離開。
她覺得,自己的心也空了。
霍建亭一路狂奔,開着車子沒命的往前衝。
衝來衝去,卻沒有一個可以停靠的地方。
車子沒有停靠的地方,而他的心,也沒有可以停靠的港灣。
其實,在抱緊顧清歌的那一刻,他已經想明白了許多。
從前的,不能再來,明天的,不知道還會不會存在。
只有把握現在。
珍惜顧清歌。
可是她,偏偏說要離婚!
雖然他還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徹底愛上了顧清歌,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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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顧清歌面前,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做霍建亭,爲所欲爲。
只有在顧清歌面前,他纔是真實的霍建亭。
有喜有悲有怒有傷的霍建亭。
每次看到顧清歌的時候,他的心有一種歸屬感。
看到顧清歌的時候,就是到家的時候。
這個時候,月惜晨正在跟一個身材火/辣的的洋妞調/情,酒吧裡到處是流光溢彩的虹,男男女女妖曳的扭動着身軀,如同這流虹一般的閃亮孤寂。
看到來電顯示霍建亭的名字。
他所有的好盡情都被敗壞的一塌糊塗。
惡狠狠的瞪着那個名字三秒鐘後,還是咬牙切齒的接了。
“喂,霍老大,那麼晚了,您老人家又怎麼了?”
這位活祖宗可是他的衣食父母,不供着養着,他吃什麼喝什麼?
就算是有怒氣,也只能衝着洗手間的門撒。
“月惜晨,你他媽給我從酒吧裡滾出來!”
“老子在門口等你!”
聽霍建亭那語氣,月惜晨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暗了。
戀戀不捨的和身材火/辣的洋妞告別,硬着頭皮走出酒吧。
果然,巷口那裡停着一輛霸氣側漏的車,霍建亭正坐在駕駛座上。
“誰又惹您老人家生氣了?”
雖然很不願意看到霍建亭,但看他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關心一把。
坐上車後,他帶上了車門。
由頭到尾,霍建亭看也沒看他,發動車子。
“今晚,我住你那裡!”
月惜晨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什麼什麼?”
“你要睡我那裡?”
“我房子小,容不下兩個人!”
月惜晨果斷拒絕。
開玩笑,他的房子雖然不小,但跟一個大男人睡一起,他是絕對不可以接受的!
“那好,我睡房子裡面,你睡外面!”
霍建亭涔冷的脣吐出幾個字。
月惜晨覺得自己悲催極了。
“老大,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是有家嗎?”
“你的別墅又大又拉風,還有顧清歌那個妞陪着你,生活多有意思啊…”
“你爲什麼非要跑到我家來,和我一個大男人擠?”
“難不成你喜歡男人?”
想到這裡,月惜晨越發覺得恐慌。
霍建亭已經有幾個月沒找他了,這幾個月的日子簡直就是風聲水起,快活無比。
如今,乍一聽霍建亭要跟自己睡,一下子就害怕起來。
如果霍建亭真的喜歡男人,他也沒辦法。
只有被他強/殲的份兒…
誰叫他是金主,是他的衣食父母呢!
“你他/媽才喜歡男人呢!”
正開着車的霍建亭突然丟出這麼一句話來。
月惜晨卻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桔花算是保住了。
月惜晨的公寓條件還是不錯的,雖然霍建亭是第一次來,卻明顯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是個很愛乾淨的男人。
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連陽臺都是乾淨清爽的。
以前,顧清歌在家的時候,他的別墅裡也是一塵不染的,比這裡乾淨多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念頭又轉到了顧清歌身上。
那女人,現在在做什麼呢?
睡覺?
還是傷心?
“先喝杯酒吧。”
月惜晨遞給他一杯紅酒。
霍建亭接過來,拿在手裡,卻沒有喝。
“說說吧,跟顧清歌怎麼了?”
輕輕啜一口酒,歪着頭看着月惜晨。
“你怎麼知道是因爲顧清歌?”
月惜晨笑出聲來。
“大哥,拜託你,你臉上寫着心情很差幾個字。”
“這兩天你因爲顧清歌的事忙前忙後,身邊只有一個顧清歌。”
霍建亭在沙發上坐下來,筆直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
在月惜晨面前,他不需要掩蓋事實,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來找月惜晨的目的,不就是像讓那個蠢女人斷了離婚的念頭嗎?
“她要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