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裡的客人
他就像個賴皮的小孩子一般,趴在顧清歌的肩膀上,緊緊抱着她,生怕一個眨眼,她又消失。
顧清歌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任由他抱着自己。
卻縮在他的脖頸下低聲哭泣。
“對不起…”
“都是我不好,你還病着,我卻那麼讓你操心…”
霍建亭輕輕推開她一些,認真而誠懇的盯緊她的眼。
“顧清歌,你是我女人,你他/媽的要是再敢哭一聲,我就揍你!”
雖然他還是那麼粗暴的語氣,她卻一點兒也不害怕。
高高的昂着脖子,歪頭頭看他。
“霍建亭,你敢揍我試試!”
眼角的淚痕猶在,她卻已然變身,換作是趾高氣昂的高貴女王,冷眼晲着他。
於是乎,霍大總裁黑着一張臉,伸手就在顧清歌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顧清歌,不想我現在就幹你,就丫給我閉嘴!”
這個時候的顧清歌是側坐在霍建亭腿上的,他腿間高高支起的小帳篷,幾乎要撐破了褲子。
顧清歌哭笑不得,急忙停住,抱着他的脖子,撒嬌似的在他臉上留下一吻。
“不管怎麼樣,今天都要謝謝你…”
霍建亭半眯着眼睛看她,“真的想謝我?”
顧清歌用力點點頭,很認真的回答他,“當然是真的。”
他突然靠近她的耳朵,俯在她耳邊輕輕一笑,“不如…以身相許吧…”
有意無意的,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那兒抓。
顧清歌未經人事,哪裡經得住他這樣的挑/逗?
明明隔着衣服,那地方燙人的熱度卻讓顧清歌不由得縮回了手。
柔若無骨的小手匆匆忙忙就收了回來,卻又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耳邊浮起紅雲,似朝霞一般令人流連,帶着無限嚮往。
霍建亭的脣就這樣壓下來,準確無誤的落在她的脣上。
輾轉,吸吮,細細描繪着每一條褶痕…
顧清歌被他吻的渾身乏力,軟綿綿的趴在他身上,彷彿中了邪一般。
有人卻如魚得水,進一步掠取,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在前排開車的王三五紅了臉。
嚇得也不敢亂看,強裝出一副認真開車的樣子,卻又忍不住從後視鏡裡偷偷去看。
哎呀,媽呀,頭兒這回可真露臉了。
回到m組織,他一定得把這事兒說出來,讓大家知道知道,他們頭兒不僅僅是在戰場上英雄,在愛情面前,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
因爲霍建亭還發着燒,面上帶着不正常的紅暈,顧清歌也沒吃什麼東西,於是,兩人就在一家很特別的粥鋪停下來,吃了些清淡點兒的粥和包子,便又回了病房。
畢竟,霍建亭還病着,顧清歌可不敢拿他的身體開玩笑。
因爲粥鋪離醫院比較近,索性讓王三五先回去。
兩個人則是一路步行。
溫度已經降到零度以下,霍建亭還是穿着昨天的那一套舊衣服,顧清歌忍不住心疼他,把自己的圍巾取下來,替他圍上。
“霍建亭,你這人怎麼這樣兒啊?”
“大冷天兒的,你就穿個風衣加個襯衫,不冷麼?”
霍建亭原本是要拒絕的,見她一臉堅持,便由着她去了。
看着她空蕩蕩的脖子,伸手替她把外套拉鍊往上提了提。
“我是男人,又是當過兵的,身體哪有那麼弱?”
顧清歌狠狠瞪他,“沒人說你身體弱,但是,你總得看天兒穿衣服吧?”
他伸出手,突然就握住她的手,“蠢女人,誰讓你把圍巾給我了,瞧你這手涼的!”
說着,就要去取脖子上的圍巾。
顧清歌死活不肯讓他摘下來,繞到他背後,把圍巾打成一個死結兒。
叉腰指着霍建亭,“霍建亭,你丫要是敢摘下來,我就不理你!”
風颳的緊,她的小臉兒因爲被風吹的緣故,呈現出一種紅彤彤的狀態,看上去就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可愛極了。
霍建亭第一次覺得自己被這個女人打敗了。
於是乎,他只有默默接受那條圍巾,緩緩向前幾步,握住那個笑的很傻的女人的手。
忍不住還是伸出手,在她通紅的鼻尖上颳了一下。
“蠢女人!”
顧清歌也不怕他,一張嘴就咬住了他的指尖。
“蠢男人!”
說是咬,還不如說是含。
調皮的舌尖順着他的指尖,一點點舔食着,彷彿那是什麼人間美味一般。
霍建亭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着,彷彿凝固了。
顧清歌則是一臉壞笑的看着他,一副殲計得逞的模樣兒。
霍建亭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迅速抽回沾滿了口水的指尖,在自己的脣上舔了舔,直接朝着她的脣就壓了過去。
一邊吻,一邊拖着顧清歌大步朝着走。
“蠢女人,你點起來的火,你要負責!”
偏生的,顧清歌笑的兩隻眼睛彎彎的,賊兮兮的,像只小狐狸。
直到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了,那人才放開她,摸着下巴,眼神在她身上滾來滾去。
“小樣兒,敢跟老子玩這個,看回頭牀/上我怎麼收拾你!”
顧清歌挺了挺胸脯,毫無畏懼之意,仍然笑的一臉燦爛。
“蠢男人,我纔不怕你呢!”
霍建亭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顧清歌,有膽你再說一遍!”
她笑的更加歡脫,像小兔子一般跑開,一邊跑一邊還衝他做個鬼臉。
“霍小三是蠢男人…”
某個男人氣得臉都歪了,一緊外套,順着顧清歌跑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顧清歌,你丫的,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三步兩步,顧清歌就被抓住,像沒有了媽媽保護的小母雞一般,頭縮在外套裡。
那人看着她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一臉開心。
甚至還朝着她吹起了口哨。
幽幽暗暗的路燈下,他笑的分外妖嬈。
把她拎到自己身旁,俯下/身子,輕輕含住她的耳垂。
“小東西,這筆帳,咱們在牀/上算…”
她想躲,無奈衣領被霍建亭揪着,哪裡還能逃得開?
兩個人就像是兩個偷吃了蜂蜜的傻子一般,傻笑着回到病房。
小家兒女的嬌羞在顧清歌的臉上展露無疑。
雖然有些害羞,卻隱隱的又帶着些期待。
聽人說,一旦男人和女人之間衝破了那層薄膜,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
照這麼看,霍建亭是不是已經開心敞開心房接受自己了?
顧清歌,努力一點。
再努力一點。
也許,你會讓霍建亭忘記那個叫夏楠的姑娘。
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霍建亭的現在和將來,是屬於你的。
兩個人傻笑着推開病房門的時候,皆是愣了一愣。
朦朧的燈光下,一身火紅的女子巧笑倩兮,施施然轉過身來,注視着霍建亭和顧清歌。
“回來啦?”
“玩的很開心?”
她的臉上掛着似有似無的笑,眼神落在霍建亭和顧清歌交握在一的手指上時,卻突然一冷。
連那笑容都變得冷淡了下來。
顧清歌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卻被他握的更緊。
霍建亭擡眸,眼神淡淡的落在窗角那火紅的女子身上。
“夏晴,記得我曾經說過,我們最好不相見。”
他突然變得冷漠起來,連身旁的顧清歌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從他指尖傳遞過來的冷意。
這個女人是來找霍建亭的,與她無關,似乎…
她應該回避的好。
她很小心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霍建亭死死扣着,不允許她鬆開。
這一幕落在夏晴的眼裡,格外諷刺。
很快,她擡了擡眼,將剛纔那一幕自行屏蔽掉。
“顧醫生,我沒記錯的話,你和建亭,似乎是帶有血緣關係的姨表親…”
她站在那裡,淺淺淡淡的笑着,彷彿剛纔的事情根本就不曾發生過一般。
霍建亭站在那裡,冷眼凝視着她。
這個叫做夏晴的女人,曾幾何時起,他竟然也看不透她了?
都說女人的心思易變,這夏晴的心思他再也猜不着了。
顧清歌站在那裡,有些倉皇的看一眼霍建亭。
剛纔在上車之前,霍建亭就說過了,她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爲什麼現在夏晴又說的那麼信誓旦旦?
霍建亭緊了緊她的手。
“夏晴,關於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
夏晴穿着一件火紅的圓領毛衣,紅彤彤有顏色,一如過年時春聯的顏色。
喜慶的讓人眼睛發漲。
她的臉色卻是蒼白的,彷彿是被罩了一層寒霜。
她緩緩走近自己的包,取出一疊報紙,扔過來。
“霍建亭,好好看看這份報紙!”
“除非你有證據,否則,空口白牙,誰都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報紙在飛行的過程中已經被展開,娛樂版頭版頭條的特寫,給的是顧清歌的側臉。
雖然打了馬/賽/克,熟悉的人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顧清歌。
報紙的標題非常醒目:霍氏又曝醜聞,哥哥結婚實爲弟弟娶妻
顧清歌的巨副照片往下,夾雜着一些小照片,恰好是剛纔她和霍建聲吃飯時的場景。
照片上,霍建聲握着她的腰,臉幾乎就貼着她的臉。
照片的角度拍的很好,看上去,彷彿是霍建聲在吻她的樣子。
另一張,則是霍建聲伸手掐她脖子時候拍的。
不過,照片顯然被人動過了。
照片上的樣子,是霍建聲伸手握她手的姿勢,他的腰微微彎着,嘴巴幾乎要落在她的脣上。
拿捏的恰到好處。
明明是清清白白的兩個人,如今,硬生生被扣上這樣一頂帽子。
順着大副照片再往下看,昔日顧清歌婚禮的照片也被曝光出來。
照片經過特殊處理,新郎的旁邊還特意附了一張霍建聲的照片。
顧清歌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些陳年舊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可如今圖文並茂的出現在她自己的視線裡,還是頭一回。
那些照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在指向一個事實。
她結婚的對象是霍建聲。
陪她出入餐廳的人,也是霍建聲。
頃刻之間,霍建聲變成了她的真正愛人。
怎麼會這樣?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一步?
之前,如果他們還拿着姨表親的血緣關係來炒作的話,她還有勇氣去面對。
如今,這照片上的斑斑點點,卻讓她無力辯白。
報紙呼啦啦躺在地上,被暖風吹的瑟瑟翻過,大副的照片和文字,一樣落在霍建亭的眼底。
他輕輕鬆開顧清歌的手,彎下腰,一張一張把報紙撿起來。
闊步走到夏晴跟前。
“夏晴,這些報紙是從哪裡來的!”
隱忍的怒氣從他清冽的聲音裡隱隱透出來,顧清歌站在原地,緊緊捏着自己的手指。
都是她不好,如果她不見霍建聲,如果不去和他吃那一頓飯,就不會有這張報紙出現!
她有些懊惱,有些恨自己。
事情已然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她想躲,已然是躲不開了。
她不知道霍建亭看到這些照片時,是一種什麼心態,但她自己很清楚,不管怎麼樣,報紙上那一張婚禮兩聲的照片中,新郎的確是霍建聲。
她明明記得當時霍家老爺子爲了保全霍家的名譽,沒有讓一家媒體出現在婚禮上,也沒有讓攝影師拍下霍建聲的正臉。
這張照片又是怎麼來的?17129884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霍建聲和夏晴是認識的。
所有發生在霍家離奇古怪得不到解釋的事情,都出自霍建聲和夏晴的手。
眼前這份報紙擺明了是一個大坑,在等着自己和霍建亭往裡面跳。
她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鎮定下來,只有傻傻的站在那裡,等着霍建亭的處理。
夏晴無視霍建亭的怒氣,看一眼報紙,視線又落回在霍建亭臉上。
“報紙哪兒來的?”
“怎麼?”
“建亭,你很想知道麼?”
她高傲的擡着下巴,站在霍建亭對面,和他,僅僅是一步之遙的距離。
霍建亭眼神一層未變,依舊盯着她的眼。
“告訴我!”
他的手幾乎要把報紙捏爛。
脆弱的報紙被他捏的慘不忍睹,可站在他對面的女人卻開心的很。
“想知道嗎?”
“想知道的話,很簡單…”
“只要你現在就陪我出去吃一頓飯,我就告訴你!”
她的眼神裡寫滿邀請,甚至還帶着些淡淡的得意之色。
“夏晴,我沒工夫和時間跟你耗!”
“你不說,我也能查得出來!”
霍建亭最後的一絲耐性也被磨光,報紙直接砸在夏晴的臉上。
他伸手拽了夏晴的胳膊,就把她往門外推。
“夏晴,不要再挑戰我的忍耐性!”
霍建亭發瘋時候的樣子顧清歌自然是見過的。
可是像今天這樣狠戾的臉色和手段,卻還是頭一回。
夏晴哪裡肯讓霍建亭把自己拖出去,她伸出一隻手,扳住牀腿,希望可以讓霍建亭放手。
可霍建亭偏偏就是不放手,用力拉扯着她,一點一點向門外拖。
夏晴這時候的樣子已然不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堂堂副市長的千金大小姐,如今竟被一個男人像拖什麼垃圾一般往外扔,說出去,實在是沒有任何面子。
“霍建亭,你放手…”
“放手…”
“你弄疼我了…”
夏晴帶着哭泣聲開口。
霍建亭仍然不肯放過,依舊把她往門外拖。
眼看自己即將被拖出門外,夏晴突然朝着顧清歌喊。
“顧清歌,想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
站在一旁一直中立的顧清歌在聽到這一句話後,突然一滯。
連霍建亭都停下了動作,一雙如霜刀般的眸子緊緊落在夏晴臉上。
“夏晴,說話的時候小心點!”
“否則,我直接把你從窗戶裡扔下去!”
夏晴一哆嗦。
下意識的看向顧清歌的方向,突然就噤了聲。
顧清歌愣愣的站在原地,剛想問些什麼,霍建亭已然走到了她跟前。
“不要去在意一個瘋子的話!”
“報紙的事,我來擺平!”
夏晴依舊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原先亮麗的眸色已然暗了下去。
“霍建亭,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你忘了嗎?”
“當年如果不是我爸爸和夏楠,哪裡有今天的你?”
“你就是這麼對待楠楠的親人的嗎?”
“霍建亭同,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坐在地上的夏晴頭髮散亂,眼神淒涼,頗有一副怨婦的樣子。
顧清歌想上前去把她扶起來,最終還是沒有走出去那一步。
要知道,霍建亭愛夏楠。
他的心裡一直住着那個叫夏楠的女人。
那是他的禁忌,是不允許被任何人提起的。
無限同情的看一眼夏晴,顧清歌退回到霍建亭身後,暗暗替她捏一把冷汗。
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霍建亭,在聽到“夏楠”那兩個字以後,突然就轉過了身。
直接走到夏晴跟前,拎着她的衣領把她吊在半空中。
“夏晴,知道爲什麼你找人綁架顧清歌,我沒有找你算帳嗎?”
“知道,你害得羅歡歡早產我爲什麼沒有動你嗎?”
“就因爲我記着欠楠楠和伯父的恩情,只要沒弄出人命來,我就容忍你!”
“可是你,不知足!”
“貪心不足蛇吞象!”
“別以爲我霍建亭不會打女人!”
夏晴從未見過這樣的霍建亭,睜大了兩隻眼睛恐懼的望着霍建亭。
兩隻腳因爲懸空,她無法夠到地面,脖子被衣服勒得厲害,她呼吸困難。
勒的時間越久,她的呼吸越發困難。
“霍建亭,你這麼對我,就不怕楠楠在天上看着傷心嗎?”
好不容易擠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如果再不說出來,也許,她真的會死在霍建亭的手下。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霍建亭突然就鬆了手。
砰…
一聲悶響,夏晴落在地板上。
雖然被摔得有些疼,可好歹保住了命。
她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仰望霍建亭,眼淚刷就掉了下來。
“霍建亭,你知道的,楠楠和我這個姐姐的感情最好…”
“她生前,你和她之間的種種,她全部都告訴了我,那個時候,她甚至還說過,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希望我能代替她來愛你…”
“可是你呢?”
“你今天又對我做了些什麼?”
就子泣歌又。因爲剛纔喉嚨被勒過的原因,她的嗓音有些嘶啞,再加上她情緒激動。
一段話說下來,倒更像是歇斯底里的發泄。
顧清歌站在霍建亭身後,凝視着這個男人的後背。
霍建亭,你到底有多愛夏楠,纔會容忍夏晴犯下的這麼多錯誤?
既然你那麼在意夏楠,又爲什麼對我說出那樣的話?
我都打好了離婚協議書,是你那一句“和你好好過日子”讓我以爲我重新獲得了希望。
卻不想…
她只是一句話,便將我所有的努力化爲泡影。
夏楠…
你永遠是我的魔咒,惡夢…
窮我這一生,也許都不會擺脫你的陰影吧…
顧清歌只覺得傷感。
以前只知道夏楠是霍建亭不能觸碰的禁忌,如今才知道,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毒。
它紮根在霍建亭的血液裡,流竄在四肢百骸裡。
霍建亭站在那裡,背對着顧清歌,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顧清歌能感覺到他的傷感。
“霍建亭,你怎麼對我不要緊,但是你不能辜負楠楠!”19Sgs。
“你可以去問問我爸媽,楠楠生前是不是說過,把你也分我一半?”
夏晴坐在地板上,兩眼通紅,死死盯着霍建亭。
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感。
顧清歌突然覺得,這病房裡的空間太狹小,她需要出去,找個空曠一點的地方透透氣。
好在,外套還沒有脫,鞋子也還沒有換。
於是,她輕輕從霍建亭身後走出來,繞到他身前,緩緩走向那道門。
“你們…好好談一談…”
“我…出去打點熱水…”
說是打開水,可她連熱水瓶都沒有拿。
彷彿是犯人見到了警察一般,慌慌張張走出門去,避開病房裡的那兩個人。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才覺得自己是活着的。
大口努力呼吸着新鮮空氣。
似乎只有這樣,纔會好過一些。
心上明明那麼疼,疼得連眼淚都涌了出來,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硬生生咬着,不肯讓那眼淚落下來。
顧清歌,別在意…
只要霍建亭沒有說什麼,沒有答應夏晴,就什麼都不算的…
“顧清歌…”
她的步子僅僅只邁出了兩步,手便被人從背後捏住。
原本說這一章讓清歌吃到肉肉的,但小果子預算失誤了,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