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很想離開,可是雙腳卻像是被釘子釘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算了,反正他現在生病也沒有照顧。
寧靜坐在病*邊,習慣性的拿過*頭櫃上的蘋果,削了一個。
哧哧哧哧的聲音響起,她的手很巧,削成整整一長條。
“來,吃些水果,你的嘴巴......”那麼幹三個字,卡在喉嚨裡,她愣住了,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臉,她這是怎麼了,他還沒有醒啊?
尷尬地將蘋果伸進自己的嘴巴里,咔嚓的咬了一口,眼睛看向了窗外。
她可以感覺到,短短的幾天時間,她似乎變了......
寧靜發誓,她絕對是被盯醒的,她記得她一個人守在病*前,趴在那看手機新聞,看着看着困了,便睡着了,只是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一雙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看什麼?”她有些懊惱,她怎麼就睡着了。
看着寧靜兇巴巴的瞪着自己,腦子裡的腦細胞立刻翻涌起來,葉致遠立時像小孩子般乖乖地開口,“我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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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一時間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人……這人是三十幾歲的葉致遠嗎,怎麼感覺比辰辰還要小呢?
迅速的起身,給他倒了被溫水,在他的身後墊了兩個枕頭,遞過水杯。
他似是很渴,喝的很快。
寧靜只聽見咕咚咕咚的聲音,杯子就落空了,然後空杯子伸向她。
寧靜接過,想他方纔發了那麼高的燒,口渴是應該的,便沒有多想,立刻折回又到了一杯。
她彎着身子將水杯遞與他,他伸手接過。
一個天旋地轉,寧靜還沒有分清是怎麼回事,身子便被甩在了軟軟的大*上。
眼冒金星,努力想着方纔的一幕。
他醒來,看着自己,要喝水,還要喝水......
啊!寧靜發覺自己上當了,怪不得他要喝兩杯水,完全就等着她這個獵物自投羅網的。
果然,下一秒,他沉重的身子敷上來,將她死死地壓住。
他垂了垂眼簾,濃黑的睫毛在燈光下有陰影投下來,哪怕是生了病,卻還是不改往日那霸道的脾氣,伸手一把將她擁入了懷裡,低沉的嗓音帶着某一種讓人不能輕易參透的壓抑,“靜兒,我很想你。”
寧靜愣住,下一秒,心,開始狂跳起來。
她反應過來就想要掙扎,他們已經離婚了,沒有半點關係,如果非要說有關係的話,那麼他是辰辰的爸爸,她是辰辰的媽媽,僅此而已。
可是他緊緊地抱着她,明明是剛剛經過一場手術的人,怎麼還這麼有力氣?她有些懊惱地想,早知道他都死不了,她就不讓醫生給他動手術了,難不成給他治好了病是爲了來欺負自己的。
這傢伙,一定是在裝病。
“你……放開我,放開……”
“我不放,我不放!”他執拗地抱着她,他好不容易把她“騙”來,怎麼會輕易的放手。
他的燒明顯退了些,只是那氣息還同樣是灼烈的,貼着她的臉頰,口氣霸道,“我再也不會放手了,這一個星期我彷彿有回到了那五年,生死不見陽光的五年,寧靜你可知道,在民政局我有多後悔和你簽字離婚,看着寧靜倔強的頭也不回,我在心裡就狠狠地發誓,我一定會追回你,一定會的。因爲你不會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撐得有多辛苦。”
寧靜忽然就頓住,連帶着所有的動作都頓住。
她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只是不想去想,不想去面對,可是這個男人,他現在抱着自己對自己說,她好不容易冷下的心好像又開始變熱了。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葉致遠對於她的感情,可是她卻因爲五年親的事變成了鴕鳥,烏龜,用狠毒的話來封鎖自己的內心。
現在想來,或許是她,一直都是她不敢面對。
只是現在,這一刻……他抱着自己,說他沒有了她很辛苦,說沒有了她,他的生命裡沒有了陽光。
這是什麼意思?
有一個答案彷彿就在自己的喉嚨口,呼之欲出,心底卻是有另一股恐懼在拼命地壓抑着——
他們離婚了。
再多的情動都撇不開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
是的,寧靜知道自己沒有發燒,她的腦袋很清楚,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離了婚竟然又發神經地跑了回來,如果說是陳慶的相逼,可寧靜知道如若她真的不來,陳慶定不會將她打暈帶過來的。
“我們離婚了,不可能了。”她捲翹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輕聲的說出這句話。
窗外的月光透過那沒有拉上的窗簾斜斜的照在病*上,她看到了他因爲她一句話而蒼白的臉色。
葉致遠的眸落在她的眼睛上,自然沒有放過那顫抖的睫毛和躲閃的目光,下一瞬,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
寧靜驚了一下,伸手便去推他,可是他的胸膛頓時堅硬去城牆,她那點小力氣再也不能撼動分毫。
大手拉過她的手,掌心還有點微燙,貼在他的胸口位置,雙脣交接中,她聽見他說,“別離開我,求你了......”
心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寧靜整個人都僵直在*上,看着他呼吸漸漸加促。
他何其這樣的放低身段過,圍着他轉的女人多的是,可是他只要她一個。
“誰,我是誰?”趁着他換氣的時候,她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口問道。
“呵---”他輕笑了些。
“小愛。”
一道閃電直接再次劈在寧靜的身上,寧靜直覺的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記憶倒退,那*,他們新婚夜,他喝的酩酊大醉,她聽母親說過,喝醉酒的人不能受涼,所以要給他暖腳,只有腳暖和了,就不會着涼,所以她跪在地上一遍一遍的用熱水給他擦腳,可他倒在大*上,迷迷糊糊的卻是一直說着什麼。
由於他說的次數太多,所以她生生地記住了,他再叫一個人的名字,一個女人的名字。
是小愛。
可今時今日,他居然又趴在她的身上叫着小愛,呵呵,寧靜真的很想狠狠地抽自己兩巴掌,真是下賤到可以的,這樣送過來給他侮辱。
“你混蛋,你混蛋......”寧靜開始掙扎,雙手用力地捶打着他的後背。
她恨,她氣,她怎麼就這麼犯.賤。
“噓......”他的食指堵在她的嘴巴上,堵住了她那滔天的恨意。
“小愛,我已經不愛了,五年前就不愛了,我愛的人是寧靜,孩子流掉的時候,我*未睡,帶着他到別墅的後院,我陪着他一整夜,靜兒,我愛你,愛我們的孩子......”
淚霧很快蔓延雙眼,她不知自己怎麼了,聽到他這句話後心裡好疼。
淚水還是滑落臉頰,順勢滴在他抱着她頭的手背上。
“你說什麼?你愛我們的孩子?”寧靜擡起一隻手,撫摸着他的頭頂,低柔的問道。
“是,我愛你,也愛他。”他堅定的語氣終是將她的心房全部擊垮。
她的淚越流越兇,想到那個孩子,那個脆弱的生命,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小臉,沒再說什麼,只是輕柔地爲她擦去淚水,而後滾燙的脣吻住了她的櫻脣。
寧靜的心瞬間漏跳了一拍,卻十分溫順地揚起頭與他擁吻。
不知道是因爲那個孩子,還是因爲他說的那句我愛你。
就這樣吧,放縱一次吧。
葉致遠閉着眼睛,卻加重的了熱吻,他能夠感覺出來她的配合,心裡更是狂喜不已。
“靜兒......”他溫柔的叫着她。
“嗯。”那句驚喘了一聲,很快聲音便重新被他納入口中。
“靜兒......靜兒......”他一遍遍輕喃着她的名字,滾燙的脣舌深深允吸着她的芳香,那是失而復得的愉悅在不停地撞擊着他的胸口。
他的輕喚落在她的耳朵裡,令她整個人都輕顫,那麼深情的字眼是她所陌生的。
那句有些好笑又好氣,明明剛纔經過一場手術,這體力未免恢復的太快了吧。
“靜兒,難受,好難受......”葉致遠將頭深埋在她的胸前,嗓音聽上去含糊不清,身上剛下去的燒似乎又被一場大火燃燒起來,熱情的吻沿着她的身體一直下延。
寧靜伸出雙手,摟抱着他的脖頸,得到允許後的他,一個挺身,便充滿愛意地深深攻佔了她的領地,攻佔了一直殘留着他獨特氣息的領地。
寧靜承受着他龐大的進攻力量,小臉無力地仰起,死死咬着嘴脣,她感覺整個人都被完完全全地填滿了,不留一絲縫隙。
五年前,他們做過無數次,可是那麼多次是因爲不愛,五年後,也被他逼迫的做過幾次,可一半都是他挑撥的她繳械投降。
唯有這一次,她全身心的投入。
寧靜的心因爲他的動作而漸漸迷失,他每一次的動作猛烈卻致命溫柔,完全掌控着足可以令她忘我的分寸,她的深喉間發出一串串美妙的音符來。
“靜兒,我愛你。”情動濃時,葉致遠一句愛的表白將*一次次推高。
室內因男女旖旎的畫面而變得更加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