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凡乘江南春喝水之隙問道:“那是怎麼又輾轉到你手裡的?也是沒費吹灰之力嗎?”
“差不多。”江南春婉然一笑:“破除迷信地**有幸結束,帝王將相、才子佳人又搬上了銀幕,走上了舞臺,書藉的步伐更是走在了頭裡,一切恢復了正常,多虧那不識的揣書者找了一位也識字不多的二百五,幫他來鑑定這本價值萬金的手寫書,那位二百五裝模做樣的看了一會,竟說不值分文的如同現在小學生使用的作業本,所以揣書人賣給了下鄉收破爛的,收破爛的整理裝車時正好我路過,當時我沒戒菸,遞了一支香菸給他,商量買他這本舊書,他說也就值這支菸錢,要白送我,給他錢他怎麼也不要,所以說,這本萬金難求的書是白拾來的。”
“奧,那你爲什麼不白拾個師孃伺候你啊?”燕凡故意將話題越岔越遠。
“你借第二次遇難逃離了現實,我的遭遇比你好不了哪裡去,以後有機會我會講給你聽,話題還是回到現實中吧,這次會唔你一定要去。”江南春知道他的智慧亞於燕凡,但看破了他岔話題的用心。
燕凡沒想到話題會一下子岔回來,差點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但他抱定了不去會唔的決心,所以搖搖頭不作聲。
“我給你十天時間考慮,是去是不去,就等你一句話,希望你權衡厲害,以大局爲重,以淨化武林爲責。”江南春沒有忘記激將:“以你的性格和爲人,我想,你一定會答應的,你不會讓我、讓天下衆位英雄豪傑失望的。”
不用十天時間,現在就可以答覆你,我堅決不去會唔,不行的話,我堅辭盟主,過我的流浪歌翁生活。
江南春看着他正在思索的平靜樣子,猜測着他的心可能被自己的激將激活了,他不知道燕凡可以一心多用,剛纔燕凡是故做思考的樣子。
衛英回來,除了肩上的包,兩隻手還各拎了一個方便袋,左手的袋裡裝一盒子,是順便在一家賣價比較便宜的衣店裡買了一身普通服裝,右手袋裡又袋中有袋,裝了幾種水果,她購買這時先從附近個體小飯店點了菜。
六個菜,在衛英還沒洗完水果時便送到了,三人沒有喝酒的,每人一罐飲料,純餚客。
猶豫了一天,燕紅硬着頭皮到了燕墅,老爸老媽不在,孫媽說剛出去不久,她打電話問了一下,原來是去了超市,她只好坐下等待。
好象過了好久好久,老兩口才慢悠悠地走進會客廳。
“爸,媽。”燕紅趕過去攙扶母親。
“紅兒,又是爲整合燕氏的事而來吧?”燕文正問。
“老爸,不爲整合燕氏,就不來看看二老了?”燕紅對下最後通牒產生了猶豫。
“還是爲整合燕氏啊,你經營好你的房地產,王軍經營好他的餐飲業,其他事如有紕漏,可以向他們提醒,整合燕氏,等冬兒回來吧。”燕文正異常嚴肅。
“可殿南那邊已經明確證實冬弟已經走了,您就別再存有幻想了,爸。”燕紅直接否定了往外掏有六人簽字的那份通知書,轉而把精力放在安慰兩位老人上,這份通知書往後拖一拖,再找合適璣會上呈。
“第一次還有屍體,還做過鑑定呢,結果是在離安津這麼近的地方,利用那麼短的時間,神奇般地創造了一個規模完全可以與燕氏有一拼的集團,這一次,連屍體都沒有,那又怎麼證明他真的遇難了呢?耳聽是虛,眼見爲實,冬兒福大命大,一定還活在人世之間這毋庸置疑。”燕文正充滿自信,好似明天就可以歸來。
“爸,丁從從與汪玉也是您的兒媳,也都給您生了孫女,她倆可是親目所睹,而且我們都到過那個神旋泉,並買了一隻小船做過試驗,那隻小船在接近神旋泉旋渦附近時,眨眼間,所有在場人幾乎沒一個看明白的就不見了,這可是包括您和媽在內的所有人的親目所睹,何虧是一個人呢?”燕紅據理力駁。
“你敢斷定那落水者就是冬兒嗎?那天我特地目測了一下距離,水面沒有二百米也差不了多少,人從三百來高處下墜,那速度可想而知,誰能看的清楚?憑空想象,這不是事實依掂。”燕文正提出疑點。
“爸,可冬弟也是從那時失蹤了啊,如果健在,他爲什麼不回燕丁?又生了兩個女兒,哪有不親兒女的父親?”燕紅說完又後悔:讓父母存在冬弟還活着的念想,也是讓二老有信心有盼想啊,我這是幹啥呢?但,如果這種信心和盼想永遠存在,那燕氏何時整合?她猶豫着。
“你是說,冬兒真的走了嗎?”顯然,徐英蘭臉上掛着十二分不滿。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希望冬弟現在就一步闖過來,但這只是一廂情願,人之常情。”燕紅又覺失言,要不守着父母,她會狠狠地給自己的嘴巴一記耳光。
“屋漏又逢連陰雨,麗兒又攜兩孫兒逃亡,真是雪上加霜!派出去的僱傭人員捕捉不到任何信息,怎能讓人不着急。”燕文正屈於習慣又慢慢搖着腦袋。
“麗妹逃亡,是爲了保全燕家血脈,爸媽覺得有什麼不妥嗎?”燕紅自覺得這次答話還是滿意的。
“我們可以多僱幾個人來保護她和憐兒憫兒的,光天化日之下,又是法制社會,他們不會登堂入室來行兇吧?”徐英蘭老持自己的觀點。
“麗兒的出逃,當然是爲保存燕家血脈,但只憑一個少女母親,拖着兩個孩子,依靠什麼生存?這是個大問題,任何人也難以解決的大難題。”燕文正腦袋又晃。
“何時你的頭不搖了,何時燕家就太平了。”徐英蘭終於忍無可忍。
“這燕家的億萬財富,不也是這晃動的腦袋瓜給搖來的嗎?我這一搖,你算一下值多少錢?”燕文正沒被訓住,反而驕傲起來。
“那你就啥事別幹了,搖來了億萬財富,再把冬兒搖回來,把憐兒、憫兒兩個孫子搖回來。
“你這老太婆好不講理,我不搖了,冬兒馬上就會回家了嗎?兩個孫子就會進入你的懷抱了嗎?好,我不搖了,你就等着這幸福時刻的到來吧。”燕文正不是真心與徐英蘭鬥舌,而是用此消磨時間,讓女兒沒法插嘴關於整合燕氏的每次見面不可或缺的話題。
燕紅當然明白老爸的意圖,一邊站一邊說:“爸,媽,公司裡我還有點事,有空再來陪二老。”
江南春離開聖延去了安津,殿南那邊臨時風平浪靜,又沒有外部勢力插足,他可以安心在安津那邊遊逛和預防外人對燕氏的侵擾。
爲了不去參加會唔,燕凡決定暫時離開聖延,用第二層面具和那身灰色服裝去殿南,在自己親手創辦的企業裡謀份安穩工作,也有機會瞅工夫去看看自己的女兒。
衛英無私支持燕凡的決定,願意陪同前往殿南,她只任舵主,在西北幫她指名讓一位王姓助手做總哥,並代理舵主之職,當然遇到重大事情,舵裡之事必須電話報請衛英做主。
三輪電動車噴了一層紅漆,音響也由銀色變成了黑色,這天早飯後由燕凡當駕駛員,往殿南進發。
一路無憂,傍晚駛進了燕凡已經非常熟悉了的殿南市,住進了中華飯莊一個所屬的旅館裡。
吃了晚飯,衛英剛要與燕凡出去看看夜景,卻被隔壁的兩個房客堵在屋裡。
“這裡住着大哥大嫂啊,大哥肯定會耍紙牌,不知道大嫂是否也會。”一位看上去與燕凡二層臉年紀差不多的人率先開口,試探着問道。
“別無手藝,紙牌還會玩幾手,不知兩位是玩什麼遊戲。”當然,由於職業的關係,衛英不可能不會玩牌。
“啊,大嫂一看就知道是把幹什麼都行的好手,卻不知大哥是不是受大嫂耳濡目染也會兩手不。”另一位差不多年紀的人也接口問。
“飯後沒事幹也挺無聊的,不妨陪兩位走幾圈消遣消遣也好。”燕凡雖掌握着必勝的牌技,但他是用來告訴賭徒們一定要戒賭和演示牌技給賭徒們看。
“好,那就在大哥大嫂的房間裡玩兩圈吧。”先開腔者邊說邊從上衣下口袋裡摸出一副還沒開封的撲克。
“三打一,還是鬥地主,或者跑的快?”衛英問。
“會不會玩三張?”還是先開腔的那位,邊拆着撲克盒邊試探着問。
“多大的?多少封頂?”衛英知道燕凡禁賭的決心,沒事逗逗這兩個不知深淺的傢伙未嘗不可。
另一位搶着說:“十元的底,一百封頂,僵持不下,論勢力輸贏,不允許現金以外的東西做抵押。”
衛英看上燕凡,等他說話。
隔壁兩個房客知道這個家庭男人說了算,也把目光集中在男人身上,想發這男人的財,這二人是專職壓三張,雖沒絕技,但瞅好目標都不退出來獲取不義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