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對不起了,從從姐,改變宴會主題,爲我們中華全國連鎖超市的順利進展而乾杯!”丁誥原準備借慶生之隙向他心裡人求婚的,既然燕總裁三年忌日內她生日都免過,看來三年內是難以追求到手的,還不說燕總裁的五七忌日纔剛剛過去,在這敏感時期追求太急,往往會過猶不及,丁誥在慶幸着還沒來得及求愛的同時,改變了宴會的性質。
丁從從心裡明白,他快向她表白了,但改變主題後的宴會她沒有理由拒絕,於是站起來舉杯相碰。
“謝謝丁大總經理的熱情款待。”汪玉是唯一用飲料代替紅酒的,首先表示謝意。
“謝謝。”或許受其姐的啓發,汪兵隨之表示謝意。
夾着菜餚,丁從從說道:“表弟也不能把全部心思用在燕丁上,也該爲自己的終身大事想一想了,我看聯鎖超市孟總經理的妹妹孟小虹不僅聰明伶俐,而且靚雅漂亮、麗而不媚,是位百裡挑一,千里挑一的好姑娘,如果表弟願意,我願當這月下老人。”
“從從姐,多謝美意,我心中已有再合適不過的人選,這事就不煩你用心了,我自會處理的。”
爲了斬斷他的追求,丁從從不得不明確表態:“我心裡只有我的燕郎,除他之外我不會成爲一個妻子,我的人生目標只有兩個,燕丁與琳兒。”
шшш●тtκan●c o 丁誥多聰明,他知道表姐在向他傳遞一個強硬的信號,但他沒有灰心,不懈的真心追求,一定會獲得圓滿成功,信心讓他自豪。
孫媽出去買菜,偌大的燕墅裡只有燕文正與徐英蘭在客廳裡用茶,這時座機響了,老兩口都搶着去接電話,他倆一個共同的希望是盼着電話是由蔣麗撥來的。
燕文正距電話近,本想不費吹灰之力便會搶得話筒,誰成想越活越年輕的徐英蘭竟然搶在他頭裡率先抄起話筒:“喂,你好,這裡是燕氏集團的燕墅。”
“徐姐,親家,我是老妹喬喬啊。”那端金喬喬的聲音。
“噢、噢,是老妹啊,你和妹夫都很好吧?一、兩個月沒聯繫了,文正正吵着給你通電話呢。”客套話當然要說,尤其豪門聯繫。
“憐兒很好吧?”金喬喬直奔這次通話的主要內容。
“憐兒?”徐英蘭沒想到金喬喬問候後的第一句話便是憐兒,她啞言了。
燕文正也聽見了在問詢憐兒,忙接過徐英蘭遞來的話筒,說道:“喬喬,憐兒很活潑,很討人喜愛的,歡迎你隨時過來探望咱的孫兒。”
“蔣麗在不?我要與憐兒的媽媽說話。”大概因爲徐英蘭的張口結舌引起了對方的懷疑。
“喬喬,你知道,麗兒是燕氏的掌舵人,一天從明忙到黑,真的辛苦這孩子了。”燕文正說着搖頭,也不知是在否定自己的話還是什麼意思。
“老東西,說實話!”或許對方更加懷疑了,用了非回答不可的強硬口氣。
“那好吧,她回家時,我讓她給你打過去好嗎?”燕文正儘量將時間後拖,有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
“兩個小時不到就晌了,她不回來吃午飯嗎?”對方大約更加疑慮,竟不改變話題。
“麗兒到外地了,不知道今天能否回來,等她回來了,我馬上讓她給您電話得了,知道你親孫子。”燕文正無形中又後拖了時間,不通話是沒回來。
“把她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我給她通話,這總可以了嗎?”對方表露了不滿的聲音。
“昨天晚上好似麗兒說過換了電話號碼,因爲白天丟了手機,所以她買手機時新上了一個有流量的新號,喬喬,她來家我一定在第一時間讓她撥電話給你,放心。”不虧在商場拼打過多年,燕文正遇事不慌。
“不用了,你這老東西別的沒有長進,撒謊的本事卻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殊不知再有不到半個小時,我乘坐的航班將降落在安津機場,你安排接機吧,如果發現你騙我,那你兩口子就等着吧。”金喬喬掛機。
“喬喬,這麼說,你是違規在飛機上打電話啊,就是你家那位高權重的領導恐怕也沒有那特權吧?你把文正當個小兒朗耍?”燕文正笑道。
“那你如實告訴我:蔣麗與憐兒到底在哪裡,出了什麼事!”金喬喬接近暴發臨界線。
“你讓我怎麼如實?真的沒事,你放心就是了。”燕文正還想繼續瞞天過海。
“說!”金喬喬在電話裡已經忍無可忍了。
電話的聲音很大,徐英蘭聽得一清二楚,插言道:“是親家,又不是別人,實說了吧。”
“是我那可憐的憐兒已不在人世了嗎?”那邊金喬喬品出了苦楚,聲音變哀。
“沒有,沒有,只是出去避難而已,我保證。”燕文正不得不承認事實。
“把詳細情況說給我聽,來,快。”金喬喬命令的口氣。
燕文正咳嗽一聲,不得不比較詳細的把蔣麗出逃的事說了一遍。
“你這老東西,真是老昏了頭腦,他黑道算什麼?現在是法治社會,他能怎的?趕緊把她母子仨找回來,如果覺得你那兒危險,我派人把這娘仨接我這兒來,看看誰有膽量來我這裡太歲頭上動土?”金喬喬不容人商量的口氣:”就這樣定了,馬上執行。”
“喬喬,不是推諉,真的找不到,自從接了麗兒一條已到了安全之地的短信外,一個多月了音訊全無,俺也整天急的似熱鍋上的螞蟻,”燕文正實情相告。
“派沒派人尋找?”金喬喬焦灼的聲音。
“派了,前期聘邀了江湖上西北幫衛英的人,雖然衛英的人盡心盡責,怎奈如大海撈針,近一月內杳無音信,不得不終止了聘邀,轉而向私家偵探求援,簽了一份特殊合同,找到人,每人付二十萬現金,娘仨全找到,付一百萬現金,找不到零付,就是這樣。”燕文正詳細介紹尋找的代價。
“那比冬兒出十個億挽救親情還差十萬八千里呢!蔣麗手裡的憐憫難道就只值得人們憐憫嗎?加價尋找,你不出錢,我舉債出,每找到一人一百萬,三人全找到,五百萬!”金喬喬聲音堅凝。
蔣麗眨眼間在達爾木已生存了一個月,雖然開銷不是太昂貴,但手中的積蓄還是花去了二十分之一,這還是生活在勤儉原則下的正常開支,隨着生活的繼續,病災等突發事故也不可避免,以此計算,手裡的所有資金也就是能維持一年左右,補充經濟來源乃眼下必需。
打聽了一下,僱一個看孩子的,至少也得一千五百元,但這是兩個孩子,那最門少得加一千元,自己這種情況又不適宜幹固定工作,也就是在建築工地幹個小工,一月不缺勤最多開三千五百元薪酬,退去兩千五,自己只賺一千元,別沒辦法,蔣麗還是打算試試。
晚上,蘭蘭與江漢回來,蔣麗便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他倆,爭取他倆的意見,沒想到這兩人都強烈反對。
“這絕對不行,孩子這麼小,僱個人幫幫你倒是可以考慮,你扔下他倆去打工這事連心思不用心思,資金你不用愁,我與江漢兩個大人再每人找份兼職工作,養活我們五個人臨時不成問題,以後憫兒與憐兒入托和就學費用加大了,你再分身找份工作不遲。”蘭蘭一口拒絕。
“蔣董,你還不滿二十歲,論說身體都沒有發育成熟,你看他們幹建築小工,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小夥子,幹一天都會累得腰痛腿痠,還不說你,我倒幹過,因爲累才走向了歧途。”江漢現身說教。
“我倆爲什麼會來這裡,你知道,江漢因爲幹建築小工嫌累才走向歧途,我倆爲他贖罪才放棄了大城市的舒適生活,跟着你來的,有我倆吃的,你放心,就餓不着你娘仨,我們五人的命運從此就聯繫在一起了。”蘭蘭夫唱婦隨。
燕凡從此每天掙四十元,住店費由刁友出,那也賺個清靜,吃喝由刁友率領的小混混們提供,夜晚每時都有兩個小混混們在旅店門外站崗,當店主老闆娘弄明白了事實真相,也就默許了,在門口提供躺坐兩便椅及開水零食等。
刁友雖然不用親自值班,爲攏羅小混混們的心,商量燕凡,要值班的兄弟到他房間裡休息,因爲這個季節還可以,到了寒冬臘月,再在門外值班那是辦不到的。
燕凡一口拒絕,他還要按摩、上網與孔大雨通電話等諸多不便,並聲稱此事沒得商量。
氣候隨季節,幾十天后纔到秋天,一時半剎還沒有大問題,本來小混混們就今朝有酒今朝醉,誰管明日事與非的手,也就不去考慮日後之憂了。
轉眼,一個月過去,燕凡的一切好似有了規律。
這天,燕凡駕駛三輪車出了旅館停下,等兩個監視他的小混混上了車,便朝小廣場的中心涼亭駛去。
趕早市的人們已經熙熙攘攘,一派繁榮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