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短褲睡衣,二人攜手回了臥室躺下。
汪玉的美好初衷還沒有想起來似的,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的這個今晚獨屬她一個人的男人。無疑,她這會兒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燕凡也無了睡意,回視着她:“把你的計劃做好,我要調整你的工作崗位,不能讓你這塊金子埋在地裡得不到發光的機會。”
“不理你了。”汪玉大概想起了初衷,也是爲了說到做到,毫不眷戀地翻過身去。
“就是要這個效果,我願意這麼你這樣。”燕凡沒有說謊,他真的愛好她的女人這個架式。他緊緊地貼着她,兩隻手分上下慢慢伸過去,計算好了似的兩隻手正好有觸點。
“還不乏人啊,好了,睡吧。”身子還那樣,汪玉把臉朝上。
“在食品公司內部有沒有可以勝任你這個崗位的?”燕凡沒改變架式。
“可以讓鄭爽試試,他任過一期的代經理,幹得還不錯。你怎麼不知道痛你的老婆?老婆多了的緣故?你又把我往哪個火坑裡推?”汪玉心裡不願離開食品公司,但她也知道自己的男人只有最相信自己的老婆,也不能不爲自己的男人分憂。
“那就讓鄭爽幹吧,但你近期內有工夫多往食品公司跑跑,還關係着上新項目,恐怕只憑他新官上任一把火燒不好。年前就宣佈吧,讓他頂着個經理的光環過個舒心年。”燕凡說。
“哪個坑等着你這個老太婆?”汪玉開始關心下一步的落腳點。
“沒給你固定個坑,自由職業不好嗎?”燕凡問。
“到底要把我怎麼樣?快說!”汪玉有點不耐煩的聲音。
“膨脹企業規模,我負責跑項目,相信你知道我的艱辛。從從靠在新項目上,再讓她去兼管原有的企業是有點力不從心。所以,從從建議集團三總裁制,你任第三總裁,接管從從交給你的一切企業,我又有了一位總裁老婆大人丁。”燕凡開始專注觸點了。
“明白了。是痛你的小嫩老婆從從呀,全然不顧我這個老太婆的死活。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否則我不會離開食品公司。”汪玉整天壓在心裡一塊石頭。
“有我這個老公累不着你的,放心。有什麼公事你問,我都是你的,怎麼會不如實回答呢?”燕凡沒停手的動作。
“你是真的失憶,真的不知道你的年齡嗎?告訴我。”汪玉問。
燕凡假意生氣不做聲,手停止動作但沒拿開。
“生氣了?我心裡一塊石頭壓着,你不給我搬開?我只問你的歲數。看你的相貌也就二十歲,與你的沉穩和睿智經驗不匹配。而我,人老珠黃,快五十歲了,給你當娘一點沒有虛誇。我擔心有一天你會拋棄我。可我今天遵照你的意思把家裡處理一空,你拋棄我的話,我怎麼了度殘生?”汪玉表達了內心。
“你要給我當娘嗎?我叫娘你敢答應,我就服你。”燕凡深知她處在這個環境裡的感想,收起了那個假裝的生氣,轉而取悅。手不僅恢復了動作,而且附加了腿部動作,他一心讓她無後顧之憂。
“那你叫,看我敢不敢答應!”燕凡這招果然實用,汪玉似乎有些忘了那塊石頭。
“老婆——”燕凡輕輕唸了兩個字,又大聲補了一聲“娘”。
“哎,我的好孩子凡兒。”汪玉完全忘記了那塊石頭,翻過身來惡目相向,她有動用長輩威嚴的舉動。
“老婆娘,老婆娘,自古老婆就象娘,因爲只有老婆娘纔會痛她的老公。”
燕凡口吐真言。
“凡兒,孃的一切都是你的,只是求你別壓壞了你弟弟。”汪玉沒忘佔便宜,還變着法子罵自己的男人。
燕凡不做計較,雖然叫老婆娘,但這是老婆,不是娘,他的舉動不犯法。
終於結束,汪玉還沒忘了佔便宜:“娘讓你滿足了,這會睡吧。”
“我給你搬開了石頭,但我還有一事納悶,你得幫我解開。”燕凡沒了睡意,他想起了以前的困惑。
“你何曾給我搬除了石頭?只給娘增加了清理衛生的麻煩。這還要我給你平息納悶,你孝順了不?”汪玉忽然又想起了那塊石頭。
“即便我恢復了記憶,不管我原先的家庭有無妻室,我都不會拋棄你,你大可放心。”燕凡安慰說:“你是我的女人,即便你大二十歲,那你更懂得痛我,反而是好事。只要你有生理需求,我會盡量滿足你,更不用說生活方面了。年齡,真的無所謂。”
汪玉吃了定心丸,心裡自然紮實了,說:“給你解,說吧。”
“其實也是無所謂的一點小事,是關於救了你又救了我的那棵垂柳樹,不僅救了咱,那可是咱的媒人,敢比成全董永和七仙女的那棵槐陰樹。”燕凡說。
“我當什麼事呢。柳樹挪進水廠已經成活,雖然樹頭被卸了大半,但根保護的挺好,不用幾年又是一棵參天大樹。”汪玉說罷又轉過身去:“別啦了,快睡吧,明天了。”
“你挺累嗎?我卻沒了睡意,那算了吧,明天再問。”燕凡翻身背向她。”
“小性子,生氣了?我爲你呀。”汪玉回過身來。
“哪裡。允許你痛我,不允許我痛你嗎?確實快天明瞭,你主政食品公司,又要全權燕丁集團,真的不容易,休息吧。”燕凡拍拍她摟他的手。
“說吧,全按你的套路來,我更沒了睡意,有什麼屁快放,夾在腚裡難受。”汪玉緊緊貼着他,好似忘記了腹中的胎兒。
燕凡重新回過頭來,問道:“我在避難河遇難,肯定是有人,而且是至少兩個人把我扔下去的。否則好幾米絕對不會落在樹上。同樣的道理,萬念俱灰的你跳崖自盡,也不會落在那棵樹上。以前,我曾打算問你,又怕勾起你的傷心往事。如今,咱的關係進一步密切,想來也不會在太意了,所以才問你。”
“偏不告訴你,讓你整天納悶吧。”反非你沒了睡意,我就用行動假意再要你次,看你服不服軟。
燕凡是誰?天下哪有他擺不平的事兒。他不容分說,如疆場的戰將聽見進攻的號角,翻身上馬,躍槍疆場。
“好了好了,說着玩呢,還當真!我告訴你得了。”汪玉捨不得男人勞累,推下他來。
你不表示投降,總得殺你個口服心服。燕凡大開殺戒,耀武揚威。
汪玉顧不得繳械投降,嘴裡不知哼了些什麼,自己也聽不懂。
戰鬥結束,燕凡精疲力竭,偃旗息鼓。
汪玉清掃着戰場,說:“那地方原先河岸還往東近五米,全是些石頭,是去年塌方落下去的。如果去年沒塌方時有人把你扔下去,那我就沒有今天這個優秀男人了。如果再早十六年,你就沒有我這個老太婆累贅老婆了,這大概是天意不可違啊。”
“天意,確實天意。真正的造世主就是老天,雖然老天只是個模糊概念,但誰又能找出真正的造世主呢?”燕凡說。
根據郭延的彙報,劉地、趙承同等人的陰謀活動好似暫時停止,吳春、邵夏的肆意妄爲也都有收斂。是意識到自己蚍蜉撼樹是不量力了嗎?是良心發現嗎?
蔣麗沉思好久,終於得出答案:逼近年關了,是不想年前再出亂子使其過不好春節。自己懷孕快八個月了,最遲出了正月就是臨產期,幹着這個二不加四的董事長,倒不如干點基層的實際工作來的紮實點。
年前,先勉強幹着,生產期間交出位子不再接回來,那就不會使自身處在危險境地。
冬有先見之明尚未逃脫魔掌,我個黃毛丫頭又何以撐得住!
吳春與邵夏在燕家已是名譽掃地,根據冬的意志我力挺重壓,留住她倆的職位,她們不感恩無所謂,我能對得起我的良心,但她們不知羞恥,不思悔改,萬一對燕氏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我便是燕家的罪人,更對不起冬的信任。先把年前的一切事情辦好,一切過了春節再計論吧。
手機響了,號碼是江漢的。由於是殺夫兇手,自己找了好多理由,費了好大力氣也沒有說服自己原諒他。一切以爲燕冬還活着的幻想,緣於殺人兇手的供述而灰飛煙滅。但,還要瞞着二老,年五更那場戲千萬不能演砸了。前兩天,蔣麗以江漢成功送走憐兒而將功贖罪爲由,試探着想繼續利用他保護燕家,但又覺得難以接受這彌天大恨。今天,她還不願聽到他的聲音,便摁了拒聽鍵。
過了幾分鐘,手機傳來短信提示音。雖是江漢的短信,但不是他的聲音,還是看看吧:蔣董事長,我不奢望與你長相廝守,因爲我沒資格。我本來要結束自己的生命,讓你看看我江漢真心悔罪的表現。但我不能,還有你和燕老闆的骨血,我要用生命保衛你母子。這,是我活着的動力,請董事長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