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零點一的價值嗎?零點一是幾千萬甚至是幾個億的概念,還不知足,貪心不足蛇吞象!”王軍用指頭割一下小嘴。
“怎麼說也是小數點後邊的。你就不會把小數點抹掉?我可是付出了我的青春,我的一切呀!”孫芳芳的嘴撅地更高。
“好,好,可以給你個一,但也得名正言順啊?我用什麼名意給你?這是個大難題,燕紅也不會輕易答應。”王軍若有所思的搖搖頭。
“有身份的人誰不三妻四妾?她燕紅還有張矬子陪伴呢,你爲什麼不能?你找個人暗暗跟蹤着燕紅,用照片把她與張矬子的醜事記錄下來,她不一輩子在你手裡擡不起頭來?到那時你就可以大權獨攬,爲所欲爲!她能怎麼你?再不然休掉她,我還有年齡和對你忠貞的優勢呢。想想張矬子那個窩囊樣子,據你家的傭人及房地產界人們證實,他肯定不止一次地與燕紅搞在一起了,說不定天天都如此這般呢。你與燕紅同牀還能興奮起來?令人做嘔。再想想你與張矬子一個女人,我幾乎感到你都不是一個正常男人。”孫芳芳喋喋不休,她妄想一步步將燕紅取而代之。她犯了一個根本性的錯誤,忘了王軍還得依附燕家勢力。
“別胡猜亂想,燕紅不會與張矬子有事的。他比你都矮一頭,鬼頭蛤蟆眼的,誰能看上他?換做你,你能看上他?他與燕紅走得近些有情可原,是燕紅小恩小惠拉攏他爲自己出力。這不,這次又用上了。按原計劃,你管迷昏孔偉並開車,協助張矬子去燕墅造型。”王軍嘴裡雖這麼說,心裡卻惦惦尬尬地,好似吃了綠頭蒼蠅。
“就如擇偶標準,一人一個樣板,燕紅有她的品味。對於今天要乾的這件事,這邊你用我,我是你隨隨玩弄的。那邊她用他,肯定她與他有那層關係所以才用的放心。”孫芳芳酸溜溜地瞅王軍一眼。
“眼不見爲淨,管他孃的。再說,與她也就是逢場做戲,一個月回家兩次三次的,其餘時間全和你在一起了。貪戀你的,不僅僅是年齡優勢,關健是你那勾魂的聲音。早知道你這麼肉麻,忘了早找你!今天,無論如何要協助張矬子把事辦漂亮。”王軍奸笑變嚴肅。
“你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吧。”孫芳芳信心極滿:“順便替你探聽一下,你的燕紅是否被張矬子掠爲己有。”
孫媽看看手裡的兩包藥,思緒萬千。來燕家爲傭,燕家沒有虧待自己。現在又把每月工資三千元一下漲到了五千,而且還預支了一年多的工資,這樣的東家到哪裡去找?張三的主人是大小姐媽?麻倒石會長真的是隻爲幾張照片?照那種照片的目的真的是爲派系爭理那麼簡單?是不是張三受了他人委託來給大小姐安贓?端着燕家的飯碗,支着燕家的工資,偷偷的爲了自己的利益給燕家人下藥太不道德了!兒子的生命,十二萬救命款,孰輕孰重一目瞭然,只爲幾張照片而關係不到生死,爲救兒子答應也就答應了。但?
孫媽正拿不定主意無計可施之時,兜中手機鈴響。她掏出摁鍵。
“是孫媽吧?我是張三李四里的張三,大小姐找你。”張三的聲音變成了燕紅的聲音:“孫媽,十二萬夠用嗎?”
“謝謝大小姐,謝謝大小姐,您就是孩子的再生父母,錢夠用,我一定會還您的。”孫媽放心了,是燕紅的聲音,不是張三安贓。
“我讓張三告訴過你,這錢不用還。你在燕家幹,燕家在你有困難時出手相助乃人之常情、天經地義。要你給我繼母下藥,是下藥,不是下毒。藥是**,是爲造型與拍照,決不危及生命。我們有了照片,就增加了我在燕氏的發言權及份量。這些,都是實事求是,你一定要高度保密。十二點左右,誤差允許在十分鐘,一定要眼看着我繼母把藥喝完。完成後立馬打電話告訴我。”
“大小姐放心,只要不危及他人的生命,我願爲您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守口如瓶。”孫媽並不是口是心非,他有自己做人的原則。
“好了,孫媽,我還很忙,就不打擾了,扣機吧。”
那頭扣了機,孫媽省下了摁鍵。這時傳來下樓梯的聲音,孫媽快速地藏好了那兩包藥。
“孫媽,午飯熬點八寶粥,別的不強求。其他飯菜都一個味吃不出來,唯你熬得八寶粥最是特殊,好像你比別人多使了幾種美味添加劑似的。是不是也有家傳密方?”石淑秀慢慢走下樓梯,輕輕坐在客房的沙發裡。
“說家傳密方也不爲過,因爲粥里加了三樣東西,不是化工產品,但有兩樣在中藥裡能找到。不僅如此,糧色比例地配搭也有嚴格要求。否則,就不是那個味。”藥下在八寶粥裡,就易如反掌的完成了任務。孫媽看了石淑秀一眼,心裡說道:主人,對不起了,他們要拍你的那種照片要挾你,但不會有生命危險,我保證。
“無論什麼地方出品的罐裝或碗裝八寶粥都沒您做的那味。你的密方可以賣專利。少則幾十萬,多則上百萬。”石淑秀若有所思。
“昨天您不是計劃去上港市嗎?今天是吳總經理來拉的燕老闆,原聽老闆說由大姑爺來拉您和老闆的。可事情的變化不會象你想的那樣風平浪靜,而且時常會伴有暴風驟雨。”孫媽犯誡,竟亂問起來。其實孫媽是在暗示石淑秀,有人注視你的行蹤。
“去上港是昨天上午決定的,昨天下午我有點發燒,文正就說讓我休養不要去上港了。上港,是天地公司在安津市外開的第十家五星級高檔酒店。王軍沒去也是感冒了,我今天早上聽文正說的。你來燕家也逾半年之久了吧?由於文正與我都忙,也沒有關心你。今天忙裡偷閒,文正商量我卸去慈善基金會會長職務,在家歇幾天。所以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對我講,你試用期的工資是三千,現在提成五千是正式工資。應該籤合同的,但文正對你的工作很滿意,對你給預照顧,可以隨時離開燕家,絕不苛扣你的工資。”石淑秀並沒在意問話的寓意,竟認真做了回答,他絲毫沒有責難孫媽問了保姆不該問的話,反而表示了關心。
孫媽心裡熱乎乎的,但她卻再也沒法提醒。終究那是十二萬,是她兩年的工資之和。
十一點三十分,孫芳芳提前到了海天大酒店。她要了一個高檔小單間,要了兩副餐具。她支走服務員,給孔偉發了一條短信,告知了房間號,自己衝上茶水並撕開一套餐具用開水燙了燙,幽閒地喝着茶水,等待着魚兒上鉤。
魚兒終於游來。孔偉很準時,但他爲小心沒有開車而坐了出租。這次赴約,他一不爲吃喝,二不爲與女人幽會。燕紫已承諾治療自己的性冷淡,並答應把自己徹底地裝扮成一個女人。大概是規律,無論什麼年紀的女人,只要她厭惡夫妻生活,一般都會把自己打扮的不男不女。燕紫說到做到,衣服從平庸變成性感,鞋子從平底變成高跟。燕家姐妹本來就有姿色,一裝扮更顯得千姿百態。孔偉下決心不再出軌。之所以來赴約,是爲了把話來說透徹,從今往後做個光明正大的人。他隨身攜帶了五萬現金,是爲補償孫芳芳。雖然那次全是女人的誘惑,但自己身爲男人應有擔當。對於那次酒後出軌,孔偉老是在心裡把思欲裝滿了十五隻吊桶,沒事時總是在心裡七上八下的。因爲孫芳芳是王軍的大堂經理,是王軍的人,所以他定不下這是不是姐夫王軍的陰謀。孔偉走進海天,敲響了短信里約定的房間。
“請進吧,孔總,知道是你。”孫芳芳看看錶,他很準時。大概這些幹事業的人對時間觀念都很強。
孔偉走進來,他把裝有五萬元人民幣的布兜輕輕放在桌子上。
十二點,服務人員穿梭式上菜。孫芳芳趁亂撕開那套餐具燙了燙,轉身倒掉水時下了藥,回身給斟滿茶水,雙手放在孔偉面前。菜,上完了,孫芳芳的任務也就差孔偉的參預了。
孔偉好似知道他應該幹什麼,他一邊把布兜遞給孫芳芳,一邊端起茶水。茶水不是太熱,孔偉一氣便喝乾了。他是在爲能不能順利分開或許還要大動脣舌做準備。
“什麼意思?”孫芳芳把布兜還回去:“孔總,你不是在污辱我的人格吧?我是與人交往,我是與情交往,你這樣還不如打我,你這是噁心我!”
“芳芳聽我解釋。那次,咱不爭糾誰是誰非。那是我第一次出軌,也是我最後一次出軌。無論如何,我要給你一些補嘗。這是五萬,如若你嫌少了咱再加。是我侵犯了你,且不管你當時的所做所爲。”孔偉忽覺得有點恍惚,這是?急性病?**?他趴倒在圓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