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說過是逢場做戲,只有那麼一次,以後定然不會那樣了。你爲什麼穿這身衣服平底鞋,還扎大辮子?”燕凡鬆開奪衣服的手:“是爲了讓我喜歡嗎?”
丁從從點點頭:“人家認爲你喜歡土裡土氣,怕你不相信我情感專一啊。你看見了,獻給你的是我的破天荒吧?哪個女孩子不知道打扮!”
“從從確實是愛我的,起碼這個破天荒是讓我得到了。暫時看來是如此。可我不喜歡老土,恢復你原來的女兒裝吧。”燕凡笑道。
“暫時嗎?你專會傷人的心。好了,做動了大半夜,休息吧。我去了。”丁從從進入自己原先的臥室,燈還亮着,汪姐合衣而眠。
“在那屋睡好了,不快明天了?”汪姐坐起來。
“總得來陪陪汪姐您啊,否則過意不去。”丁從從在她身邊坐下。
“明天我將回去,南飛就交給你照顧了。與他相處了三個多月,看出他是位好心人,而且睿智超人,一定會對你的企業有所幫助。希望你向企業的最高負責人推薦他,準沒錯。”汪玉爲雙方好意提醒。
“沒法往上推薦了。如果汪姐不放心,何不在這裡安家,咱共同照顧南飛呢?如果汪姐願意,你可以在這幢樓裡當個生活大管家,汪姐意下如何?”丁從從硬生生把南飛從人家身邊拉來覺得爲心不過。
“我也應該要爲自己的後半生着想了。四十六,再有不到三年半就滿半百了。”汪玉因爲與燕凡那夜有了一次,喚醒了她忍耐了二十多年的心理和生理雙重需求。
“那汪姐有沒有追求的目標?我可不可以爲你做些什麼?”丁從從總有一絲自責心。
“有一位追了我二十年的同齡人,想想真對不起他。如果他還願意,我情願與他組成一個家庭。”汪玉說出心裡話。
“那汪姐先別急着回去,在這兒玩幾天,跟着我看看這裡的情況,如果覺得合適,可以與姐夫一同在旺丁大樓裡安家,咱兩家互相有個照應。”丁從從耐心做着挽留。
“要不,明天我再住一天,後天回去。看看他願不願意來。下半夜了,睡吧,你明天還有工作。年輕輕的,總權這麼大一個綜合企業,不容易。”汪玉同意暫不回去,住下觀察一番這裡能不能容身。
“好,咱睡吧,有話明天說。”丁從從開始脫那身平民舊服裝。
汪玉目不轉睛的看着,好似要從她身上發現什麼秘密似的。
蔣麗約了江漢,在天地高檔餐飲二店就餐。一個月前,她多虧江漢出手相救才逃脫了兩個小流氓的糾纏。爲防萬一,她還請了大姐夫王軍做陪。
午時十二點,三人聚齊。二店新經理杜芹親自服務。
“杜經理坐下吧,就咱三個人。這位不用介紹,是咱高檔餐任的經理,我大姐夫王軍,這位是二店經理杜芹,這位是我一個月前的救命恩人漢江漢先生。”蔣麗介紹說。
三個人握手寒喧一番坐下。
“蔣董妹曾經遇險?一個多月了?怎麼不早說啊。”王軍有點吃驚。
“那天事多,晚上九點還沒吃飯。想想家裡人己經吃飯多時,不願麻煩孫媽,在沈記小酒館燴了兩個火燒,吃完走出小酒館,還沒到車邊便遇到兩個歹徒的糾纏。多虧漢江兄趕到,冒着生命危險將兩個掏出尖刀的歹徒趕跑。否則,後果難料。這麼多日子了,中間只與漢兄吃了一頓便飯,最後還是漢兄搶着做了東,我一直耿耿於懷。卻一直忙於工作。今天擠了這麼點工夫,請請漢兄,微表謝意。還多謝王兄和杜妹相陪。來,我敬漢兄和兩位一杯。”蔣麗站起來率先舉起酒杯。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着“謝謝”,也同時站起來,碰杯而幹。
“相信每一位遇見此事的人都不會袖手旁觀,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請蔣董事長千萬不要掛在心上。”江漢爲安全起見宜名漢江,並由劉地與趙承同共同策劃、導演了那出“英雄救美”的鬧劇。當時蔣麗與江漢互留下了手機號碼,以便於聯繫。
事過去四、五天,他每天都陶醉在想象中那蔣麗的音容笑貌裡。可這四、五天卻沒見到她。江漢坐寢不安,便主動電話約請了蔣麗,蔣麗白天沒時間,答應晚六點赴約。很準時,蔣麗在一傢俬營飯店兼旅館與其相聚了。在蔣麗的堅持下,女啤男白的對喝了起來。
蔣麗爲自己不受侵犯而花言巧語的勸酒,由於江漢思患太重,四、五天來用飯太少,空腹之酒易醉,沒用多大會功夫便爛醉如泥。
蔣麗花一千元現金買通一位男服務員,並開了一間客房。要服務員證明她也在客房睡了一夜,並說漢江在酒醉的情況下與蔣麗發生了關係,還讓男服務員製造了髒紙等假像,此舉蔣麗實爲借漢江之手來保衛她與燕凡的憫兒。他已看出漢江的動機和“英雄救美”的意圖,將計就計而赴約。
第二天漢江醒來,自然有那位男服務員來透露夜來的信息:是蔣麗與服務員把漢江扶進客房的,在服務員夜起時聽見了這客房裡傳出了女人那醉人的低吟聲。他曾從窗簾縫中偷窺,是漢江壓着蔣麗,二人做着瘋狂的人體遊戲,牀下還有沒清理掉的衛生紙,服務員還要小費給漢江處理這些男女yin穢之物。
江漢差點悔出腸子來,這絕貫天地的銷魂時刻,怎麼就這樣在不清醒的情況下讓其稀裡糊塗的過去了!但想想也值得興奮和自豪:這麼一位美少女,而且又是聲勢浩大的燕氏集團的董事長,曾做過我的女人,我該有多麼自豪!今天被宴請,這表示着關係在逐步加固,還真說不定蔣麗要用自己填補板兒的空缺呢。
衆人客套着幹了幾杯,王軍忽然來了靈感:“蔣董妹,漢江俠義心腸,不如留在身邊做個保鏢,你意下如何?”
“不知漢兄願不願意。”此提議正合蔣麗心意。她通過郭延仔細調查過,因爲昨天才得到確鑿信息,並非工作忙沒工夫答謝。漢江本名江漢,曾與劉地與趙承同走得相當近,而且直到現在還與劉地和趙承同共居一室。借漢江在自己身邊之際,不僅可以保護憐、憫兩子,還好分化拉攏他,萬一那兩個不知羞恥的渣男有不軌之心,自己等於有了個耳朵。
“蔣董事長,我漢江求之不得,而且不計報酬,一定給你站好崗,放好哨,爲你擋刀擋槍子!”雖然江漢還有最終目的,但卻說的真情實意。
王軍電話鈴聲響起,他接通後說:“好,我馬上過去。”他轉面向着其他三位說:“對不起,失陪了。爲人不當差,當差不自在,一店經理撂挑子了,我馬上趕過去,你們坐。”
“好,大姐夫你忙。”蔣麗點點頭,送大姐夫到房門口。
二店新經理杜芹也送王軍到門口,她對正要轉身回餐桌的蔣麗和漢江說:“你們坐,我也要去忙了,有事打電話我馬上過來。”說罷,她點頭哈腰的走了。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來,她是藉故離開。
回到餐桌,差了一半人。雖然那次二人曾單獨一起坐過,在江漢的思維裡也不知是真是假的睡過一張牀,不過是在酩酊大醉後沒有記憶的聽聞,那次在剛開始的清醒狀態下,只是對方說了一堆感謝的話,隨後便是大肆誇獎和奉承他的爲人和他的酒量,才使他在不到一個小時內喝下了一斤多六十度的白酒,再往下,他全然無知了。
今天,他雖然恨不得與她永遠單獨在一起,但真正只有兩人對坐了,卻感到彆扭和不自在。
“漢兄,謝謝你。”蔣麗舉杯。
“謝啥?應該的。”江漢也舉杯。
“謝你給我當保鏢啊。”蔣麗笑笑,幹了一杯啤酒。
“董事長,今天我還是白酒,但不能一對一了。”江漢心中有點埋怨。爲什麼是中午?如果是晚上,我可以在清醒的狀態下興奮一把,可這中午她肯定酒後工作。
“好吧,你隨便。”蔣麗笑笑。
“董事長,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江漢有點不敢面對對方的感覺,他看着菜。
“漢兄,問吧。”蔣麗很坦然。
“那次與你共飲,我醉了。在我醉酒後你什麼時間走的?”江漢壯了壯膽,擡起頭來。
“天亮後我才走的。看你的樣子是醉了,我能走嗎?還得服侍你啊。”蔣麗還是很坦然。
“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江漢在落實心中的疑惑。
“你真的一點記不得了?”蔣麗的樣子有點詫異。
江漢點點頭。
“酒能亂性。在我稍做抵抗下,讓你得逞了。”蔣麗不知何時學來的本事,或許是因爲撒謊,或許是話題敏感,或許是無辜污陷人,她的臉竟然紅了一陣。
看着對方紅了的臉,江漢心中打了一個對號,終於打消了多日的疑慮,他更加痛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