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證,燕凡與蔣麗離開民政局,由蔣麗駕車又禮節性的去了趟市中心婦幼保健院,然後準備駕車回燕墅。爲了避免眼線,車繞了一個大圈。這時蔣麗的手機響起短信提示音。她駕車爲保證安全,把手機遞給燕凡。
燕凡打開短信,只見上面寫着:蔣妹,欣聞今天你與冬弟領證,特此祝賀。今日形勢複雜,冬弟正處危急之時,已迫在眉睫,刻不容緩。仁慈的他不願傷及無故,竟一忍再忍。中午十一點在咱一店,你三個姐姐及姐夫商量好聚會專議此事。你已是燕家一份子,所以希望你來參加。但,千萬不要告訴冬弟,否則將是幹忙活一場。
紅燈,蔣麗剎車。她看了一遍短信,看向男人。
“去吧,還差五十米了。”燕凡說。
“可大姐夫不讓你去。”蔣麗見了綠燈啓步。
“實事求事,短信是我看的,瞞不了我了。”燕凡笑笑。
蔣麗駛車奔向一店,進院下車,燕文正兩口子坐在經理室門邊的椅子上。蔣麗換上高跟鞋,快步走向來:“伯父,伯母好。”
燕凡緊走幾步:“屁屁,證都拿了,還伯父伯母!”
“爸、媽。”蔣麗立馬改口,並走到兩位老人中間,分別拿起了兩位老人的左右手。
“好孩子,媽喜歡你。”左邊的徐英蘭再加右手,撫摸着新兒媳的左手。
燕文正用左手拍拍兒媳的右肩,點點頭:“相信冬兒的眼光不會錯,快找個好日子,把堂拜了。”
“快十一點了,爸、媽,我們進房間吧?”蔣麗笑着左右相顧。
這時王軍走出來,略帶責備地說:“蔣董不守信用!知道你倆已是兩口子,但你讓冬弟來,枉費了你三個大姑子的策劃。”
“不怨她。”燕凡笑道:“路經這裡,她駕車,我看的信息,順便過來了。她,還不要我來,是我硬堅持來的,勿怪她。”
“好吧,既然來了就歡迎,無非改變宴會的主題思想,做爲兩位新人的領證喜宴吧。爸、媽、冬弟、蔣董,請066號就座。”王軍笑着說完,卻不自在的晃了晃腦袋。
一行人走進066號房,燕文正與徐英蘭坐了上首。燕凡不禁一陣傷感。往日,這種場合絕對少不了金秋和董媽,再以前還有春與夏。而今,金秋和董媽不辭而別,與自己天各一方了;春和夏,正在保健院,自己卻出錢出力爲與自己做對的人撫養孩子,自己還面臨着孩子爹的圖謀不軌。他情不自願地長嘆了一聲。
登記領證本是蔣麗一生中最大的喜事,但燕凡沒注意竟然謂天長嘆,使她聯想到那一天的測字,心中便感到莫名的恐慌。但她知道他的內心感受,輕輕拍了拍他的大腿。
燕凡恍悟到失態,不好意思的回拍了她的大腿表示歉意。
“麗兒,來挨我坐。”徐英蘭笑着招手:“冥冥中,我就感覺到咱娘倆有緣份。冬兒的預測靈感或者來源於我的基因。”
蔣麗走向公婆的同時,姐姐與姐夫們也相繼到來互致問候後各就各位。
雖然王軍把宴會主題思想改爲爲燕凡和蔣麗的領證喜宴,但在祝福後又回到了原定的主題。
姐姐與姐夫們一致同意把已跳到前臺的兩個男人派人監視,或找人把他徹底治服,並把那兩個女人免職逐出燕家。
蔣麗一言不吭,只把注意力鎖定燕凡臉上。她知道,即使其他人萬衆一心,他卻有他的一定之規,任何人也說服不了他。
燕文正與徐英蘭沒有表態,他倆知道冬兒不會改變他的決定。最後女兒女婿讓老爺子發話時,老爺子把決定權一如既往的交給了冬兒。
酒杯只端了一端,一個小時內因環境因素造成的以多對少的壓力,使燕凡不得不表態:兩個男人雖已跳到前臺,目前尚無確鑿證據要致自己死於非命;兩個女人,確實是燕氏所需要的領導人才。沒做親子鑑定,傳言就是傳言。他所重點強調地,還是由蔣麗傳達的那份類似遺囑地重要文件。最後,燕凡把宴會主題定爲喜宴。
名爲喜宴,在座的所有人心裡並不痛快,這包括着燕凡本人。雖然蔣麗一再阻止他一口一杯的狂飲,但他以喜酒就應該喝醉爲藉口,還在那裡海飲,他想讓酒精麻醉自已,讓自己在醉酒中得到休息。
終於,燕凡酒醉如泥。本應照料燕凡的蔣麗身個還太小,衆人商議後就把燕凡由王軍駝到經理室的休息間,由蔣麗侍候,其他人去了自己的工作崗位。燕文正夫婦不放心自己的兒子,便住下來陪兒媳一起坐在了休息間。
喝地太多了,蔣麗一下午打掃了三次嘔吐物。傍晚,她把老爺子兩口子勸回了燕墅,由她自己照顧還在醉睡中的丈夫。
老爺子兩口走了不久,王軍兩口子又來補位。燕紅帶來了供四人用的晚餐,結果只有她兩口子吃了點,是給自己帶的晚飯,沒折本。
蔣麗沒用晚餐,她一個一個的回答着詢問燕凡是否已醒酒的電話,其中包括了二季妹的問候。她倆也表露了虧對燕凡的悔悟之思。但她倆怎麼得到的消息?難道也是眼線的功勞?多了一個心眼的蔣麗旁敲側擊的問起,原來是燕文正爲了感化兩個兒媳,而電話隱隱透露了兒子的苦心,並告訴了冬兒因心碎而酒醉的消息。
燕凡一味醉臥,蔣麗服侍在休息間。
王軍與燕紅在外間經理室躺在沙發上也沒有回去,爲了燕凡的安全。
凌晨三點,燕凡醒過來。才知道他除了嘔吐睡了整整十一個小時。他沒有接受大姐的建議留在經理室吃了早飯直接去影視基地,而是要與蔣麗一同回燕墅。
沒發現盯梢者,寶馬車平安進院。
蔣麗把燕凡扶進客廳,倒一杯清水端過來:“我查過了,酒渴最好飲清白開水。”
燕凡欲接,也真的渴了。
蔣麗沒有遞,直接送到他的嘴脣,好似侍候病人和孩子。
燕凡喝了足足一大杯。蔣麗雖然年齡尚小,可她侍侯男人比大人還要周到。他更加喜歡這個小屁屁了。
“看什麼,不認識我?”蔣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真是越來越喜歡我的小屁屁夫人了,待人接物這麼懂事搭理,我之福也。”如果燕凡不是還處在頭昏腦脹之中,相信又是一場戰爭。
“不希望你讚揚,因爲你是我的,我不痛愛誰痛愛?但我有個請求,你把另外痛愛你的人告訴我,我會對你更好。”蔣麗嗲聲嗲氣地說。
“小屁屁也要學着吃醋啊。已經領證了,這不是證明了一切嗎?”燕凡說:“你大可不必多心。秋和董媽痛惜我,是真心,走了。春和夏你知道,給他人生了孩子。”
“你是天下最最優秀的男人,在我眼裡沒有之二。所以還有女人暗戀你是不爭的事實。我不打算獨霸你,所以永遠不會吃醋。其實,我心裡從來沒有擁有你的奢望。領證,我連想都沒想過,真的。”蔣麗真心表白。
“小屁屁留後路呢。你不獨霸我,是打算把春、夏當榜樣。那麼,要我告訴你誰痛愛我,是不意味着你也同樣把喜愛你的人告訴我?”燕凡知道她的真心,這些話是玩笑。
“那你告訴我,你還有幾個情人?我保證不吃醋,你放心。“蔣麗湊近了,很認真的樣子。
“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非要知道不可?”燕凡也很認真的問。
“當初我是你的地下女人。見了秋姐時,我心裡說‘金總經理,你雖然聰明、漂亮、能幹,但你的男人曾撲進過我的懷裡!’如今,我繼承了秋姐之位,怕你的情人重複我那句得意忘形的話。”蔣麗說:“在她心裡說之前,我會在心裡早搶先說‘知道你撲進過我男人懷裡過,但我纔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你白給。’”
“那我告訴你。確實目前有一個女人我挺喜歡,但不知她喜歡我是真是假,不說也罷。”燕凡賣起關子。
“求你了,說說,要不我將來也不告訴你。”蔣麗還是非常認真。
“非說不可嗎?”燕凡還在賣關子。”
“非說不可。”蔣麗好似才記起自己是董事長,口氣開始生硬。
“那好,我說,我說過。”好像還在賣關子,還把話說得讓人聽不懂,有分散注意力的嫌疑。
“說啊。”蔣麗有點不耐煩了。
“說?不是說過了嗎?”燕凡笑着。
“我沒離開過一分一秒,你何時說過?我沒聽見啊。”蔣麗不依不饒。
“剛纔,剛纔說過。”燕凡反問:“你忘了?”
“權做我忘了,你再說遍吧。”硬的不行,蔣麗改爲央求。
“我說過確實目前有一個女人我挺喜歡不是嗎?”燕凡笑問。
“說過,但沒說名和姓呀。我沒有你預側帝的天賦,怎麼會知道是誰?不是難爲我嗎?”蔣麗表示不滿。
“我的話裡不是有個目前嗎?目爲眼,即眼前,眼前之人不知道自己是誰,不可笑嗎?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追問。”燕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