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千晨也開始刷牙時,姬御北卻忽然把她壓在牆上,對着那一章噴着白沫的嘴,直接低下頭親吻了下去。
“唔……咳……噗……”
頓時,牙膏的味道在鼻子和喉嚨裡流竄,安千晨驚愕地望着倏然放大幾倍的姬御北,直接拿着刷子就衝着他的眉毛招呼上去了。
該死的,害她把牙膏都給吃了!
姬御北可不管那些,依舊在尋找着她炙熱的丁香小舌,一次又一次地親吻着她的美好。
脣齒間都是微微有些冰涼辛辣的味道,再竄進嗓子眼裡以後,那股味道就更濃了。
姬御北眯起眼睛,好整以暇地用牙刷的頭部直接挑開她的睡衣,刷着她那兩抹粲然綻放的粉嫩桃花。
渾圓的柔軟一顫一顫的迴應他的碰觸,羞澀地向後縮了縮,渾身忍不住戰慄起來。
安千晨輕喃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
手裡的牙刷不期然地掉落在地上,雙手也開始熟稔的纏繞上他的頸項,伸出舌頭漸漸地迴應着。
酥酥麻麻的感覺在胸前向四周圍瀰漫開來,那種期待着他更深索取的感覺又開始席捲上腦海。
脣瓣裡的味道漸漸變得渾濁,最後,意識也漸漸混淆了起來……
“怎麼樣?晨晨,這樣還噁心麼?”姬御北緩緩鬆開她的脣瓣,含糊不清地低喃。
“嗯?”她迷茫地擡起眼簾看向他,忽然弄不清楚他話裡的意思了。
待她反應過來後,急忙推開他,慌亂的衝進廁所,一陣陣作嘔着。
尼瑪,這不叫噁心還叫什麼?虧她剛纔居然還覺得很甜蜜呢。甜蜜?甜蜜個大頭鬼!
“姬御北,你這個混球!”安千晨取過牙杯來,邊漱口邊沒好氣地咒罵着。
姬御北雙手環胸,訝異地挑眉,就喜歡她這樣矯情又耍小脾氣的模樣。他也端起牙杯,重新開始刷牙,心情好的不得了。
二人都整理好以後,便一前一後下樓了。
潛意識裡,安千晨不想跟姬御北一起下來,她對他的爺爺根本就不熟悉,聽說當初還是老爺子姬君臨一力促成這樁婚事的,所以安千晨的心裡有些牴觸。
快步走下臺階,輕輕拽了拽姬御北的衣襬,低聲說道:“喂,我見到爺爺應該說些什麼?”
姬御北挑眉看向她,怎麼這樣拘謹?隨便說了一句:“給他念古詩,或者背小九九。”
“啊……”安千晨錯愕地看着他,老爺子好這口?乖乖,小學二年級纔會喜歡小九九的吧……
鬱悶的她只想撞牆,搞不清楚姬御北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她撓了撓頭,心中輕嘆一聲,好吧,一會兒要是實在不知道回答什麼了,就開始背小九九好了。
姬君臨難得過來一趟,見到凌歆瑜以後,便一直沒有好臉色看。
他從來都不待見兒媳婦,要不是她總是找茬生事的話,兒子怎麼可能那麼早就死了?
凌歆瑜對公公的態度也僅僅是出於對長輩的尊重罷了,他總是埋怨自己當初管得丈夫太嚴,卻從來不考慮自己的感受。
她向來都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不管任何時候,都不希望丈夫有半點兒的花心。
但是事實證明,丈夫都已經先後帶回家了,她就算管再嚴又怎麼樣?不是照樣沒辦法管束麼?
再說了,姬建樹的三個孩子都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她已經夠仁慈的了。試問,哪個闊太太會忍受這樣的屈辱來撫養丈夫跟小三生的孩子?
凌歆瑜淡淡地說道:“爸,御北也是我一手帶大的,我暫時住在這裡也是爲了他好。所以,您剛纔說的話我不太贊同。”
“既然如此,那就隨便你。反正這姬家也有你一份,我都老頭子一個了,管不了那麼多事。”姬君臨冷聲說道。
姬思雅尷尬地看着她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她靜靜地削着蘋果,心裡默默地盤算着。
媽是自己請來對付安千晨的,本來想把安千晨給趕走,可她卻在姬家越住越安穩了。不過,自從跟安千晨有了合作的關係以後,姬思雅就沒有那麼太討厭她了,反正早晚都是要走的人,現在也不過是跟她叫個“三嫂”而已。
“爺爺,大媽,我們下來了。”姬御北慵懶地說了一句,拉着安千晨坐在了沙發上。
安千晨懊惱地翻了個白眼,她還沒有說話呢,姬禽一獸就已經把自己給拉着坐下去了。真是的!
再度站起身來,安千晨笑着說道:“爺爺,大媽,早上好。”
“嗯。”凌歆瑜淡淡地應了一聲,挑眉看向老爺子。
還不知道老爺子對親自擬定的孫媳婦是什麼看法呢,當初她對姬御北的婚事沒意見,主要也是因爲老爺子硬是要讓姬御北履行當初的婚約。但是據她所知,姬老爺子自從婚禮上見過安千晨以後,已經很久沒路過面了。
姬君臨輕咳一聲,淡淡地看向安千晨,深邃的雙眸卻在不着痕跡地打量着她。
坦白說,他原本是想讓三孫子娶尉遲家的女兒——尉遲暖,沒想到最後帶回來一個養女,看御北那樣子,似乎還很喜歡這小丫頭的意思,他事後也就沒有追究。
“千晨,在家裡住得怎麼樣?御北有沒有欺負你?”姬君臨緩緩問道。
有有有!您三孫子天天欺負我!安千晨心中瘋狂地吶喊道,但表面上還是淡然淺笑,恬靜地說道:“爺爺,我住得挺好的,御北對我也很好。”纔怪!她在心裡默默地加了兩個字。
姬御北訝異地挑眉,算她會說話,否則他一定會懲罰她的。
姬君臨淡淡地點了點頭,又隨口問道:“那你現在懷孕了沒?或者說,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安千晨嘴角一抽,她現在還上學呢好不好?老天,這要怎麼回答?萬一真的這樣回答的話,老爺子再勒令她休學怎麼辦?
安千晨困惑地用眼角的餘光向姬御北求助,他卻把雙手習慣性地搭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那眼神好像在說:說啊,我看你怎麼回答!爺想跟你嘿咻嘿咻都難於上青天,你也知道自己多狠心了吧?
她緊咬着下脣,在心裡把姬御北罵了千百遍之後,忽然想到他在樓梯上提醒自己的“絕招”來,於是立即興奮地對姬君臨說道:“爺爺,我給您背小九九吧!”
“……”衆人嘴角一抽,都被安千晨無厘頭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感到十分無語,尤其是姬御北。
他沉痛地扶額,自己不過是隨便說說的話,她居然給當真了。這個女人還真是笨,簡直笨到家了……
見大家都嘴角抽搐,安千晨頓時覺得有些尷尬,難道她說錯話了嗎?可是看着姬老爺子的臉色並沒有多難看啊。
姬君臨也明顯的一愣,再看向自己的三孫子時,便大概明白了一些什麼。他淡淡地笑了笑,“好啊,你背背吧。”
“唔,好。”安千晨聽到老爺子這樣一說,立即放鬆了下來,心裡還在慶幸地想:原來姬禽一獸說的話是真的啊。
想到這裡,她含笑說道,“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
直到背完以後,安千晨的嘴巴都有些幹了,她抿了抿嘴角,溫聲說道:“爺爺,我背完了。”
“唔,我剛剛都聽到了。”姬君臨頷首,扭過頭去看向姬御北,雲淡風輕地說道,“三孫子,你也聽清楚了嗎?”
“……爺爺,能不能不要叫我三孫子了,我有名字,您又不是不知道……”姬御北好鬱悶,聽這稱呼就感覺像是在罵自己似的。
姬君臨冷哼一聲,“你還挑三揀四的呢!怎麼?難道你在我面前自稱‘爺’就對了嗎!”說着,他用手裡的龍頭柺杖敲了敲地板,沉聲說道,“你倒是漲本事了!居然學會跟我說話趾高氣揚的了!嗯?既然千晨背好了小九九,那你一會兒去凌天集團的時候,就對着所有的人都背誦一遍吧。如果我查問時,他們有任何一個人說沒這回事,我會跟你沒完的。”
“哦!”姬御北懊惱地拍着額頭,沒好氣地嗔道,“您可真是爲老不尊,總是胡亂欺負人。”
“胡鬧!你是我孫子,我這是在教育你爲人處世!千晨剛剛到姬家沒多久,凡事不要太苛責了她,更不要以一個老人的身份來壓着她,懂了嗎?”姬君臨鄭重地說道。
凌歆瑜一聽頓時臉色有些發紅,老爺子的話分明是嫌自己管束安千晨了。可是她也沒有怎麼管束啊,他至於這樣指桑罵槐麼!
“爸,一會兒你跟御北他們吃飯吧,我還有事,先離開了。”凌歆瑜站起身來,再也待不下去了,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間。
姬思雅尷尬地看着母親就這樣離開,自己也不好再在三哥的樓裡坐着了,畢竟爺爺也不怎麼喜歡自己。她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爺爺,三哥,三嫂,我跟着媽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先走了。”
說完,她快速離開了這裡。路過安千晨時,姬思雅扭過頭去意味深長地看了安千晨一眼,希望安千晨會記得她們之間的秘密約定,不要臨時反悔!
否則,她絕對不會放過安千晨的!
安千晨沒有看見姬思雅那警告的眼神,卻能夠感覺到她渾身都散發着森冷的氣息。她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束起來了。
“怎麼了?感冒了?”姬御北關切地攬着安千晨的肩膀,溫聲問道。
“沒有,只是忽然覺得有些冷罷了。”安千晨連忙推開他的手,尷尬地向旁邊挪了挪。
老爺子還在呢,他居然就動手動腳的,真是討厭!
姬御北無奈地聳了聳肩,女人就是矯情,在老爺子面前有什麼好忌諱的?老爺子年輕的時候還不是跟奶奶親親我我的?
就在這時,白如煙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
忽然見到姬家的老爺子,她不禁有些詫異,看向姬御北,失笑的說道:“御北,這位就是你的爺爺吧?你看,你也沒幫我介紹過,要不是你們長得有些像,我都會認錯人的。”
姬君臨微微蹙眉,將目光淡淡地挪向白如煙,見她跟當初的白琉璃長得很像,挑眉問道:“你就是御北的小姨?以前怎麼沒聽御北的媽媽提起過你?”
“我跟姐姐從小就失散了,她沒有提起過我也是正常的,免得提起來就會傷心。要不是御北找上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大外甥都已經這麼大了呢。”白如煙巧如舌簧的說道,直接坐在了姬御北的另外一邊。
見安千晨尷尬地坐在那裡不說話,白如煙訝異地挑眉,不解地說道:“千晨,你怎麼了?怎麼好像有些不自在似的?”
安千晨聞言,擡起頭來看向她,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沒有,小姨,我只是在想學校里布置的作業。”
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白如煙跟姬御北在一起捱得那麼近,她心裡就有些怪怪的感覺。剛纔白如煙路過自己時,身上那種濃濃的香水味讓安千晨感到很刺鼻,有些不適應。
姬御北見姬君臨的臉色不大好,淡淡地解釋道:“爺爺,她是我的手下在美國的地下賭場裡找到的,我的小姨。之前怕打擾您,所以一直都沒有說。”
“你長大了,做什麼事情都可以不告訴我了,有些事情我也管不着。”姬君臨面無表情地說道,對白如煙的到來不發表任何陳詞。
他站起身來,拄着柺杖嚴肅地說道:“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一聲,外面的事情都暫時先放一放,抓緊時間解決生孩子的問題。我一個老人家不好意思提,你們就好意思地讓我等得頭髮都白了?是不是一定要等我將來雙腿踏入棺材裡還見不到曾孫子?”
安千晨惡寒地想,爺爺,您老還說不好意思提呢,這麼一會兒都提了兩回了……
姬御北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直截了當地說道:“您老從我結婚之前就已經是白髮蒼蒼了,我大哥和二哥都沒幫您傳宗接代呢,我這裡着什麼急的?再說了,我年輕有的是精子,等你老得牙都掉沒了時,說不定已經曾孫子成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