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他認爲她這是在欲擒故縱?
“隨你怎麼想。”童心微微的閉了閉眼睛,重重的深呼吸了一口,懶得理解。
“過來,陪我喝一杯。”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深邃淡漠的五官在暗喻的光線下生出了一種朦朧感,但那神秘的魅力卻也作祟般的被肆意的放大。
手裡的高腳杯微晃,琥珀色的液體折射過他的眼眸,目似點漆,彷彿濃稠的硯墨,深沉的化不開,完全看不到絲毫波動的漣漪。
聽到這句話童心一愣,陸戰南胃不好,除非是一些推不掉的應酬,不然他絕不會碰酒,今晚他竟然主動要喝酒,而且看樣子也已經喝了不少,她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愣神間,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脣角染上了酒色,棱角分明的線條也泛起了迷醉,極爲迷人,身上一貫的優雅高貴加上此刻的不羈,很快薰醉了她整個心肺……
童心慌忙移開了視線,依舊冷漠的口吻:“我不會喝酒。”
“不會可以學。”他強硬的聲調吞噬掉了她未落的尾音,迷醉的眼眸緊地一縮,言帶譏誚,“你不會做卑鄙的事,兩年前不也學會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給了童心狠狠一個耳光,兩年前那件事她拼了命的想忘記,可他卻總一再的提醒,讓她的負罪感瘋狂的加重,一點點的折磨着她,她緊咬住嘴脣,像是要咬出血來,不發一語。
“過來!別讓我說第三遍!”臉上模棱兩可的表情忽的一下收斂,冷冽的命令口氣懾人的緊。
他兇狠的目光無孔不入,讓她躲無可躲,視線裡只有他狠戾如狼的眸子,她從來沒見過陸戰南這個樣子,是因爲酒精的刺激還是因爲她的出現破壞了他的好事,她不知道,總之這樣的他讓童心感覺到害怕。
沒有拒絕,她走向他,只是刻意的坐的遠一些,而面對她這個舉動陸戰南一個譏諷的哼笑:“你今晚不是求着我回家嗎?這麼想見我,如今見到了,又裝出這副抗拒的樣子給誰看?”
窒息中最後的心臟一緊,像是被什麼死死的掐住,下一秒就要停止跳動一樣。
是的,她做錯了事,她對不起他,他可以打她罵她,但他卻用了最狠的報復方法,用她對他的愛來一點點的折磨她,羞辱她,不費力氣的一遍遍的扒開她的傷口磨吮。
童心溼潤的眼睛一晃,在眼淚流下來之前端過她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看向他:“這樣可以了嗎?”
他沒有迴應,好像來了興趣一般,不溫不怒的看着敢怒不敢言的她。
見他沒說話,童心自己又斟了一杯,之後一杯接着一杯,他不是要她喝嗎?那她就喝到他滿意爲止。
“夠了!”陸戰南忽的怒然一喝,擡手一打,將她手裡的酒杯打飛,“砰”落在地上很響的碎裂聲,抓過她的手腕,力道像是要生生捏碎,“童心,不要總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這樣的你只會讓我感到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