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童冠章出事童心整個神經都繃緊了,心裡腦子裡滿滿都是那些壞想法,滿滿都是她的爸爸,這會兒看到陸戰南有些胃疼纔想起了他跑了一下午還沒有來得及吃晚飯。
“是不是太累了?”童心忙扶住他很是關切的問道,“你先去坐着休息一會兒,跑了一下午還沒有吃晚飯吧,我去給你做。”
“不用,我吃過了,你早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說着陸戰南輕輕的推開了童心的手,之後徑直的走進了浴室。
看到此童心的心猛然疼了一下,心裡很不是滋味,既擔心着童冠章此刻又放不下陸戰南,而更怪自己出了這種事自己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完全的依賴於陸戰南而她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這一夜對童心來說是很難熬的,而陸戰南洗過澡之後便自顧自的回了臥室,童心偷偷的去看了一下他已經睡着了,看來今天真是累壞他了。
看他已經睡熟童心也不忍打擾,輕輕地給他帶上了門然後自己回了臥室,想來也真是覺得挺可笑,都是結婚兩年多的夫妻了竟然還是這樣分着睡,沒有新婚夫妻之間的激情,也沒有老夫老妻之間的溫暖,此刻看似平靜的背後其實還隱藏着種種問題。
什麼時候他們才能像正常夫妻一樣過着正常夫妻一樣的生活呢?
童心長長的嘆了口氣之後閉上眼睛,可是卻依舊怎麼也睡不着,童冠章的事依舊還是像塊石頭一樣堵在她的心口,一天見不到他童心就還是忍不住各種胡思亂想。
而現實是等待是最痛苦的,在等消息的這兩天童心真的感覺是度日如年,各種忐忑害怕,各種寢食難安,這兩天童心是真真的清瘦了不少,而終於等待的日子過去,警局那邊也終於是來了消息。
“警局那邊來電話了,說可以保外就醫,取保候審的手續也正在辦,現在就可以去接爸爸。”放下電話陸戰南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這兩天童心不好過,他同樣不好過。
“真的嗎?”聽到這個消息童心幾乎都要哭出來,更是一分鐘都等不了,“那我們現在就去。”
“你別去了,我自己去就好。”看童心這麼激動,陸戰南也擔心待會兒萬一童冠章情況很不好她受不了,還是他自己先去比較好。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童心很堅持,她等這一天感覺都像是等了幾萬年。
“心心,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你看你現在這樣又憔悴又清瘦的爸爸看了難免難過,你在家先緩和一下吧。”陸戰南再次的勸道。
“那好吧,接到爸爸去了醫院之後給我打電話。”童心也覺得現在這個樣子很狼狽,童冠章見了一定越發身體不好,她怎麼也應該先化化妝掩飾一下的。
“嗯,好,等我電話。”說完陸戰南便走了出去,剩下來的童心慌忙的進了浴室,她要趕快的梳洗一下,不能讓童冠章看出她一絲的不好,陸戰南說的沒錯,只要她過得好童冠章才能稍稍得到些安慰。
童心害怕同樣的陸戰南也是害怕,此刻陸戰南既迫不及待的要看到童冠章又害怕看到他,而真實情況卻是他想象的還要糟,童冠章是被擔架給擡出來的,他緊閉着眼睛,面色慘白,而粗獷的喘息急迫且又無力,囚服裡的身子不說枯瘦如柴也是清瘦的出奇。
“爸爸,爸爸……”陸戰南忙上前輕喚了幾聲,心卻在劇烈的疼着,像是被刀絞着那般的疼,他十五歲進童家,在他潛意識的認知中童冠章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商界尊者更是一位和藹可親的父親。
可此刻卻身着囚服一身邋遢的幾乎奄奄一息的躺在擔架上,別說童心就連一向堅韌的陸戰南見狀都忍不住溼了眼眶,這一次他沒有稱呼乾爹,直接叫了一聲爸爸,是的,在他心裡童冠章早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了。
而叫了幾聲童冠章卻沒有任何的迴應,陸戰南眉頭緊鎖心開始恐懼的砰砰直跳,連忙讓人將他擡上了車,而現在童冠章還是個犯人,所以一路都還有警察監看着。
很快的陸戰南將童冠章送到了醫院急診,給他做了一系列的檢查處理之後才推進了病房,而光做這些檢查便就整整花了差不多一天的時候。
回到病房之後陸戰南陪在牀前,而監看的警察就站在病房外面,現在正在給他輸液,而童冠章依舊沒有醒,這時陸戰南的手機響了,是童心打來的,陸戰南鎖眉一個嘆氣,又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童冠章在電話響了很久的時候才接了起來,只是淡淡的說了四個字‘華晨醫院’之後便掛掉了電話。
很快的童心便趕了過來,當親眼看到躺在病牀上的童冠章時她緊緊的捂着嘴難受的不讓自己哭出聲,陸戰南擡手將她摟在了懷裡安慰了一句:“會沒事的。”
“嗯。”童心緊緊抿着嘴角強迫自己不要流淚不要哭,她要童冠章看到一個快樂健康的女兒,這樣才能讓他安心些。
兩人一直守在病牀前,而到了臨近深夜童冠章才甦醒了過來,看他醒了童心還是忍不住溼了眼眶,淚不聽話的往外流,急忙的去握住了童冠章乾枯的手,喊道:“爸爸,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爸爸。”陸戰南也忙湊到跟前喊了他一聲。
緩緩的睜開眼睛兩人的臉在自己的視線中慢慢變得清晰,那一聲久違的稱呼親切的出現在耳畔,在監獄最想念放不下的兩個人此刻就在眼前,童冠章真是不敢相信。
“心心,小南……”他無力的輕喚着,被童心握着的手努力的想擡起但卻使不上力氣。
“在,爸爸,我們都在。”陸戰南也忙去握住了他的手,讓他安心的應了一聲。
“好,真好……”被他的兒女這樣握着手童冠章覺得這很幸福,淚忍不住順着他深深的皺紋線流了下來,嘴邊抹上了一絲滿足的微笑,“在我臨死前還能看到你們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爸爸!”聽到這句話童心的淚簌簌的往下落,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握着童冠章的手再次的一個用力,哭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您在胡說什麼?您不會死,不會死的,您能活到一百歲,這還早,這還早!”
童心的淚不斷的落在嘴裡,而那種鹹她已經不想再嘗,更沒有勇氣再嚐了,兩年前就是這樣場景,她握着方知雅的手告訴她她不會死,她哭着求着她不要丟下她,可是她的母親終究還是撒手而去。
臨死前她的母親還一直說要她好好的,要一直給她信念說她的父親是被冤枉的,有一天法律肯定會還他一個清白,而那一天她是等不到的,等那一天來了的時候一定要到她墳前跟她說。
而她的父親真的是被冤枉的呀,他還沒有沉冤得雪呀,如果,如果真就這樣讓他含冤而死,那老天爺你會不會對童家太過殘忍?會不會太不開眼了?
“爸爸,別說喪氣話,您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陸戰南說的很堅定。
看這兩個孩子這樣縱然童冠章最是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卻也不得不笑着點點頭讓他們寬心。
“爸爸,您只管保重身體,其他的都交給我,我會辦好。”陸戰南再次堅定的一句。
聽了陸戰南這句話童冠章很是欣慰,更是感動,在他十五歲時他收養了他,自來他就懂事聽話,而現在在他身上出了這種事,童家又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此刻還能做到他這樣的能有幾個呢?
這幾天都是童心和陸戰南輪流值班照顧童冠章,而他的病情也一直是不好不壞,只是精神像是好了一些,而更讓童心寬慰的是取保候審已經辦了下來,雖然童冠章現在還是戴罪之身,但相對之前是自由了許多,至少在醫院監看的警察不需要了。
現在童心就是醫院和家整天兩點一線,而陸戰南則是公司醫院來回跑,連家都顧不得回,這天他一下班便去了醫院要去替童心讓她回家休息,可是無奈剛走上童冠章住院的樓層胃就疼的厲害。
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胃總是一陣陣的疼,而且疼的越來越頻繁,這會兒疼的緊他忙從口袋裡找尋胃藥,可該死的他竟然忘了帶。
正當準備要自己抗一抗的時候竟然有人給他遞了一瓶胃藥,隨即耳邊響起了那個他熟悉的聲音:“你還是那樣,一忙起來顧不得照顧自己,也顧不得要帶藥,這麼多年的老毛病了還是那麼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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