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珞回家，程然和程倩正替馳予洗澡。眼下的事他沒對她們提任何一字，沈季珞不希望給她們帶去壓力。
洗完澡後，兩人陪馳予玩。到了小傢伙的睡覺時間，程倩接過馳予走回房間。
也只有在晚上馳予睡下之後，程然和沈季珞兩人才有屬於他們小兩口的獨處時光。
“我洗澡了~”已經晚上九點，程然要洗澡準備睡覺了。
“我也洗！”沈季珞走上來擁着她，靈巧的舌尖還在程然白玉般的耳朵上舔舐。
程然正站在衣櫃前拿換洗衣服，可身後的他不斷騷擾，程然笑得縮進他懷裡。她說，“那你先洗吧，我等會兒。”
“一個人洗還有什麼意思？一起，嗯？”最後一個音節他拉長了問，音色性感入骨。
他猶如下盅一樣的聲線令程然全身發燙。
她轉過身，目光對上他的，一本正經地問，“如果我真的進去了，你能爲我守身十五年麼？”
“不能！”他回答得斬釘截鐵。
“你怎麼這樣？”程然不悅，眉尖輕蹙。
她用力地將他抱着自己的手拉開，生氣了，“是不是沒辦法解決的時候，你就去找其它女人？”
“怎麼會？我的大卡車只認得通往你這個停車庫的路~”
“你好污……”程然本來還生氣的，但一下子又被他的黃段子逗笑了，不過她又問，“你想要的時候，我又不在你身邊，整整十五年，你要怎麼辦？”
沈季珞的脣往前，啄了啄她嫣紅的脣，道，“所以今夜，我要把往後十五年的量做完。來吧，做起~”
本來程然還震驚在他的超大胃口裡，還沒緩過神，即被他攔腰抱起。
“呀……”程然一聲驚呼，小手本能地圈在他後頸，“沈季珞，哺乳期不等於安全期，你給我注意點！”
每次他都好失控，程然有些怕。
可沈季珞卻說，“中獎了不更好？你就繼續監外執行？要不乾脆這十五年，都用來生孩子算了~”
這是個好主意呢！
這麼想着，沈季珞纔不管程然那雙狠狠砸在肩頭向他抗議的小拳頭，而是邁着沉穩的步子加速走進浴室。
第二天，程然累得下不了牀。直到沈季珞離開的時候，她依舊沉沉睡着。沈季珞沒有吵醒她，只在程然光潔明淨的額頭輕輕映上一吻，神清氣爽地離去。
馳予寶寶要喝口糧，餓得嚎啕大哭。
程倩將馳予放在爬爬墊上，自己手忙腳亂地調奶粉。
“寶寶不哭，外婆正在弄，馬上就能喝了~”
沈季珞離開前有交待程倩如果沒什麼事就別打擾程然，讓她好好休息。
程倩一聽就明白這裡面的意思。
她笑得饒有深意，直點頭，“我懂，我懂，放心吧，我會讓小然好好休息的。”
所以這會兒，寶寶哭得厲害，程倩卻不想把程然叫醒餵奶。給馳予喝奶粉也不錯！
外婆？站在門口的程然聽程倩竟然自稱是馳予的外婆，有些懵。不過想了想，她又覺得可能是自己
沒睡醒而導致的幻覺，姑姑怎麼會說自己是馳予的外婆呢？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姑姑，我來吧……”程然往前走，叫住了程倩。
“你醒了？”程倩回頭，就見程然已經來到身前。
不過程然氣色不太好，一夜都被那個餓狼享用着，她根本沒睡幾個小時。此刻她神色憔悴，全身骨頭都酸得要命。她也很想一直癱在牀上不起來，但比起來還是寶寶重要。總不能因爲自己不想起牀而要馳予喝不到媽媽的奶吧！
程然睡眼惺忪，抱起爬爬墊上的馳予，柔聲輕哄，“寶寶不哭，媽媽來了~”
馳予靠近媽媽懷裡，立即停了哭泣。他乖乖睜着一雙哭過之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嘴努力地往程然胸前的睡衣上啄。
小傢伙餓慌了的呆萌模樣逗得程然和程倩忍俊不禁。
“我給他喂吧~”程然對程倩說完，走去客廳的沙發裡坐好，掀開睡衣。
馳予大口大口吮吸着，叩叩——
門上響了兩聲。
程然和程倩對視一眼，程倩說，“我去看看。”
她走到門前，將門半敞，外面是哭哭啼啼的蘇紅梅。
“嫂嫂？”程倩很是意外，她怎麼哭了？
蘇紅梅一個勁抽泣着，身體抖個不停，“你那個死老哥，大清早不知道發哪門子瘋，居然動手打我！”
因爲小區內有個喪偶的中年男人看上了程倩，男人也算小有資產，他託蘇紅梅說媒。她本想着這也是成人之美積德的事，於是先和老公說。不料老公大發雷霆。她受不了氣，頂了幾句，也說了一些蘇倩的閒話，就招來老公的拳頭。
“你說說，我跟了他一輩子，這到老了非但沒有享到福不說，還拿拳頭招呼我，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喲~”蘇紅梅在沙發上哭得好不悽楚。
她將來龍去脈說了一下，不過自動跳過她對蘇紅梅那些尖酸刻薄的評價。只是說有人看上程倩，她好心做媒，不承想人家當事人都沒表達不滿，他這個當哥哥的卻先發起火來！蘇紅梅捱了打，氣不過。
在一旁給蘇紅梅遞紙巾的程倩面色尷尬，“嫂嫂，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沒有再嫁的打算。”
“爲什麼不嫁？你還這麼年輕！難道你就打算孤獨終老一輩子？”那男人答應事成之後給蘇紅梅一筆可觀的媒人費，蘇紅梅這個鑽進錢眼眼裡的女人，巴不得做成這筆生意。
回到房間喂完奶的程然抱着馳予出來。
“媽，你一輩子啥正事不幹，盡搞這些莫名其妙的名堂！”程然也認爲自己的媽媽做事有失偏頗，而且她可不認爲媽媽是真心實意給姑姑做媒，她一定是要得什麼好處！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我好心好意給她找伴搭夥，現在倒成我不是了？難道你能保證一輩子待你媽身邊端茶遞水伺候着？你這個小妖精早晚還不是拍拍屁股跟你老公過豪門生活，哪裡還會記得你媽？！”
“嫂嫂！”程倩嚇得心驚肉跳，連忙制止。
“呃……”蘇紅梅也意識到自己一時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她猛地掩住嘴，惶恐地
看向程然。
只見程然黛色長眉攏起，她看着蘇紅梅，冷聲冷氣說，“這是姑姑的事，怎麼又牽扯到你了？而且從生我下來，你只養了我六年，那六年裡我吃穿用住也花不了一萬，你們爲了一萬塊錢不顧親情把我賣掉，到現在我還沒找你算帳，你還有臉要我端茶遞水伺候？說起來，姑姑都比你對我好！”
“賣掉？你……”程倩雙眼瞠大，猛地從沙發裡站起，她看看臉色緋紅的程然，又看一旁啞口無言的蘇紅梅，怒問，“嫂嫂，小然說的是不是真的？當年你們真爲了一萬塊錢就把她賣掉？”
做了虧心事，蘇紅梅脹紅着臉在沙發裡如坐鍼氈，被問得好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說啊，小然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真的做過那麼傷害小然的事？”見蘇紅梅不吭聲，程倩受不了地衝上去，雙手死死拽在她肩頭上搖晃，聲音淒厲尖銳，整個人像是瘋了似的。
姑姑反應好大，程然愣了幾秒，便衝上去拽開拉扯在一起的兩個女人。
“姑姑，你冷靜點！”
“他們都把你賣了，我怎麼能冷靜？”程倩情緒失控，本能地伸手往後一揮想掙脫程然，不過她情急之下沒有注意好力度，弧度也過大，不小心扇在馳予身上。
只聽馳予又是撕心裂肺般的大哭，聲音快要劃破屋頂似的。
“不哭不哭，媽媽給揉揉~”兒子哭，程然也沒力氣分開那兩個女人了。她抱着馳予往邊上走開一些，輕撫馳予的背後柔聲安撫。
見無心之下傷了馳予，程倩這才清醒。她幾步過來靠在馳予跟前，也和程然一起鬨着寶寶。
得了自由的蘇紅梅在這裡呆不下去，她順了順在抓扯之下凌亂的頭髮，看了她們一眼，狼狽逃開。
馳予是個很乖的寶寶，在媽媽和姑婆的逗弄下，很快又憨態可掬地笑開。
“小然，這些年你受苦了……”程倩看着女兒，眼淚滾滾而出。
姑姑的淚水令程然感動，她搖搖頭，強顏歡笑，“不苦，我什麼都挺得過來！而且如果不是他們把我賣掉，我也不會認識季珞。所以說，我應該謝謝他們不僅教會了我在惡劣的環境下努力生存，也給我送來這麼一個老公！”
到現在再回想當年的事，程然並非不記恨。只是一切都過去了，再來計較也沒什麼意義。日子總要向前看不是麼？
“如果……我是說如果……，嫂嫂不是你媽媽，你的媽媽另有其人，你會接受麼？”程倩想和程然相認，從今往後以母女相稱，讓她好好彌補這些年對程然的虧欠。
程然卻勉強一笑，噓唏道，“可她就是我的媽媽呀，我沒有選擇！”
“你……”程倩還要再說下去，忽聽電視裡插播一則關於總統競選的最新報道。
兩人打住話題，同時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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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臺最新收到的消息，據知情人稱，鄭元生退出總統競選根本不是他所向外界傳達的身體欠佳等原因，其最直接原因是其二十九年前曾迷姦一在校女大學生，而女大學生爲其生下一雙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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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