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卑鄙,但現在只有這個法子了。”
她撇嘴:“哪裡卑鄙了?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時,一件衣服朝自己胸口飛來,冷愛愛愣了愣,就聽見:“回去再跟你算賬。”
穿好衣服後,她問:“那餘亮怎麼處置?”
“等會兒孔鎮會處理,跟我回家。”
雖然感覺回家之後會有點慘,可她並不後悔自己剛纔做的事情。能幫到他,她很高興。
扶着男人進入黑色林肯中,冷愛愛氣喘吁吁地說:“好久沒穿高跟鞋了,腳脖子真累。”
這時,單御風按了一個鍵,她驚訝地看着隔板升起,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被壓在身下。
“御風……”
“你知道自己穿成這樣,每個男人看見你都是撲倒你,撕碎你麼?”
她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但是他現在的表情就是一副想要吃掉她的樣子。
嚥了咽喉嚨,冷愛愛紅着臉說:“這裡是車上……”
“你以爲我想幹嘛?”
她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坐直,將她的腳擡到自己大腿上放下,細膩地揉着。
冷愛愛鼻子微酸,說:“沒事,很久沒穿所以不太習慣而已。”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今天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我受不了你穿成這樣給人看。”
話題轉變太快,她眨巴兩下眼睛:“哦。”
聽到不是很誠懇的回答,黑眸剜去:“我沒有在開玩笑,只要關乎到你的事情,我會沒有半點風度。”
明明覺得他挺霸道的,可也是因爲在乎她纔會這麼說,冷愛愛又覺得心暖。
於是這回她認真回答:“我儘量。”
話音剛落,感覺不太對,她低頭紅了眼:“你的手在按哪裡?”
只見寬厚的手掌已經從腳脖子往上攀巖,正有侵入禁地的嫌疑,冷愛愛立馬按住他的手,面紅耳赤地小聲道:“在車裡呢,司機聽見怎麼辦?”
“聽不見,隔音的。”
瞧他還想亂動,她按得更緊,小臉火辣辣地:“那也不行,我可是警察,讓我在車裡……反正不行!”
“呵,呵呵呵……”
鳳眸瞪去,嬌怒中帶着不滿:“你笑什麼,不許笑了。”說完跪在椅座上捂住他嘴巴。
殊不知自己現在的姿勢格外曖昧,簡直將自己送到男人懷裡。
單御風感覺一股淡淡的香氣迎面撲來,黑眸擡起,正巧對上她一手難以掌握的位置,呼吸微微屏起。
“愛愛。”
“幹嘛!”她語氣不是很溫柔。
下一秒,單御風的身體向前傾,直接將臉埋在她懷中。短暫的僵硬過後,冷愛愛尖叫起來:“變態、色lang,你——”
懷裡傳來男人不舒服的低喃:“胃疼。”
她心尖一顫,掙扎的力度減弱,忙坐下來扶住他肩膀:“是不是剛纔酒喝太多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本來想說不用,可是胃部灼熱難耐,最後他只能靠在冷愛愛懷裡輕聲喘息
着。
十幾分鍾後,林肯停在了附近的醫院,醫生做完檢查,搖頭說:“急性腸胃炎,最近不能再碰酒精類的東西了,吃點清淡的。”
謝過醫生,冷愛愛心疼地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男人,眼眶忍不住發紅:“還疼麼?”
“傻瓜,不疼了。”
“那你睡會兒,我陪着你,醒來後你想吃什麼?我叫外賣。”
搖了搖頭,黑眸漸漸閉上,看着他疲憊睡着,冷愛愛捧住男人的手貼在臉頰上:“御風,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到你呢?我不希望什麼事情你都要一個人自己扛,我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原野的目的是拿到墜子,可墜子事關一個國家的命運,斷然不能給他,還有什麼辦法呢?
B市——
作爲戰風隊的精英,高興一直覺得自己挺牛逼的,可當他被幾輛車團團圍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牛逼可能是吹出來的。
他都那麼小心謹慎了,沒想到還是被季白髮現,靠。
圍住他的車非常有經驗,除非他能飛,否則是逃不出去的,高興認了命,告訴自己不能慫。
這時,一身白衣的男人從其中一輛黑色轎車中緩緩出現,夜幕下,他皎潔如月,氣質脫俗,若非知道他的身份,高興完全想像不出來這樣一個儒雅公子會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白哥。
季白將目光投向他,優雅地點燃一根香菸,抽了口,白色煙霧模糊了他的俊臉。
“爲什麼跟蹤我。”
“我是兵你是賊,當然是爲了抓你了。”
一聲低笑響起,季白抽了兩口煙,看向他的黑眸多了分有趣:“單御風都不敢單獨行動,你一個人就想抓我?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
輸人不輸陣,既然已經被抓了,他也只剩下一張嘴:“我們家頭兒顧慮太多,可我不一樣,今天落到你手裡,要殺要剮隨便。”
倚靠在車上的男人冷笑一聲,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從你今天開始跟蹤我的時候,我就派人調查過你了。結果挺有趣的,你想聽聽麼?”
以爲他是在侮辱自己,高興臉色一沉:“孤兒又怎麼樣,我好像記得白哥也無父無母吧?”
古波不驚的黑眸露出一絲異樣,眼神逐漸轉冷,沒一會兒,季白冷笑出聲:“高興,你是孤兒沒錯,可你知道自己怎麼成爲孤兒的嗎?”
後者一愣,狐疑地看着他:“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
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季白將一張照片扔在他腳邊,看着年輕男子彎腰撿起後,笑意加深。
“你……怎麼有我小時候的照片?”
面對高興的疑問,季白說:“仔細看看,你有拍過這張照片麼?”
覺得他的話很奇怪,高興重新將目光落在照片上,漸漸地,臉色變了,手悄然握緊。
照片中的人是他,可對方穿的衣服高興從未見過,一看就是名牌,而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在流浪了吧?
難道自己有什麼雙胞胎弟弟還是哥哥?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季白撩起嘴角:“不用猜了
,他是你。”
“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猜猜,照片中的你叫什麼名字?”
高興的臉色一點點泛白,手中的照片攥緊,不停地告訴自己別相信季白的話,千萬別上當。
對方告訴他這些,準定是有目的的!
想到這裡,他譏笑一聲:“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你可以不信,我只是‘好心’告訴你而已,那張照片是你失蹤前兩天拍的,你本名叫王聰。是不是對這個名字感到很耳熟?”
震驚中,高興握着照片後退兩步,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王聰?”
不,這怎麼可能?
不會的,他怎麼可能是王毅的兒子呢?一定是季白的詭計!
“我不信!”
“不信的話,你儘可以去問單御風,我相信他應該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高興的臉色又變了:“頭兒……”
“對,去問他。”話落,季白給了個手勢,四周的車紛紛散開,很快地,全部消失了。
高興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照片上,突然想起之前冷愛愛的異樣,心尖一顫。
所以,他們都知道了嗎?可爲什麼不告訴他?
就在這時,淅瀝瀝的雨突然落在他身上,高興呆呆地站在原地,什麼表情都沒有。
過了幾秒,雨勢越來越大,他驀地大叫起來:“爲什麼,爲什麼!!我寧願自己是個孤兒,是個被拋棄的孤兒,都不要這狗血的電視劇劇情出現在我身上!什麼王毅,什麼王聰,我就只是高興、就想……當高興……”
咆哮聲漸漸變弱,最後他跪在了地上大哭着:“爲什麼,爲什麼……如果我真是你兒子,爲什麼沒有認出我?你找了我那麼多年,爲了我忍辱負重,可是我好好的出現在你面前,你爲什麼認不出來?”
聲音越來越弱,最後他整個人趴在了泥濘的水中:“爸爸,爸爸……”
梅小玲今晚有些心神不寧,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最後起牀走到窗口,才發現雨那麼大。
就在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了警報聲,證明有人入侵別墅,眯了眯眼,她從抽屜中取出槍,然後轉身開了門。
這麼晚,誰會來別墅?
帶着一絲疑慮,她小心翼翼下樓,槍口對準四周,隨時戒備着。
就在這時,發現地上有陰影,她迅速瞄準:“你是誰!”
同一時刻,梅小玲開了手電筒照過去,當發現高興渾身溼漉漉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時,以爲他出了什麼事兒,年輕女子臉色瞬變:“高興?高興你怎麼啦,別嚇我啊!”
開了屋內的燈,她趕緊將男人撐起,發現他正在發高燒,不禁皺眉。
還以爲這傢伙受傷了呢!
半個小時後,高興平躺在沙發上睡着了,喂他吃了藥,梅小玲就坐在他身邊:“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以前從沒有這樣過。”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不要……不要!爸……我不要離開爸爸……放開我、放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