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佑沒有回陸家,而是來到了海邊別墅。紙慳湉尚
到的時候,何蔚藍還在睡,他將她抱進去放下,何蔚藍這*睡得很不安穩,似醒非醒的,陸承佑在*邊守了*,又是緊張又是擔心的,天‘色’透亮的時候,他背後的‘毛’衫都是透涼的,見何蔚藍終於沉睡過去,他才走進浴室,衝了一下。
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何蔚藍蜷縮在*頭,一臉的‘迷’惘。
“怎麼不多睡會兒?天還早着呢。”
陸承佑‘胸’口一疼,走過去,拿起被子將她包起來。
“我想洗澡。”
何蔚藍的聲音輕如蚊蠅,卻如一根燒紅的鐵釘陡然‘插’入他的心裡,他點點頭,將她抱進浴室裡。他爲她放好洗澡水,調試好溫度,正要幫她脫衣服,何蔚藍阻止他的手,她的頭依然低着,脖頸裡的一抹青紫鮮明可見。
“我自己來。”
“好,有什麼需要的叫我,我就在‘門’口。”
陸承佑看了她一會兒,纔開口說道,然後走出浴室。
一走出浴室,他就控制不住的一拳打在牆上,俊臉上悔恨‘交’加。
而室內的何蔚藍也是在關上浴室的剎那,被‘抽’空力氣力氣一般的癱在地上,無聲的哭泣着。哭了好一會兒,她走進浴室裡,倒上沐浴‘露’,拿起澡巾使勁的擦着,清美的臉上透着一股憤恨的神‘色’,身子已經發紅,但是手上的力氣並未放鬆,皮都被蹭掉了,熱水沾到了‘肉’,她感到了一絲絲疼痛,可就是這絲絲疼痛讓她心裡反而覺得舒服了些,於是她就使勁的搓,用力的搓。
她要將那些噁心的印記全部抹掉,她要將那屈辱的一幕徹底的清除!
陸承佑在外面等了很久,還不見她出來,叫了幾聲,也沒人應,心裡急了,便撞開‘門’衝了進去。他差點被眼前的所見嚇得心臟停止跳動,他飛快的跑過去制止她瘋狂的動作,“藍,快住手!”
何蔚藍似乎完全下入自己那個近似瘋狂的世界,即使被奪取了澡巾,她的手還是不停的重複着那個動作,大大的眼睛空‘洞’無神。陸承佑隨手拿來‘毛’巾將她擦擦,便抱着她走出去。
“看着我,藍,看着我。”
陸承佑捧着她的臉,溫柔的‘誘’導着,執意的要她將視線放到自己身上。
許是他的聲音起了作用,許是他的觸‘摸’讓她感到了安全,何蔚藍的眼神漸漸有了光彩,然後開始慢慢的聚焦,
最後聚焦到他臉上,呆呆了看着他。
陸承佑將她放倒,‘吻’幹她的眼淚,“是我,別害怕,我在你身邊。”
他的接觸讓何蔚藍控制不住的顫抖,閉上眼睛就是那屈辱的一幕,幾次掙扎都被陸承佑攔下了,他將她的害怕
看在眼裡,放慢步伐,輕輕‘誘’哄着,安慰着,不停地在她耳邊低語着,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每一次觸‘摸’都像是羽
‘毛’輕撫一般,何蔚藍逐漸從恐慌裡走出來,開始慢慢的迎合着。
何蔚藍再次醒來時,已是下午,她擡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他還在睡,想來是昨夜*沒睡,眼圈下有些淡淡的青‘色’‘陰’影,胡茬也爬滿了下巴,一副頹廢的模樣。
她用着儘量不吵醒他的力道坐起來,誰知腰一酸,一下子載了下去,正好撞在他的‘胸’膛上,何蔚藍立即屏住呼
吸不敢動,頭頂上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
“醒了?”
何蔚藍再裝也沒有用,乾脆坐起來,陸承佑趕緊拉過被子將她包住。
“海邊風大,小心着涼了。”
何蔚藍抓緊被子,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低着頭不說話。
陸承佑伸手將她摟進懷裡,讓她銬靠在一個最舒服的位置上,握着她的一隻手,何蔚藍覺得他應該有話對她
說,可是等了好久,他沒有吭聲。
他們就那樣相依相偎靠着,沒有人說話,只是聽着窗外呼嘯的海風拍打着海‘浪’。
晚上他們沒有回陸家,陸承佑親自下廚做飯,何蔚藍胃口不好也只吃了一點。
飯後,陸承佑將何蔚藍安置在*上後,就要轉身去書房,何蔚藍卻在這時喊住他。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陸承佑關切的問,開始拉她的衣袖去看她的傷勢,何蔚藍‘抽’開手,搖搖頭。
“沒有。”
陸承佑笑笑,又‘吻’‘吻’她的額頭,像哄小孩子似地。
“你先睡,我一會過來。”
“佑,陸叔琴姨他們真的在美國嗎?”
何蔚藍問,看到他停了下來,又加了一句:“不要騙我,告訴我實話!”
等了很久,陸承佑才轉過身,笑着走到何蔚藍面前,蹲下去,看了她好一會兒,道:“現在很晚了,爸媽的事
以後再說,來,先躺下睡覺!”
他伸手去扶何蔚藍,卻被她一把打掉。
何蔚藍看着他,眼睛裡透着堅決,“不要,我就要現在聽。”
陸承佑半天沒有說話,最後轉身離開。
“你站住!”
何蔚藍下*拉住他,這次她不再問他,而是直接道出心裡的疑‘惑’。
“陸叔琴姨根本就沒有在美國,也沒有在英國。”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陸承佑明顯一怔,但隨即背轉過身去,淡淡道:“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聲音裡已經有些‘波’瀾。
何蔚藍再轉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他們是不是……是不是不在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屏息着等他的回答,眼睛裡已經沁出了淚,但是忍着沒讓它掉下來,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胳膊不
放,執意要得到一個答案。
陸承佑閉上眼睛掩去過多的情緒,他低下頭生生掰開她的手,她握得很緊,他真害怕自己的力氣會掰斷那‘玉’蔥
般的指頭。他的沉默令何蔚藍心裡焦躁萬分,她催促道:“爲什麼不回答?”
方智傑那天對她說的話是:“陸先生夫‘婦’早在幾年前就因病去世了,陸承佑一直在騙你。他們的去世是個秘密,陸家並沒有對外宣稱,只是說陸氏夫‘婦’去英國療養,以此來掩人耳目。”
她聽了此話後,之後他在說什麼,她就聽不清了,然後她就離開了夜總會,‘混’‘混’沌沌的,之後她就遇到了流
氓。其實在下午醒來的時候,她就想問了,可是她憋着沒問,是她的‘私’心作祟,她只是想在更大的創傷來臨前享受最後的寧靜。
其實在方智傑和她說過那些話後,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些事情,比如只要她一提起陸叔琴姨,他們就會避
開不談,她屢次要求去看陸叔琴姨,都被陸承佑斷然拒絕,悅兒爲什麼說爺爺‘奶’‘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看着他時,他
會那麼悲傷。爲什麼爺爺總是會將佑錯認爲陸叔,有時候還抱着他痛哭。
那答案在她的心中逐漸明朗起來,卻總在最後一刻被她殘忍的壓下去,她始終是個膽小鬼,更不敢去親自揭開
那殘忍的一幕,所以她把那即將出頭的答案藏在心裡暗無天日裡的角落裡。
一天*,對於她漫長得像是一生一世,殘忍得如同十八層地獄,而那個‘欲’出不出的答案就像是地獄冥火,生
生灼燒着她的心。
陸承佑還是不回答,反而走到窗前點燃一支菸‘抽’了起來,何蔚藍不再跟着追問,他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他們不在了!說不在就不在了!
何蔚藍身子一軟,癱在地上。
溫柔慈祥的雪姨,寬厚寧和的韓叔,徹底的從她的生命裡消失了,而她甚至都沒有見到他們最後一面。不,她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到他們了,那麼長的時間,他們就不怕她會記不得他們的樣子嗎?爲什麼會一聲不響的說走就
走了?
何蔚藍想大哭,可是悲痛到深處,她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只有眼淚斷線珠子似的往下掉,雙肩像是被電擊般
的顫抖着,一聲聲無聲的哭泣嗚咽,響在寂靜無聲的臥房裡,沉鬱悲痛得彷彿連空氣都被感染得噙着淚水,‘潮’溼冰涼一片。
陸承佑沒有上去勸她,他知道,此刻任何的勸慰也不能減少她的悲痛,或許淚水流出來,沉重也就不會那麼多
了。
一支菸燃盡,他掐滅,火苗的溫度令他感到一絲輕微的疼痛,他看着那因用力而散落的菸灰,風一吹,就消失
得無影無蹤。
陸承佑正擡頭望天,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他連忙關上窗戶,而在此期間,咳嗽聲停,變成急促的喘
息,那喘息帶着哽咽,一‘抽’一‘抽’的,只有進氣沒有出氣。
陸承佑快速的跑到她身邊,她哭得太厲害了,岔住氣了,他拍拍她的後背,又撫撫她的‘胸’口,過了一會兒,何
蔚藍才能正常呼吸,眼睛已經腫得像兩個核桃。
陸承佑將她抱到*上,又下*爲她倒了杯茶,她不喝,將頭埋在被褥裡,又開始嗚咽起來。
陸承佑無奈,翻身*,將顫抖得厲害的人兒摟進懷裡。
第二天,陸承佑載何蔚藍回陸家。
一回到家裡,大家立刻被何蔚藍的神情嚇住了,杜宴楓和聞鬱歆想來也是聽說何蔚藍沒有回來,早上就匆忙的
趕過來,看到神情哀慼,眼神紅腫無光的何蔚藍,杜宴楓立即拉過陸承佑問:“你是不是又欺負她了?”
昨天耿敬堯那小子死皮賴臉的求他,非要他說些何蔚藍的事情,他就猜想到到那小子又要捉‘弄’人了,臨了他還
特意囑咐了幾句,說藍藍是個單純的‘女’孩,很容易相信別人的,你最好不要玩得太過火,否則別說是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那小子嘿嘿笑了兩聲,就掛斷電話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過看藍藍和佑一塊兒回來,那小子應該沒有得逞,但是,這兩人的表情怎麼回事,且不說藍藍一臉悲痛的表情,佑這臉怎麼也像是心裡不怎麼舒服啊?
陸承佑回頭看看,何蔚藍已經被聞鬱歆攙扶着進屋了,他沉‘吟’片刻,道:“爸媽的事情被她發現了。”
杜宴楓一時間無法思考,過了一會兒,作爲律師該有的冷靜迴歸,他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陸承佑皺皺眉頭,臉上閃過一絲猶豫,說句實話,他具體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那麼
多的事情都趕在了一起?說是巧合,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他頓了頓,道:“正在調查,我想應該是有人蓄意爲之,而且他(她)的目標,顯然還包括我。”
聞鬱歆問了何蔚藍幾句,見她不說話,臉‘色’有很疲倦,便攙着她上樓,誰知何蔚藍並不想休息,而是走到陸老爺子的房間。
“我想進去看看爺爺。”
聞鬱歆只得讓她進去,自己走到樓下,聽了杜宴楓的話,心裡也是一緊,擔心的擡頭望望二樓。
陸老爺子一個人坐在窗前,‘腿’上搭了條‘毛’毯,爺爺曾經從樓梯上摔下來,‘腿’嚴重受傷,一到颳風下雨或是下雪
天,就必須要確保絕對的暖和,否則就疼得難以忍受。
何蔚藍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去,輕輕叫了聲“爺爺。”
陸老爺子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對她笑,還是因爲玩積木玩得開心,傻傻的笑着,還時不時的揚起手裡的積
木朝她顯擺。
何蔚藍忍住眼裡的淚,最起碼不讓它留下來,她也朝他笑。
“真好看!”
那天,何蔚藍陪了陸老爺子一個上午,中午吃飯的時候,杜遠將陸老爺子推下去,何蔚藍才撐着麻痛的雙‘腿’走
回自己的房間,陸承佑已經等在那裡了,應該是猜到她不會下去吃飯便早早的讓王媽將飯端了上來。
何蔚藍愣了一下,接着當他是隱形人的走到*上,趴在上面不動了。
陸承佑走過去,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她沒在哭,也沒什麼表情。
“一天都沒東西了,多少吃一點吧,都是你愛吃的。”
何蔚藍話也懶得說,又翻過身去,陸承佑又勸,這會何蔚藍坐起來了,卻是猛的拎起一個枕頭,砸了過去,碗
落地,飯菜全數灑在地上,臥室裡頓時飄着飯菜的香味。
“吃什麼吃,我爲什麼要吃飯?爲什麼死的不是我?”
她喊完後,陸承佑不說話,只是想要伸手拉她的手,不讓她再去扯自己的頭髮,誰知何蔚藍看到他,更像是發
了瘋一樣的撕打大喊大叫。
“都是你,你這個騙子!爲什麼要騙我?一邊欺騙着我一邊看我好吃好睡,還幻想着有一天可以和陸叔琴姨團
聚,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的心是鐵打的嗎?你明知道,明知道……”
她情緒太‘激’動,哽咽着說不出話來,一個口別在喉嚨裡就那麼上不上下不下的,臉由先前的蒼白變得衝血一般
的紅。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混’蛋,我不該騙你,你不要‘激’動,來,慢慢吸氣,再慢慢吐出來!”
陸承佑心裡一急,也顧不得什麼了,連忙順着她,本來也就是他欺騙了她,無論他的目的是好是壞,騙人就是
不對的。
何蔚藍緩過勁來,看到他擔心焦急的臉,深邃黑幽的眸子此刻也像是暈開的墨般,點綴着絲絲沉痛淡暗的灰
‘色’,她‘胸’口一縮,一巴掌打開他,翻過身去,嗚咽着:“我想一個人靜靜。”
陸承佑還想說什麼,但知道這個時候她是什麼也聽不進去的,便走出去了。
傭人們也都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他們在何蔚藍面前也都小心翼翼的,無論是什麼要求,他們都儘量順從着,用少爺的話說,即使是小姐要你們去摘天上的星星,你們也要毫不猶豫的答應。傭人直感嘆,然後擡頭望天,這樣的天肯定是看不到什麼星星的,不過,即使是有,他們想小姐也不會和他們要的,因爲至始至終,小姐連房間‘門’都沒有出過,更別說要求他們什麼了,倒是他們苦苦哀求着她吃一點吧,喝一點吧,她權當沒聽見,每天就呆在先生夫人的房間裡,抱着他們的照片發呆流淚。
三天過去了,那扇‘門’開開合合那麼多次,杜宴楓進去過,聞鬱歆進去過,明軒進去過,邡昀進去過,陌笙進去過,卻始終不見何蔚藍出來。
當然進去最多的還是陸承佑。
這一日,陸承佑回來,看到傭人低頭沉默的忙活,就知道今天和昨天沒什麼區別,一轉身看到餐桌上的飯菜,
他走過去,‘摸’了‘摸’,回頭道:“張媽把飯菜先去熱熱。”
張媽答應着進廚房,陸承佑走上二樓,這次一反常態的並沒有開那扇‘門’,而是走進自己的房間。大約一刻鐘,
陸承佑走下樓,穿着浴袍,頭髮還溼漉漉的,還滴着水,正好王媽也將飯菜熱好了,他走過去,端起托盤,上樓之
前‘交’代。
“沒我的允許,誰也不準上去!”
張媽看他的臉上就知道少爺生氣了,心裡不禁爲小姐擔心起來,但還是乖乖點頭。
陸承佑推開‘門’,看了窗臺角落裡的人兒,皺皺眉頭,他將飯菜望桌上一放,走過去,還是和以前一樣,蹲下去,柔聲道:“幾天沒吃飯了,身體會受不了的,起來,吃一點。”
他說了兩遍,都是柔聲細語的,表情也是溫柔緩和的,只是何蔚藍像是沒有聽到一半,甚至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呆呆的望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陸承佑的耐心被耗盡,開始的時候,看她痛苦悲傷,他心裡的痛不會比她少,所以他不強迫她,順着她,但是,眼見着她那可惡的自殘心裡又要作祟,面容枯槁,一天天消瘦下去,他再怎麼不想傷害她,也決不允許她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起來!”
他又說了一遍,聲音已經不復剛纔的溫柔,如果何蔚藍的神識是正常的,就知道他已經處在憤怒的邊緣,只可
惜,何蔚藍不是。
陸承佑不再和她廢話,他直接將她拉起來,她輕得就像只羽‘毛’,何蔚藍也不反抗,任由他拎着小‘雞’般的拎着,
然後再像扔麻袋一樣的仍在*上,幾天不吃不喝,她的胃早就空空如也,如此猛烈的撞擊,她只覺眼前星星火火的
‘亂’轉,差點暈了過去。
胃裡疼得厲害,她忍不住悶哼一聲,可是還來不及翻身,他又將她拎起來,這次是直接將她摁在了*頭靠背
上,接着一大碗飯就抵住了她的‘脣’。
“你以爲你這樣抱着個照片,他們就能活過來嗎?你以爲你這樣不吃不喝的,他們就會因爲你的孝心感動得輪
迴轉世嗎?不會,就算你死了,你也見不到他們了。”
他說得殘忍,也正好說中了何蔚藍心裡的病痛,她終於轉動眼珠,朝他恨恨的瞪了過去!
‘混’蛋!騙我也就算了,還說這麼殘忍的話!
“張嘴!”
陸承佑命令。
何蔚藍直接轉過頭去,陸承佑扳回她的頭,‘逼’開她的嘴,蠻力的送進去幾口,很用力,搗得嘴都破了皮,陸承
佑還是不肯罷休,甚至是掰着她的下巴,強迫着她下嚥。
“不吃是吧?看你吃不吃!想死是吧,好,那就撐死算了,撐死總比做個餓死鬼好!”
何蔚藍被她‘弄’得疼得眼淚直流,她嗚嗚着搖頭,口裡因塞滿了飯而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兒的推着他。
陸承佑心裡的殘暴因子再次肆虐,他的眼裡竟然泛着一場興奮的光芒,好像一個惡魔滿足的享受着她的掙扎。
“我說過,不準死,就不能死,你當我的話是放屁嗎?他媽的,別以爲我愛你,你就可以肆意妄爲,碰到了我
的底線,就是你,我也不會手軟!”
何蔚藍嚐到了腥甜的味道,她看到她吞不下去漏出來的飯粒沾滿了血絲,她看着他的臉,實在忍無可忍,一巴
掌搧了過去,將他推倒,自己則趴在*邊吐得那地都是紅的飯粒。
陸承佑一時間也傻了,忙撲向他,“藍,你沒事吧?對不起,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何蔚藍就拿起身邊的碗,想也不想的就扔了過去,“‘混’蛋,你乾脆直接殺了我算了!”
只聽碰的一聲,然後是碗落地碎裂的聲音,陸承佑覺得額角一陣疼,接着又熱熱的液體流下來,不用看也知道
那是什麼,而且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心思顧那個,只想過去看哭得厲害的何蔚藍。
“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混’蛋,騙子,啊!滾!”
何蔚藍歇斯底里的吼叫,終於讓樓下的人忍不住了,杜遠跑了上去,剛要去敲‘門’,‘門’開了,陸承佑滿臉是血的
走出來,樣子頹廢痛苦。
“少爺,你的傷?”
陸承佑擺擺手,沉默着走進房間。
杜遠探頭望屋裡一看,臉‘色’一變,立即朝樓下大喊:“快去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