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訂婚了?
白芨震驚的看着他們,不是說了不要訂婚嗎?怎麼突然又想要訂婚了?
“你們真的要訂婚啦?”和白芨的反應不同,夏清一聽到蘇柔的話,激動的站了起來,一臉的狂喜。
看到夏清這麼激動,蘇柔有些好笑的點頭:“對啊,我們要訂婚了。”
“哇噻!”夏清驚呼了聲,揚手拍了下白芨的肩膀,得意洋洋的說道:“小白,我就說嘛這雲總和女王這麼般配怎麼可能不是一對呢?果然我的眼光不會錯的。”
白芨眸光閃了閃,掩下眼底的涌動,扯起脣角:“恭喜你們。”隨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真的好巧,我也要訂婚了。”
蘇柔聽到她的話,眼裡快速掠過一絲詫異,側頭看了身邊男人一眼,發現他神情平靜得看不出一絲異樣。
蘇柔咬了咬脣,臉色微沉,脣邊泛起一抹冷笑,涼涼的說道:“那恭喜白小姐了。這麼快就能找到新的對象,也是厲害啊!”
她的聲音裡帶着深深的嘲諷,白芨眉頭皺了下,微微一笑,“緣分來了怎樣也抵擋不了。”
這話惹得蘇柔的神情一瞬間變得冰冷,看向白芨的眼神就像是十二月的冰霜,冷得嚇人。
可白芨絲毫不畏懼的與她對視,臉上始終掛着淺淺的笑容。
就算夏清平時神經再大條,此刻能感受到空氣裡那微妙的流動,她吞了吞口水,視線在白芨和蘇柔之間遊移着,猶豫着自己要不要開口緩解一下現在有些壓抑的氣氛。
雲璽恩知道蘇柔這是在爲自己打抱不平,可她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這樣針對白芨其實對白芨不公平。
於是,他開了口:“好了,柔柔。白小姐有她的幸福,我們祝福她就好了。”
白芨眸光微閃,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向神情淡漠的男人,指尖慢慢的蜷縮起來。
三番兩次讓他遠離自己,不願和他有任何的牽扯。可爲什麼從他嘴裡聽到祝福自己的話,心裡會有些堵呢?
就像剛纔她聽到蘇柔說他們要訂婚了,嘴裡會微微發澀,而心裡除了震撼還有的是澀意。
這到底是爲什麼呢?白芨不懂。
蘇柔轉頭看着他,見他眼裡有着不贊同,於是撇了撇脣,不情不願的對白芨說:“白小姐,我祝福你和你未婚夫能夠幸福一輩子。”
呸!誰要祝福她幸福一輩子呢?蘇柔在心裡腹誹着。
“謝謝。”雖然知道她說這話可能不是情願的,白芨還是客氣的道了聲謝。
……
離開蘇柔家的時候,夕陽已西沉,餘暉染紅了天際,徐徐微風吹來,減輕了夏日的燥熱。
“小白,你和女王之前就認識了嗎?”夏清和白芨站在路邊的公交站等着回各自家的公交車。
夏清仔細回想着在女王家裡聽到的話和見到的畫面,她心裡總覺得不對勁,這纔會突然開口問白芨。
白芨側頭看着她,笑了笑,“是啊,我們之前就見過了。”
真的是認識的。夏清皺了皺眉,若有所思了下,又問:“小白,她以前是不是對你也是這樣的態度啊?我看得出她很喜歡雲總,而你之前是雲總的女朋友,她肯定對你各種羨慕嫉妒恨,只是礙於雲總,她不敢對你怎樣。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即將是雲總的未婚妻,而你是前任,她就肆無忌憚給你臉色了。”
夏清分析得頭頭是道,白芨卻很想笑,她強忍住笑意,無奈的嘆了聲,“清清,就你這腦洞不去當小說作者真的是可惜了。”
白芨這麼一說,夏清就明白自己猜錯了,她皺着眉:“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不是。”白芨搖頭,回想到之前蘇柔對自己的態度,脣角忍不住的上揚,“蘇柔之前和我相談甚歡,還都挺喜歡彼此的。”
竟然是這樣的。夏清不是能理解,既然之前關係不錯,怎麼今天蘇柔會是這樣的態度呢?
看出了她的疑問,白芨又笑着接着說:“她和雲總算是青梅竹馬,雲總就像是她的大哥一樣。我和她大哥分手了,她肯定會不待見我的。”
“既然像大哥一樣,那爲什麼他們還要訂婚呢?”夏清提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白芨一時語塞了,說實話她也不能明白爲什麼那兩個人好端端的要訂婚,根本不像他們會做的事纔對啊。
“這種兄妹的感情突然要變成情侶,感覺好奇怪啊。”夏清嫌棄的撇着脣。
白芨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這是他們的事,我們能知道個什麼呢。”
這樣也好,他訂婚了,她也訂婚了,從此就真的是兩條平行線了,再無重合的那一天了。
可爲什麼她會覺得失落呢?白芨擡手捂着胸口。
……
週六晚上是白芨和商洛訂婚的簡單聚會。他們邀請了彼此的好友聚一聚,算是藉此告訴他們彼此的心意。
“小白,你確定不再考慮考慮?”陪白芨來剪頭髮的徐琪琪趁洗完頭剛坐下的時候,轉頭看着身邊的白芨。
白芨聞言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怎麼和夏清一樣呢?都要我再考慮。”她揚了下眉,“不過她的理由是我太年輕了,應該再浪幾年。那你呢?理由。”
“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安。”徐琪琪皺起眉,從他們確定要訂婚之後,她就隱隱不安,不是很相信商洛能給她幸福。
白芨失笑出聲,調侃道:“怎麼?你這是什麼訂婚前的恐懼症嗎?”
“不過不對啊,訂婚的人是我啊,你恐懼什麼呢?”白芨好笑的看着她。
“去你的。”徐琪琪罵了句,然後神情有些嚴肅認真的對她說:“小白,說真的,你真的就那麼相信商洛會給你幸福嗎?”
“你這問的是廢話嗎?”白芨白了她一眼,“如果不相信我會答應他的求婚嗎?”
“也是哦。”徐琪琪撇了撇脣,無奈的嘆了口氣,自我調侃道:“或許我真的是有了什麼訂婚恐懼症吧,纔會想七想八的。”
白芨笑着搖了搖頭,她知道琪琪是關心自己,怕自己會受到傷害和委屈,可是她自己清楚商洛是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