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交際的季節最容易感冒了,很不幸的,白芨跟上了流感的大部隊,光榮的染上了感冒。
辦公室裡,白芨擤鼻涕聲此起彼伏,才一個上午的時間,她腳下的紙簍都快堆滿了紙巾。
在她旁邊的小陳,轉過頭看她,神情有些擔憂的問她:“小白,你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啊?”
“不用了!”白芨擡起手有氣無力的擺了擺,纔剛擤過的鼻涕又流了下來,她吸了吸鼻子,“我對這樣的感冒最有經驗了,多喝點水就會好的。”
看她的這樣,妥妥的重感冒,恐怕不是多喝點水就能解決的。
“小白,你還是……”
小陳還想勸她來着,就被她打斷了話頭,只聽她說:“我沒事的,你放心。我從小身體就很強壯的。”
說完,她又抽了兩張紙巾,用力擤了擤鼻涕。
見她態度這麼堅決,小陳也只能作罷,不放心的交待她:“要是真的很難受就去看看醫生,別硬撐着。”
“嗯,我知道的。”白芨點了點頭。
中午的時候,白芨因爲感冒沒什麼胃口,只扒了兩口飯就吃不下去了。看着自己餐盤裡的大雞腿,白芨簡直想哭。
大雞腿,大雞腿,她的大雞腿啊!
很想拿起來啃,可一向大胃的她,在重感冒的肆虐下,一點食慾也沒有,只能含淚的放棄了大雞腿。
回到辦公室後,她耐不住頭暈趴在了辦公桌上睡覺。
原只想眯個十來分鐘,可奈何頭實在沉得厲害,她這一睡就直接睡過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周圍很吵,先是電話鈴聲響了很久,緊接着大boss的聲音響起。
“她怎麼了?”
“小白她感冒了,身體不是很舒服,就趴着睡着了。”
是小陳的聲音。
“把她喊起來。”大boss的聲音還是那麼冷冰冰,不容置疑。
再接着,她感覺到有人在輕輕的推她的身體,“小白,小白……”
明明小陳的聲音這麼的近,她想睜開眼看看,可眼皮沉得她睜都睜不開。
有個冰涼的東西貼上了她的額頭,小陳驚慌的聲音隨之響起:“雲總,小白髮燒了,好燙啊。”
白芨努力想睜開沉重的眼皮,告訴小陳別慌,她對發燒也很有經驗的,只要一覺,發發汗就會好的。
可眼皮沒睜開,她完全的陷入了黑暗中。
雲璽恩一聽到小陳的話,連忙上前,伸手探向白芨的額頭,掌心觸及的燙熱讓他皺起眉,他顧不上想太多,直接彎身把昏睡中的白芨攔腰抱了起來。
“小陳,把我下午的行程都推到明天。”
扔下這句話,雲璽恩抱着白芨在小陳他們錯愕的目光中快步的朝電梯走去。
辦公室裡因雲璽恩的驚人舉動,空氣凝滯了有那麼幾秒。
隨後,小陳皺着眉,納悶的說道:“雲總怎麼速度這麼快,而且他這樣做似乎不大妥吧。”
本來,他發現白芨發燒了,還想向雲總請個假,自己帶小白去看醫生來着,可沒想到雲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震驚到了所有人。
“對啊,雲總這樣做肯定又會引起公司上下的議論,這對小白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小許附和着。
聽了小許的話,小陳心裡隱隱有着擔心,這之前因爲雲總未婚妻的事,小白那麼擔心雲總,而這次小白髮燒,雲總親自抱她去看醫生,這麼反常的事,該不會……
不會的,不會的。小陳搖了搖頭。
小白不可能會喜歡雲總,雲總更不可能喜歡小白的。
白芨是被尿憋醒的。
她醒過來,看到陌生的環境,先是愣了下,隨後馬上坐起來,環顧了下四周,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個病房。
她擡手想擦擦嘴角來着,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她低頭一看,手背上插着靜滴針,因爲她剛纔的舉動,血迴流進了細管裡。
她連忙把手放平,擡頭看了眼還有大半瓶的藥水,爲難的皺起了眉,她想去上廁所,可現在這副模樣,她要怎麼去呢?
就在她爲難的時候,病房門被人推了進來,她以爲是護士小姐,揚聲喊道:“護士小姐,我想……”上廁所。
後半截的話在看到進來的人後,硬生生咽回了肚子裡。
誰來告訴她?怎麼進來的人是大boss呢?
至此,白芨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自己不是在上班嗎?怎麼會在醫院病房裡?
她突然想起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聽到了小陳和大boss的對話,好像是在說她發燒了。
發燒?!
難怪她的頭那麼暈那麼沉。只是——
她盯着慢慢走進來的雲璽恩,他把手上的東西放到牀頭櫃上,她掃了眼,是幾盒藥。
白芨皺眉,難道是大boss送她來醫院的?
或許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雲璽恩淡淡的說道:“你發燒了。我怕你燒壞腦子,本來就夠蠢,不能再燒壞,所以就送你來醫院。”
其實後面那句話可以不用加上的,這樣他的好意肯定會感激不盡的。可是什麼叫怕她燒壞腦子?什麼叫她本來就夠蠢?
白芨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兩聲,然後不情不願的說了句:“謝謝雲總。”
雲璽恩睨了她一眼,眉梢輕擡,“謝謝我就收下了。”
白芨撇了下脣,沒再說什麼。可是膀胱處的緊張感讓她皺起了眉,她侷促的看了眼雲璽恩,咬着脣,猶豫着要不要讓他把護士喊進來。
“你怎麼了?”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雲璽恩主動開口問道。
白芨猶豫了下,然後問他:“雲總,您能幫我叫下護士嗎?”
“有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白芨搖了搖頭,低下頭赧然的說:“我想上廁所。”
雲璽恩眼角抽了抽,隨後默不作聲的伸手拿下那個藥水瓶,“不用交護士,我陪你去。”
“啊?”白芨擡頭,瞠目結舌的瞪着他。
可他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神情很自然的與她對視,“放心,我只是幫你把藥水瓶掛到牆上。”
原來是這樣啊。她還以爲他就拿着藥水瓶站在門口呢,那樣多羞啊!
在他的幫忙下,白芨很順利的解決了自己的生理需求。
雖然他表現得很自然,可白芨終歸是女孩子,臉皮薄,上了趟廁所出來,整張臉都紅了。她回到牀上,垂着頭,小聲的說了句:“謝謝您,雲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