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我餓了。”凌晨三點,蕭茵一腳把季修踹醒。
“大半夜的,餓了就忍着,你把我踢醒也沒用。”他淡定的從牀下爬起來,蓋上被子繼續睡。
蕭茵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季大教授,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我爸爸可不會看着自己的女兒半夜餓得肚子咕咕叫。”
“唉……”季修一聲嘆息,論強詞奪理,誰也比不上蕭茵,他只得翻身而起,爲這個“小女兒”做夜宵。
良久,一碗香噴噴,金燦燦的黃金蛋炒飯終於新鮮出爐,蕭茵隔着好幾個房間都聞到了廚房的香味,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蹦起來,光着腳就蹬蹬蹬往廚房跑。
“蕭茵!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一到吃飯的時候還是興奮得像頭豬啊。”季修皺着眉訓斥她。
蕭茵卻充耳不聞,滿腦子全是那碗美味的蛋炒飯,找一個會解剖的老公就是好,就連廚藝都是那麼精湛。
“慢着點吃,最好只吃一半,不餓了就行,還是女明星呢,胖成豬了看你怎麼上鏡頭。”季修見她狼吞虎嚥沒個吃相,沒忍住又說了她。
“我說你怎麼回事呀,人家平時拍戲的時候大多數都是一整天只吃一顆蘋果,每天餓得都要暈了,現在你在我身邊,找你要一碗蛋炒飯還要被你罵個半死,我這個女明星當的可真慘啊……”
蕭茵的委屈終於爆發了,可愛的櫻桃小嘴裡還含着滿口的蛋炒飯,她說着說着眼淚作勢就要掉下來。
“我這不是怕你噎着嗎,乖,你慢慢吃,我去給你倒水。”季修摸了摸她的臉頰,起身去給她倒果汁。
“這還差不多……”蕭茵的臉色瞬間好轉,剛剛滿臉的委屈一瞬間煙消雲散。
和季修在一起的日子就是這麼愜意,蕭茵可以毫無顧忌的表現最真實的自己,哪怕是她凌晨三點餓了,他也會願意爲她做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蛋炒飯,滿足她的胃,也滿足她的心。
這天清晨,蕭茵起了個大早,看看手機,才七點多鐘,助理好像也沒有給今天安排工作,她坐在牀上發了一會兒呆,決定去學校找季修。
接下來就是一陣忙碌的折騰,她先是化了個美麗性感的濃妝,然後又覺得去學校不太合適,於是馬上卸掉,化了一個日系小清新的淡妝,再換上一身淑女的連衣裙,她要美美的去見季修。
來到熟悉的那間教室,裡面坐着的已經不是當年的同學們了,她只悄悄地探出半張臉,就有同學認出她來,連聲招呼着:“師孃!老師在實驗室呢!”
周圍的同學都在起鬨,他們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對神仙眷侶的故事。
蕭茵愉快的拋了一個飛吻給大家,提起裙邊飛快的奔向實驗室,就算她害怕他的工作內容,可是想想馬上就能見到他,只要有他在,她什麼也不會怕的吧。
“小修修!”她直接推開了工作室的門,卻沒有瞧見季修的身影。
“你誰啊,怎麼能在這裡大聲喧譁?”有個女人不滿的呵斥她,清秀的臉蛋氤氳着一層怒氣。
“不好意思哈……”蕭茵訕笑:“那個小修……不是,那個季教授不在嗎?”
“不在!”女人翻她一個白眼:“去開會了。”
“我在這等他。”見對方態度不好,蕭茵也沒了好脾氣,丟下這句話,直接過去坐在了季修的椅子上。
那個女人還在前前後後的忙碌着,她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悄悄地打量着她。
一頭毫無特色的黑長直,搭配上性冷淡的黑框眼鏡,臉長得怎麼樣沒看清楚,但是屁股倒是挺翹的,就算是穿着防護服都能看出來她的身材很好,蕭茵不以爲然的撇撇嘴,心想,這丫頭是誰啊!
而正在收拾工作臺的黎小柳早就發現了這個女人一直在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她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黎小柳是法醫系研究生,師從季修,由於師姐夏冰傾懷孕生子,所以暫時來季修的實驗室擔任助手,她早就聽說過季教授早年被一個女學生死纏爛打,最後在一起了。
現在看來想必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了,她雖然剛上大學的時候就暗戀季教授,也幻想過和季教授在一起,可是始終無法逾越師生戀的這條鴻溝,沒想到竟然被這女人搶了先。
所以說女人有的時候真的不能矜持,黎小柳後悔莫及,早知道她當初一定會在這個女人之前追季教授的,想到這裡,她對蕭茵更沒有好感了。
沒想到,還在她的地盤上,這個討人嫌的女人居然還在打電話。
“是嗎?這兩天胎動得這麼厲害?!那你有沒有錄視頻啊……笨蛋,那你讓我乾兒子別停,我待會兒就去你家看他!……對,我在等我家小修修……”蕭茵沉浸在與閨蜜的電話粥裡。
“我說這位小姐,你在別人的實驗室裡沒經過允許就可以直接打電話嗎?”黎小柳正好看她不爽,這下可讓她找到了一個出氣點。
“嗯……你等會兒,我先掛了,說是不讓我打電話。”蕭茵冷靜的掛掉電話,一個冷傲的眼神睥睨過來。
“你叫誰小姐呢,就算你是我可不是。還有,我看你只是在打掃衛生我就接了電話,再說了這是我老公的實驗室,我憑什麼就不能打電話了,你誰啊!”她吵起架來可是非一般的戰鬥力。
“你……”黎小柳被罵得啞口無言,她的臉憋得通紅,憤怒的說:“你沒素質!沒家教!”
蕭茵不怒反笑:“對啊,我就是沒素質,我的家教都是季修教的,有本事你去找他啊!”
話音剛落,只見季修推門而入,“怎麼了,蕭茵你又幹什麼了?”
黎小柳一見季修進來,委屈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根食指,指着一臉茫然的蕭茵說:“季教授,她是誰啊!怎麼這麼欺負人!”
蕭茵見她居然惡人先告狀,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倒挺會血口噴人,要不是你冷嘲熱諷多管閒事,我用得着說你嗎。”
黎小柳摘下眼鏡擦着哭得通紅的眼睛,剛纔的氣勢全都沒了,她抽泣着:“我正在專心致志的做實驗,這位小姐非要打電話,怎麼說都不聽,還說是您讓他這麼做的,讓我有種去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