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忙碌的跑來跑去爲客人端菜的身影,顧君瑞猛地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都是愛着她的。
愛她的可愛,愛她的粘人,愛她的無理取鬧,愛她的壞,顧君瑞終於發現,他原來是愛着這個小惡魔的。
突然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客人抱住了宋落落的腰,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宋落落怎麼推都推不開。
顧君瑞見狀一個鍵步衝上來,朝着醉酒的男人就是一拳,嚇得她尖叫。打痛快之後,他瀟灑的拉住了她的手,在店老闆和攝影師詫異的眼神中跑了出去。
“顧君瑞你鬆開我!放手!”宋落落氣急敗壞的掙脫着,可是怎麼甩也甩不開。
突然顧君瑞猛地一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宋落落呆住了,半晌,她才帶着哭腔說:“顧君瑞,你這個大壞蛋,你不是討厭我嗎?”
“宋落落,我喜歡你。”來不及看她反應,顧君瑞大聲的說:“你聽清楚了嗎?我顧君瑞,喜歡宋落落!我們在一起吧!”
宋落落的腦海裡“嗡”的一下,瞬間淚流成河。
“你這個大笨蛋,你怎麼現在才喜歡我呀。”
顧君瑞聽聞將宋落落抱得更緊了,她單薄的身體讓他有些心疼,他的大手緩緩地撫摸着她長長的頭髮。
“我以後都不會再逃避了,宋落落,做我女朋友吧!”他溫柔地盯着她的眼睛,朦朧的眼神籠罩着一層溼氣。
宋落落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一刻的心情,就像重症患者突然被宣佈誤診一般。她本已死去的心在他的懷抱中漸漸復活,她只能不住的點頭來回應他,心裡早已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顧君瑞的脣一寸一寸的接近着她的,這兩人終於在充滿着浪漫的海城中心擁吻……
“喬嫣你走慢一點!”管容謙終於忍不住,想要叫住在街上暴走的喬嫣,她對他的態度依舊那麼冰冷,似乎一點也不想見到他的樣子。
“想好要怎麼做了嗎?”喬嫣回頭看着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這個……”管容謙撓撓後腦勺,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做腦力活還可以,這體力活,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知道是這樣。”喬嫣丟下這句話,又急匆匆的向前方走去。
半晌,太陽越發的烈了起來,兩人都汗流浹背的在大街上無所事事。突然,喬嫣的腦子裡有了一個主意。
“管容謙,我想好該做什麼了,接下來就只需要你的配合了,你願不願意呀。”她回過頭來,衝他笑得嫵媚。
管容謙一見她衝自己笑,就知道準沒好事,可是他自己又做不來,好不容易別人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得去做。
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聽了喬嫣的想法,他苦着臉說:“我怎麼說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你讓我去街頭賣藝?有沒有搞錯啊?”
喬嫣見他這樣說,於是善意的提醒他:“你還不是賣藝的那個,你頂多算是個道具。”
一向走滅絕師太風格的喬嫣認真吆喝起來居然是這麼可愛,管容謙一邊鬱悶的蹲在街邊,一邊看着她大聲的向路人吆喝着五分鐘之後將在這裡表演中國功夫。
“喂!跆拳道不是韓國的嗎?”管容謙小聲的提醒她。
喬嫣衝他靈動一笑:“我還會散打和太極,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你究竟是不是個女人啊!”抱怨過後,他的嘴角卻不自覺的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雖然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冷冰冰的,可是偶爾一笑起來,看起來可真美,就像雪山上最純潔的聖水。
喬嫣的功夫表演正式開始,管容謙這才知道她所說的“待會兒就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她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了,跆拳道黑帶也就算了,居然連散打也這麼好。
他幾乎是含着淚表演完這個節目的,一邊要假裝猥瑣色狼不斷地朝她的身上撲過去,一邊還要無數次的被她打飛出去。
半個小時過後,他們總算得到了貨真價實的“血汗錢”。管容謙抱着裝滿零錢的紙盒死死不鬆手,他的額頭上還掛了彩,那是喬嫣不小心下了重手造成的。
“我說喬小姐,你是不是公報私仇啊,我現在渾身跟散了架一樣,我懷疑有內傷!你是不是應該賠償我啊?”
喬嫣看着他憤憤不平的表情頓覺好笑,“那你想要什麼賠償啊?”說完,她伸手揉了揉他的亂髮,腳步輕快的向前走去。
“那就以身相許吧!”他的眼睛突然亮了,快步跟上前去,和她肩並着肩。
這一次,喬嫣並沒有拒絕他,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內心到底是怎樣的,可是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居然會爲了一個遊戲被她打上半個小時,仔細想想,他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
這一整個上午,溫如玉都直勾勾的盯着溫連塵,他選擇了一個最不起眼的掙錢方式——戴上卡通頭套,爲店家招攬生意。
溫如玉越來越覺得他很帥了,連如此笨拙的玩具熊穿在他的身上都是那麼可愛。看着看着,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融化了。
她的身上穿着的還是他幫她修好的衣服,她穿着短裙都已經覺得很熱了,那他呢?他穿着厚厚的毛絨衣服,肯定會很難受的吧,溫如玉忍不住這樣想。
從來都是被整個家族捧在手心裡的她,這還是第一次爲除了親人以外的人着想,可她卻絲毫沒有察覺。
“我走不動了,不想走了。”夏冰傾終於支撐不住了,她坐在石頭上,重重的喘着氣。
慕月森見狀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扛起,搭在自己肩膀上就繼續往前走。
“你放我下來!不要你扛着我!”不管她怎麼掙扎,他絲毫不爲所動,彷彿一尊行走的雕像。
漸漸地,夏冰傾安靜下來,她就這樣被慕月森扛在肩上,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了下來,靜得只聽得見她和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他的身體還是這麼熟悉,他身上的味道還是那樣令她心安,這麼久以來,她雖然每天都與他見面,可是這一刻,卻是她離他最近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