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米亞是一定要置冰傾於死地。”慕錦亭心焦的嘆息,“這事讓你姐知道,她又該急瘋了。”
“不要告訴她了,也不要告訴叔叔阿姨了,免得他們着急,反正即使說了,也不過就是多幾個人一起緊張。”夏冰傾淡淡的說。
“嗯!”慕錦亭點點頭。
“如今最大的問題是米亞換了一種更爲隱秘的戰術,她在暗處盯着,你們卻在明處尋找,這是非常不利的。”季修客觀性分析。
“季教授說的是啊,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慕錦亭詢問。
季修搖頭,“辦法註定伴隨着風險,現在你們慕家一個二個受傷,先恢復元氣再說。
大約過了20幾分鐘,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深聲。
房們被推開,顧君瑞他們來了。
溫紫惜也帶來了。
她跟之前大不一樣了,氣質沉澱了許多,倒是像最初那個溫婉理性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職業裝看上去很乾練。
顧君瑞進來就帥氣的把墨鏡一摘,過去勒住慕月森的脖子,“我正打算過來呢,這電話就來了,死小子,劫後餘生知道兄弟的重要性,想我了吧。”
慕月森涼涼的瞟他一下,扭開他的手,“你想的太多了!”
其他都忍俊不禁。
這拿熱臉去貼冷屁股是顧少爺的愛好。
他受傷似的捂着胸口,“真是冷血動物,一點愛都沒有。”
溫連塵從後頭鈴開他,“差不多行了,別鬧了,月森有正事找我們。”
“跟我們能有什麼正事?”顧君瑞不解。
慕錦亭從旁站起來,“你們都先坐下吧,我去給你們倒水。”
顧君瑞他們一行四個人這才找地方坐下。
溫紫惜將包放下,看看坐在對面的慕月森,神色有些拘謹,但還是儘量的對他笑了笑,“嗨,好久不見了!”
“嗯!”慕月森只是應了一個音符,不算冷淡,也不算熱情,就是平常的樣子。
此般態度,對溫紫惜來說已是最大的安慰了。
她看向慕月森旁邊情緒不是很好的夏冰傾,也大方的打了一聲招呼,“冰傾你也是,好久不見了!”
“是啊,你看上去還不錯。”夏冰傾輕笑到,態度還算友好。
要知道,之前她們可也是斗的你死我活的。
爲了得到想要的,也醜陋過,卑鄙過,如今釋然了,回想起來也不過都是一些卑劣的傻事。
溫連塵看到他們對他妹妹的態度還算不錯,心裡懸着的東西也放下了。
“月森,你把我們都叫來,到底爲了什麼事?”管容謙發問。連紫惜都叫來了,可見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的確有事情找你們!”慕月森正色了一下,也不多說別的,直接提及幾年前花束的事情,“你們可還記得冰傾懷孕那會,你們一起來看她那一次,,君瑞你帶了一束花,容謙你幫着放到了冰傾的牀頭,記得嗎?”
幾個人開始回想,畢竟是很久之間的事情,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事。
倒是溫紫惜聽到花,眼睛立刻亮了一下。
她朝躺在病牀上的慕月白看了一眼,“月森說的是那個事情嗎?”
“是!”慕月白輕點了下顎。
“你們兩個打的什麼啞謎啊?”溫連塵一看妹妹跟慕月白又扯上關係,心裡不禁緊張。
溫紫惜淺淺的笑了笑,“我聽月森提起花的事情,我想起那個時候月白打電話給我,什麼也不多說就警告我不要傷害冰傾,那個時候我真的很困惑,我正在家裡買醉,心裡鬱悶,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後來他說什麼花,我依然困惑,那個時候我也很好奇是誰要整冰傾。不過那時我並不關心這個,聽到月白開出了誘人的條件,我就順水推舟的不再反駁,但是那件事,真的與我無關。今天說出來是覺得也沒什麼了,反正都是過去可笑的愚蠢的事情。”
慕月森跟夏冰傾聽了她說的,越發是印證了兩件事情爲一個人所爲。
可顧君瑞,管容謙還有溫連塵依舊聽得一頭霧水。
“花怎麼了?那好像是我買的花。”顧君瑞這會回想起來了,那件事對他來說真的是極小的一件事,就好像讓他回憶上個月一號吃了什麼菜。
“你在哪裡賣的?買完之後,又去了什麼地方?”慕月森問他。
“花當然是在花店買的,我記得是香水百合嘛,然後我去了趟姑姑的醫院,拿了補血劑,後來,我就去溫家,叫上連塵,順便看了看紫惜,她當時在樓上的房間裡,喝的跟一攤爛泥似的,我叫都叫不醒,再後來,我們三個人回合之後,就來了!”顧君瑞一五一十的說。
“從買花到慕家的這段路中間,過程中你有把花放下嗎?”
“沒有,我都隨身捧着!”顧君瑞想都的不想
“好好想想看,你一定在哪個地方讓你花離開過你的視線。”
顧君瑞只好努力的再回想一次,忽而,他腦子一亮,“哦,對了,去我拿補血劑的時候,花好像在前臺放了一放,我去調戲了一下新來的小護士,可這有什麼問題嗎?”
“那應該就是哪個時候做的手腳。”
“做什麼手腳啊?能不能把話說的明白些,我發覺我都快成智障了。”
慕月森簡單的把兩次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你是說,我那次買的花害冰傾見紅,差點流產?”顧君瑞不知道自己造了這麼大的一個孽。
“是的,這次那個變態的女人又故技重施,爲了把事情徹底弄清楚,才把你們叫來。”
“我的天,這女人…去恐怖組織培訓過吧!”
慕月白的眉頭又蹙了起來,“那既然她能去顧家姑姑的醫院,爲什麼不直接在補血劑裡做手腳。”
“二少爺說的有道理,既然連醫院前臺都能混進去,直接在補血劑裡下一道砒霜不是更乾脆,幹嘛弄的這麼複雜。”蕭茵覺得他說的對。
“這或許就是米亞可怕的地方,她喜歡慢慢的折磨她的獵物,看着別人痛苦害怕,才能滿足她的心。”慕月森面無表情的說。
慕月森的話很直接,讓慕月白的心又一次受到了衝擊。
他爲自己自以爲的聰明而感到諷刺。
他愛上的竟然是那樣一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