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麼近,而且面對如此美麗的女人,季修的眼底還是沒有一點的波動。
他很清楚自己的心,從動了那天起,就只能裝下一個人。
“鬆開!”俊臉肅然。
“如果我不鬆開呢?”姜媛笑的跟個妖精似的。
“姜媛,你別無理取鬧!”
“哎呀,真是好笑,我坐我老公的大腿,想親親他,還是我無理取鬧了?哦,就你拐帶女學生是正直的好事啊?信不信我給人家父母打電話,說你已婚,還搞師生戀!”
季修呼吸沉重,如水的眸底冒出火光,“好啊,你去說,你去跟爺爺,跟你父母,跟全世界說。”
姜媛驚奇的皺眉,盯着他的臉,像是發現了新宇宙,“發火啦?萬年老古板都會發火,看來你對這女孩挺認真的。”
“即使沒有她,我們也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季修握住她的手臂,扯了下來。
動作有些粗暴。
“你輕點!”姜媛被扯痛,揉着自己的手腕。
“姜媛,你難道就真的願意跟我保持這種有名無實的婚姻嗎?你也會遇見你愛的人。”季修試圖勸服她。
“不好意思,老孃我只愛錢!”姜媛不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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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並不愛我!”
“別給我挑語病,我愛錢,難道就不能愛你了嗎?這不衝突好不好。”
“姜媛!”
“不用多說了,反正婚我不離,你要鬧,鬧贏了是你的本事,鬧不贏,就乖乖的保持沉默。”
季修無力,很是疲憊的撐住額頭。
夏冰傾在門外精神高度集中的偷聽了小半天,手機在她包裡震動無數回了,她都沒有聽見。
她大概瞭解了。
這兩個是在鬧離婚,季教授堅持要離,姜媛不肯。
可姜媛爲什麼不肯離呢?
以女人的直覺來說,她應該不愛季教授。
正在她陷入思考的時候,身後有個鬼祟的聲音傳來,“你在這裡幹嘛呢?怎麼不聽電話啊!”
夏冰傾聽到聲音脖子一僵。
不好!
要出事了!
“裡面沒——”
她的頭還沒轉過去,話也還沒有說話,蕭茵就好奇的眼睛往門縫靠去,“你鬼頭鬼腦的在這裡偷看什麼?”
她打了她半天的電話,剛纔一進來就看她腦袋湊在門口。
肯定是有什麼精彩的。
看了一眼,她臉色就變了。
“走吧!”蕭茵站直了身體,轉身就疾步往外走。
哎~~~~
夏冰傾很是難過,也不管裡頭的兩人,追上蕭茵。
追了沒幾步,蕭茵忽然又回頭,大步走到姜媛的辦公室前,用力的把門推開,腳下生風的走進去。
姜媛還坐着季修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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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麼大的動靜,兩個人都回了頭。
蕭茵氣沖沖,呼吸急促的走到他們面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氣,對季修恨之入骨的說,“本來想就這麼走的,可是想想,忘了對你說一句話,你去死吧!”
這四個字,濃縮了這段時間以來她爛在心裡的痛。
季修看着她,一個字也沒有說。
姜媛悄悄的從季修的大腿上溜下來。
好吧!她可沒想要拆除這對癡男怨女的。
夏冰傾在後邊怕了一下額頭。
事情變的好糟糕。
不,是無比的糟糕。
“結束了!”蕭茵往後退了一步,“以後不用躲着我了,我不會再纏着你的!”
她轉身,大步的往外走。
“蕭茵——”
夏冰傾喊了她一聲,又看看季修,着急的對他喊,“你是笨蛋嗎,你還不趕快去追。”
季修側頭夏冰傾,“她都聽到了?”
“沒有,她沒聽到,她只是看到姜媛坐在你的腿上,別磨蹭了,快去啊——”
夏冰傾急着不行。
看季修還是不起身,生怕蕭茵會做什麼傻事,只好先去去追蕭茵。
辦公室裡。
姜媛萬分歉意的看看季修,見他面無表情,坐着一動不動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說,“對不起,我沒想到你的小情人會出現的,不關我的事哦!”
季修閉上眼睛,放在身側的手收攏成拳頭。
“別,別動怒,”姜媛看他這樣,生怕他失心瘋起來,把氣撒在她頭上,“要不我幫你解釋一下,那女孩的電話我有——”
說着,她就拿出手機要打。
這號碼都還沒翻出來呢,手上一空,轉眼就發出一聲巨響,她辦公室一角的水晶瓶被打碎。
而,她的手機,也已經粉身碎骨。
姜媛嚇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這是她認識季修以來,頭一次見他這個樣子。
季修站在那裡,臉上分明沒有一絲猙獰跟狂怒樣子,卻可怕的讓姜媛退避三尺。
“好啦,好啦,消消氣嘛——”姜媛躲遠一些。
天知道他等會砸上癮了,把她也給砸了。
夏冰傾追到外頭,蕭茵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左右看了看。
應該是離開商場了,她一定不想在呆在這裡。
興沖沖的坐電梯下去,出了商場,車子就在不遠的地方停着。
她焦急萬分的跑過去,拉開車門。
卻卻不想,蕭茵已經坐在裡頭了,安安靜靜的,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夏冰傾的急喘聲卡在喉嚨裡,她本以爲蕭茵跑掉了,還想讓司機陪她開車去找。
可沒想,她哪裡也沒去,下樓後就回車裡坐着了。
這種平靜是那麼的反常,就像本該是深夜,漆黑一片的時候,在這漆黑中卻冒出了一個太陽。
那種詭異,讓人發毛。
以至於夏冰傾都害怕起來。
“上車啊!”蕭茵歪了歪腦袋。
“哦!”夏冰傾壓了壓氣息,鑽進車裡,把車門關上。
前面司機微笑着問,“冰傾小姐,現在回家嗎?”
夏冰傾看了看蕭茵,“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去別處坐坐?”
“還是回去吧。”蕭茵回答。
“好吧!”夏冰傾隨她的意,對司機說,“不去別的地方了,直接回去吧。”
司機點了一下頭,打動車子。
夏冰傾觀察着蕭茵的臉,想要說點什麼安慰她,又覺得她這會可能想要靜一靜,不被打擾。
“你別那麼看着我了,放心,我沒想割脈,沒想上吊,沒想跳河!”蕭茵冷不丁的吐息。
而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窗戶外面。
聽她這麼說,夏冰傾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會的,你不會爲了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