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問這是不是在跟她求婚?
難道,這看起來還不想求婚嗎?
深呼吸,他忍着掐死她的衝動,臉臭臭的反問,“丫頭,你是故意的嗎?”
他眸底燃燒起火焰,這女人,還真是一個專門殺死浪漫的高手!
“我哪有故意啊?我只真的被你嚇到了,我麼好端端的聊着蕭茵跟季教授,你卻莫名其妙的,不給我一點心理準備的冒着那麼一句來,我能不混亂嗎?”
夏冰傾很是委屈的說。
然而看看他,又小聲的嘟噥,“再說,就算是求婚,你這也太沒有誠意了,簡直比去菜市場挑顆小白菜還隨意。”
“你是我早就挑中了,定下的小白菜!”慕月森捏過她的下巴,“我們不過是把之前沒有辦完的事情辦完而已。”
他的意思是,他們早就談婚論嫁過了,只是最後分開了,纔不了了之。
這次,他要是延續,繼續走他們的未來。
夏冰傾推開他的手,“不好意思,介意你上次對我這顆小白菜也誠意不足,這一次,小白菜要坐地起價,不會這麼輕易賣給你。”
“夏冰傾,你這可有點矯情了哦!”慕月森目露威脅。
“女人一輩子難得矯情一次,反正,我這次不會輕易嫁給你的。”夏冰傾戳了戳他的胸口,說的堅定。
要是不給他出點難題,這傢伙永遠都是這副霸道的樣子。
慕月森有點頭痛起來。
他本以爲,他們已經解開了當年的種種誤會,冰釋前嫌,雨過天晴了,沒想到這小妮子還給他整這麼一出。
女人,果然是最複雜的生物。
“丫頭,你現在擺譜,就不怕我跟季修一樣,光吃不要嗎?你是女孩子,你多虧啊!”他改變策略。
夏冰傾詫異,看着他,眼底有些動容,“你是因爲聽到我說了他們的事情,也求婚的嗎?”
慕月森見她感動了,立刻執起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說,“我想給我最愛的女人,一份踏實的保證!嫁給我吧!”
第二次了!
夏冰傾心潮起伏起來,張了張口,“我——”
“篤篤——”
在她差一點就要答應的時候,響起的敲門聲,非常不合時宜的響起。
打斷她的回答,也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慕月森盯着門口,不管是誰,他一定要殺了他!
“月森,冰傾在你這裡嗎?”
外面的聲音,聽着像是慕月白的。
這個隱身了好幾天的幽靈,怎麼這個時候冒出來。
慕月白!!
慕月森決定要把他大卸八塊,丟去餵魚。
“呵——,”夏冰傾瞅着慕月森要殺人的表情,默然失笑,安慰的拍拍他的胸口,“他果然是你命裡的剋星!”
“別理他,繼續把你剛纔要說的話說完。”慕月森不死心,這切到嘴邊的肉就這麼飛了,簡直太折磨人了。
夏冰傾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同情的再次拍拍他的胸口,鼓勵的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說完,不給他在纏着她的機會,起身去開門。
外頭,慕月白麪容蒼白消瘦多了,裹着黑色的披肩,看起來更是憔悴。
她覺得這次他能面對現實,直面自己的傷口,是一件非常勇敢的事情。
不論他做過什麼,錯也好,對也罷,都不過是他命裡註定劫數,一個情字,將他困成了惡魔。
可這個惡魔,也有脆弱溫柔的一面,不是嘛!
“你沒事吧!”夏冰傾關心的問。
“有事!”慕月白虛弱的回答。
“恩,看出來了,你像是好幾天沒吃飯,然後又玩過幾次割脈,上吊,吞安眠藥的樣子。”
“…小丫頭,你就不能說點好嗎?”
“不是你說有事嘛,我只是——”夏冰傾上下指了指他現在形同枯槁的樣子,“據實的描述罷了。”
慕月白失笑,“行了,你成功把我逗笑了。”
“那你的笑點還真低!”
見他笑了,夏冰傾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樣的感覺還不錯,沒有之前的一意孤行跟跌到一言難盡的,讓人捉急的智商,彷彿又回到她第一次見到的感覺。
“那你怎麼還沒死成呢?”
後來冷颼颼的飄來一句話,把夏冰傾的脖子給凍着了。
不知什麼時候,慕月森飄到了她的後面。
慕月白略爲傷心的說,“你就這麼希望你哥死?”
“不,不是希望,是渴望,”慕月森糾正他,而後又說,“是不是自殺工具不到位,安眠藥片不夠還是刀子太鈍了,也許你可以嘗試一下燒炭,既不用怕血噴的到處都是,也不會怕被人發現來救你,把門鎖好,過兩天我會去給你收屍的!”
他說話的過程中,夏冰傾無數次用手肘頂他。
最後,乾脆捏住她的骨頭,不讓她動。
慕月白站在那裡,一臉平靜,似笑非笑,有格外虛弱的樣子。
看起來無害的讓人心生憐惜。
他頓了十秒,直接忽略他這個沒有人性的弟弟,對夏冰傾說,“冰傾,你現在有空嗎?”
“沒空!”慕月森替夏冰傾回答。
慕月白往上瞟了弟弟一眼,“你什麼時候改名叫冰傾了?”
“少廢話,趕緊回你的工作室去,自個呆着慢慢鬱悶去吧,別打擾我們!”慕月森一副很嫌棄他的樣子。
“你能不能別這樣!”夏冰傾無力的看着他。
“臭丫頭,你可別告訴我,你覺得他可憐。”慕月森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
女人,骨子裡改不了的壞毛病就是心軟。
夏冰傾說不出話來。
好吧,她承認,她是有點同情他。
慕月白淡淡開口,“冰傾,你能陪我去花園坐坐嗎?我一人很無聊!當然了,你要是怕月森不同意,你也可以不去的!”
夏冰傾看了看,又看看慕月森。
她怎麼又成夾心三明治了?
考慮了一下,她說道,“我陪你去!”
“夏冰傾,你敢去我就挑斷你的腳筋。”慕月森咬牙切齒的說,一雙黑眸一路閃電帶火的。
夏冰傾全然無動於衷,眼睛瞥向他,“不僅我要你,你也要一起去!”
慕月森一愣,嘲諷的冷笑,“我纔不去!”
“你確定不去?”夏冰傾問他。
“我不去,你也不準去!”慕月森企圖壓制她。
可夏冰傾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夏冰傾了,她發笑的用拳頭錘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別演霸道總裁了,哥們!去不去隨便你,反正我是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