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順着她的聲音看去,也發現了抖動得和周圍不一樣的草叢。
而蹲得腿腳發麻的夏冰傾,一聽到米亞的聲音,就知道壞了。
“我下次要是再相信這女人說的話,就詛咒我出門被車撞!”夏冰傾狠狠的罵了一句,就從草叢裡直起身子。
“嗨,你們好啊。”她面帶微笑,鎮定自若的向他們打了聲招呼。
王平和米亞一愣,摸不準她的想法。只是吃過一次虧的王平,保持了極高的警戒心。
“知道逃不掉,所以出來了?怎麼樣,已經確定要跟我一起走了嗎?”儘管面對的情況不太明朗,王平根子裡的劣根性卻始終改不了。
三兩句話,就又談到了那些事情上去。
夏冰傾忍受着心中難忍的噁心,身體往前移動了一點。王平瞧見她的動作,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些。
防狼噴霧的味道,他可是真切的品嚐到了。
誰知道夏冰傾口袋裡還有沒有準備好的防狼噴霧。
“你想帶我走嗎?好啊,只要你上前幾步,我就跟你走好不好?”夏冰傾對着他招了招手,溫柔的樣子,讓王平嗤之以鼻。
“你當我傻嗎?我怎麼知道你口袋裡還有沒有防狼噴霧?要是我上前幾步,被辣椒水噴得看不見怎麼辦?”
對於夏冰傾的呼喊,王平不敢有任何的輕信。畢竟之前的經驗教訓,歷歷在目。
“如果你不過來的話,那就在那邊等着吧。反正我是不會主動過去的。”夏冰傾表明態度,隨後雙手抱起,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
只是表面上淡定不代表她的內心就真的這麼想。
其實她現在怕的要死。可爲了救自己,她不得不裝出現在這幅模樣。
“夏冰傾,你要和我僵持嗎?”王平大吼。
她淡淡瞥了他一眼,卻沒有任何言語。
王平見狀,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可是未知的危險像是毒蛇一樣,一直在他的腦海裡釋放着毒液。
米亞瞧見這個場景,心中的狠毒就開始慢慢的蔓延起來。
憑什麼她就是王平的戰利品,而夏冰傾就是與王平鬥爭的人?
這不公平!
“王平,你儘管過去,我給你看着夏冰傾的舉動。”米亞的提議,讓王平眼前一亮。可是興奮勁一過,他就擔心起米亞的信譽。
“你會這麼好心?”王平不信。之前他還抓捕了米亞,她怎麼會好心幫自己抓夏冰傾?
他不是傻子,不會相信這麼可疑的事情。
米亞一笑,“要是不相信我的話,現在這幅場景,你能怎麼辦?”
的確,要是王平不答應和米亞聯手的話,他一個人是肯定不敢獨自抓捕夏冰傾的。然而抓不到人,這歌個場景就要僵持着。
直到……夏雲傾到來。
米亞篤定,王平肯定會答應她的提議。
果然,王平思考了一番,表情很是掙扎。
夏冰傾看着對面的兩人有了結盟的傾向,心中的着急開始層層疊疊的堆積。要是他們真的結盟了,那她被抓,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不行,她得想辦法,阻止他們的結盟。
“王平,你剛纔背叛了米亞,她肯定對你懷恨在心。說好幫助你,肯定也是想看你被我的防狼噴霧噴到,然後趁這機會逃走。”夏冰傾的勸說,讓王平本就有些動搖的心思,更加的搖擺不定。
米亞見狀,急忙也出聲勸解。
“我肯定不會像夏冰傾說的那樣。我現在已經被你抓住了,雙手雙腳都被綁住,根本沒可能逃走。反倒是夏冰傾,只要你不和我聯手,她就會耗時間,然後等她的姐姐尋跡找來。王平,你覺得你相信誰?”
米亞說着,還往前蹦了兩下。這動作,表明自己是和他一派的。
這一次,王平心中的天平,搖擺得根本停不下來。
她們說的話,都是他真真切切擔心着的。不管相信誰,另一個人說的情況都有可能會發生。
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判斷的能力了。
然而這個時候,夏冰傾和米亞仍舊各執一詞,吵得他心煩意亂。
“你們都給我閉嘴!”他大吼一聲,將滔滔不絕的兩個人嚇得身體一抖,然後恢復了安靜。
“你!”他指着米亞,說道:“你給我跳到一邊站着。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亂跑知道嗎?要是我看見你有絲毫的動作,我絕對當場辦了你。”
他口中的凌厲,讓受困於他手下的米亞,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乖乖的聽話,然後跳到一邊去。
米亞照做之後,王平又把目光放在了夏冰傾身上。
“你!”夏冰傾聞聲看向他。
“你給我站在原地,我現在過來!不過我警告你,你要是做什麼手腳,當心我直接弄死你。”王平說完,就移動身子,慢慢的往前走去。
夏冰傾瞧着他的動作,將小手放進了自己的兜裡。然後,緊緊地捏着解剖刀。
防狼噴霧早就在剛纔的混亂之中,被她不注意扔在地上。而現在她唯一的依仗,就是口袋裡的解剖刀。這個鋒利得能立即殺死人的刀刃,是她最後的依靠。
王平一點點的移動腳步,越來越靠近夏冰傾。
王平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樹林裡甚是刺耳。風吹過的響聲,清楚的襯托出他的緊張與小心翼翼。
“和我走吧。要是這最後一步你走過來,我保證在牀上對你好一點。”王平站在離她只有三十分米的距地方,靜靜等着她邁出這最後一步。
而夏冰傾已經看得出他的表情有些不耐煩,她擔心要是自己再這麼耗下去,到時候王平發瘋起來,自己沒有抗衡的能力。
所以,她沉下心神,捏緊解剖刀,往前邁出了一步。
這個距離,讓她能夠將解剖刀架在他的脖頸,也能讓他瞬間制衡自己,不費吹灰之力。
“你去死吧!”她吼出一句爲自己打氣,然後將刀子往前刺去。
可王平眼疾手快,早在她掏出刀子的那一刻,就做出了反應。
“小婊子,找死呢你!”他揮出手臂,一個手刀就要揮到他脖頸處。
就在這時,一道冷冽到了極致的聲音像是炸彈一般,在所有人的腦海中爆炸。
“誰準你動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