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裡的熱氣讓她止不住的一陣酥麻。
就像過電一般,流竄到四肢五骸。
等等!
小野貓!
夏冰傾的腦海裡閃過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姐姐問慕月森嘴角是怎麼弄傷的,當時他說是被一隻小野貓給咬的。
小野貓……小野貓……
難不成他指着是她?
他嘴角的傷是她弄的?那她嘴角的傷不就是……
那衣服呢?
她身上的衣服是誰脫的?
忽然之間,一陣強烈的燥熱從體內爆發出來,渾身上下都滾燙滾燙的,彷彿被扔進了桑拿房,嘴脣也變的乾燥起來。
“身子怎麼變的這麼燙?是太緊張了?”低沉的聲音,火熱的呼吸,持續蔓延。
在夏冰傾聽來,簡直就是一種無形的誘惑。
但具體要誘惑她做什麼,她又說不出來,像是隔着一層紗幔,有的時候,隱約反而更爲吸引。
“我——”夏冰傾不安的動了動。
摩擦過的激凸,讓她瞬間化成木頭,一動都不敢動。
連腦子都快熱成熔爐了,哪還有心思去跟他抵抗。
“集中精神!”
耳邊,響起砰砰砰的槍聲,連接不斷。
二十槍,一下子打完了,動作之快之準,讓攤主跟周圍觀看的人都看傻了眼。
鋪子裡二十個氣球全爆了。
“哇哦——”
“好厲害!”
“帥死了!”
圍觀的女人都抑制不住的興奮。
夏冰傾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耳朵快被震聾了,魂魄也飄在頭頂沒有歸位。
慕月白涼笑一聲,炫耀!
慕月森放開夏冰傾,看她傻掉了,拍了拍她的臉:“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夏冰傾定睛一看,氣球好多都爆掉了。
可她這會沒心情贏毛絨娃娃了。
攤主含淚的準備拿下那些打中的毛絨娃娃,還是最大的那幾個,他今天要虧死了。
“不用拿了,我們不要。”慕月森淡淡的說了一句,拎着夏冰傾離開攤位。
慕月白對攤主笑笑,也跟着走了。
好一會,夏冰傾都不出聲。
腦子裡全是因爲他那句小野貓引起的“併發症”。
前面,很多人排隊坐摩天輪。
“小丫頭,我們去坐那個吧。”慕月白很自然的將她攏到自己的這邊。
夏冰傾仰頭看了看,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她抓去慕月森的手臂,對慕月白說道:“月白哥哥,我有點私人恩怨要跟慕月森了結,你在下面等我們,我要跟他單獨談談。”
說完,也不管慕月白作何反應,拖着慕月森的手臂就往前疾步的走。
私人恩怨?
這四個字,讓慕月森不由的勾脣。
他隨她拖着走,只要她願意主動靠近他,怎麼都好。
走到摩天輪那邊,正好還有一個吊籃。
夏冰傾先進去,慕月森隨後跨進來。
摩天輪啓動,慢慢的升高。
夏冰傾之所以選在這個地方跟他談是因爲,這裡說話沒人會聽見,而且四面都是玻璃,他就算想對她做什麼,也會顧忌到被人看到而有所收斂。
兩人面對面坐着。
她緊張之餘故作鎮定。
他隨性的靠坐着,顯得很放鬆。
長腿優雅的疊起,慕月森看着她,氣定神閒的開口:“說說吧,找我了結什麼私人恩怨!”
夏冰傾深呼吸,壯膽似的清了清喉嚨:“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問是問了,可心臟砰砰的厲害。
天知道,他會作何反應啊!
“這事啊——”慕月森蹙眉,故作猶豫,表情深沉的想了片刻,才語句斟酌的回答:“不太好說,有點複雜!”
“複雜到什麼程度?”夏冰傾有點兒怕怕的問。
“難以理解的程度!”
什麼叫難以理解?多有難以理解!
夏冰傾嚥了咽口水,忐忑起來,想着要不乾脆不問了,可他都說到這地步了,她不問清楚,豈不是更加會胡思亂想。
問是一定要問的。
吸氣,吐氣,吸氣,在吐氣,連做了三次,她鄭重其事的看着他:“你說吧,多麼難以理解都沒有關係,就從嘴上這傷口說起好了。”
“行,都告訴你,簡單點來說就是,你昨晚在會所喝醉了,闖入了一間包廂,我當時正在裡面,我就把你帶出來了,我們在會所天台透氣,然後你強吻了我!”
“啊?我吻了你!”
“對了,你還說你喜歡我!”
夏冰傾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我……我說喜歡你?“
“嗯,我本來想錄下來給你聽聽的,不過我手機正好沒電了!”
“這——,這不可能!“
“當然了,你現在可以否認,不過做了就是做了,你不記得了,我可還記着呢,這嘴脣之所以弄傷,就是因爲當時你吻我吻的太激烈了,還把我壓在身下,結果自己把長椅給蹬翻了,我們從椅子上摔下來,就把嘴脣弄破了。"
夏冰傾捂着臉:“我不相信啦——”
怎麼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
問題是,他這麼說了之後,她的第一反應不是他在撒謊,而是她心虛。
這麼離譜的事情,她幹嘛要心虛啊?難道她真的會主動吻他?難道她真的喜歡他嗎?
慕月森老神在在的坐着,嘴角多了一絲笑意:“都說是難以理解的事情了,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你暗戀我這麼久。“
“我才……我……我纔沒有,誰暗戀你啊,我是喝多了,把你當成那個誰了。”夏冰傾放下手,結結巴巴,慌慌張張的辯解。
“當成誰?”慕月森的臉色瞬間一沉。
從回暖的初春又退回到寒冬。
“我忘了!”她那知道是誰啊,就隨後胡謅的:“總是不是你就對了。”
“爲什麼不能是我?是我不夠有錢,不夠帥,還是不夠對你好?”慕月森心裡鬱悶。
聽了這個夏冰傾就來氣:“你有錢長的又帥我就要喜歡你嗎?還有你哪裡對我好了,你前幾天還把我當乞丐呢,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喜歡你的。”
她不會受他蠱惑,不會淪爲他衆多女人之一。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的事情,她不會做。
慕月森注視着眼前這個幾乎要將他逼瘋的女孩,傾身,野蠻的扣過她的腦袋,薄脣霸道的壓上她的嘴脣。
心跳莫名加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