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在教訓我情商低?”慕月森挑眉,眸光深沉的凝視着她的雙眸。
一般的女人,都不敢跟慕月森對視超過十秒,因爲氣場太過強大。
夏冰傾以前就敢跟他嗆聲,如今更是不怕他,特別是,她覺得對的時候。
她單手叉腰,嘲笑似的笑了一下,“你敢說你情商很高嗎?出了名的難搞,獨裁,我估摸着你鐵定也是得罪過兇手,你自己忘了而已,這個性再不改改,一輩子找不到老婆。”
“我記住最後那句了,如果不小心實現了,夏冰傾我一定會找你算賬,讓你負責的!”慕月森高貴冷豔的說
“啊,我呸~~~~~”夏冰傾對他做了一個吐口水的動作。
又給她挖坑,設陷阱!
這腦子真是遲鈍一秒都不行啊!
慕月白在那邊喊,“我們就走這條吧!”
“依據呢?”慕月森清淡的發問。
“只是順眼而已。”慕月白吊兒郎當的回答,還外加一臉的天真跟無辜。
順眼……而已?!
夏冰傾感覺自己心肌梗塞的想要揍人。
明明是個高智商,偏要如此不用心,真想問他一句,究竟有多不認真?
然而,更加奇葩的是慕月森對於這個回答非常滿意,他指着那條道,篤定的說,“就走這條!”
因爲,如果他即使否認,也無法找到正確的路。
另外,隨行在電話裡頭剛剛透露給他的一個事,那是之前沒有調查清楚的一點。
夏冰傾在心裡暗暗的翻了兩個大大的白眼,奇葩兄弟!
三個人踏上這條順眼的路,一直往裡頭走。
這裡最多的就是桑樹,這種樹,不高,越異常茂密,天上太陽那麼大,樹底下卻是異常的陰暗,給人一種陰森感。
步行二十分鐘,他們看到了第一棟屋子,兩層樓,帶着小院子的。
夏冰傾快了幾步走進院子。
她本想找個人問問,可注意到周圍那些破敗的瓦器,雜草叢生的菜地,她就沉默了。
慕月森跟慕月白踱步上來。
“這裡沒人住!”夏冰傾平靜的說。
慕月森的表情裡頭沒有一點的驚訝之色,他看看前方,“那就對了,這裡就是桃源村了。”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夏冰傾疑惑。
“因爲——”
“因爲桃源村是一座空了的村子!”慕月白在那邊一邊欣賞着蜘蛛結網,一邊不緊不慢的搶了慕月森的話。
爲此,慕月森回敬給他一個大大的急速冰封激光眼。
“空的村子?”因爲太多於驚訝,夏冰傾失態的喊了出來,”這麼重要的事情,爲什麼你們到現在才說?而且你們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你們把我當白癡啊!”
“丫頭,你不要激動嘛,我之所以知道,是剛纔那個老闆娘跟我說,最南邊有個空了的村子,因爲風水問題,全部搬到了別處,我怎麼知道,我們來的就是她口中說的鬼村呢。”慕月白解釋。
這個解釋尚且可以接受。
夏冰傾看向慕月森,“那你呢?一早就知道爲什麼不說。“
慕月森輕描淡寫的開口,“之前我也不知道,剛給隨行去電話的時候,他纔跟我說,蔡經理的父親住的桃源村,村子在兩年多以前就已經廢棄了,不過,我們要找的就是這處荒村。”
夏冰傾聽到這裡,也懶的跟他生氣,反而大爲驚訝,“你是說,他父親一個人住在這個地方?”
“是的!”慕月森點頭。
“荒了的村子,水電都不通,她父親有傷了腿,當女兒的竟然能夠如此狠心的把父親扔在這裡,也着實讓人心寒。”夏冰舉目看看四周的荒涼情景,有點感觸。
“跟殺人比起來,這點不孝又算得了什麼呢。”慕月森不以爲然的嘲諷。
三人退出這間農家小屋。
往前走,房間越來越多,只是這裡的房子都是獨立的,非常的散,加上他們又不知道那位老蔡到底住的是哪裡,所以,只好一棟棟的排查過去。
房子裡不住人,到處都是灰塵跟蜘蛛網,空氣裡還漂浮着各種的異味,很是難聞。
夏冰傾還能忍受,慕月白隨便平時很愛乾淨,不過倒也挺能忍的,唯有慕月森,一看裡頭的髒亂差的環境,感覺進去就會殺了他似的,蹙着眉,扭頭就走。
這一找,耗費了他們近兩個小時,時間已經近中午了。
他們從一處臭烘烘的農家出來,那家外頭咋一看挺整潔的,院子裡的盆栽中還種着花,結果裡頭竟然成了老鼠窩,臭氣熏天。
夏冰傾站在外頭呼吸新鮮空氣,眼睛一掃,看到前面的菜園子裡有個黑色物體在移動。
細一看,是有個人蹲在哪裡。
她緊盯着,伸手去扯了扯旁邊的慕月白,壓低了聲音說,“你們快看——”
“看什麼?”慕月白轉過身來,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哦,是個人!”
“廢話,大白天的,不會鬧鬼的!”夏冰傾略爲興奮的說。
村裡就住着一個人,那這個就八九不離十了。
終於找到了。
慕月森表情正色了一下,往那邊菜園走去。
夏冰傾也隨後跟上他的步伐。
蹲在哪兒拔草的老人見陽光被人擋住了,就擡起了頭,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三個年輕人,他着實愣了好久。
因爲這裡已經很久很久都沒人來了。
“你是蔡大叔吧!”夏冰傾拿出自己最爲甜美的笑容跟他打招呼。
老蔡家很是震驚,“你們認識我?”
夏冰傾彎腰去扶他,“等你起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好嗎?”
“哦,好,好!”老蔡還有點摸不着頭腦。
等他站起來了,他們才發現,他的腳是瘸的,走路的時候一拐一拐的。
夏冰傾跟慕月森交換了一個眼神。
人是找到了,就看能不能從中得到有價值的東西了。
老蔡帶他們來到菜園旁的一處茅草房。
這年頭,還有人住在這麼“返璞歸真”的房子啊!
跟着他走進屋裡,光線很暗,好在並沒有那麼髒,只可以忍耐的範圍之內。
“你們坐吧,我給你們倒水!”老蔡轉身去黑乎乎老式木櫃子拿杯子,放了點茶葉,倒了三杯水。
夏冰傾幫忙去拿。
待大家都坐定了以後,還是由夏冰傾先跟老人聊,這聊開了,讓人家大爺放鬆了,才能問出東西來。
“你們都儀表堂堂的,怎麼會認識我這糟老頭子?”老蔡心裡還是困惑。
“是這樣的,我們是你女兒的同事,我們這次是特地來找您的,不知您最近有跟你女兒聯繫過嗎?”夏冰傾盡可能的輕聲細語,語氣溫和。
一提到女兒這兩個字,老蔡明顯的不安起來,原本放在桌上的手也縮進了袖子裡,頭也用力的往領口裡縮,整個人都有點打顫。
這種反應,就像他很怕似的,有一種深深的恐懼包藏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