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極爲平靜,甚至帶着一絲輕快的感覺。
他能這麼痛痛快快的切斷一切,對她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不用再去面對他的冷酷,不用面對他的那些女人,也不用再折磨自己了。
慕月森望着她微笑的面容,心臟一陣收縮。
走到這一步,誰都沒有勇氣繼續下去,去面對那血淋淋,跨越不過的事實。
如果兩個在一起只剩下對彼此的怨恨,真的就到了盡頭了。
他轉身,往外走!
溫紫惜自然而然的跟上去。
“慕月森,再見!”
背後,是一聲平靜的道別!
慕月森的身體猛地頓住,一絲痛楚在眸子擴散。
夏冰傾看了他最後一眼。
然後告訴自己,以後都不要再見這個男人了,無論他辛不辛福,此時,她已親自畫上句號。
門口空蕩蕩的。
他走了。
一場愛情也落幕了。
輕嘆着轉正腦袋,夏冰傾覺得自己現在輕的就像是一片羽毛,能夠飄去世界任何一個角落。
*
夏冰傾流產的事情慕月森沒有回家去說。
準確的說來,他根本就沒有回過家。
慕家前幾天爲溫紫惜的事情頭痛,他們還以爲夏冰傾正在公寓養胎,想着,也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溫紫惜自從上次那樣來了一次之後,這幾日都沒有來過家裡,月森那邊也沒消息,也不知是處理沒處理。
“雲傾,明天你到公寓去一趟!這兩人躲公寓裡也不知道回家。主要,是溫紫惜的事情,你去探探口風。”晚上,辛袁裳對夏雲傾說。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夏雲傾應允了一聲。
她本也想去看看妹妹了。
要不是出了那個女傭的案子,原定計劃,是要去江南見父母去,這樣下去,今年都訂不了婚了。
次日。
夏雲傾早上就去了公寓。
一出電梯,冷清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客廳裡頭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沒有一點的人氣,她去了房間,敲了敲門,沒有應,她推門進去,裡面也空無一人。
這才早上9點啊!
冰傾去哪裡了?
走回到客廳,她籌措了一下,不得已還是打電話給慕月森。一般情況下,她是能不打就不打。
電話通了,結果,慕月森連接都沒接就掛了。
“這小子——”夏雲傾被氣到,轉而就打給了自己的慕錦亭:“老公,月森他怎麼回事啊,連電話都不接,我在公寓,可冰傾她人不在,你幫我去找找月森看,這兩人,搞什麼鬼啊!”
“去產檢了吧,今天好像是產檢的日子!”慕錦亭想了想,說。
“是嘛,我都給忘了,哪沒事,應該很快回來,我在公寓等吧。”夏雲傾放心的掛了電話,坐到沙發上去等。
*
醫院裡。
按照一般的產婦,六天也該出院回家休養了,夏冰傾是流產,住個五天也差不多了。
早上,醫生來查房就告訴夏冰傾可以出院了。
可是,夏冰傾想了想,竟然找不到能夠來接她的人。
不想讓姐姐姐夫來,他們一定會問東問西,也不想讓慕家的其他人來,蕭茵這麼時候在上課,何況她也沒錢結她的住院費。
想了想去,她跟護士借了手機,打電話給季修。
“喂,季教授,我是夏冰傾,我在醫院,你現在能來一下麼?”
夏冰傾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就是讓他來一下。
季修沒有問原因:“好,你等我,我馬上到。”
“謝謝!”夏冰傾感激的道謝,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護士。
“彆氣餒,會好起來的!”護士安慰了夏冰傾一句。
這段時候,夏冰傾成了醫院裡醫生護士的同情的對象。
苦情指數,直逼瓊瑤。
“謝謝!”夏冰傾對護士笑笑。
人家畢竟是一片好心。
換好了衣服坐在病牀上,她低頭看着附近餐廳發來的小傳單,一邊等着季修來。
約莫過了十分鐘,外頭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這麼快就來了?
夏冰傾放下傳單擡頭:“季教——”
稱呼沒有叫全,赫然看到站在哪裡的是慕月白。
這幾日,連姐姐姐夫都沒來,證明慕家還知道她流產的事情,他怎麼知道的?
“我來接你出院的。”慕月白看她滿臉疑慮,直接說明來的目的。
夏冰傾愣了一下,也不問原因,就拒絕:“不用了,我叫了季教授,他很快就來了。”
“爲什麼要季修也不叫我呢?”慕月白有點吃醋的說。
“因爲季教授他人好!”夏冰傾直白的回答。
慕月白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坐到牀沿上:“我也是好人啊!”
“或許吧——,不過這也與我無關,我不用你接的原因是,我不會再回慕家了。還有一個消息你或許已經聽到了,我跟慕月森分手了,你應該很高興吧。”
“我是高興,不過我高興並不是因爲月森,而是因爲,你恢復了單身,月白哥哥又有希望了是不是?”
夏冰傾看着她明媚動人的俊俏臉頰,淡淡的回他:“沒希望!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找姓慕的男人!”
“丫頭,你這未免也太偏激了吧!”慕月白摸摸她的腦袋。
“別動我——”夏冰傾冷漠偏開頭。
慕月白嘆息的把手放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隻小刺蝟,一隻受了傷的小刺蝟。“
“你錯了,我不是刺蝟,我是毒蛇,是一個會扼殺自己的寶寶的毒蛇!“夏冰傾冷漠的表情下,有一種自我否定的頹敗。
“丫頭,月白哥哥告訴你,很多事情並不是你錯了,你太笨,而是,你根本就還玩不過!”慕月白摟了摟她的肩膀:”所以,別太氣餒,你的人生還很長!”
門外頭,季修步伐很快的走進來。
看到慕月白,他的神色稍稍一頓,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夏冰傾拿開慕月白的手,起身,走過去:“季教授,謝謝你來接我,我沒妨礙你上課吧。“
”我上午沒課,出院手續辦了麼?“季修溫和的問。
即使到了醫院,也沒有問住院的原因,季教授永遠都是那麼善解人意,而且是真正的好人。
夏冰傾搖搖頭,有點窘困的說:“我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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